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武公率軍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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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新君繼位的鐵血誓言
秦文公在玄水寨失陷後的第三個冬天溘然長逝。臨終前,他躺在傳功閣的觀星台上,望著西北方黯淡的星辰,手指始終指向玄水寨的方向。侍立一旁的嬴說——文公之子,後來的秦武公,將父親的手指輕輕按在《秦法基礎術》的封麵上,那本典籍的邊角已被文公的指溫焐得發燙。
繼位大典在凜冽的寒風中舉行。嬴說沒有穿繁複的祭服,而是身著玄色甲胄,甲片上還殘留著演練時的血痕。他接過衍遞來的青銅權杖,杖頭的靈脈玉在寒風中發出清越的鳴響,像是在催促著什麽。
"父親臨終前,讓我給大家念一段話。"嬴說的聲音比文公更沉厚,帶著金屬般的質感。他展開父親的遺詔,羊皮紙上的字跡因顫抖而歪斜:"玄水寨的靈脈可以失去,但秦人的血氣不能斷。傳功閣的典籍要續寫,反擊的刀槍要磨利,終有一日,要讓犬戎血債血償。"
台下的修士們齊刷刷地舉起兵器,青銅劍與石斧碰撞的聲浪直衝雲霄。伯陽拄著靈木杖站在前列,他的鬢角在這三年間徹底染白,玄水寨的慘敗讓這位傳功閣的符籙大師始終自責;李兌捧著新整理的《犬戎部落考》,竹簡上詳細記錄著六大部落的習性與弱點;最前排的是一群年輕修士,他們大多是玄水寨幸存者的子弟,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傳我命令。"嬴說的目光掃過人群,"三日之內,集結所有能戰的修士,共計三千人,編為"銳士營"。伯陽任軍師,負責術法支援;仲壬為先鋒,率五百修士開辟通道;李兌隨中軍行動,掌管軍情典籍。"
他頓了頓,指尖的血竅泛起深紅色的光芒——這是"血竅訣"修煉至第十二重的征兆,整個秦國隻有他達到了這一境界:"本君將親率銳士營,目標——收複玄水寨,蕩平骨狼部的老巢!"
消息傳開,整個文公城沸騰了。修士們從傳功閣領取最新煉製的"破邪符"和"禦火符",這些符籙經過伯陽改良,加入了玄龜背甲的粉末,威力比三年前提升了一倍;鐵匠們晝夜不停地敲打鐵砧,將繳獲的犬戎骨甲熔化,混合玄水靈脈的邊角料,鍛造出能傳導靈力的"靈紋甲";就連啟蒙堂的孩童,也學著繪製簡易的"警示符",貼在各家的門楣上。
出發前夜,嬴說獨自來到傳功閣的密室。這裏存放著文公的遺物:一塊記錄著饕餮部弱點的玉簡、半截染血的青銅劍嬴豹的佩劍)、還有玄水寨守將們的名冊。他將這些東西一一裝入行囊,最後拿起那卷《血竅訣補注》,指尖撫過父親批注的"血勇非勇,知勇方勇"八個字。
"君上,伯陽大師求見。"內侍在門外稟報。
伯陽帶來了一個青銅匣,打開後裏麵是十二枚黑色的符牌:"這是"血祭符牌",老臣用玄水寨陣亡修士的殘魂煉製,危急時刻可召喚他們的殘念助戰。"老人的聲音帶著疲憊,"隻是...使用一次,他們就會徹底魂飛魄散。"
嬴說拿起一枚符牌,牌麵上雕刻的狼頭紋路與骨狼部的圖騰一模一樣。他能感覺到符牌中微弱的靈力波動,像是無數細碎的呼喊:"告訴他們,等收複玄水寨,我會在那裏立一塊"忠魂碑",讓秦人永遠記得他們。"
