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宣公初遇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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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靈脈勘探隊的意外發現
秦宣公嬴恬在雍城蘄年宮的觀星台觀測天象時,指尖的血竅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這是 "血竅訣" 修煉至第十六重才有的感應,預示著百裏內出現了異常的靈氣波動。傳功閣的 "測靈盤" 在案幾上旋轉不休,指針始終指向東北方的 "玄象山"—— 那裏是盤龍靈脈的一處重要分支,半年前剛被勘探隊標記為 "待開發靈田"。
"君上,玄象山的勘探隊已經失聯三日了。" 內侍捧著染血的信鴿腿進來,鴿腿上係著的布條隻有三個字:"青袍人"。
嬴恬的目光凝重起來。玄象山是西陲少有的 "陰陽靈脈",山陰盛產蘊含陰寒之氣的 "玄冰玉",山陽則生長著向陽的 "赤焰草",這種靈脈共生的奇觀在《山海經》中都有記載。勘探隊由傳功閣長老嬴拓帶隊,配備了最新研製的 "破陣弩",尋常妖獸絕不可能讓他們失聯。
"備車,去玄象山。" 嬴恬起身時,腰間的青銅劍自動出鞘半寸,劍鞘上鑲嵌的祖巫殘血珠發出嗡鳴 —— 這是與上古靈脈相關的預警。
三日後,秦宣公率領的精銳衛隊抵達玄象山麓。剛進入山區,衛隊的金瞳豹就變得焦躁不安,對著密林深處發出低沉的咆哮。路邊的 "示警花" 全部閉合,花瓣邊緣泛著詭異的青色,這是遭遇高階靈氣擾動的征兆。
"君上,那裏有打鬥痕跡。" 前鋒營統領嬴蒼指著一片狼藉的林地。地麵上散落著秦軍修士的靈紋甲碎片,甲片上的符文被某種柔和卻霸道的力量抹去,隻留下淡淡的青色靈光。更令人心驚的是,一棵需要十人合抱的古樹上,竟有整齊的切口,仿佛被無形的利刃斬斷。
"是 " 氣刃術 "。" 嬴恬撫摸著切口處的靈氣殘留,這種術法在傳功閣的《仙門異聞錄》中記載過,是中原仙門修士慣用的手段,"他們用純粹的靈氣凝聚刀刃,不需要實體兵器。"
深入玄象山腹地後,空氣中的靈氣變得越來越濃鬱,甚至能看到凝結的靈氣水珠。在一處被開辟出的臨時營地,衛隊發現了更驚人的景象:勘探隊的修士們被無形的屏障困在山穀中,每個人都保持著戰鬥姿態,卻雙目緊閉如同沉睡。他們周圍的靈田被整理得井井有條,原本雜亂的赤焰草被移栽成整齊的方陣,連土壤中的靈氣流動都變得規律 —— 這絕非妖獸所為。
"誰在那裏?" 嬴恬舉起青銅劍,劍身上的祖巫殘血珠爆發出赤色光芒。山穀東側的岩壁後傳來清脆的玉佩碰撞聲,三名身著青色道袍的修士緩步走出,為首的中年修士手持拂塵,腰間掛著刻有 "崆峒" 二字的玉牌。
二、青袍修士的傲慢底氣
"西陲蠻秦,倒是比預想中來得快。" 青袍修士拂塵輕揮,困住秦軍修士的屏障泛起漣漪,"貧道崆峒派雲鬆子,在此地清理 " 靈脈雜質 ",驚擾了貴部,還望見諒。"
他的語氣看似客氣,眼神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倨傲。身後的兩名小道童捧著玉盒,盒中盛放的玄冰玉散發著精純的靈氣,顯然是從玄象山陰開采的,數量遠超勘探隊報備的儲量。
"清理?" 嬴恬的指尖血竅泛起紅光,"我大秦修士在此勘探靈脈,何時成了你們口中的 " 雜質 "?"
