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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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聲繪色、激情澎湃、添油加醋,從深更半夜一直聊到天色見亮,雖然口幹舌燥,噴了有半斤的唾沫,但值了,我與碎花姑娘成了好朋友!
    還是相見恨晚的那種!
    最後,我們相互留了聯係方式,她留的是手機號,我留的是住址:比勒陀利亞救濟站一號大通鋪!
    揮手作別,碎花姑娘的笑容揉碎在整個陽光明媚的晨光之中,真好看!
    唉,要是能嚐一口就好了!
    “要不要擦擦口水?”
    我一回頭,白臉和小英子正站在身後。
    我咽了口唾沫:“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後半句說得就是你!”
    白臉嬉笑道:“說我沒事,隻要別耽誤了正經事兒,我們都是身懷劇毒的人,做人還是要小心!”
    媽的,一大早這是教育誰呢?
    小英子道:“趁著現在多數人還沒有醒,我們還是先去洗個澡吧,然後換上救濟站昨天給的衣服。”
    我拍手道:“好主意!不過我建議我們還是分開洗,畢竟男女有別!洗澡吃飯,然後再睡一覺!”
    “睡什麽睡,吃完飯去博物館轉轉,大哥,你的生命正在倒計時,難道你聽不到秒針在你耳朵裏嘀嗒嘀嗒響嗎?”
    我掏了掏耳朵:“哎,還真讓你說著了,白臉,你看這倒計時的鬧鍾,還是耳屎做的!”
    非洲本來就缺水,何況還身處苦苦支撐的救濟站,想酣暢淋漓的洗個澡根本不現實,準確來說,這種洗澡方式更像是農業的一種灌溉技術,叫滴灌。
    站在澡堂門口,摸著我有些潮濕的頭發,感覺自己可能隻是在精神層麵洗了個澡!
    早飯是一份夾著果醬的麵包,但我懷疑果醬已經變質,口感極差,但白臉說可能不是果醬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這麽久沒刷牙,嘴臭了。
    “你說得好像有點兒道理!”
    白臉回應道:“但你不應該出現這種狀況啊,你昨晚不是口吐蓮花了一個晚上嗎?應該香氣撲鼻才對!”
    吐你大爺!
    救濟站距離城市中心還有一段距離,對身無分文、整日翻山越嶺的我們來說,一口氣暴走三四十公裏已經不在話下了。
    就這能耐和體力,回我大中華的小區廣場,敢與廣場大媽試比高!
    白臉不知道在哪兒弄來了一張比勒陀利亞的地圖,雖然破舊,但標誌性建築物倒標識的很明確。
    欣賞著比勒陀利亞的大好風光,指指點點,嘟嘟囔囔,除了絕不提“買”這個字,如果我們不說,誰看我們不像來觀光旅遊的!
    中午時分,我們終於來到注定要大展拳腳的博物館,盡管曾經有過盜竊與防盜的經曆,但這還是第一次麵對正經的博物館,這安防措施和手段肯定水泄不通。
    我一向對博物館有敬仰之情,這種敬仰來源於小時候的一次經曆,那時我還在上小學,農村的我第一次跟著我那見過大世麵的表叔來到我們的地級市,他說他不想帶我去遊樂園、大超市,擔心會玩物喪誌,他想讓我看看人類的起源、文明的發展與曆史的天空。
    我都驚呆了,還有這種地方?這哪是我在課本上見過的碰碰車、大擺錘和巧克力能比的?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隻有博物館是免費的!
    但從博物館回到家,我就一病不起,吃藥打針都不管用,沒有辦法,隻得去村頭另請高明!
    大爺摸了摸我的脈,說七天前,在我們家的東南方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想了半天,定位到了博物館,參觀整個博物館我就說了一句話,我指著一個壺問表叔這是不是個茶壺,表叔說不是這是夜壺,是用來撒尿的,然後我說都是一樣的顏色,溫度也差不多。
    大爺說就是我這句話惹毛了博物館裏的神靈,他們附著在文物上,聽到了這句話。
    由此我得出兩個結論:不要在博物館裏亂說話;神靈們都很小氣,惹著惹不著就大顯神威!
    哎呀,回憶是折磨人的東西,說多了,言歸正傳!
    在博物館的門口,矗立著一塊兒中英雙語的墓碑……是木碑,介紹如下:比勒陀利亞博物館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區,免費供遊客遊覽,博物館上下三層,占地有四公頃左右,相當於六個足球場的麵積,分為藝術館、文物館和生物館,最重要的文物館位於一樓,館藏有……
    “人類最古老的頭蓋骨!”白臉用手一指!
    比勒陀利亞的博物館是一家比較典型的博物館,設計和布局可謂中規中矩,和大多數博物館差不多,但這絲毫掩蓋不住它曆史的鋒芒!
    恰好休息日,博物館裏的人絡繹不絕,白臉如魚得水,開始為我和小英子講述文物標牌上的內容,從上萬年到幾千年,從瓷器到人類狩獵的工具,但也僅限於標牌上的內容,再多問一句,或者讓他展開一點兒,就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我很詫異,白臉對文物表現的十分熱情,有時與文物四目相對,有時眉頭緊皺,有時搖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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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著他的肩膀:“大哥,你不會真是來參觀學習的吧?”
