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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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夢聽了於文颯發狂般的說話,心想這也許是女人的特性。她要問問李嚴是什麽感受。文玉說:“文娟姐陪她一會兒,我們出去一下。”說罷,與田夢一起走出房間。
文玉和田夢來到門外,她對田夢說:“她如何說話,無法證實。”田夢問:“那怎麽辦?”文玉說:“她說家在縣城。兩年前給外公放羊被抓去的。如果能讓全家人團聚什麽都可以證實了。”田夢說:“是個好辦法。”
文玉看到一個士兵,叫他過來。這家夥知道文玉的來頭,十分熱情勤快。文玉問道:“你知道縣城的路子嗎?”士兵說:“我就是當地的。哪條路哪道巷都清楚。”文玉說:“太好了!你給你們領導說一聲,準備一輛馬車去接幾個人。”年輕的士兵也許私下已經關注幾位漂亮女孩兒許久了。此時又得到指派。激動得飛奔而去。差點兒與總兵文承聚相撞。一個惱怒,一個興奮地道歉。待了解情況後,文承聚高興了。他說:“很好!與你們隊長一起去。”
官兵二人整理好馬車。隊長問那士兵:“接的人叫什麽名字?”這時,那位士兵用手撓著頭笑著說:“忘問了!”“笨蛋!”兩個人可能關係不錯。異口同聲地說。士兵跑回去不久,拿張紙片出來。馬車飛奔而去。
文承聚一時高興放出的話,被軍營中將士們傳遞。已有許多喜歡炊事活動的人幫助幹活了。又添上了一道奇怪菜品,就是狼肉。軍營之中像過節一樣。他坐在桌案旁歎口氣,自言自語地說:“是我的無能啊!軍營中已經好久沒有如此的歡樂了。”低頭回想一段時間來,敵方給自己和百姓製造了多少麻煩。使得他不得不向朝廷求援。給自己的戎馬生涯增添了無法抹去的汙點。以後如果再有情況,我要親自提刀上馬,舍身取義。
副將來到總兵府上,以為文承聚睡著了。站了許久沒有講話。文承聚問:“有事嗎?”倒讓副將嚇了一跳。他笑笑說:“將軍[群英會宴]已經擺好。就等您了。”文承聚笑笑說:“一說到吃,每個人都來勁兒。也長了記性了。”這時,軍營外響起了鑼鼓聲。副將問衛兵:“外麵幹什麽?”衛兵說:“一群老百姓帶著禮品為咱們慶功來了。”文承聚說:“真是好百姓啊!我有何顏麵受此大禮!”說罷向營門口走去。
文承聚和將領們與鄉親們親切交談。別見外。多打勝仗。讓敵國喪膽不敢再來犯。就是大家的福氣呀!
兩位官兵所乘的馬車來到指定的地方。在縣官的協助下,找到了於文颯的家。一位不小於五旬的老人迎接了他們。老人家衣著華貴。家境富麗堂皇。然而與老人呆滯的表情不相符合。老者問:“你們找誰?”士兵嘴快。他問:“老爺子你認識於文颯嗎?”老者還沒來得及回答。內室傳出女人的聲音:“文颯在哪裏?”然後,一位中年婦女手摸著牆壁出了屋門。
隊長過去攙扶她問:“阿姨,您的眼睛怎麽啦?”老爺子說:“想女兒,終日哭泣眼睛看不見了。你們問起文颯什麽意思?”隊長說:“昨日邊境開戰。我軍猛將殺透敵營,救出一位女孩兒。叫於文颯。你們是否去看看是不是你的女兒。”聽了這句話,老爺子連聲說:“好!好!”中年女人說:“一定是。我做夢女兒在叫我呐!”
兩位老人上了馬車,直奔軍營。聞訊而至的鄉親們夾道歡送。又有於文颯的近親擋住馬車。說:“我跟你們一起去,一邊看著文颯,一邊照顧兩位老人。”隊長說:“太好了。馬車不大。坐滿為止。”就這樣,滿載一車鄉親們的車輛停在軍營之中。
因為有百姓來訪。所以文承聚將於文颯轉移到山腳下一個客廳之中。客廳地勢較高。可以依窗眺望整個軍營。且環境優雅。門衛讓兩位女子攙扶二人進來。其他人在接待室由幾個將領招待著。有說有笑,有問有答,其樂融融。
田夢對文承聚說:“總兵大人,父母女兒相聚,情景一定很動人的。難得的受教育機會。何不集合將士們列隊歡迎呢?我看咱們這裏的將士們缺少一種士氣。所以,戰場上很難掌握主動。”文承聚聽罷,拍一下大腿說:“此計甚妙!妹妹之才華做個軍師夠格了。”說罷走出房門,從腰間取出哨子吹了集合號。
二老在兩位鄉親的攙扶下,走進整齊威武的將士中間。就像長官閱兵一樣。田夢和文玉扶著於文颯,來到隊尾處。於文颯看到兩年沒有見麵的爹娘之後,哭著喊道:“爹,娘。文颯回來了。”女兒向母親的懷抱跑過去。他們哭訴著。旁邊的戰士們不由自主地抹著眼淚。李文娟和田夢等幹脆哭出了聲。
泣不成聲的於文颯發現母親用手亂摸她的臉。她看著母親然後晃著母親的胳膊說:“娘,您的眼睛怎麽啦?”老爺子說:“孩子你不見了。你娘天天哭。眼睛上火看不見了。”於文颯激動地跪倒在地上對老天爺喊道:“老天爺!我們從不幹缺德之事。你忍心看著我們這樣受苦受難嗎?”其她幾位姑娘上前拉起於文颯和她的父母。向小客房走去。此時一陣風吹動樹葉,隨風飄落。天竟下起雨來。也許是老天真的感動,也流下淚了。
雨下得很猛,打濕了將士們的衣服。每個人都義憤填膺,眼含淚花。副將說:“兄弟們,我們既然穿上這軍裝,看百姓在我們眼前流淚哭泣,心如刀割。我們要振作精神,強軍強國。給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將士們緊握拳頭,不約而同地由心底發出雄壯的誓言。
文承聚說:“這也是多少不幸的家庭中的幸運者。就昨天也有十幾個家庭家破人亡。若非李嚴將軍等的奮力追殺為我們挽回一些麵子。並且得到群眾們的熱情讚揚。我們豈不又被嘲罵了嗎?從今日起,若遇敵情,必奮力廝殺。爭取殺出我軍的神威來。”眾將士齊聲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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