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文公開拓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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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新君繼位的凜冬誓師
    秦襄公化身為城牆圖騰的第三個冬天,西陲降下了百年不遇的大雪。鵝毛般的雪片覆蓋了夯土牆頂的了望台,將泉眼周圍的靈田凍成了白玉般的冰麵。衍站在祭壇密室裏,看著龜甲上蔓延的裂紋,渾濁的眼睛裏映出跳躍的燭火——這是新君繼位前的最後一個月圓之夜,按照秦人的傳統,需要以祖巫殘血珠的氣息推演國運。
    密室中央的石台上,那枚曾綻放萬丈紅光的殘血珠此刻黯淡如黑石,隻有中心一點微弱的紅光證明它還存活著。這是石用性命換來的火種,三個月前,從岐山深處傳回的最後一縷靈氣波動,就是這枚珠子發出的。
    "君上,時辰到了。"衍對著身後的少年躬身行禮。
    嬴碩,秦襄公的嫡子,此刻正穿著父親留下的玄色錦袍。少年的身形還未完全長開,領口和袖口都顯得寬大,但他站在祭壇前的姿態卻異常沉穩,左手按在腰間的青銅劍上,右手握著一卷獸皮古卷——這是石的族人拚死帶回的遺物,上麵用血寫著"岐山有靈,祭壇藏脈"八個字。
    "開始吧。"嬴碩的聲音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沙啞。他的血竅在三個月前的守喪期內意外開辟,眉心的紅光比同齡修士都要凝練,衍說這是襄公殘魂在天顯靈。
    衍點燃三炷用燭陰蜥油脂煉製的靈香,煙霧繚繞中,他將殘血珠放在龜甲中央,用骨刀劃破指尖,將精血滴在珠子上。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黯淡的珠子突然震顫起來,表麵浮現出金色的紋路,與石留下的古卷上的筆跡完美重合。
    "是"開拓"之象!"衍激動得聲音發顫,"君上請看,這紋路指向東北方,那裏必有大靈脈!"
    嬴碩湊近觀察,發現那些金色紋路組成了一幅簡化的地圖,終點處畫著一個三足鼎的圖案。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西陲的靈脈不是斷了,是睡著了,需要用秦人的血去喚醒。"
    次日清晨,繼位大典在風雪中舉行。嬴碩站在被冰雪覆蓋的祭壇上,接過衍遞來的青銅權杖——這權杖頂端鑲嵌著殘血珠的碎片,是秦國君主權力的象征。台下站著不足百人的族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菜色,但當新君舉起權杖時,所有人都挺直了脊梁。
    "我,嬴碩,今日繼位為秦君。"少年的聲音穿透風雪,"父親用性命為我們守住了這處據點,但秦人不能永遠困在這裏。"他指向東北方的雪山,"從今日起,我將親率勘探隊,尋找新的靈脈,開拓疆土!"
    人群中爆發出微弱的歡呼。負責鍛造的老工匠舉起鐵錘敲打鐵砧,發出清脆的聲響;幸存的七名修士拔出青銅劍,劍刃在雪光中閃爍;連最年幼的孩童都舉起凍紅的拳頭,跟著大人喊著模糊的口號。
    隻有衍的眼中掠過一絲憂慮。他知道,新君口中的"東北方"是"黑風淵"——《山海經》記載的凶地,那裏不僅有吞噬靈氣的"饕餮蟻",更盤踞著與犬戎結盟的"雪妖部落"。但當他看到嬴碩眉心那抹堅定的紅光時,到了嘴邊的勸阻又咽了回去。
    大典結束後,嬴碩立刻著手準備勘探隊。他從族人中挑選了二十名精壯,其中包括三名還能戰鬥的修士。他們攜帶的裝備簡陋卻實用:衍用窮奇獸骨改造的"探靈杖",能感應三裏內的靈氣波動;老工匠鍛造的"破冰斧",斧刃塗抹著燭陰蜥毒液;還有石留下的那卷血寫古卷,被嬴碩貼身收藏。
    出發前夜,衍悄悄給了嬴碩一塊黑色的玉佩:"這是"玄冰玉",黑風淵的雪妖最怕此物。遇到危險時,用精血激活,可保一時平安。"老人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石的古卷上有句話,"遇隱者,得傳承",君上若能遇到高人,或許能解開靈脈之謎。"
    嬴碩握緊玉佩,突然想起父親書房裏的一卷殘簡,上麵記載著周穆王西征時,曾在西陲遇到過一位修煉千年的隱士。他當時隻當是傳說,現在卻覺得,或許那就是秦人最後的希望。
    二、黑風淵的探靈之旅
    勘探隊進入黑風淵的第三日,遭遇了第一場暴風雪。
    鵝毛大雪將天地間的一切都染成白色,能見度不足丈餘。探靈杖的頂端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這表示附近有靈氣活動,卻異常稀薄,像是被什麽東西稀釋過。
    "君上,前麵有個山洞。"帶隊的修士指著左前方的岩壁。那裏的積雪正在融化,隱約能看到洞口冒出的白汽。