二、銳士營的術法革新
銳士營的首次演練在文公城以西的"演武原"舉行。三千名修士按奇門遁甲的"三才陣"排列:天陣為符籙修士,手持"禦火符"與"破邪符";地陣為陣法師,操控埋在地下的"震雷符";人陣為近戰修士,身著靈紋甲,手持淬過燭陰蜥毒液的青銅劍。
嬴說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戰馬,這是玄水寨幸存的墨麒麟後裔,額間的獨角能感應煞氣。他拔出佩劍指向天空,傳功閣新製的"信號符"在高空炸開,化作一隻巨大的玄鳥虛影——這是秦軍進攻的信號。
天陣的修士率先發難。數百張"禦火符"同時擲出,符紙在空中連成一片火網,將演武原西側的草坡點燃。火網的邊緣泛著淡淡的金光,這是伯陽加入"聚靈陣"符文的效果,能讓火焰始終保持在可控範圍,不會傷及已方。
地陣的仲壬猛地跺腳,演武原的地麵突然震顫起來。埋在地下的"震雷符"被觸發,一聲聲悶響如同遠方的雷聲,地麵裂開的縫隙中噴出刺鼻的煙霧——這是模仿沙蛛部的毒霧製成的"迷魂煙",能讓吸入者暫時失去靈力感知。
人陣的修士踏著煙霧衝鋒,他們的靈紋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幽光。接近"敵陣"用草人模擬的犬戎)時,前排的修士突然蹲下,後排的舉起特製的"穿雲弩",弩箭上綁著微型"破邪符",精準地射向草人的要害。
"很好。"嬴說看著演練成果,卻微微皺眉,"但還不夠。犬戎的"饕餮噬靈術"能吞噬靈氣,我們的符籙持續時間太短;他們的幽冥狼速度極快,地陣的反應跟不上。"
他調轉馬頭,指向演武原中央的高台:"傳功閣的修士,演示新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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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李兌與三名陣法師正在忙碌。他們將十二麵刻有符文的青銅鏡按"十二地支"排列,鏡麵反射著陽光,在地麵形成一個巨大的光斑。當光斑與地陣的"震雷符"產生共鳴時,地麵突然湧起一道土牆,將模擬的"犬戎騎兵"牢牢困住。
"這是"鏡光困陣"。"李兌解釋道,"利用陽光與靈氣的共振,不需要修士持續注入靈力,能有效對抗"饕餮噬靈術"。"
更令人振奮的是新研製的"血靈箭"。伯陽將玄水寨帶回的靈脈殘液塗在箭簇上,這種殘液雖被煞氣汙染,卻能與修士的血竅產生特殊共鳴。當一名修士射出"血靈箭"時,箭簇在空中突然分裂成三枚,分別命中三個草人——這是將"禦物符"與血脈之力結合的成果。
演練結束後,嬴說在演武原的石碑上刻下新的軍規:"凡斬殺一名犬戎修士,賞"聚氣丹"三枚;斬殺首領,賞靈田一畝;若能奪回靈脈資源,與全隊共享。"這是在文公"軍功丹道"基礎上的改進,更強調團隊協作。
出發前,衍帶著傳功閣的弟子來到軍營,為每位修士發放一本《犬戎術法破解手冊》。手冊中詳細記載著如何用"破邪符"對抗"饕餮噬靈術",如何用"地行術"躲避沙蛛的毒網,甚至包括血巫咒語的破綻——這些都是李兌三年來從俘虜口中一點點撬出來的情報。
"記住,"嬴說最後一次訓話,手中的佩劍在陽光下泛著寒光,"我們不僅要收複失地,更要讓犬戎知道,秦人的術法比他們的邪術更強,秦人的血比他們的煞氣更烈!"
