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仙門輕視蠻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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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界山的靈脈爭端
秦宣公十三年的驚蟄,西陲與中原交界的兩界山響起了驚雷。這道貫穿天地的閃電劈開了盤踞山頂百年的瘴氣,露出下方一處泛著七彩光暈的靈脈 —— 正是《山海經?中山經》記載的 "畢方靈脈",傳說中畢方鳥棲息之地,靈脈中蘊含的火屬性靈氣足以讓築基修士突破瓶頸。
最先抵達的是秦國 "西陲勘探隊"。領隊的嬴拓長老拄著蛇頭拐杖,杖頭的靈晶閃爍著紅光,這是傳功閣特製的 "火脈探測器"。他身後的三十名修士穿著靈紋甲,甲片上的血絡符在靈脈影響下微微發燙 —— 這是秦人的 "血竅感應術",能通過血脈波動判斷靈脈純度。
"純度八成,足夠支撐三座靈田。" 嬴拓在獸皮卷上記錄,指尖的血竅滲出精血,滴在靈脈邊緣的岩石上。血液滲入的瞬間,地麵浮現出赤色的紋路,與靈脈的七彩光暈形成奇妙的共鳴,"布 " 血絡陣 ",先鎖住靈脈眼。"
修士們迅速行動,將攜帶的玄黃石按奇門遁甲方位埋下。這些石塊浸染過秦人的精血,落地後自動激活,形成一道赤色屏障,暫時阻擋靈脈靈氣外泄。這是秦地特有的 "土法鎖靈",雖不如仙門陣法精妙,卻勝在快速便捷,適合西陲複雜的環境。
未等陣法穩固,東南方傳來破空之聲。七道青虹落在靈脈邊緣,為首的正是崆峒派弟子雲鬆子的師弟雲鶴子,他身後跟著昆侖、青城等門派的弟子,每個人腰間都掛著刻有門派標識的玉牌,拂塵或仙劍上縈繞的靈氣純度,遠超秦軍修士。
"蠻秦也敢染指仙脈?" 雲鶴子看到血絡陣時,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他拂塵輕揮,一道青色靈氣掃過,竟將秦人耗費精血布下的玄黃石震得粉碎,"用汙血汙染靈脈,簡直是對畢方神火的褻瀆。"
嬴拓按住憤怒的弟子,上前一步:"兩界山屬西陲地界,按周室分封,當屬我大秦管轄。仙長若要借靈脈修煉,可按規矩繳納 " 靈脈稅 ",我秦..."
"規矩?" 雲鶴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爾等蠻夷懂得什麽叫規矩?仙門典籍記載,畢方靈脈乃上古神鳥所化,豈是你們這些用血竅催熟靈草的野人能理解的?"
他身後的昆侖弟子補充道:"我派長老說過,西陲的靈脈早就被你們的血祭汙染,若非此次驚雷淨化,根本入不了仙門法眼。"
這話戳中了秦軍修士的痛處。西陲的靈脈確實需要用精血加固,否則會被饕餮濁氣侵蝕,但在仙門眼中,這成了 "汙染靈脈" 的罪證。嬴拓的拐杖重重頓地,杖頭靈晶爆發出紅光:"仙門若要強奪,需問過我手中的劍!"
二、功法對決的羞辱
衝突在午時爆發。雲鶴子不屑與秦軍動手,讓青城派的兩名弟子 "教訓一下蠻夷"。這兩名弟子看似年輕,卻已修成 "青城劍氣",指尖能凝聚寸許長的青色氣刃,正是仙門引以為傲的 "無劍之境"。
"讓你們見識什麽是真正的術法。" 青城弟子雙手結印,氣刃如同暴雨般射向秦軍陣中。嬴拓早有準備,令修士們展開 "玄龜陣",靈紋甲上的血絡符亮起,形成赤色屏障。氣刃撞在屏障上劈啪作響,卻未能突破。
"有點意思。" 青城弟子加大靈力輸出,氣刃變得更加凝實,竟在屏障上劃出細痕。嬴拓眉頭緊鎖,這就是仙門的優勢 —— 靈氣運用精純,同樣的修為,法術威力遠超秦軍。
"用 " 血燃術 "!" 嬴拓怒吼著率先引爆掌心血竅。赤色靈力如同火焰般包裹全身,他的速度驟然提升,蛇頭拐杖化作殘影,逼得青城弟子連連後退。其他秦軍修士紛紛效仿,用自殘式的爆發換取戰力,這是西陲修士在長期惡戰中總結的生存之道。
"邪魔外道!" 雲鶴子終於動怒。他拂塵一揮,無數青色光點組成 "崆峒鎖靈陣",將秦軍修士困在中央。光點接觸到血燃術的紅光,竟像海綿吸水般吞噬著血色靈力,幾名修為較低的秦軍修士瞬間委頓在地,血竅被強行封鎖。
"這是 " 化血術 "!" 嬴拓又驚又怒,傳功閣的《仙門禁忌錄》記載過這種法術,能將修士精血轉化為自身靈氣,"你們竟敢修煉禁術!"