    嬴碩示意眾人停下,他從懷中取出玄冰玉,玉佩此刻冰涼刺骨。"雪妖最喜歡在這種地方設陷阱。"少年記得衍的叮囑,"你們在這裏警戒,我去看看。"
    他獨自靠近山洞,發現洞口的岩石上覆蓋著一層透明的冰殼,冰殼下隱約有紅色的紋路。用探靈杖觸碰的瞬間,冰殼突然炸裂,露出裏麵盤繞的血色藤蔓——這是"雪妖藤",能偽裝成冰棱,纏住獵物後吸幹精血。
    嬴碩迅速後退,同時拔出青銅劍。劍刃上的殘血珠碎片亮起紅光,藤蔓遇到紅光竟像活物般退縮。少年這才發現,藤蔓的根部連接著一個冰窟,窟底沉著一具穿著犬戎骨甲的屍體,屍體的胸口插著半截探靈杖——顯然是之前闖入的蠻族勘探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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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上,發現靈脈痕跡了!"洞外傳來修士的呼喊。嬴碩走出山洞,隻見探靈杖的藍光變得明亮,直指西北方的一道峽穀。峽穀兩側的雪地上,有兩行清晰的腳印,一行是巨大的獸爪印,一行是人類的足跡,腳印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煞氣。
    "是"饕餮蟻"和雪妖!"有修士認出了腳印,"它們在往峽穀深處走,像是在搬運什麽東西。"
    嬴碩望著峽穀深處,那裏的天空呈現出詭異的紫色。他想起古卷上的記載:"饕餮食靈,雪妖藏脈",心中突然湧起一個念頭:這些妖獸或許不是在破壞靈脈,而是在守護它。
    勘探隊沿著腳印追蹤,越往峽穀深處走,靈氣越濃鬱。雪地上開始出現零星的靈草,這些植物的葉片邊緣泛著金色,顯然吸收了不少靈氣。嬴碩讓修士采集了一些,發現它們的根須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生長——峽穀盡頭的黑色山峰。
    "那是"通天峰"。"衍的聲音突然在嬴碩腦海中響起,是玄冰玉的傳訊功能,"古卷上說那裏是西陲地脈的樞紐,被上古大神封印了。"
    話音未落,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嘶鳴。一群體型如牛的螞蟻從雪地下鑽出,它們的外殼是黑色的,口器閃爍著金屬光澤,正是《山海經》記載的饕餮蟻。更可怕的是,蟻群後麵站著十幾個渾身雪白的人影,他們的皮膚像冰一樣透明,眼睛是血紅色的——雪妖部落的修士。
    "是秦人!"雪妖中有人用生硬的中原話喊道,"殺了他們,奪探靈杖!"
    饕餮蟻率先發起攻擊,它們組成一道黑色的洪流,所過之處,積雪都被吞噬幹淨,露出下麵的黑色岩石。嬴碩迅速下令:"用破冰斧劈出冰牆!"三名修士同時揮斧,冰層在地上隆起,暫時擋住了蟻群。
    但雪妖的攻擊更加詭異。他們口中念念有詞,峽穀兩側的積雪突然崩塌,化作無數冰錐射向勘探隊。嬴碩舉起青銅劍,殘血珠碎片爆發出紅光,形成一道屏障。冰錐撞在屏障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卻無法穿透。
    "他們的靈力中帶著靈脈氣息!"嬴碩突然喊道。他發現雪妖發出的冰錐中,夾雜著極細微的金色光點——那是純淨的靈氣,與殘血珠的氣息如出一轍。
    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秦人的破冰斧很快就卷了刃,雪妖的冰錐卻源源不斷。當最後一名修士被冰錐刺穿大腿時,嬴碩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舉起玄冰玉,將精血滴在上麵。
    黑色的玉佩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光,雪妖們發出驚恐的尖叫,紛紛後退。饕餮蟻群也騷動起來,像是遇到了天敵。嬴碩趁機帶領眾人衝出包圍,朝著通天峰的方向狂奔。
    雪妖沒有追擊。嬴碩回頭望去,隻見那些白色的身影站在峽穀口,對著通天峰的方向跪拜,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他突然明白,這些被秦人視為敵人的部落,或許和赤砂部一樣,都是靈脈的守護者。
    三、通天峰下的靈脈遺址
    勘探隊在通天峰下的一處避風岩後休整了三日。
    受傷的修士用靈草敷治傷口,發現這些植物的藥效遠超預期,竟能加速血竅的愈合。嬴碩則拿著探靈杖,在周圍勘探。他發現這裏的雪層下埋藏著大量的玉石,這些玉石都帶著微弱的靈氣,其中一塊墨綠色的玉佩上,竟刻著與殘血珠相同的紋路。
    "是"靈脈玉"。"衍通過玄冰玉傳訊,聲音帶著激動,"這種玉石隻有在靈脈節點處才會形成!君上,您找到真正的靈脈了!"
