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姑娘們,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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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裏耶一腳油門的瞬間,我立馬酥軟了,就是腳下沒跟的那種軟,差點兒從後座上出溜了,那種感覺,就像你剛從一段高五百米的鋼絲繩上走下來。
    但問題是我並不是新疆高空“達瓦孜”的傳承人啊!
    “沒想到咱們能全身而退!”奧裏耶長舒一口氣。
    我也不好意思糾正他,怎麽是我們呢?明明是我和碎花姑娘,應該說你們才對,大腦袋警官你可是一直置身事外啊!
    算了,這事也怨不得他!
    “咱回醫院吧,讓洛麗塔嬸嬸幫你擦擦臉上的傷!”碎花姑娘一臉的心疼。
    “黑老大臨走時說的啥?”我好奇道。
    “他說……不要再讓他見到你,否則他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哼!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他?”我用紙巾擦著臉上多處滲出的血。
    “淩淩發……”,碎花姑娘有些哽咽,“對不起,是我一時沒腦子,翻譯錯了,要不你罵我一頓?”
    我擺擺手:“有驚無險,像我這種福大命大之人,怎麽可能死在風言風語裏,再說,這樣的低級錯誤也許你這一輩子就犯這麽一次,遇到,是我的榮幸!”
    聽聞此話,碎花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大爺的,我一拍腦袋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我順勢將碎花姑娘攬進懷裏。
    “哎呀,別哭啊,你這是幹什麽?至於嗎?現在咱不是好好的嘛!”
    碎花姑娘梨花帶雨:“淩淩發,對……對不起,是我……是我差點兒害死你,對不起……”
    “沒事兒,別哭了啊,再哭……我也要哭了啊,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說罷,我光打雷不下雨地嗷嗷哭了起來,這也不完全是在演戲,因為我心裏確實有些憋屈。
    我哭啊哭,哭啊哭,聯想到自己這兩年來的波折,他媽的最後居然泣不成聲了,一把鼻涕一把淚!
    碎花姑娘順勢把我攬進懷裏,“淩淩發,不要哭了,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嗯?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兒耳熟啊!
    走到半路,我和碎花姑娘才慢慢平靜下來,奧裏耶清了清嗓子,說他想請客,給我倆壓壓驚。
    “心意領了,但我想回醫院,我現在頭痛的厲害,我需要一針安定劑,然後一覺睡到天黑……然後再接著睡!”
    “好,這頓大餐記在我賬上,什麽時候你們有心情了,我再請!對了,碎花姑娘,波利和維克多利談了些什麽?你倆在,但他倆好像一點兒也不避諱。”
    碎花姑娘點點頭:“對,我正打算說這件事,波利告訴維克多利,有人出一大筆錢,想要他手裏的說話鼓,但維克多利說他不缺錢,明確拒絕了波利的請求,波利說也許三天後他會改變想法,我看到維克多利聽到這句話後很不爽。”
    “等等,說話鼓是什麽鬼?會說話的鼓?”
    “不!”,奧裏耶解釋道,“那是科特迪瓦最古老的文物,是一種類似號角的東西,一般用於戰爭,現存世的隻有一個,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但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原來它在維克多利的手中!”
    哦,這麽說我就明白了,這玩意兒應該就是一個古代的衝鋒號。
    “還有一種說法,據說說話鼓是不祥之物,誰得到它都將帶來厄運。”奧裏耶補充道。
    “帶來厄運?是嗎?我看著人家維克多利活的挺好啊,倒是咱們,就這時運不濟的命運,像在身上藏了一身的說話鼓!”
    回到醫院,洛麗塔嬸嬸見我滿臉的傷,就是一頓劈頭蓋臉,我招架不住,趕忙投降:“洛麗塔嬸嬸,別劈頭蓋臉了,臉上本來就有傷,再一蓋臉,容易加重病情!”
    洛麗塔嬸嬸邊翻白眼邊幫我擦拭傷口還要豎起耳朵聽碎花姑娘的來龍去脈,真是忙了她了。
    沉默的卡瓦洛先生拍拍我的肩膀,警告我遠離那些人。
    “你也知道維克多利?卡瓦洛先生。”
    “在阿比讓,應該沒有人不知道這個惡魔吧!”
    好吧,看來我是撞在槍口上了!
    眾人散去,夜深人靜,眾所周知,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想家的時候,想家的時候很甜蜜,家鄉的月撫摸我心頭……
    我忍著臉上的痛,在心中唱了起來!
    依現在看,凶手很有可能是老大,四個孩子當中就屬他最有野心和能力,至於親情關係,那就別扯了,野心家有什麽親情可言。
    想方設法把老大繩之以法,然後在他一眾被沒收的收藏當中向奧裏耶討要點兒不值錢的玩意兒,糊弄一下毛血旺。
    這樣的話,我和碎花姑娘的目的豈不又落空了?
    這一夜,我他媽睡的是策馬奔騰啊,我又做夢了,又夢見那個小流氓了,又和他幹起來了!