    很快,我們在一樓展廳的東北角,發現了夢寐以求的骷髏頭,它被罩在一個玻璃罩中,簡直與我們手裏的假的一模一樣!
    不得不佩服“大郎”的造假手藝,真是絕了!
    “牌子上寫的什麽內容?”我問白臉。
    “鎮館之寶!”
    唉,聞言,我壓力倍增,如果鎮館之寶丟了,這博物館和他的館長該怎麽活啊!
    我們仨就靜靜地看了好半天,恨不得看進眼裏,拔不出來了,然後帶走!
    “我剛才數了數,幾乎兩步一個監控,安保人員倒不多,門口四個,當然,肯定不止這四個!”
    “你現在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你覺得咱倆一人一個大錘,能解決這事嗎?”
    白臉立馬搖頭:“咱倆一人一個大炮還差不多!”
    媽的,既然知道還問我有沒有辦法,這是搶劫,哪兒那麽容易!
    又轉了兩圈,安保人員的警惕意識一般,打哈欠的、偷偷抽煙的,可能他們覺得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博物館就像天方夜譚!
    此時,一個留著精致山羊胡的中年人向我們走了過來,白臉看了一眼他的胸牌,“是館長!”
    眾所周知,除非你是胡子拉碴,要不然無論是絡腮胡還是山羊胡,我都會先入為主的認為你是個裝叉犯!
    館長與我們寒暄兩句,白臉說館長可以免費當我們的講解員,他每個月都會拿出一天的時間來為遊客講解,今天被我們碰上了。
    媽的!什麽叫冤家路窄!
    他露出畢恭畢敬的笑容,我卻看到在他身後有血海深仇在翻滾!人心隔肚皮,幸好我們打算盜取骷髏頭這件事,隔著我和山羊胡兩層肚皮。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趕忙指了指身後的骷髏頭,來吧,開始你的表演!
    山羊胡麵露傲嬌,眼神放光,卷起衣袖,手臂上露出一段二十公分左右的刀疤。
    我眨巴眨巴眼,這是幹啥?
    敲山震虎?
    事情出乎意料,原來從祖魯族手裏搶走骷髏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山羊胡,顯然,我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背後也有一段野蠻的故事。
    據山羊胡說,他是精心安排、單打獨鬥,偽裝成一個受傷的獵人,為了這個假身份,他苦學祖魯族語言,還專門請了射箭教練,不說百發百中,也能十步穿楊。
    在一個天剛剛亮的早晨,山羊胡躺在了老酋長的家門口。
    毫無意外,老酋長引狼入室收留了他,對於他的射術十分欣賞,傷病大愈,山羊胡憑借高超的技術,很快在年輕獵人中占得一席之地。
    那個時候祖魯族祭祀的廟堂還有專門的人看守,外族人更是不得靠近一步,為了贏得老酋長的信任,山羊胡都認他當幹爹了!
    老頭兒一時間被山羊胡的手段蒙蔽,山羊胡不僅教授年輕獵手射箭,還對祖魯族的一日三餐進行了改進,把自己帶去的鹽、糖送給他們,而且豐富了祖魯族人的文化生活,將街舞與祖魯族傳統民族舞蹈相融合。
    我都能想象到那個太平盛世、紙醉金迷的原始時代!
    對當時的祖魯族來說,這哪兒是受傷的獵人,這簡直就是受傷的天使啊!
    不得不佩服山羊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毅力,喝髒水、吃生肉、整日不洗澡,穿祖魯族衣不遮體的服飾,還經常被祖魯族婦女揩油,但他都忍了,這一忍就是半年的時間,並一再堅稱,生是祖魯族的人,死是祖魯族的鬼,絕不回滿是汽車尾氣與喧鬧的文明世界!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山羊胡背地裏罵了多少娘,誰也不知道,但總有苦盡甘來的那天,半年的時間,他終於贏得了祖魯族人的信任,進入祭祀的廟堂如入無人之境。
    然後,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深夜,山羊胡走出十多公裏,將一個紙條埋進了一棵歪脖樹下。
    這是他與助手商定好的,他的助手會每個月的月底來歪脖樹走一趟,看看山羊胡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一切按計劃行事,十天之後,山羊胡趁夜色來到祭祀的廟堂,毫無防備的兩個守衛被他打暈,骷髏頭被他順手牽羊。
    好巧不巧,老酋長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廟堂門口,山羊胡提著骷髏頭勸老酋長不要不識抬舉,說著,就掏出了槍。
    老酋長視死如歸,咱也無法感同身受當時他的悔恨與懊惱,估計快要炸了。
    老頭兒二話不說,從身後拔出一把短刀刺了過來,山羊胡沒想到老頭兒雖上了年紀,手腳倒不落下風,幾番交手後,山羊胡並沒有占到多少便宜。
    再這樣拖下去可不是好辦法,情急之下,山羊胡抬手就是一槍,打中老頭兒的右腿。
    老頭兒是爬不起來了,可刺耳的槍聲打破了部落的寧靜。
    山羊胡知道落在祖魯族手裏的後果,他沒命的一陣狂奔,但祖魯族人的反應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很快,部落便傳來了雞飛狗跳的聲音!
    與此同時,汽車的轟鳴聲也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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