三、玄水寨的複仇火焰
銳士營抵達玄水寨廢墟時,正值血月之夜。三年過去,這裏的煞氣依舊濃鬱,靈脈井周圍的土地寸草不生,黑色的土壤中還能看到未鏽蝕的兵器碎片。伯陽取出"淨化符",符紙接觸地麵的瞬間,竟發出淒厲的尖叫。
"他們在這裏布了"鎖靈陣"的反陣。"伯陽的臉色凝重,"犬戎用戰死修士的殘魂加固了煞氣,讓這裏永遠成為秦人的禁地。"
嬴說沒有說話,隻是翻身下馬,拔出佩劍劃破手掌。他將鮮血滴在靈脈井的邊緣,口中念誦著傳功閣記載的"祖巫禱文"。當鮮血滲入黑色土壤,井中突然泛起一絲微弱的藍光,像是回應著什麽。
"進攻!"嬴說的聲音打破寂靜。天陣的修士同時擲出"淨化符",金色的符紙在空中連成一片光幕,緩緩壓向地麵的煞氣;地陣的仲壬率人埋下"震雷符",符文與土壤中的殘魂產生共鳴,發出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人陣的修士則組成楔形陣,靈紋甲在光幕的映照下泛著紅光。
守在玄水寨的是骨狼部的一支偏師,約五百人。他們顯然沒料到秦軍會突然來襲,不少蠻族修士還在圍著篝火吸食靈脈殘液——那些用饕餮骨罐儲存的黑色液體,正是三年前從靈脈井奪走的靈氣。
"破邪符!"前排的修士齊聲呐喊。數百張符紙如同飛蝗般撲向篝火,符紙接觸到黑色液體的瞬間,燃起衝天的金色火焰。吸食靈脈殘液的犬戎修士發出痛苦的哀嚎,他們的皮膚像被灼燒般脫落,露出下麵流淌著黑氣的肌肉。
骨狼部的頭目是獨眼巨人的侄子,名叫狼嚎。這個身材魁梧的蠻族修士騎著一頭變異的幽冥狼,狼背上的鞍具鑲嵌著七顆修士的靈核。他看到秦軍的攻勢,怒吼著拋出一柄石斧,石斧在空中化作一道黑芒,劈開了天陣的光幕。
"仲壬,用地行術!"嬴說下令。仲壬立刻帶領二十名陣法師沉入地下,他們在傳功閣學到的"地行術"已今非昔比,能在土壤中快速穿行。當狼嚎的注意力集中在正麵時,仲壬等人突然從他腳下鑽出,手中的青銅劍精準地刺入幽冥狼的腹部。
幽冥狼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狼嚎猝不及防被甩下坐騎。嬴說抓住這個機會,催動"血竅訣"第十二重,整個人化作一道紅色的閃電,佩劍刺穿了狼嚎的咽喉。蠻族修士的鮮血濺在靈脈井的邊緣,井中再次泛起藍光,這次的光芒比之前明亮了數倍。
殘餘的犬戎修士試圖逃跑,卻被地陣的"鏡光困陣"攔住。十二麵青銅鏡反射的陽光形成一個巨大的囚籠,將他們困在中央。天陣的修士趁機投擲"禦火符",金色的火焰在囚籠中燃燒,慘叫聲此起彼伏。
戰鬥持續了不到一個時辰便結束。銳士營以傷亡五十人的代價,全殲了守寨的犬戎修士,奪回了二十三個饕餮骨罐——裏麵還殘留著少量未被吸食的靈脈靈氣。當嬴說將第一個骨罐擲入靈脈井時,黑色的液體接觸到井水,竟發出滋滋的聲響,井中藍光暴漲,衝出井口丈餘高。
"君上,快看!"伯陽指著靈脈井。隨著骨罐的投入,井中的黑水正在逐漸變清,雖然速度緩慢,但確實在恢複。更令人驚喜的是,井台周圍的黑色土壤中,竟冒出了幾株嫩綠的靈草芽——這是三年來的第一抹綠色。
嬴說跪在井邊,用手掬起一捧半清半濁的井水。水液中還帶著淡淡的煞氣,卻已能感受到微弱的靈氣波動。他將水灑在玄水寨的廢墟上,輕聲說道:"嬴豹將軍,兄弟們,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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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銳士營在玄水寨紮營。伯陽帶領符籙師徹夜繪製"聚靈陣",試圖加速靈脈井的恢複;仲壬則率人清理廢墟,將找到的秦軍遺骸集中安葬;嬴說獨自坐在靈脈井邊,看著井中緩緩旋轉的藍光,手中摩挲著那枚"血祭符牌"——他終究沒有使用。
