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來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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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醒了,因為我有偷雞摸狗的事情要做!
    幸好沉默的卡瓦洛先生還在熟睡,說實話,對於昨晚的談話,無論卡瓦洛先生推斷的是否接近事實真相,都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萬萬沒想到,一個看似什麽事都能置身事外的人,居然有這樣的心思。
    如果卡瓦洛先生的“釣魚計劃”能驗證他的推斷,證明老馬特就是盜竊者,也真是緩解了我的尷尬。
    行了,一大早就先別想這麽多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解決呢!
    我悄悄掀開毯子,摸著屁股下的方便袋,沒錯,這是我的小策略,萬一不受控製,有個方便袋包裹,總比沒有強。
    結果甚是喜人,看來昨天已經把肚子給拉空了,再加上自己一直沒敢吃飯,所以方便袋裏空無一物。
    但屁股還是像磚頭兒一樣毫無感覺。
    這是屁股後麵,針對屁股前麵,也就是我的小老弟,我做了一件可歌可泣的事,為了防止熟睡的時候它漫天撒尿,我向碎花姑娘要了一根紮頭發的皮筋兒,把它的嘴緊緊紮了起來。
    那位可能說了,這豈不是另一種形式的結紮?
    你他娘的真有想象力!
    望著我小老弟紅腫的嘴,我差點兒哭出來,你說跟我這麽多年了,尤其是這一年多的時間,一點兒腥味兒都沒嚐到,還要受這種苦。
    看來昨晚的皮筋兒紮的確實有點兒緊了。
    可別他大爺的給我壞死了!
    我坐起來,剛悄無聲息地摘下皮筋兒,就尿崩了,嘩啦嘩啦往外尿啊!
    我那個老天爺,這是嫌我死的不夠早啊!
    我慌的一批,趕忙用右手捏住小老弟的嘴,也不敢撒手,可我褲衩還沒穿呢!
    但我又不得不去走廊盡頭的廁所一趟,尿完之後,趁卡瓦洛先生還沒發現,趕緊回來把地給拖了!
    接下來的一幕就由不得我了:我用左手緩緩將花褲衩穿起來,但右手還埋在褲衩裏捏著,我現在別無他求,隻希望出了門別遇見什麽人。
    我左手提褲,右手拿捏,探出頭左右看了看,走廊裏一個人也沒有。
    好!天賜良機!
    我一頓狂奔,不能再出火的樸素願望,讓我的時速不亞於博爾特!
    三秒鍾後,我站在了廁所門口。
    那位可能又要問了,哎,你怎麽不進去啊?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可謂恰如其分!
    一個小牌牌掛在廁所的門把手上,寫的啥我不認識,但我認識門把手上的鎖頭。
    哈哈哈哈!
    真好!
    太感人了!
    這是誰幹的!
    我就是變成男同誌,我也要弄他大爺!
    就在我要含恨而死之際,走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這聲音有些耳熟,像是隔壁房間住的那位法國女郎。
    要知道,要不是這位女郎,我才不會平白無故整天在走廊裏溜達過來溜達過去呢!
    完了,這次要出大火了,要火出天際了!
    你說都是廁所,怎麽就男廁所要維修,女廁所就不用呢?
    就我現在這個模樣,被法國女神看見了,丟的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臉,萬一她以為我大中華的好兒郎都前列腺有問題怎麽辦?
    笑聲越來越近,我趕緊往前一步,將整個身體與牆貼在一起。
    如果有條地縫就好了!
    女神終於走到了我身後,我祈禱,希望像以前一樣,隻是一次普通的擦肩而過。
    本來女神是不願搭理我的,但擋不住有好事者啊,此情此景,扮演這把攪屎棍的,正是與法國女神同病房的一個黑胖女人,一個四十來歲的黑胖女人。
    每天,她都像一隻麻雀一樣,在病房、走廊、食堂吱吱喳喳叫個不停,就她操的那心、利落的嘴皮子以及自來熟的性格,也隻有遇見我們村的劉大娘、吳二嬸和王奶奶才能鎮住她。
    就在我祈禱路人能當我是個透明人的時候,一把粗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寧死不屈,執拗地一動不動!
    但奈何胖女人鑽我的牛角尖兒,就像非要見我的廬山真麵目一樣。
    最終,她的目的達到了,她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把扯過來,差點兒把我拽倒。
    接下來的畫麵就得打馬賽克了:我左手往下一胡拉,花褲衩穩穩地被扯了下來,右手也撒手人寰了,小老弟緊接著就一往無前,嘩嘩大尿起來。
    我愣住了,法國女神愣住了,黑胖女人也愣住了。
    就連空氣都愣住了!
    行了,這下你他媽高興了?
    一萬匹什麽馬在我狹隘的心胸草原上奔騰而過,我趕緊重新拿捏我的小老弟,呼天搶地、向死而生。
    那句話是怎麽說得來?
    事情都有兩麵性,沒想到丟人現眼的同時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經由此事,以後的日子裏,單凡我再遇見法國女神,她都是一臉緋紅,甚至露出心滿意足、讚賞的樣子,有事沒事,就在門口溜達,不斷向病房裏麵張望,與我四目相接時,又是一臉水蓮花似的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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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好久,終於在一個半夜上廁所的節點想通了……肯定是因為她看到了什麽又粗又壯的東西!
