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飯桌上於莉的喜信:從暖瓶廠到供銷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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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把半截鉛筆往耳朵上一別,湊到何雨柱跟前,辮子梢掃過他胳膊肘:“哥,到底啥喜事啊?你這信封鼓鼓的,快給我透個風!”
    她晃著他的袖子,鼻尖幾乎要碰到那牛皮紙信封,被肉香勾起來的饞蟲混著好奇心,鬧得她坐不住。
    何雨柱正想說什麽,於冬梅和湘茹、於莉已經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了。
    於冬梅手裏的大盆裏,西紅柿蛋湯冒著熱氣,黃澄澄的蛋花浮在紅亮的湯裏,撒了把翠綠的蔥花,熱氣裹著酸香漫開來;
    湘茹端著的盤子裏,韭菜炒雞蛋油光鋥亮,嫩黃的蛋塊裹著翠綠的韭菜,油星子在盤子裏閃著光。
    於莉端來的笸籮裏,二合麵饅頭堆得像座小山,旁邊還擺著何雨柱帶回來的白麵饅頭,暄軟得能掐出水來。
    “先吃飯先吃飯!”
    於冬梅把湯盆往八仙桌上一放,挨著何雨柱坐下,膝蓋不經意間蹭了蹭他的褲腿。
    “菜都要涼了,天大的喜事也得墊飽肚子再說。柱子帶的這醬牛肉才叫絕,你看這紋理,薄厚切得剛好,配著饅頭吃,能多吃倆。”
    湘茹也把韭菜炒雞蛋往桌中央推了推,指尖剛要收回,卻被何雨柱輕輕按住。
    “湘茹,辛苦你了。”
    他聲音壓得低低的,手掌在她手背上蹭了蹭,“多吃點。”
    湘茹“呀”地低呼一聲,手猛地往回抽,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她瞪了何雨柱一眼,眼尾卻泛著水潤的光,拿起筷子往他碗裏夾了一筷子雞蛋:“你也吃。”
    聲音細得像蚊子哼,筷子卻不聽話地抖了抖。
    何雨柱這才往雨水碗裏塞了塊油汪汪的排骨,骨頭上掛著顫巍巍的醬汁:“急啥?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這事兒啊,得就著好酒好菜慢慢品,才夠味兒。”
    說話時眼尾掃過湘茹,見她低頭扒拉著碗裏的二合麵饅頭,鬢角的碎發垂下來,遮住半張泛紅的臉,心裏頭那點異樣的感覺又冒了上來。
    “可不是嘛!”
    於莉剛往八仙桌邊挪了半步,聞言停下腳步,手在小腹上輕輕搭了下,又若無其事地收回,“啥好事也不差這頓飯的功夫,先開吃吧。”
    她說著往何大清跟前湊了湊,“爹,您可得多喝點,曉娥給的這汾酒,聽說是十年陳釀呢。”
    何大清笑著應了,何雨柱早擰開酒瓶,給老爺子滿上一杯,酒液金黃,剛沾著杯沿就飄出醇厚的香氣。
    眾人這才動筷,紅燒排骨的醬香、油爆大蝦的鮮氣、醬牛肉的醇厚混著飯菜香,滿屋子都是熱乎氣。
    眾人正低頭扒飯時,何雨柱的腳悄悄往桌底探了探,布鞋尖輕輕蹭過湘茹的褲腿。
    那觸感隔著薄薄的布褲子傳過來,帶著點溫熱的柔軟,他故意停了停,見她沒動靜,又往裏頭頂了頂。
    湘茹手裏的筷子輕輕一顫,指尖像是沒了力氣似的虛搭著,臉卻“騰”地紅透了,連耳根都泛著胭脂似的粉。
    她飛快地抬眼瞪他,睫毛不住地顫著,眼角餘光掃過對麵喝酒的何大清和扒飯的雨水,見沒人留意。
    湘茹羞惱地白了何雨柱一眼,誰知他還厚著臉皮對她擠眉弄眼,她嘴角幾不可察地牽起一絲笑意,那想縮回的腿便徹底停住了,由得他這般“輕薄”。
    於冬梅正低頭剝蝦,忽然抬頭笑:“柱子,你咋不吃啊?盯著湘茹看啥呢?”
