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靈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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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與丹堂執事的聯袂“查驗”,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寒流,雖未徹底凍結“五味齋”的生機,卻讓原本熾熱的氣氛驟然降溫。
接下來的幾日,攤位前依舊有客人,但明顯少了許多。許多弟子變得猶豫觀望,尤其是那些修為稍高、或是與丹堂有些關聯的弟子,寧願繞遠路去膳堂,也不敢再輕易光顧蘇婉這“非正統”的小攤。丹堂積威已久,大師兄那含糊的默許,並不能完全消除他們心中的顧慮。
王師弟幾人依舊每日來幫忙,臉上卻多了幾分憤憤和擔憂。
“蘇師姐,丹堂的人也太過分了!明明驗靈盤都沒問題!”
“就是!我看就是那個楚師姐搞的鬼!”
“師姐,咱們以後怎麽辦啊?”
蘇婉一邊揉著麵團,一邊平靜道:“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就行。東西好不好,吃的人自然知道。”
她麵上平靜,心中卻遠非如此。丹堂的敵意已然擺上台麵,這絕非長久之計。她需要更有力的東西,來打破這無形的桎梏,真正贏得弟子們的信任,而不僅僅是依賴那虛無縹緲的“大師兄默許”和仙尊的“私人訂製”。
機會很快到來。
清虛宗外門,每三月一次的“小比”即將開始。這並非什麽隆重盛會,主要是檢驗外門弟子近期修煉成果,激勵後進。但對於絕大多數外門弟子而言,卻是關乎臉麵和少量資源獎勵的大事。
小比前夕,後山的氣氛明顯不同了。平日裏的散漫消失不見,隨處可見抓緊最後時間苦修的弟子。演練場上法術光芒閃爍不休,呼喝之聲不絕於耳。靈力劇烈消耗後的疲憊、臨陣磨槍的焦躁、以及對成績的渴望,彌漫在空氣裏。
蘇婉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靈力耗盡,恢複緩慢,這正是絕大多數外門弟子麵臨的痛點!辟穀丹能果腹,卻無法快速補充消耗的靈力;宗門發放的那點微薄靈石,用於修煉尚且不足,誰舍得拿來快速回靈?低階回氣丹價格不菲,且是丹堂壟斷,絕非普通外門弟子能消費得起。
一個念頭在她腦中迅速成型。
她立刻行動起來。翻出之前試驗時發現的幾種能微弱加速靈力凝聚的草藥——“聚靈草”、“回氣菇”,又加入能強健氣血、避免虛不受補的“赤血棗”。她將這幾樣藥材與後山一種肉質緊實、本身也蘊含微弱靈力的“蹬腿兔”肉一同處理。
兔肉切塊,用特殊手法反複捶打,破壞纖維使其更易吸收料汁,再用混合了草藥的醬料長時間醃製。最後,她不用明火炙烤,而是將其串成串,放入“恒溫煆燒箱”中,以精準控製的中火慢慢烤製。
很快,一種奇異的香氣從烤箱中彌漫開來。不同於以往燉湯的醇厚或烤糕的甜香,這是一種更加霸道的、混合了肉香、焦香和某種令人精神一振的辛烈草藥氣息!
香氣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精準地抓住了那些正在苦苦修煉、感覺身體被掏空的弟子們的神經。
“什麽味道?好香!”
“好像……是從蘇師姐那邊傳來的?”
“這味道……聞一下好像都沒那麽累了?”
好奇的目光再次投向“五味齋”。
當蘇婉將第一批烤好的肉串取出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肉串色澤金黃油亮,滋滋冒著熱氣,表麵的油脂和草藥混合物散發出誘人到極致的光澤和香氣。
她在木牌上寫下新的字樣:
【小比特供·急速回靈烤肉串】
效用:快速補充消耗靈力,強健氣血,緩解修煉疲乏。
限量供應,每串三塊下品靈石。
三塊下品靈石!這價格幾乎抵得上一份套餐了!
眾人一片嘩然。這價格對於外門弟子來說,堪稱奢侈!
“三塊靈石?太貴了吧!”
“就是啊,什麽肉串這麽金貴?”
質疑聲頓時響起。
就在這時,一個剛剛結束瘋狂練習、臉色蒼白、走路都打晃的弟子踉蹌著走過來,他幾乎是靠著最後一點意誌力支撐。聞到那烤肉串的香氣,他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巨響,眼中露出極度渴望的光芒。
他看了看價格,臉上閃過劇烈的掙紮。三塊靈石,是他省吃儉用大半個月才能攢下的。但眼看明日就要小比,他此刻狀態極差,若不能快速恢複,明日必然墊底……
“媽的!拚了!”他一咬牙,掏出三塊靈石拍在石板上,“蘇師姐,給我來一串!”
在所有人注視下,他接過滾燙的肉串,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大塊。
焦香的外皮,內裏卻鮮嫩多汁,濃鬱的肉香和草藥的奇異芬芳瞬間充滿口腔。他甚至顧不上燙,三下五除二將一整串肉啃得幹幹淨淨,連竹簽都嗦了一遍。
吃完後,他站在原地,似乎在感受著什麽。
幾息之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原本蒼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紅潤,有些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周身那幾乎枯竭的靈力波動,竟然真的開始快速恢複、變得活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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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真他娘的有用!”他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出狂喜的光芒,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感覺靈力回來得好快!身上也有勁了!這靈石花得值!太值了!師姐,再給我來兩串!不!三串!”
他像是怕別人搶一樣,又掏出九塊靈石,一口氣買下三串。
這一幕,如同最生動的廣告,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
價格昂貴?效果如此立竿見影,能換來明日小比的好成績,那就一點都不貴!
“給我來一串!”
“我要兩串!”
“師姐!給我留點!”
剛才還在猶豫抱怨的弟子們瞬間瘋狂了,爭先恐後地湧上前,靈石像雨點一樣落在石板上。烤肉的香氣和弟子們激動的呼喊聲,徹底驅散了前幾日丹堂帶來的陰霾。
“五味齋”前,再次排起了長龍,氣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熱烈!
蘇婉忙碌不堪,心中卻充滿了喜悅。這回靈烤肉串,就是她打破困局的第一把利器!
然而,在這片火熱景象之外,山路拐角處,幾個聞訊趕來的丹堂學徒,看著那瘋狂搶購的場麵,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快速回靈?她怎麽敢?!”一人咬牙切齒。
“師兄,這……這分明是在搶我們回氣丹的生意!”另一人急道。
“快去稟報孫執事!”
丹堂的陰影,並未散去,反而因這“回靈烤肉”的出現,變得更加濃重。
蘇婉的對抗,從被動防守,開始轉向了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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