    嬴碩將靈脈玉與殘血珠碎片放在一起,兩者立刻產生共鳴,發出和諧的嗡鳴。他順著玉石分布的軌跡,在避風岩後方發現了一個被冰雪覆蓋的石門。石門上雕刻著複雜的圖案,左側是十二祖巫的虛影,右側是無數妖獸的浮雕,中間的凹槽形狀,正好與石留下的古卷上的三足鼎圖案吻合。
    "需要鑰匙。"嬴碩撫摸著石門上的凹槽,突然想起父親書房裏的記載,"周穆王西征時,曾鑄造過一枚"定脈鼎",能開啟西陲的靈脈封印。"
    就在這時,探靈杖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頂端的藍光變成了金色。遠處的雪地上,出現了一隊人馬,他們穿著與犬戎不同的鎧甲,手中的兵器閃爍著靈光——是中原修士!
    "是芮國的人!"有修士認出了對方的旗幟。芮國是西陲東邊的一個小國,依附於晉國,據說他們的修士掌握著一些中原仙門的術法。
    芮國修士顯然也發現了秦人。為首的是個中年修士,他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手中的折扇上畫著八卦圖案,顯然精通奇門遁甲之術。
    "在下芮良夫,見過秦君。"中年修士在距離石門百丈外停下,語氣帶著倨傲,"聽聞秦君在尋找靈脈,我芮國願助一臂之力,隻需分我們三成靈氣即可。"
    嬴碩握緊了青銅劍。他知道芮國人的為人,這些中原修士表麵光鮮,實則貪婪無比。但此刻勘探隊損傷慘重,硬拚顯然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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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大夫可知這石門後的靈脈來曆?"嬴碩反問,同時悄悄給身後的修士使了個眼色。
    芮良夫顯然做過功課,他輕搖折扇:"此乃上古祖巫封印的"玄水靈脈",我芮國的古籍中有記載,需用"定脈鼎"的碎片才能開啟。巧的是,在下剛好有一塊碎片。"他從懷中取出一個青銅殘片,上麵的紋路與石門凹槽完美契合。
    嬴碩的心跳驟然加速。他看著芮良夫手中的殘片,又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古卷,突然明白了石的遺言——這些中原修士早就知道靈脈的存在,他們在等秦人付出代價找到遺址,然後坐享其成。
    "既然如此,不如聯手開啟石門,靈氣平分。"嬴碩不動聲色地說,同時暗中運轉血竅訣,將靈力注入玄冰玉。
    芮良夫顯然沒料到秦人會答應得如此爽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秦君果然快人快語。"他揮手示意身後的修士上前,"我們來開啟石門,秦君的人負責警戒,如何?"