    何雨柱趕緊收回目光,夾了塊醬牛肉往嘴裏塞,含糊道:“看她吃那麽少,怕菜不合口味。”
    說話時桌下的腳沒挪,反而用鞋跟輕輕碾了碾湘茹的腳踝,惹得她身子幾不可察地抖了抖,往他這邊瞥的眼神裏又羞又惱,偏那點惱意裏還裹著點說不清的情愫。
    雨水啃著白麵饅頭,眼尖瞥見湘茹泛紅的耳根,忽然“噗嗤”笑出聲:“哥,你咋光給湘茹姐夾菜啊?合著我們都是外人?”
    何大清端著酒杯,抿了口汾酒,酒液在舌尖滾了一圈,辣勁兒帶著醇香往下咽。
    他瞧著何雨柱跟湘茹之間那點眉眼官司,嘴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心裏頭直樂:這小子,可比他當年厲害多了。
    想當年,他也不過是靠著幾個錢和幾道拿手菜,才跟那些俏寡婦搭得上話。
    於莉坐在對麵,手裏的筷子慢悠悠地扒拉著碗裏的飯菜。
    她看著何雨柱三番五次往湘茹碗裏夾菜,桌下的小動作雖沒看清,卻瞅著湘茹那紅得快要滴血的臉,銀牙暗暗咬著。
    心裏頭像塞了團亂麻,又酸又澀——
    她默許何雨柱在外麵亂來,畢竟現在她和冬梅都不方便伺候他,知道他火氣大,總得有個排遣的地方。
    可也不能當著她的麵這麽不避諱啊,她不要麵子的嗎?
    於莉打定主意,吃完飯回屋再好好收拾他。
    桌上的菜很快見了底,紅燒排骨的醬汁被雨水拌著饅頭吃得幹幹淨淨,醬牛肉的盤子光溜溜的,隻剩下點油星子。
    何雨柱給何大清滿上最後一杯酒,自己也端起杯子,跟爹碰了碰:“老爺子,您慢用,我這說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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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了摸貼身口袋裏的信封,故意頓了頓,眼角的餘光瞥見湘茹正抬頭望著他。
    她的眼裏閃著好奇的光,桌下的腳不知何時已悄悄收了回去,隻留她褲腿上還沾著點剛才蹭到的灰塵。
    何雨柱故意清了清嗓子,引得滿屋子目光都聚了過來。
    “今兒有好事。”
    他說著,從貼身口袋裏摸出那個牛皮紙信封,手指捏著邊角晃了晃,眼睛直瞅著於莉,“媳婦,給你的,保管你喜歡。”
    於莉聞言愣了愣,伸手去接:“啥東西還神神秘秘的?不是又給我帶了啥零嘴吧?”
    指尖碰到信封時,才覺出那紙殼子硬挺挺的,不像裝著吃的。
    “你自己看。”
    何雨柱眉梢挑得老高,語氣裏藏不住的得意,“為了這東西,你男人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跑前跑後半個多月,嘴皮子都快磨薄了。”
    於莉疑惑地拆開信封,抽出裏麵的紙來。昏黃的燈光打在紙上,“xx市商業局工作調動介紹信”幾個黑體字先入了眼。
    她的手指頓了頓,目光往下滑,“於莉”兩個字落在“調動人員”欄裏,紅得紮眼;
    再往下,“接收單位:老道口供銷社”“崗位:售貨員”“正式編製”——每一個字都像帶著光,順著她的視線往心裏鑽。
    “這……這是……”於莉的聲音突然發顫,捏著紙的手止不住地抖,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把紙湊到燈底下,一個字一個字地數,連那鮮紅的公章都看了又看,指尖在“正式編製”四個字上反複摩挲,像是要把那墨跡搓進骨子裏。
    “供銷社……售貨員?”
