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陷入重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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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星穀的岩壁,在炮火中發出痛苦的呻吟,每一次震動都抖落大片星塵,像五十年前,礦難時礦道頂部墜落的碎石。
    張吒的光劍,在敵群中劃出銀藍色的光弧,星塵草汁液在刃口燃燒,將混沌教徒的黑袍灼出一個個破洞。
    但敵人像漲潮的海水,退去一波又湧來一波,骨杖頂端的暗紫色光束,在防禦圈上炸開漣漪。
    把突擊隊員們逼得步步後退,靴底在金屬平台上磨出刺耳的聲響。
    “省著點用能量!”
    張吒的吼聲混著武器交擊的脆響,他突然側身撞向最近的新兵,躲開一道擦著頭皮掠過的蝕能射線。
    光束在身後的岩壁上熔出個冒煙的洞,碎石濺在新兵護目鏡上,男孩的手抖了一下,能量步槍的光束打偏在隕石上。
    “瞄準符號陣的中心!”
    張吒的光刃劈開另一名教徒的骨杖,
    “那些黑袍人胸前的符號會發光,打那裏最管用,就像打礦道裏的混沌孢子囊!”
    穿黑色軍裝的高層,用機械義肢扛起受傷的隊員,金屬關節在重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他的紅外眼掃過密密麻麻的敵群,突然發現西側的包圍圈出現一絲鬆動——
    那裏的混沌教徒動作遲緩,黑袍下隱約露出礦道工裝的邊角。
    “是被脅迫的礦工!”
    他的吼聲震得通訊頻道嗡嗡作響,機械義肢的槍管轉向別處,
    “別打他們的要害,這些人還有救!”
    防禦圈的半徑越來越小,突擊隊員們的後背,已經貼在了倉庫的合金門上。
    張吒能感覺到門板在震動,裏麵堆放的能量晶體在共鳴中發出蜂鳴,像群受驚的蟲。
    他的左肩突然一陣劇痛,蝕能射線擦過戰甲,在皮膚上灼出道焦黑的傷口。
    混沌能量像毒藤般往骨頭裏鑽——五十年前,父親就是這樣被這東西纏上,最後不得不鋸掉整條胳膊。
    “隊長!”新兵的能量步槍,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綠光,精準地擊中那名偷襲的教徒。
    男孩的護目鏡已經碎裂,血流進眼睛裏,卻死死咬著牙不肯後退。
    張吒認出他胸前的礦場標記,和當年父親的一模一樣,隻是邊角多了道稚嫩的刻痕,是用激光筆一點點鑿出來的星軌圖案。
    就在這時,倉庫頂部的探照燈突然熄滅。
    碎星穀的黑暗中,炸開一串冰藍色的信號彈,像群驟然綻放的星。
    張吒的瞳孔猛地收縮——那是湯惠萍約定的支援信號,星塵草汁液混合著雷紋豹的熒光素,在磁場中能保持三分鍾高亮。
    緊接著,西側的敵群,突然發出混亂的尖叫。
    金色的獸影如利劍般劈開包圍圈,雷紋豹母豹們的利爪撕開黑袍,星塵草的汁液在它們齒間飛濺,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是金紋!”
    張吒的光刃,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亮度,他認出領頭的獨眼母豹,它脖頸上的星塵草繩已經被血浸透,卻依舊死死咬住一名教徒的骨杖。
    幼崽們的聲波在此時炸響,稚嫩的吼聲震得混沌符號劇烈閃爍,那些被脅迫的礦工突然扔下武器,蜷縮在岩石後——
    他們聽懂了這聲音,五十年前礦難時,救援隊就是用類似的聲波引導幸存者逃生。
    湯惠萍的能量長槍,在敵群中劃出冰藍色的軌跡。
    女孩的白大褂下擺已經被血染紅,卻依舊精準地刺穿一個個符號陣。
    她身後的支援隊員們,舉著星塵草編織的盾牌,綠色的汁液在金屬表麵流淌,形成道臨時防線。
    “張吒!左側有缺口!”
    她的喊聲混著槍聲,“我帶醫療隊殿後,你們帶補給和俘虜先走!”
    張吒的目光掃過,倉庫裏堆積如山的物資,能量晶體在黑暗中泛著淡藍的光,像暗河的水晶礦。
    他突然抓住身邊的新兵,將一箱星軌糖塞進男孩懷裏:“帶著這個,給暗河的孩子。”
    然後轉向穿黑色軍裝的高層,
    “你帶礦工後裔從西側突圍,沿著雷紋豹的腳印走,那裏有舊礦道入口。”
    “那你呢?”高層的機械眼閃爍著紅光,義肢牢牢抓著倉庫的門把手。
    “我去幫湯惠萍。”
    張吒的光刃,指向正在收縮的包圍圈,“金紋受傷了,我們得掩護獸群撤退。”
    他突然扯開戰甲,露出左肩的焦黑傷口,將星塵草汁液直接倒在上麵,劇痛讓他悶哼一聲,
    “告訴將軍,礦道裏的符號陣比預想的多,讓他提前引爆星塵草炸彈。”
    防禦圈的缺口,在支援部隊的衝擊下,擴大到五米寬。
    穿黑色軍裝的高層,突然敬了個軍禮,機械義肢的關節哢嗒作響:“我爹當年總說,礦道裏最不能少的就是殿後的人。”
    他轉身踹開倉庫門,對裏麵的俘虜大喊,
    “想回家見孩子的跟我走!星塵草會給你們指路!”