    嬴碩點頭同意,卻在芮國修士靠近石門時突然發難。他將玄冰玉擲向雪地,玉佩爆發出的白光瞬間凍結了地麵,芮國修士的坐騎紛紛滑倒。同時,三名秦國修士舉起破冰斧,朝著石門旁的岩壁劈去——那裏是衍標注的"生門",藏著一個通往山腹的密道。
    "卑鄙!"芮良夫氣急敗壞地拔出長劍,劍上的靈光與嬴碩的青銅劍碰撞,發出刺耳的響聲。他顯然沒想到這些西陲蠻秦竟然懂得奇門遁甲,更沒想到他們會放棄靈脈轉身逃跑。
    嬴碩在進入密道前回頭望了一眼。芮國修士已經開啟了石門,裏麵湧出的靈氣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直衝雲霄。饕餮蟻和雪妖的嘶吼從四麵八方傳來,顯然被這股靈氣驚動了。
    "君上,我們真的要放棄靈脈嗎?"一名修士不解地問。
    嬴碩撫摸著懷中的古卷,上麵的血字在靈氣的滋養下變得更加清晰:"那不是我們現在能守住的。"少年的目光望向密道深處,那裏的黑暗中,探靈杖的光芒正變得越來越亮,"真正的靈脈,在更深處。"
    四、山腹密道的上古傳承
    密道比想象中更漫長。
    岩壁上布滿了發光的苔蘚,這些植物的光芒將通道照得如同白晝。嬴碩發現苔蘚下麵的岩石上刻著文字,仔細辨認後,竟認出是上古的"鳥蟲文"——這是比甲骨文更古老的文字,隻有王室的祭祀典籍中才有記載。
    "是祖巫的記錄!"嬴碩激動地喊道。他認出其中一段文字的大意是:"玄水靈脈分七層,外層為餌,中層為障,內層為核,非血脈純淨者不能入。"
    勘探隊沿著密道深入,發現這裏的靈氣越來越濃鬱,甚至能在空氣中看到凝結的靈氣水珠。受傷的修士在這種環境中,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血竅都變得更加凝練。
    "君上,前麵有岔路。"帶隊的修士指著前方。密道在這裏分成三條,左邊的通道泛著藍光,中間的泛著紅光,右邊的則是金光。探靈杖的頂端同時指向三個方向,顯然三條路都通往靈脈。
    嬴碩想起衍教的奇門遁甲知識:"左為陰,中為煞,右為陽。我們走右邊。"他選擇金光通道的理由很簡單——古卷上的三足鼎圖案,底座就是金色的。
    金光通道的岩壁上,雕刻著更加清晰的圖案。這些壁畫記錄著上古時期的場景:十二祖巫與妖族大戰,將戰敗的妖帝封印在靈脈深處;後來祖巫內戰,玄水靈脈被分成七段,每段都由一隻神獸守護。
    "最後一段是"玄龜"。"嬴碩指著最後一幅壁畫,畫麵中一隻巨大的玄龜馱著三足鼎,沉入海底,"古卷上說,玄龜藏著開啟靈脈核心的鑰匙。"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中央的水潭裏,漂浮著一隻磨盤大小的玄龜,它的背甲上布滿了金色的紋路,與壁畫上的圖案一模一樣。更令人驚喜的是,水潭周圍的岩壁上,生長著成片的"血靈草"——這種靈草的果實能直接提升修士的血竅等級。
    "是活的!"有修士驚呼。玄龜突然睜開眼睛,它的瞳孔是金色的,竟與人眼無異。老龜緩緩浮出水麵,口吐人言:"等待血脈繼承者,已逾三千年。"
    嬴碩上前一步,將殘血珠碎片和靈脈玉放在潭邊。玄龜的眼睛亮了起來:"果然是祖巫血脈。"它緩緩轉動背甲,露出腹甲上的一個凹槽,"將定脈鼎的碎片放入此處,即可開啟內層靈脈。"
    嬴碩這才明白,芮良夫手中的隻是外層靈脈的鑰匙。他從懷中取出石留下的古卷,攤開後,最後一頁竟自動脫落,化作一個青銅鼎的虛影,正好嵌入玄龜腹甲的凹槽。
    溶洞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水潭中央升起一根石柱,柱頂托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水球,水球中包裹著一縷金色的靈氣——這是玄水靈脈的核心,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此乃"本源靈泉"。"玄龜的聲音帶著欣慰,"可修複西陲所有斷裂的靈脈,但需以王者精血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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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碩沒有猶豫。他拔出青銅劍,劃破心口,將精血滴入本源靈泉。金色的靈氣與紅色的血液交融,形成一道赤金色的光柱,從溶洞頂端的裂縫衝天而起。
    外麵傳來芮良夫的慘叫和雪妖的歡呼。嬴碩知道,本源靈泉的力量已經擴散開來,不僅修複了玄水靈脈,還淨化了黑風淵的煞氣。那些覬覦靈脈的芮國修士,恐怕已經被暴怒的饕餮蟻和雪妖包圍了。
    "還有一事相告。"玄龜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顯然完成了使命,"往東三百裏的"雲霧山",住著一位上古隱士,他掌握著"血竅訣"的完整版,或許能幫你們解開祖巫血脈的秘密。"
    嬴碩記住了玄龜的話。當他帶著勘探隊走出溶洞時,發現黑風淵的風雪已經停了。天空呈現出純淨的藍色,原本枯萎的靈草重新煥發生機,連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返回據點的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遷徙的妖獸。這些之前凶猛無比的生靈,此刻卻顯得溫順,甚至主動為秦人讓路。嬴碩知道,這是本源靈泉的力量在起作用——西陲的靈脈正在蘇醒,而秦國,將是第一個受益者。
    五、築城拓土的宏圖初展
    嬴碩回到據點時,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
    衍帶著族人在城門外跪迎,老人的手中捧著一個新鑄造的青銅鼎——這是用嬴碩帶回的本源靈泉水淬煉的,鼎身刻著"開拓"二字。據點的夯土牆在靈泉的滋養下,金色紋路變得更加清晰,甚至能自動淨化靠近的煞氣。
    "君上帶回的靈泉,讓泉眼的靈氣濃度提升了十倍!"衍激動地說,"新開辟的血竅修士,已經有二十個了!"