雲鬆子微微一笑,拂塵指向被困的勘探隊:"這些修士用蠻力開采靈脈,以血竅強行催熟赤焰草,早已傷及地脈根本。貧道出手隻是為了阻止靈脈進一步惡化,算不上敵意。"
這話徹底激怒了秦軍修士。嬴拓長老掙紮著想要衝破屏障,卻被一股柔和卻無法抗拒的力量彈回,他對著秦宣公大喊:"君上!他們不僅搶了我們的玄冰玉,還用 " 鎖靈術 " 封死了靈脈節點!"
嬴恬注意到,玄象山的陰陽靈脈交界處,原本流轉不息的靈氣此刻變得滯澀。山陽的赤焰草出現了枯萎的跡象,山陰的玄冰玉礦脈則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青霧,霧中隱約有符文流轉 —— 正是傳功閣典籍記載的 "崆峒鎖靈陣"。
"崆峒派也是仙門正統,竟行此掠奪之事?" 嬴恬的青銅劍嗡鳴作響,"玄象山是我大秦疆域,靈脈歸屬自有天定,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雲鬆子臉上的笑容淡去:"天道無私,靈脈當由有德者居之。爾等蠻秦不懂 " 靈氣循環 " 之道,隻會用 " 血祭 " 透支靈脈,留著這等寶山也是暴殄天物。" 他拂塵指向天空,"貧道已在此地布設 " 聚靈陣 ",三日後便會將陰陽靈脈的精華引渡至崆峒山,也算物盡其用。"
這番話讓秦軍修士群情激憤。嬴蒼按捺不住,取下背上的破陣弩就要發射,卻被秦宣公抬手製止。嬴恬的目光落在雲鬆子腰間的玉牌上,牌上刻著的 "崆峒" 二字周圍,縈繞著與盤龍靈脈截然不同的靈氣 —— 純淨、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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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理念衝突的初次交鋒
秦宣公揮手示意衛隊後退三丈,獨自上前一步:"仙長說我秦不懂靈脈之道,敢問仙長可知 " 陰陽相濟 " 的道理?" 他指向靈脈交界處,"玄象山的妙處,正在於陰脈生玉、陽脈長草,強行引渡隻會兩敗俱傷。"
雲鬆子冷笑一聲:"黃口小兒也敢妄談大道?貧道修煉三百年,見過的靈脈比你見過的人還多。這等蠻荒之地的雜脈,能入我崆峒山門已是造化。" 他身後的小道童清風補充道:"我派的 " 太極圖 " 能完美調和陰陽靈氣,哪像你們用些血腥手段,簡直是對靈脈的褻瀆。"
"血腥手段?" 嬴拓在屏障內怒吼,"我秦修士用精血滋養靈脈,讓荒蕪之地長出靈田,何來褻瀆?倒是你們這些仙門修士,隻會竊取他人成果!"
衝突的焦點瞬間從靈脈歸屬轉向了修行理念。雲鬆子認為秦軍的 "血竅訣" 是 "旁門左道",用修士精血催動靈脈是 "逆天而行";秦宣公則堅持 "血脈與靈脈共生" 是西陲生存的正道,仙門的 "不沾因果" 不過是掠奪的借口。
"仙長若真懂大道,便該知道 " 因地製宜 "。" 嬴恬指尖凝聚起赤色的血力,在空中畫出秦地特有的 "血絡符","西陲煞氣彌漫,不用精血加固,靈脈早已被饕餮濁氣汙染。傳功閣的典籍記載,上古祖巫正是以血脈之力封印煞靈,這難道也是褻瀆?"
