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組織修士屠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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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戰後動員的鐵血誓師
雍城解圍後的第七日,秦德公站在蘄年宮的玄石高台上,望著腳下忙碌的人群。龍山要塞的斷壁殘垣正在清理,盤龍境的城牆上,修士們用玄黃石修補著缺口,每塊新磚都浸染了新鮮的精血——這是李兌發明的"血契築城法",能讓城牆與修士的血竅產生更深共鳴。
"君上,清點完畢。"仲壬的聲音嘶啞,他的甲胄上還殘留著妖獸的黑血,"此戰共斬殺妖獸三千七百餘隻,其中三階以上妖獸四十六隻。但...我軍傷亡也超過八百,金丹期修士折損過半。"
高台下的廣場上,幸存的修士們列成整齊的方陣。他們有的失去了手臂,有的臉上留著猙獰的爪痕,但每個人的脊背都挺得筆直。傳功閣的老修士們正在為傷員塗抹"續脈膏",藥膏接觸傷口時冒出淡金色的霧氣,那是混入了盤龍靈脈泉水的特效。
秦德公的目光掃過人群,最終落在龍山方向。黑霧雖已散去不少,但山巔仍縈繞著淡淡的妖氣,開陽組的最新探報顯示,至少有三股大型妖獸群在要塞以西重新集結,其中包括那頭撞破城門的成年窮奇。
"傳我命令。"秦德公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青銅劍直指龍山,"三日之內,集結所有能動的修士,組成"屠妖軍"!仲壬為先鋒,李兌掌陣法,伯陽督後勤,本公親率中軍,務必將雍城百裏內的妖獸斬盡殺絕!"
廣場上爆發出震耳的呐喊,修士們舉起兵器,劍刃與甲胄的碰撞聲匯成洪流。那些失去戰鬥力的傷員則自發組成後援隊,負責鍛造箭矢、熬製丹藥,連啟蒙堂的孩童都拿著石塊在城牆下練習投擲——妖獸的威脅讓整個雍城凝成了一塊堅鐵。
屠妖軍的編製暗藏玄機。李兌根據奇門遁甲將軍隊分為五部,各配特殊法器:
青龍部:由擅長木係術法的修士組成,攜帶"焚天符",專門清理盤踞山林的妖獸。
白虎部:仲壬親率的銳士營,配備龍首弩和破邪符,負責正麵攻堅。
朱雀部:控火修士組成的突擊隊,背負裝滿靈脈泉水的水囊,克製懼水的妖獸。
玄武部:醫修與陣法師混編,推著裝有"鎮魂鍾"碎片的推車,隨時準備支援各處。
中軍:秦德公直轄的金丹修士,每人配備一麵"窺靈鏡",能看破妖獸的偽裝。
這樣的配置在三日後的誓師大會上展現得淋漓盡致。當五部修士按五行方位列陣,玄石高台的靈脈突然爆發,五道金色光柱衝天而起,與修士們的靈光交匯成巨大的五角星芒——這是盤龍靈脈對屠妖行動的呼應。
"記住。"秦德公的聲音透過靈力傳遍全軍,"我們不是在狩獵,是在為子孫後代清理家園。每多殺一隻妖獸,雍城的孩童就多一分安全!"
