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原來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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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亭
    幾小隻再次聚集
    他們麵露興奮
    張正輕輕晃了晃茶杯,看向眾人。
    “所以說…當年定下的目標,現在終於可以真正實現了嗎?”
    “當然!”
    鄧七嶽猛地從石椅上坐起來振臂高呼,眼底像燃著星火。
    “這幾年圈內我都跑了個遍,北山、西西域,連極北冰原的大白狗我都看過,早就沒了新鮮勁,太無聊了!”
    王權醉指尖撚著一縷垂落的發絲,偏頭與身旁的青木媛交換了個眼神,眼底滿是笑意。
    “可那畢竟是我們從小聽到大的禁區,圈外生物…你們就一點都不怕?”
    “怕?”王權霸業的眉毛陡然挑起,他抬手按在劍柄上,眼神銳利,“禁區可以擋住天下人,但唯獨擋不住我們!區區一個禁區,怎能擋得住我們?!”
    “就是就是!”姬無忌湊上前來,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李自在,“我們隨便三人聯手,就算是一方妖皇,也能周旋上幾十個回合。”
    “更別說我們還有清寒,一身戰力堪比妖皇,那些圈外生物見到我們隻能落荒而逃!”
    李自在仰頭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酒液順著下頜線淌進衣領,他卻渾然不覺,隻將空杯往桌上一墩,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挑眉一笑,眼底盡是狂放,“我們聚在一起,這世間誰能攔我們,誰敢攔我們?!”
    話音剛落,他又抓起酒壺給自己滿上,喉結滾動間,笑聲裏滿是少年人的肆意。
    “哈哈哈哈——幹就完了,這天底下,還有我們去不得的地方?!”
    喧鬧聲漸歇時,楊一歎才緩緩開口,目光落在角落裏始終沉默的牧清寒身上。
    他聲音溫和,卻帶著期待:“清寒,你怎麽說?一起吧,去看看那禁區裏藏著的,所謂世間真相。”
    話音落下,一直立在牧清寒身側的牧神氣也抬眼望過來。
    他沒說話,隻是輕輕拍了拍牧清寒的肩膀。
    此事重大,他聽老弟的。
    周圍一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牧清寒身上,等著他那句決定前路的回答。
    牧清寒略微思索一番,隨即微微點頭,額前碎發隨著動作落下,“嗯,可以。”
    他抬眼看向眾人,將後續安排一一說明。
    “道院的各個階層已經定下,日常事務也都交接給了幾位導師,短時間內沒我在,也能正常運轉。”
    “況且還有盟主幫忙照看,不會出什麽岔子。”
    話音稍頓,牧清寒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眉頭微蹙。
    “我總覺得,自己的道還少了些東西,這導致我遲遲無法進入妖皇之境。”
    “這些年我翻閱了無數典籍,試過各種方法,卻始終找不到問題所在。或許……在圈外的天地裏,能找到答案。”
    說到最後,他的眼神亮了些,有了幾分期待。
    “不過出發前,我要先去東方家一趟。”
    他話鋒一轉,語氣鄭重,“東方老家主病情越發嚴重,臨走前我得幫他看一看。”
    “沒問題!”鄧七嶽立刻接話,原本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臉上綻開爽朗的笑容。
    他抬手拍了拍桌案,“那我們先各自回去準備,把武器、丹藥都清點妥當,清寒你那邊完事了,傳個信過來,我們立刻出發!”
    話音未落,他已經轉身朝外走去,腳步輕快、迫不及待。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應和,眼底滿是期待。
    多年的目標近在眼前,連空氣中都仿佛飄著幾分雀躍的氣息。
    王權霸業抬手按了按腰間的佩劍,劍鞘輕響間,滿是銳意。
    李自在則抓起桌上的酒壺,仰頭又飲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狂放的笑:“正好,看我千米外一劍取那圈外生物的首級!”
    牧清寒看著意氣風發的眾人,淡淡一笑。
    下一秒他身形消散在原地,前往東方家。
    東方家
    陰暗的偏殿裏,燭火搖曳,將金人鳳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猙獰。
    他攥著拳,指節泛白,喉嚨裏溢出的笑聲嘶啞又癲狂,“哈哈哈——老東西,你終於快死了!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他來回踱步,眼底閃爍著貪婪的光,仿佛已經將東方家的一切攥在了手心。
    “隻要拿到東方靈血,我就能成為真正的火神!”
