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全院大院風雲起,易中海栽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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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娥一聽見“全院大會”四個字,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手裏的抹布往桌上一扔,拽著何雨水的手腕就往外跑。
    她跑到門口還回頭嚷:“傻柱,房門幫我帶上啊!”
    那股子雀躍勁兒,活像籠裏剛放出來的雀兒。
    何雨柱望著她輕快的背影,嘴角勾著無奈的笑——
    這娘們,就愛湊這些熱鬧,也難怪,先前在後院悶了那麽久,不管院裏出點啥動靜都覺得新鮮。
    文麗拉著佟麗雅的手起身,佟誌緊隨其後,三人輕聲說著話往外走。
    佟麗雅經過時,辮梢的紅布條輕輕掃過何雨柱胳膊,帶起一陣微癢的風。
    湘茹慢騰騰地收著桌上的空杯,眼角的餘光卻總往何雨柱那邊飄,腳步黏在原地,顯然是等著他。
    於莉拉著於冬梅落在後麵,看她這模樣,忽然湊近何雨柱,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促狹的笑:“下午那茬,沒成?”
    何雨柱喉結輕輕滾了滾,眼底漾著點沒說盡的悵然,苦笑著說道:“嗐,就差那麽一絲絲……偏被婁曉娥那冒失鬼撞了個正著,好好的勢頭,全給攪散了。”
    話落時,他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過湘茹,見她耳根紅得快要滴血,指尖絞著衣角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喉間不自覺泛起點啞,嘴角卻勾著點若有似無的笑。
    “噗嗤——”於莉摟著於冬梅笑出聲,眼尾的紋路都浸著打趣,眼神往湘茹那邊溜了溜。
    於冬梅也跟著抿嘴笑,伸手輕輕碰了碰湘茹的胳膊,聲音壓得低低的:“柱子這話說的,倒像是好事多磨,就差最後那點火候似的。”
    湘茹耳朵本就尖,被這話一挑,臉頰“騰”地紅透,連脖子根都漫上了粉暈。
    她慌忙穩住力道,指尖無意識地把衣角絞成了團,偏要梗著脖子裝作沒聽見,腳步卻像被什麽牽著似的,悄悄往何雨柱身邊靠了靠,肩頭貼上他的胳膊,連呼吸都放輕了些。
    何雨柱關好門,轉身見湘茹還低著頭,耳尖紅得像抹了胭脂,忍不住笑了:“走了,再慢,院裏的熱鬧都散了。”
    湘茹“嗯”了一聲,聲音細得像,抬眼時飛快地瞟了他一下,又趕緊低下頭,腳步卻跟得緊了,胳膊肘偶爾不經意地蹭過他的袖子,像有小羽毛在心上輕輕撓。
    燈光落在她泛紅的側臉,連睫毛上都像沾了層暖融融的甜。
    一行人往中院走,夜風吹得槐樹葉沙沙響。
    何雨柱瞥了眼身旁低著頭的湘茹,忽然開口跟於莉姐妹說道:“我跟湘茹商量好了,過陣子回她鄉下老家辦場簡單的婚事,總不能讓人家姑娘一直懸著。”
    於冬梅聞言先笑了,眼神落在湘茹通紅的臉上,語氣帶著點過來人似的通透:“應該的,這才像個樣子。好歹人家大姑娘跟了你一場,總得給個明明白白的交待。”
    於莉也跟著笑了,胳膊肘往何雨柱身上一撞,眼尾帶著些促狹:“說起來,我跟冬梅還合計著,今晚把裏屋那張大床讓給你們呢——看來是用不上了,你啊,就再忍兩天吧。”
    這話像顆小石子投進水裏,湘茹的臉“騰”地紅透了,連脖子根都染上層緋色,頭垂得更低,腳步都有些發飄。
    她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手指絞著衣角,指尖都泛了白。
    於莉看她這模樣,偷偷掐了何雨柱胳膊一把,力道不輕不重。
    何雨柱“嘶”地吸了口涼氣,故意誇張地齜牙咧嘴,手捂著胳膊直嚷嚷:“哎喲喂,謀殺親夫啊?”
