第308章 我要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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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陷入了深思,我在想這樣一件事:既然靠近啞姑娘的人一旦被發現就有吃子彈的風險,我想,這也是那晚八字胡警告我的原因,那麽,啞姑娘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我呢?
是想弄死我?
不太可能,多年現實的冷酷無情,已將她鍛煉成性情薄涼之人,我與她無冤無仇,根本沒這個必要。
要說她早就對這個世界死了心,為何她邀我去她的房間?又為何借我肩膀哭的稀裏嘩啦?
是什麽原因讓一個行屍走肉的人,回光返照一般又活了過來?
是我……太帥?
被帥醒的?
雖然我主觀十分希望這是真的,但客觀來說……也許除了我,別人可能不認為我這樣的長相屬於帥的範疇。
那首歌叫什麽來?
對……《自己美》!
這事還得求證眼前人,
“公主,按照你剛才的意思,啞姑娘應該是宮裏的絕緣體,可她為什麽見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反正就……好像十分熱情!”
“因為你確實長得和他很像!”“黑珍珠”毫不猶豫道。
“誰?”
“那個男人。”
“我與他?很像?不可能吧,世上還有和我一樣帥的男人?”
“不是,是長得一樣醜!”
嗯?
猝不及防!
我突然想起,為什麽阿巴迪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想必,他也看著我與那個青年有幾分相似,何況我們又都來自中國,同樣的風趣幽默,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像我說的,給我一箱子錢,我就能把真愛拋下,回村裏找個想找老實人過一輩子的、在東莞打工回來了隔壁村花。
行了,這我就明白了,為什麽啞姑娘會對我動情,為什麽要抱著我不放了,還真是因為長相。
“那個木頭疙瘩是怎麽想的?”我問“黑珍珠”。
“木頭疙瘩?”
“就是你老爹!”
“黑珍珠”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淩淩發,注意你的言辭,信不信我現在……”
“打死我,是不是?你果然和鄭越說的一樣!”我不客氣道。
“鄭越?他說什麽了?”
我毫不掩飾道:“她說你是個殺人魔頭,死在你手下的鬼不計其數!”
“黑珍珠”一陣苦笑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嗎?”
“我是嗎?”
“你不是嗎?”
……
“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打算如何救我姐姐?淩淩發,我警告你,如果不是萬無一失的計劃,你最好別拿你倆的命開玩笑,而且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他真的會殺了你們的!”
我點點頭:“保密工作你放心,因為我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麽主意!”
“逃跑肯定不行,先不說能不能逃出去,即使可以,你倆走後所有你們認識的人都會遭殃,道理和感情也不行,我都試過。”“黑珍珠”一再給我絕望的提示。
“還有,你要提防著那個人,他是我父親的眼線,當初就是他出賣了我姐姐!”
“誰?”
“你眼裏的八字胡!”
“八字胡?我就說,正經人誰留這樣的胡子!”
如果不給八字胡一頓痛徹心扉的教訓,他十有八九要故技重施。
這是後話,當前的攻關對象還得是阿巴迪!
那還有什麽手段?有什麽手段能讓阿巴迪這棵鐵樹開花、爛泥上牆呢?
有位先賢曾這樣無恥地說過,我什麽都能抵抗,除了誘惑!
在這句話的認知上,我達到了先賢的水平。
人總有缺點,有人貪財有人好色,有人死要麵子活受罪,有人死豬不怕開水燙,哪怕他是皇帝老兒!
玉皇大帝那麽厲害還怕西王母呢,何況我等凡夫俗子!
我敲著桌子問“黑珍珠”:“木頭……你爸是個人,是人總得有缺點吧?”
“黑珍珠”搖搖頭:“你覺得他缺什麽?整個摩加迪沙都是他的……”
我去,聽上去豪得不得了,摩加迪沙除了破爛不堪的建築還有什麽?
“物質方麵沒有,那精神、信仰方麵呢?”
“盡管他是我的父親,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所有人似乎隻是他的一粒棋子,至於信仰……沒錯,他確認自己是真主派來管理摩加迪沙的使者!”
也就是說,阿巴迪的突破口在宗教信仰?
可我隻認識黑白無常兄弟,還差點兒翻了臉,且他倆是地獄的陰間差使,真主安拉之類的應該是神,甚至超過玉皇大帝,同佛祖平起平坐。
這地位,咱們夠得著邊嗎?
通過無常兄弟找到閻王爺,通過閻王爺搭上玉皇大帝這條線,然後通過玉皇大帝給如來佛祖傳個話,讓如來佛祖向真主安拉求個情,給個麵子,最後真主安拉再顯靈,給阿巴迪指示,放啞姑娘一馬?