二、分區清剿的雷霆之勢
屠妖行動在清晨展開。青龍部率先出發,他們騎著馴化的金瞳豹,沿著驚蛇境的舊路深入山林。領隊的修士腰間掛著特製的"引妖幡",幡麵塗抹著從蠱雕毒液中提煉的吸引劑,能將方圓十裏的妖獸引至預設的伏擊圈。
"放第一組"爆炎符"!"領隊一聲令下,十名修士同時擲出符籙。符紙在空中連成火龍,將一片鬆林化為火海,受驚的猙群衝出林子,正好撞入李兌布設的"囚龍陣"。陣中的鎖靈樁突然升起,玄黃石製成的鎖鏈將妖獸纏繞,隨後趕到的白虎部修士用龍首弩精準射擊,箭頭的破邪符在命中時爆發出金光。
這樣的場景在雍城周邊同步上演:
朱雀部在渭水岸邊與玄龜群激戰。修士們將靈脈泉水裝入陶罐,擲向玄龜背甲,原本堅硬的甲殼遇水後冒出白煙,露出下麵的軟肋。
玄武部在飛雁境的廢墟中布下"鎮魂陣",鍾鳴之聲讓藏匿的低階妖獸焦躁不安,紛紛從洞穴中逃出,被在外圍等候的修士斬殺。
中軍的金丹修士則盯上了最難纏的目標——那頭撞破龍山要塞的成年窮奇。秦德公親率二十名高手,在山澗中設下"十絕陣",陣眼處埋著三枚從傳國玉璽上取下的玉碎片。
戰鬥的慘烈遠超預期。當窮奇落入十絕陣,它突然噴出黑色的煞氣,所過之處鎖靈樁盡數崩碎。秦德公祭出伯陽贈予的避煞玉佩,玉佩形成的防護罩擋住了煞氣,卻也在瞬間布滿裂紋。
"用"血竅爆"!"秦德公怒吼著率先引爆掌心血竅,赤色的靈力衝擊波讓窮奇動作一滯。其他金丹修士紛紛效仿,用自殘的方式爭取機會,一名修士抱著炸藥符撲向窮奇,在與其同歸於盡的瞬間,終於看清了妖獸眉心的弱點。
"射它的第三隻眼!"秦德公的青銅劍刺入窮奇前爪,劍身上的祖巫玉片突然發亮,窮奇發出淒厲的哀嚎。幸存的修士抓住這個間隙,龍首弩的箭矢精準命中其眉心的獨眼,上古凶獸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清理戰場時,秦德公在窮奇的巢穴中發現了令人心驚的景象:數十具被啃食過半的人類骸骨,其中不少還穿著靈紋甲——顯然是之前失蹤的開陽組巡邏隊。更可怕的是巢穴深處的石壁上,刻著與龍山祭壇相似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仙門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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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妖獸...在被人操控。"李兌撫摸著符文,指尖傳來熟悉的靈力波動,"與之前芮國請來的昆侖派修士同源。"
這個發現讓秦德公脊背發涼。他想起傳功閣典籍記載的"禦獸術",難道仙門早已滲透進西陲,用妖獸來消耗秦國的力量?
三、深入巢穴的終極清理
外圍清剿進行到第五日,雍城周邊的低階妖獸已基本肅清,但龍山深處的威脅仍未解除。開陽組的修士在山澗中發現了新的蹤跡:巨大的腳印通向一處隱蔽的山穀,痕跡上殘留的煞氣比窮奇更濃鬱。
"是饕餮母獸。"伯陽的占卜龜甲裂成兩半,"它的封印鬆動了,正在召喚殘餘的妖獸反撲。"
秦德公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親率青龍、白虎兩部精銳,深入龍山腹地搗毀巢穴。李兌則率其餘三部留守外圍,確保退路不被切斷。臨行前,他將玄石高台的靈脈泉水裝入特製的玉瓶,這是伯陽用精血煉製的"靈脈精華",能在關鍵時刻壓製煞氣。
通往山穀的路徑布滿凶險。修士們不得不劈開攔路的妖藤,這些植物會分泌腐蝕性的汁液,接觸到的靈紋甲瞬間冒出黑煙。更可怕的是沿途的"幻煞",能勾起人內心的恐懼,不少修士陷入幻境,被潛伏的妖獸偷襲得手。
"保持陣型!用"清心符"護住心神!"秦德公揮舞青銅劍,劍身上的玉片散發著微光,能驅散低階幻煞。他發現越是靠近山穀,周圍的植物就越詭異,有的花朵長著牙齒,有的藤蔓像毒蛇般扭動,顯然被母獸的煞氣長期汙染。
山穀入口被一道巨大的石門封鎖,上麵刻著與窮奇巢穴相同的符文。李兌留下的陣法師嚐試破解,卻被石門反彈的煞氣震傷。秦德公想起傳功閣的記載,讓修士們將靈脈精華塗抹在石門上,符文果然黯淡下去,露出後麵的通道。
通道盡頭是個巨大的溶洞,頂部垂下的鍾乳石滴著綠色的粘液,地麵上的積水倒映著無數雙發光的眼睛。溶洞中央的高台上,一頭體型超過五十丈的饕餮正閉目沉睡,它的身體由黑霧組成,周圍漂浮著被吞噬的妖獸殘魂。
"就是現在!"秦德公舉起青銅劍,劍身上的玉片與溶洞深處的靈脈產生共鳴,"青龍部布"焚天陣",白虎部準備"破煞箭"!"