    “誰讓你招人家湘茹妹子的。”
    於莉笑得眉眼彎彎,眼角那點因生活操磨出的細紋都舒展開了——
    自從在供銷社謀了正式工作,手裏攥著鐵飯碗,這輩子算有了踏實依靠,對何雨柱的那些風流韻事,看得就更淡了。
    用她私下跟於冬梅說的話來講:“咱們家是男的,反正出去吃不了虧。他隻要在外頭做得穩當些,別真鬧得滿城風雨丟了臉麵,也就隨他去了。”
    於冬梅也跟著笑起來,銀鈴似的笑聲在夜裏蕩開。
    湘茹被這笑聲烘得更不好意思,卻忍不住偷偷抬眼。
    見何雨柱正朝她擠眉弄眼,眼底那點壞笑裏帶著藏不住的關切,心裏那點羞臊忽然就淡了,反倒覺得鬆快了些,腳步也跟著輕快了幾分。
    夜風卷著桂花香飄過來,混著方才屋裏沒散盡的氣息,纏纏綿綿的,像極了此刻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中院那盞昏黃的路燈垂在樹椏間,燈芯忽明忽暗地跳,把樹影投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倒像是誰在底下悄悄挪著步子。
    月光從雲層裏鑽出來,清冷冷地灑在青磚地上,剛夠照亮人們腳下的路。
    陸陸續續有人從各屋鑽出來,腳步聲、咳嗽聲、壓低的議論聲混在一塊兒,眨眼間就把中院填得熙熙攘攘——
    前院的三大爺揣著手踱過來,後院的二大爺劉海中腆著肚子慢慢走來,連平時不怎麽出門的聾老太都在易中海家裏扒著門框探腦袋,眼神在人群裏溜溜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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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早就踩著小碎步湊到了最前頭,倆胳膊往腰上一叉,斜眼瞥著易中海家的方向,嗓門亮得能掀了房簷:“哼,我就知道易中海這老小子早晚要出事!
    平日裏裝得人五人六,出了這麽丟人的事兒,我看他還咋端著那架子!”
    她故意把話喊得滿院都聽見,嘴角撇著,眼裏那點幸災樂禍的笑直往外冒。
    跟在後麵的賈東旭急得臉都紅了,想拉賈張氏的胳膊又不敢,隻能在原地小幅度蹦躂,嘴裏囁嚅著“媽,您少說兩句……”,聲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
    他心裏頭火燒火燎的,可那點想攔著的勇氣,在他媽那橫眉立目的架勢麵前,早就縮成了一團,哪敢真跟他親媽理論半句。
    二大媽跟在劉海中身後,手在圍裙上蹭來蹭去,嘴裏不停念叨“這可咋好”,眼裏的光卻亮得很,恨不能立馬把前因後果扒得明明白白。
    三大媽更直接,拽著三大爺的袖子踮腳往前湊,壓低聲音卻故意讓旁邊人聽見:“我瞅著不對勁,怕是有熱鬧看了……”
    這幾位往那兒一站,明裏暗裏的眼神撞在一處,全透著股“就等著看易中海栽跟頭”的熱切。
    人群最後頭,一大媽悄悄站著,手裏還攥著剛納了一半的鞋底。
    她沒敢往前湊,就那麽定定地望著被圍在中間的易中海,眉頭輕輕蹙著,眼神裏滿是藏不住的關切。
    她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什麽,隻在心裏暗暗盤算著該怎麽幫老伴解圍。
    易中海剛被李幹事拽到槐樹下,脊梁骨就跟被無數根細針紮似的,密密麻麻地疼——
    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有戳人的鄙夷,有看笑話的興奮,還有按捺不住的熱乎勁兒,裹著晚風往他身上撲,燒得他脖子根紅透了,連帶著耳尖都燙得厲害。
