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蟬鳴裏的約定與未竟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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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儲俊文把物理競賽的模擬題攤在電競室的桌上時,窗外的蟬鳴正織成一張細密的網。王文娟抱著筆記本走進來,淺藍色裙擺掃過電競椅的扶手,帶起片銀杏葉——是從她書簽上掉下來的,邊緣還沾著點鋼筆墨水。
    “李老師剛把高三的壓軸題送來,”她把筆記本往桌上一放,露出裏麵夾著的月考時間表,“下周三模,咱們的‘物理戰術’刷題小組得加練了。”
    儲俊文的指尖在“拋體運動綜合題”上頓了頓。係統的“全息推演”突然在屏幕上展開,虛擬地圖裏,高三教學樓的輪廓旁標著倒計時:112天。而“迷茫·逆襲”電競室的使用數據正緩緩跳動:237名注冊學員,日均上機時長控製在1.2小時,作業完成率較上月提升9。
    “實驗中學的人昨天又來了,”董立傑抱著個紙箱闖進來,裏麵的鼠標墊撒了一地——都是“俊文工藝”新出的銀杏葉款式,“說想把他們的電競社改成‘迷茫·逆襲’分社,讓蓋義文去當指導。”
    蓋義文突然紅了臉:“我物理才剛及格……”
    “可你用遊戲講三角函數的視頻,播放量破百萬了。”王文娟翻開錯題本,某頁貼著蓋義文直播的截圖,彈幕裏滿是“原來sinθ是這麽回事”。係統的“群體增益”技能輕輕震動,儲俊文清晰地感知到蓋義文藏在窘迫下的雀躍。
    走廊裏傳來劉雨欣的喊聲,她舉著相機衝進來時,帆布鞋帶還鬆著:“快!教育局的人在拍紀錄片,說要拍你們刷題的樣子!”鏡頭掃過桌麵時,她突然停住——物理試卷的空白處,儲俊文用紅筆描了片銀杏葉,旁邊寫著“平拋運動=45度角壓槍”。
    “這才是重點啊!”隨行的調研員突然湊近,“把物理原理融進遊戲戰術,學生怎麽會不愛學?”他手裏的筆記本上,“高二3)班模式”幾個字被圈了又圈,旁邊批注著“試點擴大至全市五所高中”。
    儲俊文的耳尖有點發燙。係統的“因果律推演”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時間線偏差,修正中——當前主線任務調整為‘高三衝刺’,獎勵‘專注光環’:降低周圍環境幹擾度40。”
    王文娟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指尖點在試卷的最後一題:“這道電場題,像不像上周團隊賽的鏡像戰術?”她的指甲在“等勢麵”三個字上畫了圈,“等你把‘時空回溯’練熟,咱們可以用vr模擬電場線分布。”
    “vr設備下周就能到,”儲俊文望著窗外,操場邊的銀杏樹影在風中搖晃,“我爸說先用家具廠的樣品機試試,等高三畢業就捐給學校。”他想起係統昨晚的提示:“‘銀杏助學基金’當前餘額820萬,已資助37名學生,其中12人成績進入年級前百。”
    這時王樂老師抱著摞作業本進來,t恤上的校徽別歪了:“琅琊大學物理係的教授來過電話,說暑假想辦個夏令營,讓你去講講‘遊戲裏的物理’。”他把張報名表塞給儲俊文,“不是聘教授,是當學生講師——帶高中生做拋體運動模擬實驗。”
    王文娟的眼睛亮了亮:“我可以去當助手嗎?教授上次說我的電場模型做得不錯。”她翻開筆記本最後一頁,貼著兩張夏令營的通知,物理係實驗室和電競體驗區被紅筆連在了一起。
    劉怡萱突然出現在門口,手裏揮著張機票:“世界賽的預選賽定在高考後,組委會說給你們留了資格賽名額。”她把機票拍在桌上時,儲俊文注意到她的指甲換了顏色——和王文娟連衣裙同款的淺藍。
    “高考完再想比賽的事。”儲俊文把報名表放進書包,拉鏈上掛著的銀杏葉吊墜輕輕晃動,“下周模考要是掉出前五十,李老師該收我的電競設備了。”
    係統的數據流在眼前展開,虛擬屏幕上,高三的倒計時變成鮮紅的數字。“迷茫·逆襲”電競室的使用規則旁,新增了行小字:“高三學員每日上限45分鍾,模考進步者獎勵物理實驗課名額。”社會貢獻度那欄,數字停在68,後麵跟著行注釋:“成長需要時間,不必急於求成。”
    調研組成員離開時,劉雨欣突然舉起相機:“大家看這邊!”鏡頭裏,儲俊文和王文娟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交疊在“迷茫·逆襲”的牌匾下,地上散落的銀杏葉像串未寫完的省略號。
    “對了,”調研員回頭時,手裏的文件被風吹得嘩嘩響,“琅琊大學的自主招生名額,給你們留了兩個——前提是,高考分數得過線。”
    儲俊文低頭翻開物理錯題本,某頁夾著片幹枯的銀杏葉,是高一軍訓時撿的。葉脈間還能看見模糊的字跡,是那時偷偷寫的“想和她考同一所大學”。係統的提示音輕輕響起:“修正完畢,時間線校準——所有偉大的故事,都需要慢慢生長。”
    窗外的蟬鳴突然變得響亮,像在為某個約定伴奏。儲俊文握緊筆的手頓了頓,在試卷的空白處寫下:“高三目標:琅琊大學。”旁邊,王文娟正用紅筆在同樣的位置畫了片小小的銀杏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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