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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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妖”中最著急的是文玉。她時刻想念著自己的大哥。最有壓力的是田夢。當別人入睡很久了。她還在輾轉反側,左思右想。一個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世外桃源式的青山秀水間的女孩子,突然間變成一位軍人。而且是要上戰殺敵大勇士。平時連雞也沒有殺過。如果到戰場上遇到一個敵人,我真的能把他的頭砍下來嗎?如果點兒背遇上強敵把我殺了。我的母親會傷心嗎?……不管了。就看人自己的命運吧!田夢真困了,連打幾個哈欠。臨近閉上眼睛時她說:“生死有命。成千上萬的英雄烈士也許還輪不到我。”
    田夢做夢了。奇怪地是夢見自己從未見過麵的父親,已故的先鋒官田勇。給她講述了許多戰場上的製勝之法。並且,帶田夢到一座道觀中,為她的戰馬取了一套仿虎戰甲。然後,當田夢與敵人騎兵相遇。被假虎所嚇 大敗而去。且遭到十三妖的截殺。在離開時,又教她一套寶劍的使用妙法。田夢想與他說幾句話,卻驚醒了。
    她獨自坐在床上,看著身邊熟睡的姐妹們。然後,回憶著夢中之事。她突然想起,那些內容是她年幼時曾看過的父親遺留的兵書戰策。當時隻是無心地瀏覽。誰知卻深藏在幼年的記憶中。此時竟翻了出來。也許是真正用上的時候了。為了真正地記住這些保命的招數,田夢悄悄地起身,拿出自己的寶劍。可是,天那麽黑。她不敢走出房門。隻好打開後門,在後院中演習一遍。
    她放下寶劍洗一把臉。精神多了。再來幾遍,速度越來越快了。寶劍劃破夜空的聲音還是驚醒了妹妹李文娟。她順著聲音找來。看田夢舞了兩遍。她感到吃驚。李文娟知道田夢的寶劍的厲害。它反射著星辰的寒光。一種許多人都懼怕的殺氣。
    李文娟知道,那是師傅演示過的勇士劍法。出劍利索,招招關鍵。再配上削鐵如泥的好劍。可以說是銳不可擋。想給嫂子一些保密的東西,所以,她悄悄地回去睡了。
    經過一遍又一遍的練習之後,田夢有些累。她坐在石頭上慢慢地回想著那些認為沒用的東西。又想起曾經看過的行氣之法內容已記不真切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我胡亂一統會不會走火入魔呢?
    後半夜了。有人被尿憋醒了。走進後院。田夢收起寶劍背到身後。發現是小娟。其實,李文娟在床上坐著根本沒睡。她集中精力聽著田夢的情況。種種疑問翻動在腦海中。待田夢休息時,她裝作解手去了後院。發現是妹妹,田夢則把做夢的事情並且把劍法舞一遍給小娟看。她知道妹妹的手段。很想得到她的指點。田夢說:“妹妹,我以前隻愛看些東西。卻不曾用之。希望妹妹指點一下。或許以後就不用教我了。”李文娟說:“姐姐不用發愁。人無論後天如何努力也不如發揮自己潛能有力道。不瞞你說,我剛才已看你幾遍了。那是有名的“絕世劍法”有置之死地而獲生的功力。沒想到你如此的嫻熟。你前些天的三箭,今夜的劍法及那晚上的琴聲在敘說著一個奇人的傳奇。這一件耐人尋味的故事是不會絕版的。”田夢喜出望外地說:“妹妹不是為嫂子尋開心的吧!”
    話一出口,馬上止住。田夢急忙說:“我說錯了!都怪你平時,時不時嫂子嫂子地叫,亂了我的分寸。”李文娟說:“叫什麽沒關係。”李文娟說話,反而有人接腔。“沒關係,我叫你嫂子,你總打我?”兩人扭頭發現是文玉站在身後。她說著話擠過李文娟去了茅房。田夢問:“小娟,到底怎麽回事兒?”李文娟說:“改天我給你細談。”
    已是五更天了,外麵湖麵上,水鳥已開始鳴叫了。哨聲響起。將士們用整齊的步伐響亮的口號聲,迎接著新的一天黎明的到來。突如其來的變故,絲毫沒有影響到戰士們的生活節奏。可見他們素質的成熟。“十三妖”從他們身上學到了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看到了中國漢子的獨有本色。理解了為什麽朝廷送他們到策馬澗深造的道理。
    天亮了。出現許多烏雲。可能見不到太陽了。從這一天開始,人們見麵打招呼是:“你好,保重!”也許是殘酷的戰爭氣氛威脅到了人們生存的希望了。
    門樓再次響起禮炮。聲音好像多了許多。指揮長按照總督的意思,列隊迎接貴賓的到來。將士們走著議論著。文玉和幾位姑娘們更是積極地猜測著來人。當客人走近時,有人高興地相互擁抱。
    來人是兵部尚書文重,武狀元文宏,武探花周武和神秘小子雲飄飄及隨行的人員還有許多車輛。由於風向的走漏風聲。人們已經聞到了車上美酒食品的香味了。
    人群不由自主地鼓掌相迎。最激動的是十三妖中的文玉,李文娟和歐陽飛雲了。歐陽飛雲和周武的關係,李文娟和文宏感情好像已經確定了。隻有文玉心亂如麻。因為她一時之間有了父愛,兄妹之情,還有一種沒有定論的關係。同時還夾雜著李嚴與自己難以解讀的心靈糾纏。
    也許是個人修養的關係。或者是被優雅的環境所影響。還可能是兒女和將士們的士氣的鼓舞。文重一路笑聲不斷。與幾位後生聊天不止。他身著華貴莊重的官服。畢竟是臨戰狀態,他要傳達聖上的旨意,為戰士們餞行的。
    文宏,周武作為先鋒官有兩個任務。一是在戰場上接受進一步的錘煉。其二是保護神秘小子雲飄飄的安全。也許,雲飄飄的武功不在二人之下。可是,上麵是這樣安排的。至於雲飄飄的真實身份,隻有文重和老太醫知道。當然,文玉也是在父親的嚴厲警告之下,記在心中。然而,其特殊的身份卻成了美麗女孩兒接受他的顧慮。
    在兩個人的心中,已漸漸地萌發了愛的種子。雲飄飄的英俊形象,深不可測的功底,文雅的談吐,已經贏得了大家的尊重。其實,文玉高傲的性格,特殊的家庭背景。也應該有這樣的帝王之胄來馴服才合適。可是,反而讓雲飄飄殷勤地追逐這位思想鬥爭複雜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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