雲鬆子看到血絡符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用蠻夷血脈汙染靈脈,難怪西陲靈氣如此駁雜。我崆峒派的 " 清心訣 " 能淨化一切血氣,待貧道施法,便讓你們見識什麽是真正的靈脈之道。"
他拂塵一甩,無數青色光點飛向靈脈節點。光點落在玄冰玉礦上,冰層竟開始融化,露出下麵泛著青光的礦石;落在赤焰草上,原本火紅的草葉迅速轉青,失去了向陽的特性。這種強行改變靈脈屬性的做法,讓秦軍修士無不心疼。
"住手!" 嬴恬終於動怒,青銅劍劃出一道赤色弧線,斬向青色光點。劍氣與光點碰撞的瞬間,爆發岀刺眼的光芒,玄象山的靈脈劇烈震顫,山陰的玄冰玉突然迸發出寒氣,與山陽的赤焰草形成對衝,竟將雲鬆子的法術反彈回去。
雲鬆子沒想到秦軍君主的血竅術竟有如此威力,被反彈的青光震得後退半步,拂塵上的銀絲斷了數根:"放肆!蠻夷也敢對貧道動手!" 他雙手結印,玄象山的上空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太極圖虛影,陰陽魚轉動間,開始強行抽取靈脈靈氣。
"結 " 血絡陣 "!" 秦宣公大喊。嬴蒼立刻帶領修士組成陣型,每個人掌心的血竅亮起,赤色的靈力絲線交織成網,將靈脈節點護在中央。當太極圖的吸力達到頂峰時,血絡陣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紅光,與靈脈本身的金光交織成螺旋狀,竟暫時抵擋住了抽取。
"這是什麽陣法?" 雲鬆子臉色微變。他能感覺到,秦軍的陣法並非單純抵抗,而是通過血脈與靈脈產生了更深層的共鳴,這種共鳴方式是崆峒派典籍中從未記載的。
"這是 " 人脈陣 "。" 嬴恬的聲音帶著驕傲,"我秦人的血與西陲的土、靈脈的氣本就是一體,你們永遠不懂這種共生的力量。"
四、小衝突中的力量碰撞
太極圖與血絡陣的僵持持續了一個時辰。玄象山的靈氣變得極度紊亂,山陰的寒氣與山陽的熱氣交織成詭異的冰雹,砸在雙方的陣型上劈啪作響。雲鬆子的額頭滲出細汗,他沒想到看似粗鄙的血絡陣竟如此堅韌,每一次衝擊都像打在綿密的海綿上,被靈脈本身的反彈化解。
"清風,用 " 鎮靈珠 "。" 雲鬆子低聲道。小道童立刻從懷中取出一顆青色珠子,珠子剛一露麵,玄象山的靈脈就發出痛苦的嗡鳴,血絡陣的紅光明顯黯淡下去。
"是 " 崆峒至寶 " 鎮靈珠!" 嬴拓失聲喊道,"傳功閣記載,這珠子能壓製一切靈脈反抗!"
秦宣公看到血絡陣的修士開始吐血,知道不能再僵持下去。他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青銅劍上,劍身上的祖巫殘血珠突然爆發出金光,與盤龍靈脈產生遠程共鳴。玄象山的靈脈仿佛受到感召,山陰的玄冰玉突然噴出寒氣,山陽的赤焰草燃起火焰,形成一道冰火龍卷,直衝太極圖虛影。
這是秦地獨有的 "靈脈反噬術",通過修士精血與靈脈的深度綁定,引發短暫的靈脈暴動,雖會損傷靈脈根基,卻是對抗高階法術的最後手段。冰火龍卷撞上太極圖,陰陽魚的轉動瞬間停滯,雲鬆子的太極圖虛影出現裂痕,鎮靈珠的青光也黯淡下去。
"你竟敢損傷靈脈!" 雲鬆子又驚又怒,他沒想到秦軍為了阻止自己,竟不惜自毀靈脈,"貧道今日便替天行道,滅了你這蠻秦!"