    她猛地抬頭看向何雨柱,眼裏瞬間湧滿了水光,那點濕意順著眼角往下淌,卻不是哭,嘴角反倒咧開個大大的笑,“柱子,這……這是真的?我沒看錯吧?”
    “傻娘們,你男人啥時候騙過你?”
    何雨柱走過去,伸手替她擦了擦臉頰的淚,指尖觸到她皮膚時,才覺出她胳膊在微微發顫,“明天就能去報到,離家門口幾步路,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是正式工,不比在暖瓶廠當臨時工強多了?”
    於莉手裏的介紹信“啪嗒”掉在八仙桌上,她卻顧不上撿,猛地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指甲都快嵌進他的肉裏:“真的能去供銷社?
    就是那個賣油鹽醬醋、天天有人求著的供銷社?我……我能成正式售貨員?”
    她連問了好幾句,聲音又急又亮,帶著點孩子氣的不敢置信,仿佛怕這是場夢,一鬆手就醒了。
    “可不是嘛!”
    何大清在一旁抽著煙笑,煙袋鍋子在桌沿上磕了磕,“你男人能耐大了!這‘八大員’裏的俏活兒,多少人打破頭搶,愣是給你弄來了!”
    湘茹和於冬梅也湊過來看那介紹信,嘴裏直誇“柱子哥真能耐”“莉莉這下可妥了”。
    雨水也湊過來,看著何雨柱讚歎道:“哥,你也太厲害了吧!”
    於莉聽著,眼淚掉得更凶了,卻笑得更歡,肩膀一抽一抽的。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朝不保夕的日子,常常餓得肚子咕咕叫;又想起那些家裏頂梁柱倒了的老爺們,剩下的女人和孩子衣食無著,隻能忍辱做了半掩門的小寡婦。
    再想想自己在暖瓶廠當臨時工的日子,天不亮就得騎車趕路,車間裏悶熱得喘不上氣,手腳慢了還得挨組長的罵。
    那活兒本就不保險,說不定哪天就沒了,何況工資還比正式工少一大截,每月錢攥在手裏總覺得懸著——可如今,這些總算熬出頭了。
    這封工作介紹信多金貴啊,不光能讓於莉一輩子衣食無憂、安安穩穩,何況售貨員還是旁人眼熱的好差事呢。
    “柱子……”
    於莉往前湊了半步,攥著他的袖子不放,臉埋在他胳膊上,聲音悶悶的,帶著濃濃的鼻音。
    “我以為……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沒想到你真給我辦成了……”
    她的手還在抖,可那顫抖裏裹著的全是歡喜,方才懸著的心像是落了地,又添了層說不出的熨帖。
    何雨柱拍著她的後背,心裏頭熨帖得很:“傻樣,哭啥?這不是好事嗎?往後你就在家門口上班,每天走著去走著回,想吃啥了,中午回家就有,多舒坦。”
    於莉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瞅著他,忽然踮起腳,在他臉上“吧唧吧唧”地親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帶著滿腔的歡喜與激動,聲音又亮又脆:“柱子,你真好!
    這一下來得突然,滿屋子的人都愣了愣,隨即爆發出一陣笑。
    雨水捂著嘴笑,湘茹紅了臉扭過頭,何大清笑得煙袋鍋子都掉了。
    何雨柱摸了摸被親的地方,耳根子雖也發燙,臉皮卻厚得很,非但沒半分不好意思,反倒衝著於冬梅和湘茹擠眉弄眼。
    於莉也不害臊,撿起八仙桌上的介紹信,小心翼翼地折好,又塞進信封裏,貼身揣進懷裏,手捂著心口,嘴角的笑就沒下來過。
    她知道,從明天起,她再也不是那個看人臉色的臨時工了,她是老道口供銷社的正式售貨員,是旁人得高看一眼的“八大員”——這日子,越來越亮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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