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館的晨霧還沒散，董立傑的尖叫就刺破了寧靜。
    “續振超你等等我！”他穿著新買的熒光綠運動服，跑鞋踩在塑膠跑道上啪嗒響，“昨天喊著要請奶茶的是你，今天跑最快的也是你！”
    續振超回頭做了個鬼臉，t恤後背印著“yx青訓隊”的字樣：“諸葛姐說了，早跑完早吃早飯，她帶了海苔飯團。”
    劉怡萱跟在後麵，步伐穩得像節拍器。她手裏拎著個計時表，時不時喊一聲：“李文昊，別踩著草跑！昨天剛澆的水，鞋濕了別賴訓練館。”
    李文昊果然從草坪邊緣跳回來，運動鞋尖沾著點綠：“這不是想練‘伏地跑’嘛，下次決賽圈跑毒能用。”
    跑到第三圈，蓋義文突然慢下來，捂著肚子喘氣。
    “怎麽了？”孫兵毅回頭，遞過瓶水，“是不是昨天格鬥術練猛了？”
    蓋義文搖搖頭，指著跑道旁的宣傳欄：“看，王老師貼了‘公益課時間表’，下周我要去給小學生講‘煙霧彈與安全距離’。”他撓撓頭，“我怕講不好，昨晚對著鏡子練了三遍。”
    儲俊文剛好跑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你扔煙霧彈那樣，把重點圈出來就行。”
    早訓結束，食堂的豆漿還冒著熱氣。
    諸葛雋羽的平板上攤著“學習小組分組表”：“王朋語帶數學組，用戰術沙盤講幾何；劉怡萱帶物理組，拆狙擊鏡講力學；我帶數據分析組，用比賽錄像講概率。”
    小草莓舉著個筆記本跑過來，上麵抄著密密麻麻的公式：“我能去數學組嗎？上次王朋語說‘手雷拋物線=二次函數’，我還是沒懂。”
    王朋語推了推眼鏡，從包裏掏出個模型：“給你做了個手雷投擲模擬器，扔出去就會顯示軌跡公式，比課本好懂。”
    訓練室的角落，董立傑正纏著王樂老師。
    “老師，公益課能表演平底鍋戰術嗎？”他舉著鍋比劃，“就上次拍韋神那下，保證小朋友愛看。”
    王樂老師喝著溫水笑：“可以，但得加個環節——講‘遊戲與現實的區別’，告訴他們平底鍋不能隨便拍人。”
    旁邊，劉雨欣舉著相機，鏡頭對著青訓隊的孩子們。
    佟嘉銘正給續振超講題，草稿紙上畫著遊戲地圖：“你看，這道應用題就像搜房區，先清左邊房間算乘除），再搜右邊算加減），不然會漏東西。”
    續振超突然拍手：“懂了！就像上次你忘搜二樓陽台，被人偷背身那樣！”
    下午的格鬥術體驗課，體大的教練剛示範完擒拿術，董立傑就跳起來：“我來試試！”
    他對著劉怡萱伸手，結果被反剪胳膊按在地上，疼得嗷嗷叫：“不算！你偷襲！”
    劉怡萱鬆手，拍了拍褲子：“格鬥術的第一原則——永遠別小看女生。”她看向青訓隊的女生，“尤其是你們，學這個不是為了打架，是為了有人敢攔路時，能笑著說‘讓開’。”
    儲俊文看著眼前的景象，突然覺得戰術板上的計劃都活了。
    李文昊的體能打卡表上，紅勾越來越密；蓋義文的公益課草稿上，畫滿了卡通煙霧彈；王朋語的數學模型旁，粘著青訓隊員的錯題紙。
    王文娟端來溫水，每個杯子上都貼了片櫻花。
    “給公益課的小朋友準備的小禮物，”她笑著說，“諸葛雋羽算過，每個孩子能分到兩顆糖，一顆草莓味甜），一顆檸檬味酸），像極了‘努力和收獲’的味道。”
    夕陽斜斜照進訓練館，董立傑還在跟教練討教“平底鍋防禦術”，劉怡萱在幫小草莓綁護腕，李文昊的草葉書簽夾在公益課的教案裏，閃著淡淡的光。
    儲俊文接過溫水，杯壁45c，指尖觸到杯墊上的字——“我們的路，剛起程”。
    窗外的銀杏葉沙沙響，像在數著少年們的腳印。那些跑過的跑道、算對的公式、學會的招式、要講的課，正悄悄攢成束光，照亮很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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