    不過在派出所待了幾天功夫,他鬢角竟生生染了層白霜,看著比往日蒼老了足有十歲。
    路燈的光斜斜打在他臉上,一半亮一半暗,把那點強撐的鎮定照得七零八落。
    身上那件灰布工裝皺得像團揉過的廢紙,袖口磨破了邊,還沾著幾塊洗不掉的汙漬;
    褲子膝蓋處磨得發亮,褲腳卷著沒放下來,露出腳踝上沾著泥點子的舊布鞋,鞋幫都塌了,走起路來趿拉趿拉響。
    平日裏最注重臉麵的他,此刻連頭發都亂糟糟地支棱著,平日裏端得筆直的腰板不知何時微微塌了些,手死死攥著袖口,指節攥得發白,指腹都快嵌進布眼裏。
    偏還得梗著脖子,生怕稍一鬆勁,那點體麵就徹底碎在人前。
    方桌擺在院子當間,平日裏三位大爺議事時坐的位置,此刻正坐著街道辦的李幹事和劉大媽。
    李幹事穿著洗得發白的幹部服,眉頭擰成個疙瘩;劉大媽揣著手,臉上帶著股不讚同的嚴肅。
    倆人身側立著兩個民兵,肩上的長槍閃著冷光,直挺挺地戳在那兒,把氣氛壓得沉甸甸的。
    這位置,往日裏易中海向來是穩穩坐中間的,如今卻隻能站在桌前,像個待審的犯人。
    “都靜一靜!”李幹事把搪瓷缸子往桌子上一磕,火星子濺起來,“易中海這事兒,說出來都嫌臊得慌!”
    “一大把年紀了,夜裏不去睡覺,專往那‘半掩門’的屋裏鑽——
    甭管人家是什麽路數,他一個當長輩、掛著‘一大爺’名頭的,大半夜往年輕姑娘屋裏跑,像話嗎?
    巡邏隊當場堵在門口,人贓並獲!這叫什麽?這叫老不正經,這叫道貌岸然!”
    “半掩門”三個字像塊石頭扔進滾水裏,人群“轟”地炸開了。
    幾個半大的小子吹起了口哨,被自家大人照著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卻還咧著嘴偷笑;
    媳婦們抱著孩子往一塊兒湊,壓低了聲音咬耳朵,眼角的餘光卻不住往易中海身上瞟。
    劉大媽往前站了半步,手裏攥著張皺巴巴的紙,清了清嗓子:“街道辦已經研究過了——
    易中海身為院裏管事大爺,做出這等不齒之事,不配再擔此職!從今日起,撤銷他管事大爺的身份!
    不光如此,這事還得通報給他上班的軋鋼廠,讓廠裏也知道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罰他從明天起去打掃胡同口的公廁,早晚各一次,為期三個月,什麽時候把活兒幹利索了,什麽時候再說別的!必須給街坊四鄰一個交代!”
    易中海渾身一震,像是被人兜頭澆了桶冰水,方才還強撐著的脖子猛地塌了下去。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喉嚨裏卻像堵著團棉絮,隻發出嗬嗬的啞聲。
    尤其是聽到“通報軋鋼廠”幾個字,他眼一黑,差點栽倒在地,虧得身後有人扶了一把,才勉強站穩,臉色白得像張紙,嘴唇抖得不成樣子。
    這話一出,人群裏又起了陣低低的騷動,有人點頭,有人撇嘴,卻沒人敢大聲議論。
    李幹事把搪瓷缸子往石碾子上又磕了一下,聲音陡然提高:“行了,閑話少敘!批判大會,現在開始!”
    他掃了眼人群,目光落在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身上,“院裏的管事大爺不止易中海一個,你們倆先說說,這事到底該怎麽看!”
    月光恰好從雲縫裏漏下來,照亮二大爺瞬間挺直的腰板,三大爺則飛快地眨了眨眼,手在袖管裏不知打著什麽算盤。
    人群霎時靜了,所有目光都齊刷刷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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