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齷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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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八字胡房間出來,莎莉一路尾隨,她一直在問我一個問題,我和八字胡剛剛做了什麽!
    我扔掉手裏擦著白沫的紙巾:“我和他動手了,你信嗎?”
    莎莉一臉憤懣:“隻是動手?”
    唉,我以為隻有我年紀輕輕的整天沒事想些齷齪事,沒想到黃花大閨女也不例外。
    “大姐,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倆真是打了一架,你看我的胳膊都被他掐紫了,沒想到八字胡力氣那麽大。”
    “男人打架還掐胳膊?”莎莉追問道。
    眼看著我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還是別解釋了,越描越黑。
    “大姐,我有急事,你先讓讓好不好,我和八字胡剛剛那一幕,我回頭和你解釋,我現在我去洗個澡。”
    “洗澡?大白天洗什麽澡?”
    我急赤白臉道:“因為我覺得我很髒啊!”
    莎莉一愣,臉色一沉。
    我忽然意識到說錯話了,剛說越描越黑,這下好了,直接潑墨了,沒等張口,一記響亮的莎氏耳光在我耳旁嗡嗡作響。
    莎莉跑了,這次跑的太快,屁股都沒來得及扭起來。
    我摸著火辣辣的臉,我身上都是吐的髒東西,我洗個澡有什麽不正常?
    唉!算了,管不了那麽多了,偏偏要往歪處想,我能有什麽辦法?
    也能理解,以前走在街上,我如果看到兩個貌美如花、風情萬種的女人去買菜,一個買了一堆黃瓜,一個買了一堆土豆,我也覺得買黃瓜的那位不是什麽好人。
    想多了,還是趕緊洗澡,去找大boss阿巴迪談判吧!
    在幹旱的摩加迪沙洗一次澡,堪比在國內用98號汽油加滿一輛五菱宏光,你說奢侈不奢侈?
    我一頓猛搓,都快搓禿嚕皮了,肥皂掉到地上我都不去撿,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洗完澡,也沒個香水,幸好還有半瓶莎莉給我的花露水,雖然過期了,但跑偏的香味兒也是味兒啊!
    整裝待發後,我看了鏡子裏的自己一眼,憔悴了,胡子拉碴了,眼神空洞了,那個紅光滿麵、意氣風發的淩淩發不見了,公子世無雙自此成了傳說,成了絕唱!
    再看兩眼,我都沒看出來,我與梁朝偉差在哪兒?憑什麽人家能上午在香港,下午就能跑到倫敦喂鴿子,為什麽我不是被開了腦袋,就是走在腦袋搬家的路上?
    我承認,我眼睛比梁朝偉小點兒,可我鼻孔大啊,還一撅一撅的,你看我的順風耳,忽閃忽閃的,也不小,還有我的大額頭,占了臉的三分之一……
    不能細看,越看越覺得自己是被耽誤的巨星,我長得如此肆無忌憚,星探們是怎麽做到有眼無珠的?
    ……
    別人如果知道我有臆想症,哪天我要是瘋了,也就不足為奇了!
    回到大boss身上,阿巴迪現在的作息規律和豬一樣,要麽睡要麽吃,三餐兩點,這個點兒,正是他吃水果的時候。
    皇宮裏大家都已經很熟了,那些不想和我熟的,也被我套近乎套熟了,尤其是廚房裏的廚子,平時沒少給我留好吃的。
    我也沒少教他們東西,雖然我炒菜糊鍋,攤雞蛋糊勺,做湯非鹹即淡,看菜譜看啥啥會,做啥啥廢,但理論我都會啊,教他們炒個土豆絲,做個西紅柿雞蛋還是綽綽有餘。
    阿巴迪今天的水果是火龍果、香蕉還有一串葡萄,這咱都能理解,可為什麽還有一個盤子裏麵放著……一根蔥?
    是蔥嗎?
    我拿起來聞了聞,嗆鼻子,這什麽時候蔥大俠身份扶搖直上了,從草本植物搖身一變,成了水果們稱兄道弟了。
    水果裏出現蔥,那這蔥算哪顆蔥?
    在我無賴之下,胖廚子才將送水果這事交給我,代價是今天得教會他涼拌黃瓜。
    我這算借花獻佛,不能師出無名,有兩盤水果,見了阿巴迪也好說話。
    來到皇宮不是死來死去,就是為了生計東奔西跑,確實不了解太多關於阿巴迪的花邊緋聞,比如他有幾個妻子、有沒有私生子、有沒有和侍從有染、有沒有偷偷跑出去偷腥還不小心染上天花……
    哎,不能再說了,再說同治皇帝的棺材板就蓋不住了!
    哎呀,我這活躍的跳躍性思維啊,沒有點兒曆史底蘊,腦子不夠活泛,根本看不懂我碼的內容啊!
    我敲了敲門,無人回應,推門而入,見阿巴迪正在打開窗戶曬太陽。
    我的天,這是索馬裏啊,都沒個陰涼地兒,這還有人開著窗戶曬太陽?
    我心裏默念道:你是不是傻?