    “到時候,我便是這世間最強的存在!什麽牧清寒,什麽王權守拙,在我麵前,都隻會是手下敗將!”
    話音陡然變得陰狠,金人鳳咬牙切齒地念出名字,語氣裏滿是不甘與怨毒。
    “還有東方淮竹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這些年千方百計討好她,送她珍稀法寶,為她鞍前馬後,她卻始終冷眼相待!”
    “可那王權霸業不過喚她一聲,她便巴巴地湊上去!”
    他猛地停住腳步,眼神陰鷙,聲音壓得極低,卻滿是令人膽寒的欲望。
    “等著吧,你們都等著!再過不久,你和你那妹妹東方秦蘭,都會是我的…我的所有物!”
    “你的什麽?”
    清冷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身後響起,像一塊寒冰投入滾油,瞬間澆滅了金人鳳的囂張氣焰。
    他渾身一僵,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後背的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袍。
    “誰?!”
    金人鳳厲聲喝問,下意識地凝聚周身法力,赤紅的火焰在掌心翻騰,就要朝著聲音來源拍去。
    可不等他出手,一隻微涼的手掌突然輕輕拍在他的肩膀上。
    那力道極輕,卻像有千斤重,瞬間封鎖了他全身的經脈,任憑他如何催動法力,體內的法力都像是被凍住一般,再無法動用一絲。
    “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金人鳳驚恐地轉動脖頸,視線裏終於出現了來人的身影。
    牧清寒就站在他身側,神色淡然,目光落在他僵硬的手心上,語氣平淡。
    “哦…你手裏這個小盒子,就是給東方老家主下的毒是嗎?倒省得我去查驗了。”
    話音未落,牧清寒便伸出手,輕易從金人鳳僵直的掌心拿過那個雕著暗紋的黑木盒子。
    他指尖捏著盒子邊緣,輕輕轉動把玩,漆黑的眸子裏沒有絲毫波瀾。
    可那平靜的模樣,落在金人鳳眼中,卻比任何怒容都更令人膽寒。
    偏殿的燭火猛地晃了晃,金人鳳看著牧清寒手中的毒盒,又感受著體內徹底斷絕的法力,牙齒不受控製地開始打顫。
    他籌謀多年的計劃,竟在這一刻,被人輕易撞破,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牧清寒捏著黑木盒,指尖輕輕一挑便打開了盒蓋。
    盒內鋪著雪白的絨布,上麵躺著幾粒瑩白的藥丸,湊近時也聞不到半分異味,他指尖撚起一粒,對著燭火端詳片刻,語氣裏聽不出情緒。
    “啊…無色無味啊…連法力都探查不出異常,怪不得那些醫生這麽久都找不到原因。”
    他將藥丸丟回盒中,蓋子“哢嗒”一聲合攏。
    抬眼看向麵色慘白的金人鳳,牧清寒的語氣依舊平淡,“行了,你的手段我都明白了,你…去死吧。”
    “不!不能殺我!”
    金人鳳拚盡全力嘶吼起來,聲音因恐懼而變調,“我是東方家的大師兄!我為東方家做了那麽多事,你沒有資格殺我!”
    他一邊喊,一邊試圖往後挪動身體,可雙腿早已被恐懼釘在原地,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他的辯解還沒說完,話音便被驟然降臨的恐怖威壓掐斷在喉嚨裏。
    那股力量如同九天之上的山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整個偏殿。
    金人鳳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連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身體不受控製地朝著地麵砸去。
    “咚”的一聲悶響後,整個人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地磚上。
    威壓還在不斷增強,地磚在他身下裂開蛛網般的紋路,骨骼與肌肉被擠壓的劇痛順著神經蔓延至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
    金人鳳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裏滿是絕望,可那慘叫很快就變得微弱。
    因為他的肋骨已經開始斷裂,內髒在無形的壓力下逐漸破碎,鮮血從他的口鼻中湧出,染紅了身前的地麵。
    不知過了多久,慘叫聲徹底消失,偏殿裏隻剩下沉重的寂靜。
    金人鳳原本的身形早已不見,地上隻留下一攤薄薄的、模糊的肉片,連辨認的痕跡都沒有。
    牧清寒垂眸掃了一眼那攤血肉,眼神裏沒有絲毫波瀾。
    “爛在這吧…”
    話音落下,他身形微動,瞬間消失在原地。
    偏殿的燭火搖曳了幾下,最終恢複平穩。
    仿佛剛才那場血腥的清理,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