四、骨狼部的覆滅
收複玄水寨的消息傳回文公城,整個秦國為之沸騰。衍立刻組織人手,將傳功閣的部分典籍轉移到玄水寨,建立了臨時傳功點;李兌則帶著新訓練的修士前來增援,使銳士營的規模擴大到五千人。
休整十日之後,嬴說召開軍事會議。他將一枚骨狼部的令牌扔在地圖上,令牌上的三眼狼頭在油燈下顯得格外猙獰:"獨眼巨人就在黑風淵西北的"狼嚎穀",那裏是骨狼部的老巢。據俘虜交代,他們還沒從玄水寨的慘敗中反應過來,正是突襲的好時機。"
伯陽卻提出異議:"狼嚎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骨狼部經營多年,肯定布下了大量"饕餮噬靈陣"。我們的符籙雖然改良過,但持續對抗恐怕力不從心。"
"我有辦法。"李兌展開一幅新繪製的地圖,上麵用朱砂標出了狼嚎穀的七條隱蔽通道,"這是從一名投降的犬戎修士口中得到的情報。其中三條通道的煞氣較弱,適合我們的"地行術"修士潛入。"
嬴說最終決定兵分三路:一路由仲壬率領,從正麵強攻,吸引骨狼部的注意力;二路是李兌帶領的五十名陣法師,從隱蔽通道潛入,破壞穀中的"饕餮噬靈陣";三路由他親自帶領,主攻獨眼巨人的營帳。
行動在月圓之夜開始。仲壬的正麵部隊故意製造聲勢,數千張"禦火符"將狼嚎穀的入口照得如同白晝。骨狼部的修士果然中計,獨眼巨人親率主力迎戰,他的石斧上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煞靈石,每一次揮舞都讓秦軍的符籙光幕劇烈震顫。
與此同時,李兌的小隊正在艱難地穿過隱蔽通道。通道兩側的岩壁上布滿了犬戎刻的符文,這些符文能自動吸收靈氣,不少年輕的陣法師因靈力耗盡而掉隊。李兌不得不取出傳功閣的"聚靈幡",幡旗展開後,能暫時匯聚周圍的靈氣,才勉強支撐到目的地。
狼嚎穀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祭壇,上麵供奉著一具饕餮的頭骨,這正是"饕餮噬靈陣"的陣眼。數十名血巫圍著祭壇吟唱,頭骨的眼眶中燃燒著綠色的火焰,整個狼嚎穀的煞氣都由這裏產生。
"就是現在!"李兌低聲下令。陣法師們迅速在祭壇周圍布下"鏡光困陣",十二麵青銅鏡同時對準饕餮頭骨。月光通過鏡麵反射,在頭骨上形成一個金色的囚籠,綠色的火焰瞬間黯淡下去。
祭壇的異動很快驚動了獨眼巨人。這個蠻族首領怒吼著回援,卻被早已等候的嬴說攔住。三年不見,獨眼巨人的修為又有精進,他的左臂已被饕餮濁氣侵蝕成黑色的利爪,抓過的空氣都泛起漣漪。
"秦人小兒,敢毀我聖壇!"獨眼巨人的石斧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劈來。嬴說不閃不避,將"血竅訣"運轉到極致,青銅劍上的紅光與對方的黑氣碰撞,發出刺耳的尖嘯。
兩人激戰了百餘個回合。嬴說漸漸落入下風,獨眼巨人的利爪能直接撕裂他的靈紋甲,肩膀被抓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甲胄。但他注意到,每當獨眼巨人使用利爪,祭壇方向的煞氣就會減弱一分——那隻爪子的力量依賴於"饕餮噬靈陣"。
"伯陽,用"血靈箭"射祭壇!"嬴說大喊。早已待命的天陣修士立刻行動,數十支塗有靈脈殘液的箭簇射向被困的饕餮頭骨。箭簇接觸到金色囚籠的瞬間,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紅光,竟硬生生將頭骨炸成了碎片。