修士們迅速行動,符紙在溶洞中組成火網,龍首弩的箭矢對準饕餮的七寸。當第一簇火焰觸及黑霧,饕餮猛地睜開眼睛,兩道紅光掃過,數名修士瞬間被氣化,連靈紋甲都沒留下。
"它在吸收靈脈!"李兌派來的陣法師驚呼。溶洞深處的石壁上,盤龍靈脈的分支正被饕餮的煞氣汙染,原本金色的靈液變成了黑色。
秦德公不再猶豫,將最後的靈脈精華擲向饕餮。玉瓶炸開的瞬間,金色的靈液形成屏障,暫時壓製了黑霧。他趁機催動血竅訣第十四重,整個人化作赤色流光,青銅劍帶著祖巫玉片的光芒,刺入饕餮的眉心。
饕餮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溶洞劇烈震顫。被它控製的妖獸殘魂瘋狂反撲,青龍部和白虎部的修士組成人牆,用身體擋住攻擊。當秦德公的劍刃完全沒入饕餮眉心,黑霧突然收縮,最終凝聚成一顆黑色的丹丸,被祖巫玉片淨化成灰燼。
溶洞開始坍塌,秦德公帶著幸存的修士衝出通道。身後的龍山發出巨響,被汙染的靈脈分支在淨化中爆炸,形成巨大的蘑菇雲。當煙塵散去,山巔的妖氣徹底消散,露出湛藍的天空。
四、戰後餘波與仙門窺探
屠妖之戰結束後的第十日,雍城舉行了盛大的獻祭儀式。秦德公將饕餮的內丹灰燼撒入盤龍靈脈,玄石高台的靈液變得更加清澈,周圍的靈草瘋長,開出金色的花朵。
傳功閣的修士們在整理戰利品時,發現了一些奇特的物品:
窮奇巢穴中的符文石,材質不屬於西陲,上麵的靈力波動與中原仙門相似。
饕餮腹中未消化的玉簡,記載著殘缺的"禦獸術",落款處有"昆侖"二字。
玄龜背甲上的刻痕,與雍城防線的某些陣法節點驚人地吻合。
這些發現讓秦德公徹夜難眠。他站在蘄年宮的望樓上,望著東方的天際,那裏的星辰排列成一個陌生的陣型——傳功閣的星象師說,這是"仙蹤顯現"之兆。
清理妖獸的同時,雍城的重建工作如火如荼:
龍山要塞被擴建為永久性關隘,駐軍增加到五千人,其中包括赤砂部和雪妖部的精銳。
傳功閣新招收了三百名少年修士,他們大多是屠妖之戰中犧牲者的後代,血脈中帶著與靈脈的天然共鳴。
李兌在雍城周邊布設了新的"天羅陣",將盤龍靈脈的分支延伸至各防禦節點,任何妖獸靠近都會觸發預警。
最令人欣慰的是居民的回歸。逃難的秦人陸續返回雍城,在廢墟上重建家園。玄石高台周邊開辟出新的靈田,用靈脈泉水澆灌的作物長勢喜人,連最普通的農夫都能感受到體內的微弱靈力——這是盤龍靈脈對守護者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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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平靜之下暗流湧動。在清理飛雁境的一處妖獸洞穴時,修士們發現了一具穿著道袍的屍體,懷中的玉簡記載著對盤龍靈脈的詳細探查記錄,最後一句寫道:"秦人之法雖粗鄙,然血脈與靈脈相融之術,或可借鑒..."
"是仙門的探子。"李兌認出玉簡上的昆侖派標記,"他們一直在觀察我們的戰鬥。"
秦德公將玉簡鎖入傳功閣的密室。他知道,屠妖之戰不僅清除了妖獸,也向隱藏在暗處的仙門展示了秦國的實力。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門修士,恐怕不會容忍一個不遵循他們規則的勢力在西陲崛起。
深秋的雍城被金色的靈葉覆蓋。秦德公站在新落成的"屠妖碑"前,碑上刻著所有犧牲修士的名字,每個字都由幸存的人用指尖血書寫。夕陽的餘暉灑在碑上,與盤龍靈脈的金光交織成溫暖的光幕。
"君上,開陽組在邊境發現不明修士。"仲壬的聲音打破了寧靜,"他們穿著青色道袍,自稱來自"崆峒派",想求見您探討靈脈之道。"
秦德公的目光再次投向東方,那裏的雲層似乎比往日更厚。他握緊了腰間的青銅劍,劍身上的祖巫玉片微微發燙——秦國與仙門的第一次交鋒,已在不知不覺中拉開序幕。
屠妖之戰的勝利,不僅讓雍城獲得了安寧,更讓秦人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在這片土地上生存,既要對抗蠻荒的妖獸,也要準備好迎接來自"文明"的挑戰。而那些在戰鬥中凝結的法統與血脈,將成為秦國最堅硬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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