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屋的暖意還未散去，何雨柱抱著於冬梅，下巴抵在她發頂，指尖輕輕摩挲著她後背的布料，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心裏滿是熨帖。
    於冬梅靠在他懷裏，指尖無意識地勾著他的衣襟，眼尾的紅暈還未褪去，嘴角卻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剛才在廚房，瞧你對那小姑娘挺有耐心的。”於冬梅忽然開口，聲音柔得像羽毛，輕輕掃過何雨柱的心尖。
    何雨柱聞言，低頭看著懷中人的發頂，忍不住笑出聲，語氣裏帶著幾分打趣：“你還別說，雨水跟我提過，這劉芳可是她們高中的校花，長得周正，性子又直率，這麽漂亮的姑娘，我自然得多幾分耐心。”
    於冬梅聽了，伸手在他胸口輕輕拍了一下，眼尾上挑，帶著幾分嬌嗔：“德行，就知道看漂亮姑娘。”
    何雨柱笑著抓住她的手，湊到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點狡黠的意味：“冬梅，我跟你說個事兒，剛才雨水去屋裏拿紙筆。
    那丫頭毛手毛腳的，一擠，把劉芳整個兒都擠到我懷裏了。那軟乎乎的勁兒，那滋味嘖嘖……”
    話還沒說完，於冬梅就伸手捏住他的臉頰，輕輕擰了一下，語氣帶著嗔怪，眼底卻藏著笑意：“好啊，合著還占著便宜了？倒是會享受。”
    她鬆開手，又戳了戳他的胸口，“這種事兒還好意思往外說，臉皮可真厚。”
    何雨柱趕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笑著討饒：“也就跟你這最貼心的人說，換了旁人，我才懶得提。再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純屬意外，意外！”
    他說著，把人往懷裏又帶了帶，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不過啊，再好看的姑娘，也沒我家冬梅一半招人疼。”
    於冬梅被他這話逗得“噗嗤”一笑，伸手環住他的腰，靠在他懷裏，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就你會說好聽的哄人。”
    心裏卻像被溫水泡過似的，暖乎乎的。
    何雨水的房間裏，劉芳正抱著那隻雪白的大白熊玩偶，坐在床邊笑得眉眼彎彎。
    大白熊的絨毛柔軟蓬鬆，貼在臉上暖洋洋的，讓她想起小時候母親給她做的小布偶，隻是眼前這隻，比記憶裏的布偶大了好幾倍，抱著格外踏實。
    “這大白熊也太可愛了，抱著真舒服。”
    劉芳把臉埋在玩偶的絨毛裏，聲音悶悶的，卻難掩歡喜，指尖還輕輕撓了撓玩偶的耳朵，像在逗弄小動物似的。
    何雨水坐在她旁邊，手裏把玩著大熊貓玩偶的耳朵，見她喜歡得緊，笑著說：“喜歡就多抱會兒，反正今天這倆玩偶都歸你擺弄。”
    她頓了頓，看著劉芳泛紅的臉頰，忽然湊近了些，擠眉弄眼道，“說真的，我哥剛才在廚房，對你可比平時有耐心多了，換了旁人，他早不耐煩了。”
    劉芳抬起頭，臉頰雖還帶著羞赧，語氣卻直率坦然：“你別瞎說，柱子哥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耐心教我。不過……
    剛才在廚房撞著他那下，確實挺不好意思的，我長這麽大，還沒跟異性這麽近過。”
    她嘴上說得幹脆，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方才的畫麵——
    何雨柱遞筆時溫柔的眼神，撞在一起時他手掌的溫度，還有講解時偶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讓她心跳又快了半拍。
    何雨水瞧著她這副“嘴上坦蕩、耳根泛紅”的模樣，心裏跟明鏡似的，卻沒再追問，隻是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不逗你了。
    不過說真的，我哥這人看著大大咧咧，其實心細著呢，對自己人向來掏心掏肺。”
    劉芳輕輕“嗯”了一聲，抱著大白熊的手緊了緊，心裏既有對玩偶的歡喜，也有幾分因意外接觸而起的慌亂，像揣了隻小兔子，怦怦直跳。
    裏屋於冬梅輕輕從何雨柱懷裏掙起身，理了理被蹭皺的衣襟。
    何雨柱愣了一下，伸手想把人重新拉回來，納悶地問：“這是要上哪兒去？不多抱會兒？”
    於冬梅笑著拍開他的手，眼尾帶著幾分嗔怪：“誰都像你似的，整天黏著不動彈？
    雨水的同學難得來家裏做客，總得好好招待一下，不然傳出去，倒顯得咱們怠慢了，多落雨水的麵子。”
    何雨柱撓了撓頭，咧嘴一笑，語氣裏滿是認同：“還是冬梅你想得周全，心細如發。我早說過，咱們這家啊，沒你操持著，早晚得散架。”
    “就會說好聽的哄人。”於冬梅嗔了他一句，腳步卻沒停，走到靠牆的櫃子前，打開櫃門翻找起來。
    很快，她拿出幾個紅彤彤的大蘋果，表皮光滑鮮亮，看著就格外喜人。
    “這是上次婁曉娥送來的蘋果，放了些日子，正好拿出來給小姑娘嚐嚐。”
    說著，又從櫃子深處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還有幾小塊包裝精致的外國巧克力，“這巧克力也是曉娥給的，都是稀罕玩意兒，一起給她們拿去嚐嚐。”