祭壇崩塌的刹那,獨眼巨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他的黑色利爪迅速萎縮,化作一截枯骨。嬴說抓住這個機會,一劍刺穿了他的獨眼,劍刃從後腦穿出,帶出一股黑色的濁氣。
失去首領的骨狼部徹底崩潰。秦軍的三路部隊在穀中會師,"破邪符"與"禦火符"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狼嚎穀。仲壬的人陣修士如同虎入羊群,靈紋甲在煞氣中閃著金光;李兌的陣法師則忙著淨化祭壇的殘骸,試圖消除饕餮濁氣。
戰鬥結束後,嬴說在獨眼巨人的營帳中找到了大量戰利品:三百多個饕餮骨罐其中不少裝滿了靈脈靈氣)、十幾卷記載著犬戎邪術的獸皮卷、還有一塊刻有三眼狼頭的黑色晶石——這是骨狼部的"鎮族之寶",能增幅煞氣。
"將這些靈氣送回玄水寨。"嬴說下令,"讓伯陽大師研究如何淨化,注入靈脈井。"他拿起那塊黑色晶石,指尖的血竅突然發燙,晶石表麵的三眼狼頭竟緩緩閉上了眼睛。
五、沙蛛部的末路
骨狼部的覆滅讓犬戎聯盟陷入恐慌。沙蛛部的首領蛛皇在黑風淵召集緊急會議,卻發現除了血巫外,其他部落都找借口推脫——他們畏懼秦軍的戰鬥力,更害怕那個能斬殺獨眼巨人的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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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懦夫!"蛛皇在自己的巢穴中怒吼。這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蛛身的怪物,正用螯肢撕扯著一名不聽話的下屬,綠色的血液濺在岩壁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他的巢穴建在黑風淵深處的"毒霧穀",穀中彌漫著能腐蝕靈力的毒瘴,這是沙蛛部的天然屏障。
嬴說沒有給蛛皇太多準備時間。在狼嚎穀休整半月後,他率領銳士營直撲毒霧穀。這次,傳功閣的修士們準備得更加充分:伯陽研製出"清瘴丹",能在三個時辰內抵禦毒瘴;李兌改良了"地行術",使修士能在毒霧穀的特殊土壤中更快穿行;甚至連啟蒙堂的孩童都參與進來,他們繪製的"警示符"能感應沙蛛的靠近。
毒霧穀的入口被沙蛛部布下了密密麻麻的蛛絲陣。這些蛛絲泛著綠色的熒光,接觸到的草木都會迅速枯萎。仲壬按照李兌的指點,指揮地陣修士埋下"震雷符",符紙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不僅撕碎了蛛絲,還暫時吹散了部分毒瘴。
"天陣,放"火鴉符"!"嬴說下令。這種新研製的符籙能在毒瘴中燃燒,產生的火焰帶有淨化效果。數百隻火焰烏鴉在穀中飛舞,毒瘴如同冰雪般消融,露出了沙蛛部隱藏的蛛穴——那是一個個巨大的洞穴,洞口爬滿了體型如馬駒的沙蛛。
蛛皇顯然沒想到秦軍能如此輕易地突破毒霧穀的防禦。他親自率領最精銳的"蛛騎兵"衝出洞穴,這些沙蛛騎士能在垂直的岩壁上行走,手中的長矛塗有劇毒,沾染者會立刻失去靈力。
"人陣,結"龜甲陣"!"嬴說喊道。近戰修士們迅速收縮陣型,靈紋甲拚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龜甲虛影。沙蛛騎士的長矛刺在虛影上,隻能留下淺淺的白痕。