    哎,不對,阿巴迪怎麽下半身沒穿衣服,整個人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袍子……
    我再湊近,從他身後一看……我倒是聽說過,曬曬某部位有助於消炎殺菌!
    按照以往,我是應該把水果放到桌子上,而後悄悄離開的。
    可那樣,我這一趟不就白來了嗎?
    我又不是為了給他送水果的!
    當然,我更不是為了看阿巴迪殺毒消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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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個時候肯定不能讓阿巴迪知道我在他身後,被別人偷窺隱私,別說是獨裁者,就是裁豬者也不會同意。
    何況還長的那麽小。
    怎麽辦?說我什麽也沒看見?
    太扯了,我自己都不信,這角度,這視角,這居高臨下的體位優勢,就是一根繡花針也能看得清。
    繡花針?
    哎呀,這個詞可萬萬使不得,要不然阿巴迪就誤會到姥姥家去了!
    我身上的汗都下來了,可能是噴的花露水有點兒,加上渾身發熱,全身出汗,空氣中開始散發花露水刺鼻的味道。
    果然,果不其然,怕什麽來什麽,沒被我叫醒的阿巴迪,被這香氣給刺激醒了,一連打了五個噴嚏,那叫一個氣勢恢宏、震天撼地,打完之後,他捂著頭靠在躺椅上,我猜,他十有八九在懷疑人生。
    我一直杵在他身後,我和我的身體早已形成難能可貴的默契,我意識到肚子兩頓飯沒吃了,到該叫的時候了,為防止意外發生,我悄無聲息地扒了一個香蕉。
    還沒吃到一半,阿巴迪伸出了手,在桌子上一頓劃拉。
    摸了香蕉,又摸了火龍果和葡萄,直到拿到那顆蔥,他才心滿意足。
    這顆蔥恐怕是世上地位最高的一顆了,這要是換作是我,我怎麽也得再要一份蝦醬,蘸著吃。
    阿巴迪大口一咬,又大口一嚼,房間裏的香水味兒很快被大蔥的氣味所掩蓋,這本來是好事,可命中有劫,偏偏這時候我鼻炎犯了。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一連五個噴嚏,與阿巴迪五個噴嚏首尾呼應,前後照料。
    我正想擤一把鼻涕,一低頭,阿巴迪一抬頭,我倆臉衝著臉,眼對著眼,呈垂直狀,相間二十公分左右。
    我傻傻看著他,他冷冷看著我,四目相對一分鍾,他一巴掌把我拍到了一邊。
    他是對的,再不下手,鼻涕就要掉到他臉上了,我這可不是有心向周星星致敬!
    阿巴迪慌亂中趕忙係上袍子,繼而開始瘋狂尋找,他在找什麽?不可能是打算給我發個紅包吧?
    我猜他在找他的槍!
    有句話說,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我這可好,出師未捷身先死!
    阿巴迪的咆哮如同山體滑坡不可阻擋,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如果這時候張嘴,很有可能跳出來掉到地上。
    我頭皮發麻,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跑早晚也是被人拎回來,不跑……這吃子彈的場麵誰受得住?
    語言不通也沒法解釋,我就是解釋出花兒來,阿巴迪他娘的也不知道我說的啥,我趕緊找個犄角旮旯躲起來,躲不了一世起碼能躲一時。
    “砰砰砰!”
    三聲槍響,屋頂子上的白灰簌簌落下,阿巴迪穿著他單薄的睡袍現在沙發上,尋覓著我的蹤跡。
    我屏氣凝神躲在窗簾後麵,房間裏安靜地出奇,別說掉一根針,就是掉一根頭發,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阿巴迪沒有捉奸在床的經驗,應該不會立馬想到我躲在窗簾後麵吧?
    “咕咕咕!”
    嗯?
    我笑了,徹底的默不作聲的笑了,我看著它,拍著它,是個好肚子,你他娘的真是比杜甫“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的好雨對時機的拿捏還到位,剛才不剛給了你一根香蕉吃嘛!
    我搖頭歎息,不知道這算不算自殺!
    呼啦一聲,窗簾被掀開,我舉起雙手,也沒打算張口,不做無謂的掙紮,借船也好劫船也罷,如果我輸了,願賭服輸,可我現在算怎麽回事,就因為我看了不該看的,就槍斃我?
    要不然以牙還牙,你也看看我的?
    眼看著阿巴迪舉起了槍,“砰”的一聲,我雙手捂頭,後退兩步,嘴裏“啊啊啊”叫個不停。
    我中槍了,我要死了,我……我……我好像沒事?
    我劃拉了一遍腦袋,除了之前一腦袋的繃帶,沒有其他傷,再看看身上,也沒有彈孔。
    我頭一歪,一顆子彈鑽進牆裏,距我的耳朵隻有十公分左右。
    此情此景,我的大腦立馬通知括約肌,要舒張不要收縮,要不然非尿下來不可!
    阿巴迪這是故意放我一馬啊,殺人無數的嗜血狂魔對我居然高抬貴手了,我……要不然我跪下給你舔舔腳啊?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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