我有那人脈關係,我他媽還能淪落到索馬裏?
想了一夜,喝了兩桶水,去了五趟廁所,我決定以男人的房事……方式,解決啞姑娘這個看似無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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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靈感來源於台球的大力出奇跡!
天還沒亮,我就敲響了八字胡的門,我之所以找他,不是想征求他的什麽意見,也不是來詢問什麽事情,隻是單純的有一肚子氣要撒出來!
權當替啞姑娘出出氣!
我這個人,最痛恨小人,尤其是留著八字胡的小人!
昨晚我忽然想到一個人,初入鄭和村,手拿《詩經》,讓我解釋“煢煢白兔東奔西顧”,還給我黃金撲克牌的老大嬸。
她和我說過這樣一段話,她說她家的祖上是嶽飛嶽元帥的後代,後來到了索馬裏才改的鄭姓,他有個兒子,是總統的貼身小助手,最明顯的體貌特征是留著八字胡,她還說他們一家人最看重的氣節是浩然之氣。
鄭和村出來的八字胡,這就差念身份證號了吧!
浩然之氣,就八字胡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和這四個字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要不是他的出賣,現在啞姑娘和那個長相略遜於我的年輕人,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我隱約聽見八字胡要伸手開門,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開門的瞬間,我一個飛踢腳踹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中要害,疼得八字胡捂著襠部,滿地打滾,嗷嗷直叫。
“淩淩發……你大爺,你這是要讓我斷子絕孫啊!”
我趕緊上前:“八字胡,這不是巧了嗎?我還以為你故意不給我開門,我隻是想象征性地踹一腳,怎麽就這麽巧,你正開門,我正踢腳,這絕對屬於誤傷!”
“誤你大爺!哎喲……你看看都腫了!”
八字胡疼的汗都下來了,我扒拉著他的褲頭:“看是看不清楚,得摸一摸!”
“滾!我家裏就剩我一個男人了,我再有個三長兩短,我死後有什麽臉麵見他們!”
“他們?他們是誰?你說的不會有嶽元帥吧?”
八字胡瞥我一眼:“你什麽意思?”
我反問道:“你什麽意思?”
八字胡眼睛一轉:“我差點兒忘了,你是從鄭和村來的,這麽說,有人和你提到過我?”
我點點頭:“那個人就是你娘!”
“你娘!”
“你娘!”
“哎,你這個人怎麽罵人!”
“不是罵人,八字胡,真的是你娘告訴我的,她是不是對《詩經》很感興趣?是不是喜歡嗑瓜子?”
八字胡倒吸一口氣:“這麽說,你真的見過她……”
“豈止是見過,我們還是莫逆之交,她說你本姓嶽,是嶽飛的後代,正氣凜然、剛正不阿……”
八字胡捋著左右兩撇胡子,半推半就:“嗯……遺風,遺風而已!”
“就你現在這個情況,要是真被我踢傷了,再做個手術,可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嶽家人了。”
“什麽意思?”
“嶽不群啊!”
八字胡瞪著眼,扶著牆慢慢爬起來,夾了夾兩條腿,看起來問題不大。
“一大早你不多睡一會兒,折騰什麽,是不是覺得自己沒幾天了,死了自會長眠?”
“我昨晚做夢了,一個噩夢,夢見一個寡婦!”
八字胡一臉生無可戀的鄙視:“你把我叫起來,就是為了給我講你和寡婦的故事?”
“不,這個故事和你有關?”
“和我有關?不必,你倆就夠了!”
“她告訴我一個秘密,一個誰都不知道但千真萬確的秘密!”
“夢裏還有千真萬確的事?”八字胡皺著眉頭。
“但已經被現實驗證了,她所言不虛!”
八字胡冷笑一聲:“哼!她不虛……你虛!”
“她說她有一子,是她和奸臣秦檜所生,後來秦檜拋棄了她娘倆,寡婦姓嶽,偏偏生了孩子沒有奶,家裏又窮,就隻能給他喝狗奶,於是,鄰居都說他是狗娘養的,為了掩人耳目,這個孩子就隨了母姓,後來不知道哪位傳人浮想聯翩,竟覺得自己是嶽元帥的後人,你說可笑不可笑?無恥不無恥?”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八字胡臉色變淡。
我一字一句道:“那個寡婦說了,為了讓後人記住他的祖宗是秦檜,特意囑咐後人,男丁必須留小胡子,一撇一捺的那種,你看看,像不像狗娘養的?”
說著,我將一麵鏡子擺在八字胡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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