    嬴碩將玄龜的話告訴了衍。老人聽完後,立刻從密室裏取出一卷泛黃的竹簡:"這是襄公收藏的《穆天子傳》殘篇,上麵記載著雲霧山的隱士,據說曾是黃帝的老師,擅長"奇門遁甲"和"血靈術"。"
    接下來的半年,秦國進入了快速發展期。嬴碩利用本源靈泉的力量,在黑風淵與據點之間建立了三座烽火台,每座台都配備了探靈杖和靈弓箭手。他還組織族人開墾新的靈田,這些土地在靈泉的灌溉下,長出的靈穀顆粒飽滿,蘊含的靈氣是之前的三倍。
    修士隊伍也不斷壯大。嬴碩將從溶洞帶回的血靈草分發給族人,新開辟血竅的修士越來越多,其中不乏像石一樣天賦異稟的少年。他們修煉的"血竅訣"雖然依舊簡陋,但在本源靈泉的滋養下,威力卻遠超從前。
    為了鞏固開拓的疆土,嬴碩決定在玄水靈脈的中段修築一座新城。這座城被命名為"文公城",城牆采用黑風淵的玄石建造,每塊石頭都用靈泉水浸泡過,能自動吸收煞氣轉化為靈氣。
    築城的過程中,嬴碩展現出了驚人的魄力。他親自設計城池的布局,將奇門遁甲的"八門陣"融入街巷規劃;他還製定了新的軍功製度,規定斬殺蠻族修士可兌換血靈草,極大地激發了族人的鬥誌。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芮國和晉國的探子頻繁出現在秦國邊境,他們顯然也察覺到了西陲靈脈的變化。更令人擔憂的是,犬戎的幾個大部落正在集結,沙蛛部和骨狼部的信使不斷出現在他們的營地,顯然在策劃新的進攻。
    "必須找到那位隱士。"嬴碩在一次朝會上說,"我們的"血竅訣"隻能應付小規模衝突,麵對犬戎聯軍和中原仙門,根本不堪一擊。"
    衍表示讚同,但他建議新君親自前往:"隻有君主的血脈,才能打動上古隱士。而且,君上的血竅已經開辟到第九層,是時候學習更高級的術法了。"
    出發前,嬴碩任命最信任的修士為守城將軍,又將殘血珠的核心碎片交給衍:"若我三月未歸,就啟動"九門鎖靈陣",放棄文公城,退回原來的據點。"
    他選擇了三名最精銳的修士隨行,攜帶的禮物簡單卻珍貴:三株用本源靈泉水澆灌的血靈草,一塊玄龜背甲的碎片,還有那卷記錄著靈脈分布圖的獸皮古卷。
    隊伍出發的那天,天氣晴朗。嬴碩騎著墨麒麟的後代,這匹異獸在本源靈泉的滋養下,已經長出了一角,能在奔跑時留下靈氣軌跡。他回頭望了一眼正在建設的文公城,又看了看東方雲霧繚繞的山峰,心中充滿了期待。
    衍站在城牆上,望著新君遠去的背影,突然想起玄龜的話:"西陲的希望,不在靈脈,而在傳承。"老人撫摸著手中的殘血珠碎片,喃喃自語:"秦人等待的,或許不隻是靈脈,更是能帶領他們走出蠻荒的指引。"
    嬴碩的隊伍在夕陽下進入了雲霧山的範圍。這裏的靈氣與玄水靈脈截然不同,更加溫和,帶著草木的清香。探靈杖的頂端閃爍著柔和的綠光,指向山脈深處的一個山穀——那裏,將是秦國新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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