    沉默的卡瓦洛先生一副黑眼圈,問我昨晚是不是沒睡好,我點點頭,說自己做了個噩夢,但我沒好意思問卡瓦洛先生,為什麽有黑眼圈,我擔心和我有莫大的關係。
    唉!和我一個病房,自己整天弄得跟神經病一樣,也是為難人家卡瓦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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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早飯,我正坐在醫院門口習慣性待望,遠遠聽見發動機的轟鳴聲,還夾雜著零部件霹靂哢拉的噪音。
    我抹了一把臉,這也應該沒別人了,大爺的,我明明是個自由職業者,怎麽還按時上下班了呢!
    三人成虎,通過昨天在酒吧的遭遇,我充分認識到了這一點兒,不過我們是壁虎的虎。
    因為已經和波利在酒吧見過,再去暗中調查有暴露的危險,所以,三人虎一致認為,去看看伊卡洛斯家的老二。
    據奧裏耶介紹,波吉亞,也就是伊卡洛斯的大女兒,現在的公司正瀕臨破產,傳聞沸沸揚揚,說是他同父異母的大哥,也就是波利從中作梗,目的便是等波吉亞破產,可以接手其名下產業。
    波吉亞是阿比讓港口的實控人,是伊卡洛斯家族手裏的最優資產,而阿比讓港口是科特迪瓦的海上命脈,但最近半年卻陷入資不抵債的尷尬境地。
    科特迪瓦政府一再表示,如果波吉亞沒有能力盤活阿比讓港口,政府將考慮收回國有,另尋他人。
    而這種情況,在伊卡洛斯死後的短短幾天,到了白熱化階段。
    “你的意思是說……”
    “對,一旦伊卡洛斯改了遺囑,波吉亞一分錢都拿不到,而現在的波吉亞正需要一筆起死回生的資金,注入她的港口。”,奧裏耶解釋道,“不僅如此,時間緊迫,如果伊卡洛斯能早點兒離開這個世界,她就能早點兒拿到這筆錢!”
    我咂摸咂摸嘴,這兩個動機很純粹啊!
    “那……波吉亞從她老父親那裏大概能分到多少財產?”
    “大約有一個億!”
    “一個億?”
    “美元!”
    “美元?”
    那摞起來,應該有墳頭高吧!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我問道。
    “這個時候波吉亞應該在阿比讓的港口!”
    我左手輕輕按了按臉上的創可貼,右手拿過洛麗塔嬸嬸被我準備的保溫杯,打開杯蓋。
    “走吧,來到科特迪瓦還沒吃過一次魚呢,今天中午請我們喝頓魚湯吧?”
    奧裏耶一腳油門:“沒問題!”
    一陣轟鳴,媽的,一整杯的溫水沒便宜別人啊,直接潑我一臉,燙的我隻想問候奧裏耶他大爺!
    沿著崎嶇顛簸的公路,一路向西,我生怕這車況一不小心就他媽零碎了,咱又沒有郭德綱老師的手法,能攢一輛車。
    不過沿途的風景的確很美,一片荒涼,那種荒涼讓你感覺到生命的荒蕪與寂寥,這也就是我沒文化,但凡換個人,比如王維,怎麽也得吟兩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而我,邊看邊感歎:我去,我去,我去去!
    “這要是沒心沒肺地出來環遊世界就好了,拿個相機,背個包,發個朋友圈,說上一句世界那麽大,我就來看看,哈哈!”
    “現在不一樣嗎?”碎花姑娘回應我。
    “當然不一樣了,吃頓好的溜溜彎和吃頓好的就上路能一樣嗎?旅遊是收割世界,當下是被人收割!”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次我們能將殺害伊卡洛斯的凶手找到,我會送你們一份禮物。”奧裏耶說道。
    我耳朵立馬就支愣起來了:“禮物?什麽禮物?我這個人眼光可是很獨到的,不值錢的東西我可看不進眼裏!”
    奧裏耶沒說話,一笑而過,但我仿佛看到了一箱金燦燦的東西。
    很快,波光粼粼的大海迎麵撲來,我突然想到海子的那首詩,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劈柴喂馬周遊世界。
    真好,我要是有人家海子一半的憤世嫉俗,就我這兩年糟心的經曆,我他媽早就臥軌去了。
    接著,就能看到大片的集裝箱和吊塔,港口隻停著兩艘船,沒有要裝卸的意思,碩大的港口也沒有幾個人和運輸車輛,蕭條至極。
    這就印證了奧裏耶的說法,波吉亞的港口快要破產了。
    “以前這裏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奧裏耶說。
    “看出來了,姑娘們都蔫了!”
    公路的右手邊,這片區域應該是港口的生活服務區,超市餐飲奄奄一息,門可羅雀,都是成年的大麻雀,三五成群的姑娘們抽著煙,用熾熱的眼神盯著我和奧裏耶。
    憑良心說,單凡口袋裏有二百塊錢,我是應該用實際行動支持一下港口的實體經濟的!我捂著口袋,心裏默念到:姑娘們,我來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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