就在這時,李兌的陣法師們發揮了作用。他們在毒霧穀的兩側岩壁上布下"鏡光困陣",十二麵青銅鏡不僅反射陽光,還吸收了沙蛛毒液的靈氣,形成一道道綠色的光刃。光刃切割著蛛騎兵的退路,不少沙蛛被攔腰斬斷,綠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蛛皇見狀,親自噴出大量蛛絲,試圖將秦軍的龜甲陣包裹起來。這些蛛絲粘性極強,一旦被纏住,連靈紋甲都會被腐蝕。嬴說立刻讓天陣的修士投擲"破邪符",金色的符紙與蛛絲碰撞,發出此起彼伏的爆鳴。
"就是現在!"伯陽突然大喊。他取出傳功閣珍藏的"雷火符",這是用文公留下的雷霆石粉末繪製的高階符籙。符紙在空中炸開,化作一道真正的雷電,精準地劈在蛛皇的背上。
蛛皇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他的蛛身被雷電燒焦,綠色的血液冒著黑煙。嬴說趁機催動"血竅訣",化作一道紅光衝向蛛皇,青銅劍從他的頭顱刺入,將這個作惡多端的沙蛛部首領釘死在岩壁上。
失去首領的沙蛛部徹底崩潰。這些半人半蛛的怪物在毒霧穀中四處逃竄,卻被秦軍的"地行術"修士堵在洞穴中。仲壬發明了一種"煙熏符",燃燒後產生的煙霧能讓沙蛛昏迷,秦軍不費吹灰之力就俘虜了數千隻沙蛛。
戰鬥結束後,嬴說在蛛皇的巢穴中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沙蛛部一直在用玄水寨的靈脈靈氣培育一種"噬靈蛛",這種幼蛛能鑽入修士體內,吞噬其血竅。巢穴深處的孵化室裏,密密麻麻的蛛卵正在蠕動,每顆卵上都纏繞著黑色的靈氣——正是三年前從玄水寨奪走的靈脈本源。
"全部銷毀。"嬴說的聲音冰冷。天陣的修士投擲"禦火符",將孵化室付之一炬。燃燒的蛛卵發出刺耳的尖叫,黑色的靈氣在火焰中化作無數細線,最終消散在空氣中。
清理毒霧穀時,李兌在蛛皇的藏書室裏找到了一卷獸皮古卷。古卷上記載著黑風淵的靈脈分布,其中一處被特別標注——那是一個位於沙蛛部與饕餮部之間的小型靈脈,因靈氣稀薄且不穩定,一直被犬戎忽視。
"君上,"李兌將古卷呈給嬴說,"這或許是上天給我們的補償。"
嬴說看著古卷上的靈脈標記,又望向玄水寨的方向。那裏的靈脈井雖然在恢複,但速度緩慢,遠不足以支撐銳士營的消耗。這個被犬戎忽視的小型靈脈,或許正是緩解秦國靈氣困境的關鍵。
當晚,銳士營在毒霧穀舉行了簡單的慶功宴。修士們用沙蛛的螯肢烤熟了繳獲的靈穀,酒壇裏泡著傳功閣特製的"壯血丹"。嬴說舉起酒壇,對著玄水寨的方向一飲而盡:"父親,我們不僅收複了失地,還找到了新的希望。"
遠處的黑風淵深處,饕餮部的祭壇上,一顆巨大的頭顱突然睜開了眼睛。這顆由無數修士頭骨拚接而成的饕餮頭,眼眶中燃燒著比以往更旺盛的火焰,仿佛在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嬴說的銳士營經過連番大戰,戰鬥力已今非昔比。傳功閣的術法在實戰中不斷完善,"血竅訣"與符籙、陣法的結合越來越嫻熟。但他知道,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饕餮部,這個與上古凶獸同源的神秘部落,才是犬戎聯盟最可怕的存在。
而那個被忽視的小型靈脈,將成為秦軍休整的關鍵。嬴說已經下令,由伯陽帶領一支精銳小隊,先行探查靈脈的具體位置與靈氣濃度。一場新的征程,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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