他親自出手,拂塵化作一條青色巨龍,張著血盆大口撲向秦宣公。嬴恬舉劍相迎,赤色的血竅劍氣與青色巨龍碰撞,整個玄象山都在震顫。雙方的靈力衝擊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靈脈節點護在中央,卻也讓周圍的林木盡數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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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戰中,被困的秦軍修士趁機合力攻擊屏障。嬴拓引爆了最後一枚 "破陣符",在屏障上炸開一道缺口,修士們魚貫而出,立刻加入戰團。嬴蒼的破陣弩精準射中太極圖的裂痕,玄象山的靈脈終於擺脫控製,爆發出強烈的反噬,將雲鬆子的法術震散。
雲鬆子看著重新恢複平衡的靈脈,又看了看渾身浴血卻眼神堅定的秦軍修士,臉色鐵青:"好,好得很!蠻秦果然野蠻成性!貧道會稟報仙門,讓你們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留下一個怨毒的眼神,帶著清風化作一道青光離去,臨走前沒忘記卷走開采出的玄冰玉。太極圖的虛影消失後,玄象山的靈脈依舊在震顫,山陰的玄冰玉蒙上了一層血色,山陽的赤焰草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五、衝突後的暗流湧動
秦宣公沒有追擊,隻是站在靈脈節點前,用指尖的血竅之力安撫躁動的靈氣。當赤色的血力注入土地,玄冰玉的血色漸漸褪去,赤焰草也恢複了些許生機,但他知道,靈脈的根基已經受損,至少需要三年才能完全恢複。
"君上,我們損失了七名修士,嬴拓長老重傷。" 嬴蒼清點傷亡後回報,"玄冰玉被搶走了三百餘斤,赤焰草的種子庫也被他們毀壞了。"
嬴恬撫摸著被鎮靈珠汙染的靈脈節點,那裏的靈氣帶著淡淡的青色,與秦軍的血力格格不入。他突然想起雲鬆子臨走前的話,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 —— 仙門絕不會善罷甘休,崆峒派的出現隻是開始。
返回雍城的路上,秦宣公下令加強所有靈脈節點的防禦:
傳功閣立刻編纂《仙門術法考》,收集各大門派的法術特點與弱點。
玄象山周圍增設三座 "血祭塔",以修士精血為引,形成預警屏障。
所有勘探隊配備 "血燃符",遇仙門修士掠奪可自行引爆,不讓靈脈落入外人之手。
這些政令在雍城引起軒然大波。經曆過屠妖之戰的老修士們對仙門充滿警惕,認為應該主動出擊;年輕修士則對仙門的法術充滿好奇,希望能學習更精妙的靈脈控製之術。傳功閣的辯論持續了三日,最終在秦宣公的拍板下達成共識:"不主動挑釁,不畏懼掠奪,以血脈守護靈脈。"
半年後,玄象山的靈脈在秦軍修士的滋養下緩慢恢複。嬴拓長老在整理勘探隊遺物時,發現了一本未完成的《靈脈共生論》,其中寫道:"仙門重氣,秦重血,氣血本是同源,奈何門戶相隔..."
這句話被秦宣公刻在了傳功閣的石壁上。他站在石壁前,望著東方的天空,那裏的雲層中偶爾閃過青色的靈光 —— 崆峒派的報複雖未到來,但仙門與秦的裂痕,已經在玄象山的靈脈中埋下了種子。
更令人擔憂的是,開陽組的斥候在邊境發現了越來越多的青袍修士。他們不再掩飾行蹤,甚至在秦國的靈脈外圍繪製陣法圖,顯然在為大規模引渡靈脈做準備。嬴蒼捕獲的一名落單小道童供認,崆峒派已聯合昆侖、青城等門派,計劃在來年春天 "淨化" 西陲的 "血汙靈脈"。
"君上,該讓他們見識一下秦人的厲害。" 嬴蒼請戰的竹簡堆滿了案幾。
秦宣公卻撫摸著青銅劍上的祖巫殘血珠,珠體中的血色紋路比半年前更加清晰:"還不是時候。" 他看向傳功閣新招收的少年修士,他們正在練習改良後的 "血竅訣",指尖的血光比前輩更加凝練,"我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需要讓仙門知道,西陲的靈脈,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玄象山的初遇,像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在秦國與仙門之間激起了層層漣漪。崆峒派的傲慢讓秦宣公明白,想要守護靈脈,不僅要對抗蠻荒的妖獸,還要麵對來自 "正統" 仙門的輕視與掠奪。而這場因理念不同引發的小衝突,不過是更大風暴來臨前的序幕。
當春風再次吹綠玄象山時,秦宣公收到了開陽組的密報:崆峒派聯合五大門派,已在西陲邊境設立 "淨化壇",為首的正是那位在玄象山相遇的雲鬆子道長。壇上懸掛的條幅隻有八個字:"清除血汙,還我靈脈"。
傳功閣的修士們在看到密報時,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器。他們知道,秦國與仙門的真正較量,即將開始。而這場較量的核心,不僅是靈脈的歸屬,更是兩種修行理念的終極碰撞 —— 血與氣,究竟誰才是靈脈的真正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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