    張吒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隕石縫中,突然轉身衝向湯惠萍的陣地。
    金紋正用身體護住三隻受傷的幼崽,獨眼在火光中亮如寒星,金色的皮毛上沾著暗紫色的混沌能量,已經開始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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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帶獸群走!”
    他的光刃劈開襲來的光束,星塵草汁液在母豹背上畫出防禦符號,“我來斷後!”
    湯惠萍的能量長槍突然卡殼,她焦急地拍打著槍身,卻被張吒一把推開。
    蝕能射線在她剛才的位置炸出個坑,碎石濺在她的白大褂上。
    “你逞什麽能!”
    女孩的聲音帶著沙啞,冰藍色的符文突然覆蓋張吒的傷口,
    “這些符號能暫時壓製混沌能量,就像五十年前礦工們用的止血帶!”
    混沌教派的包圍圈突然加速收縮,黑袍人嘴裏念著詭異的咒語,暗紫色的符號在地麵連成圈,將張吒和湯惠萍困在中央。
    張吒認出這是“鎖靈陣”,五十年前礦難的最後時刻,混沌教徒就是用這招困住了救援隊的隊長。
    他突然將星塵草炸彈的引信全部拔開,綠色的火花在掌心跳躍:“還記得礦道爆破的口訣嗎?”
    湯惠萍的符文突然變成耀眼的金色,她抓起三枚炸彈,塞進雷紋豹幼崽的背囊:“讓金紋帶它們從通風管走!”
    女孩的指尖在虛空中書寫,將陣眼的位置標在張吒的頭盔顯示器上,
    “西北側的符號顏色最暗,是五十年前礦道塌方的方向,地基不穩!”
    金紋突然用頭蹭了蹭張吒的手心,獨眼流出血淚般的液體。
    它叼起幼崽們的背囊,轉身撞向通風管的格柵,金色的身影在,爆炸的火光中一閃而逝。
    張吒看著母豹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將軍說的話:“雷紋豹認主,一旦認定了,就是把命給你也願意。”
    “就是現在!”
    張吒將剩下的炸彈扔向陣眼,綠色的火焰在暗紫色的符號上炸開,星塵草的汁液像硫酸般腐蝕著地麵,將五十年前的礦道裂縫重新撕開。
    他拽著湯惠萍衝向缺口,光刃在身後劃出半圓形的屏障,將追來的光束全部擋下。
    碎星穀的岩壁在此時發生二次坍塌,巨大的隕石砸在混沌教徒的陣中,激起漫天星塵。
    張吒的頭盔顯示器,突然彈出將軍的通訊,老人的聲音帶著喘息:“礦道入口已經炸開,你們快撤!永恒帝國的破陣艦正在靠近,他們的雷達掃到了能量反應!”
    湯惠萍的符文,突然在前方閃爍,冰藍色的光芒照亮一條狹窄的通道——
    是五十年前礦工們挖的逃生隧道,岩壁上還留著鎬頭的鑿痕。
    張吒能聞到星塵草的清香,從裏麵飄出來,像母親煮的草藥湯。
    他的左肩已經麻木,混沌能量開始侵蝕神經,但握著湯惠萍的手卻異常堅定。
    “你看!”湯惠萍突然指向隧道盡頭,金色的光點正在閃爍,是金紋和幼崽們在等他們。
    女孩的符文,在空氣中組成小小的雷紋豹,冰藍色的獸影蹭著張吒的手背,“我說過我們能出去的。”
    張吒的光刃,在隧道口畫出最後一道屏障,將坍塌的碎石和追來的光束全部擋住。
    他看著身後不斷收縮的黑暗,突然想起那些被解救的礦工說的話。
    混沌教派在礦難遺址,建造了更大的符號陣。
    而此刻,他能感覺到腳下的岩石在震動,五十年前沉睡的礦道,似乎正在被某種力量喚醒。
    隧道盡頭的金光越來越亮,金紋的吼聲穿透岩層,帶著新生的力量。
    張吒拽著湯惠萍跑出隧道時,正看見穿黑色軍裝的高層和白袍先生在接應他們,新兵懷裏的星軌糖箱子已經打開。
    綠色的糖紙在星塵中飛揚,像無數隻展開翅膀的蝴蝶。
    碎星穀的炮火還在繼續,永恒帝國的破陣艦在遠處投下暗紫色的陰影。
    但此刻,當雷紋豹的吼聲、幸存者的歡呼和星塵草的清香交織在一起,連五十年前的礦難幽靈,都仿佛在隧道深處發出了釋然的歎息。
    張吒知道,他們暫時衝出了重圍,卻也闖進了更大的漩渦——
    那些被喚醒的礦道,那些隱藏的符號陣,以及永恒帝國虎視眈眈的眼睛,都在預示著一場更殘酷的戰鬥即將來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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