    經過這兩天翻雲覆雨、天雷滾滾的出洋相,我在醫院已經名聲大噪,就連醫院養的狗見了我都不敢叫喚了,搖著尾巴離我遠遠的,不知道是怕我用大便呲它還是怕我用尿尿它。
    聽說因為我,有不少病人要求出院,其中包括兩個精神病人。
    我已經沒臉出門了,但擋不住好事者趴在窗戶、趴在門口,競相一睹我的芳容。
    洛麗塔嬸嬸給我打了第二針,說下午狀況可能有所好轉。
    對,隻是可能!
    “洛麗塔嬸嬸,我想過兩天出院,哪怕流浪街頭,醫院已經沒我的立錐之地了,不對是立股之地,天大地大,沒想到科特迪瓦竟然容不下一張屁股!”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
    洛麗塔嬸嬸拍著我安慰道:“淩淩發,凡事要有同理心,如果互換角度,你是個旁觀者,遇到你這樣一個人,你會有什麽反應?”
    一聽這話,我來了精神。
    “有什麽反應?哈哈!我肯定敲鑼打鼓地笑話他,還要以訛傳訛、添油加醋,我會在窗口、門口、食堂、走廊……在任何能見到他的地方偷瞄他、議論他甚至要讓他故意看到、聽到,與他擦肩而過,我還會在他背後戳他脊梁骨,我要讓他體會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哈哈,用他的糟心換我的開心!”
    洛麗塔嬸嬸一臉冷漠看著開懷大笑的我,“你該啊!該!”
    我跑到醫院門口,坐在那塊兒再熟悉不過的石頭上,打算從早到晚,但令我沒想到的是,黑瘦黑瘦的門衛大爺,看我一眼就捂著嘴大笑一頓。
    我認了,人生在世,不就是笑笑別人,然後讓別人笑笑嘛!
    我就那麽坐在石頭上,望著混混沌沌、雞蛋黃一樣的太陽,太陽下半死不活的一堆堆的雜草,草叢裏死皮賴臉的小昆蟲……
    我見諸位多聊賴,料諸位見我應如是啊!以我現在的身子骨,能比人家好到哪兒去呢?
    坐著坐著,屁股就麻了,我撓了兩下,感覺好多了……
    嗯?
    等等?
    我又撓了兩下……
    又撓了四下……
    我嗷的一嗓子,從石頭上跳了起來!
    “我他媽來感覺了!哈哈哈哈!”
    我扭著屁股,拍著屁股,要不是身體結構不允許,我非親它一口!
    我一步三跳,轉了三圈後,衝進門衛室,看門大爺一看我瘋癲的樣子,直接被嚇懵了。
    我好不容易逮著個人,按住老大爺的肩膀我就一頓搖啊!
    “大爺!大爺!我來感覺了!我來感覺了!再也不會大小便失禁了!”
    那力度,單凡大爺早晨多吃一點兒,都可能被我搖吐了!
    我抄起大爺桌子上的一大瓶礦泉水,一路狂奔,直奔醫院的小廣場,這裏平時圍坐的都是最愛嚼舌頭的一批人。
    是時候以正視聽了!
    我圍著小廣場跑了一圈,大叫一聲,“呔”,眾人的目光立馬被我吸引。
    我二話沒說,眾目睽睽之下打開瓶蓋,咕咚咕咚,一氣之下幹掉一大瓶水。
    然後我圍著小廣場又跑了兩圈,眾人恍然,一臉的問號,就像剛看完整本的《十萬個為什麽》,結果答案頁被撕了!
    哼!等著吧,有你們好看的!
    尿意就這麽來了,它來的那麽快來的那麽突然,我一個跳躍,踩在廣場東北角一塊平整的石頭上,背對眾人,脫下褲子,就是一頓肆意徜徉!
    你們以為我打算一口氣尿完?
    錯!大錯特錯!
    我在控製我的小老弟,尿一會兒,收一會兒,再尿一會兒,再收一會兒,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現在是個可以控製下半身的男人了!
    “哈哈哈哈!”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尿,邊笑邊尿,邊尿邊笑,就像一個身患癌症的人突然醫生告訴他誤診了,就像一個被判無期徒刑的囚徒突然第二天有人告訴他被無罪釋放了,又像一個視貞操如生命的女人遭遇暴徒結果警察告訴她暴徒是個陽痿。
    我發誓,我從未尿過如此瀟灑的尿,真是太爽了!
    我都想象不到,身後一群人的失望之情,這是一次昭示,昭示著我淩淩發再也不會成為別人的笑話了!
    美好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也沒有尿不完的尿。
    我提上褲衩,春風得意地轉過頭……
    碎花姑娘、洛麗塔嬸嬸、沉默的卡瓦洛先生還有一隻狗,正目不轉睛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像自己嘴裏嚼了一隻蒼蠅,但這不是一隻普通蒼蠅,因為它不僅僅惡心人,它來自月球,讓食客走對其充滿詫異!
    其他人都已經消失了。
    我咂摸咂摸嘴:“你……你們怎麽來了?”
    “再不來,不知道你還要炫耀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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