    何雨柱湊過去瞧了瞧，笑著打趣：“好家夥，這麽多好東西，全靠曉娥給咱們撐場麵了，不然平時哪舍得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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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冬梅拿著糖果的手頓了頓，轉頭看向他，眼底帶著促狹的笑意：“可不是嘛，畢竟你跟曉娥向來不分彼此，她的東西，不就是你的東西？”
    何雨柱被她這話逗得一樂，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好啊，冬梅，你現在是越來越會打趣我了，跟著誰學壞了？”
    於冬梅拍開他的手，把蘋果和糖果往盤子裏一放，笑著往門口走：“少貧嘴，我先過去看看，你要是沒事，也過來搭把手。”
    何雨柱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還說我，自己心裏門兒清著呢。”
    嘴上這麽說，還是快步跟了上去，心裏滿是熨帖——有這麽個明事理又貼心的女人，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於冬梅端著盤子剛走進何雨水的房間，就見於雨水正拿著梳子給劉芳攏頭發。
    劉芳懷裏還抱著大白熊玩偶，腦袋微微歪著，任由何雨水擺弄，兩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說笑著，氣氛熱鬧又親昵。
    劉芳眼角的餘光掃過房間，看著靠窗的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說，桌角的小筐裏堆著好幾包零食。
    牆角還立著半人高的大熊貓玩偶，再想到自己在家和姐姐擠在一間小屋裏，連放件衣服都得精打細算。
    直率地開口感慨：“雨水，你這屋子也太好啦，又是玩偶又是小說，還有這麽多零食，居然能一個人住，也太幸福了吧！
    我在家還得跟我姐擠一張床，屋裏就一張小桌子，想放點自己的東西都沒地方，哪像你這兒，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何雨水梳頭發的手頓了頓，笑著說：“這有啥，我哥和嫂子疼我，特意把這間屋騰給我了。你要是喜歡，以後常來，玩偶隨便抱，零食隨便吃。”
    於冬梅笑著把盤子放在桌上，招呼道：“雨水，劉芳，來嚐嚐新鮮的，這蘋果甜得很，巧克力還是外國來的，你們年輕人肯定喜歡。”
    劉芳放下玩偶，看著桌上的吃食，眼睛亮了亮，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冬梅姐，太麻煩你了，還讓你特意拿這麽多好東西。”
    “客氣啥，難得來做客，就得吃好喝好，”
    何雨水拿起一塊巧克力，塞進劉芳手裏，又給自己拆了一顆奶糖，含糊地說，“冬梅姐人最好了，你別跟她見外。”
    幾人正說著話，房門被輕輕推開，婁曉娥提著個布包走了進來，身上穿著幹淨的藍布褂子，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笑著開口：“雨水，你前兒跟我要的兩本書，我給你帶來了。”
    何雨水一看見她，立刻眼睛放光，起身迎上去：“曉娥姐，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婁曉娥笑著把布包遞給她，目光掃過桌上的吃食和一旁的劉芳，溫和地說：“剛從家裏過來，順道就送來了。這位是你同學吧？看著真漂亮。”
    “這是劉芳，我同學，”何雨水拉著婁曉娥坐下，又給劉芳介紹，“劉芳，這是婁曉娥姐，人特別好，和我可投緣了。”
    劉芳趕緊站起身，笑了笑：“曉娥姐好。”
    “快坐，別拘束，”婁曉娥笑著擺擺手，目光落在桌上的巧克力上，打趣道，“喲，這巧克力還是我上次帶來的，冬梅，你倒是舍得拿出來了。”
    “你送的東西，不就是給孩子們嚐鮮的？”於冬梅笑著給她遞了個蘋果，“正好劉芳在，讓她也嚐嚐這稀罕物。”
    何雨水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開布包，拿出裏麵的兩本書，一本是老舍的《駱駝祥子》，一本是巴金的《家》。
    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了縫：“曉娥姐，就知道你靠譜！這兩本書我找了好久，總算借著了。”
    “都是早年的書，保存得還算完好，你看完可得好好收著，別弄皺了，”
    婁曉娥叮囑道，又看向劉芳，“劉芳也喜歡看書？這兩本書寫得都好，要是感興趣，看完了也能翻翻。”
    劉芳點點頭，眼裏帶著向往：“平時在學校就喜歡看課外書，就是這些有名的著作不好借，沒想到今天能見到實物。”
    “喜歡就好，”婁曉娥笑著說，“以後要是想看什麽書，跟雨水說，我那兒還有不少，都是以前攢下的，隻要不弄丟，盡管拿去看。”
    幾人圍著桌子坐下來，一邊吃著蘋果和糖果，一邊聊著書裏的故事，從《駱駝祥子》裏的祥子，聊到《家》裏的覺慧。
    婁曉娥學識廣，講起書中的人物和時代背景頭頭是道，於冬梅偶爾補充幾句生活裏的見聞。
    何雨水和劉芳聽得入神，時不時還插上幾句自己的看法，房間裏的笑聲和說話聲此起彼伏，透著一股熱熱鬧鬧的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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