雲鶴子冷笑:"對付你們這些靠血竅提升的蠻夷,何須正統法術?" 他緩步走入陣中,赤手空拳地抓向嬴拓的拐杖,"這靈晶倒是不錯,沾染了畢方靈脈的氣息,回去給師弟當彈珠玩。"
嬴拓拚死抵抗,拐杖與雲鶴子的手掌碰撞,發出金屬交鳴之聲。他能感覺到對方的靈力如同細針,順著拐杖侵入經脈,試圖封鎖他的血竅 —— 這是仙門特有的 "脈鎖術",專門克製依賴血脈的修士。
"住手!" 秦宣公派來的援軍終於趕到。嬴蒼率領的銳士營穿著最新鍛造的 "靈紋重鎧",甲片上鑲嵌著玄冰玉,能短暫抵擋靈氣攻擊。他看到被困的同門,怒吼著擲出破陣弩,弩箭上的 "爆炎符" 在陣中炸開,暫時逼退雲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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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子沒想到秦軍還有後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更深的輕蔑:"看來蠻夷的人不少,可惜都是些靠裝備的廢物。" 他不再留手,拂塵化作青色巨龍,一口咬向嬴蒼的重鎧。
重鎧上的玄冰玉爆發出寒氣,暫時凍住龍首。但雲鶴子的靈力源源不斷,巨龍很快掙脫冰封,將嬴蒼撞得倒飛出去,重鎧上的血絡符盡數碎裂。這就是赤裸裸的實力差距 —— 仙門弟子的靈氣純度和法術精妙度,遠超秦國修士。
三、靈脈歸屬的傲慢
兩界山的靈脈最終被仙門占據。雲鶴子在靈脈眼布下 "七星聚靈陣",七麵銅鏡按北鬥方位擺放,將畢方靈脈的火屬性靈氣提純後,通過特製的 "靈脈導管" 引入隨身攜帶的玉瓶。這種高效的采集方式,讓秦軍修士看得目瞪口呆。
"這才是靈脈的正確用法。" 雲鶴子對圍觀的秦軍修士說教,"你們用精血催熟的那些靈草,蘊含的靈氣還不及這裏的萬分之一。我派的 " 清心訣 " 能直接吸收靈脈本源,哪像你們隻會用蠻力。"
嬴拓望著被陣法籠罩的靈脈眼,那裏的七彩光暈正在快速黯淡 —— 仙門的采集方式看似高效,卻在透支靈脈根基。他忍不住反駁:"強行抽取本源,不出三年,這靈脈就會徹底枯竭!"
"枯竭了又如何?" 昆侖弟子嗤笑道,"天下靈脈多如牛毛,一處枯竭,再找便是。倒是你們,守著這處靈脈也隻會浪費,不如讓給能發揮它價值的仙門。"
這種對靈脈的傲慢態度,比法術對決的失利更讓秦軍修士憤怒。在西陲,每一處靈脈都要用鮮血守護,仙門卻視之為可以隨意丟棄的器物。嬴蒼捂著受傷的胸口,血絡符的碎片嵌在肉裏:"總有一天,你們會為這種傲慢付出代價。"
雲鶴子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代價?就憑你們這些連築基都困難的蠻夷?我今日便放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君主,西陲的靈脈該由仙門接管,這是天命。"
他特意留下一麵 "崆峒令牌",令牌上刻著 "淨化血汙" 四字:"若想求仙門指點靈脈之道,可持此令牌前往崆峒山。不過提醒你們,來的時候最好洗幹淨身上的血腥味,免得汙了仙山清淨。"
四、傳功閣的震動
秦軍修士帶著屈辱返回雍城時,整個秦國都被震動了。嬴拓的報告擺在秦宣公案頭,每一個字都浸透著血與淚 —— 仙門不僅輕視秦國的靈脈理念,更嘲笑 "血竅訣" 是 "未開化的蠻法",認為秦軍修士的修煉方式 "玷汙靈氣"。
"豈有此理!" 傳功閣的老修士們拍案而起。他們一輩子研究如何在西陲培育靈脈,用精血加固的靈田養活了無數秦人,如今卻被說成 "汙染靈脈",這是對所有西陲修士的否定。
年輕修士們更是群情激憤,在傳功閣外請願,要求出兵奪回兩界山靈脈。"哪怕拚光最後一人,也不能讓仙門看扁!" 這樣的呼聲傳遍了雍城。
秦宣公卻異常冷靜。他反複看著嬴拓帶回的 "崆峒令牌",令牌上的 "淨化血汙" 四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作為秦國君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雙方的差距 —— 仙門的法術精妙,陣法嚴謹,尤其是對靈氣的運用,遠非秦國的土法能比。
"召集所有金丹修士。" 秦宣公的決定出乎眾人意料,"我們要做的不是複仇,是學習。"
三日後的傳功閣密會,揭示了更殘酷的現實。李兌的孫子李默,在玄象山衝突中被俘後僥幸逃回,他帶回了仙門的修煉手冊殘頁:
仙門修士注重 "靈氣純度",認為血脈中的血氣會汙染靈力,因此修煉 "清心訣" 淨化自身。
他們的靈脈采集依賴 "陣法導管",能精準抽取本源而不傷己身,這需要對靈脈流動有極深的理解。
高階仙門弟子能 "禦氣飛行",日行千裏,這讓秦軍的騎兵優勢蕩然無存。
"差距確實很大。" 秦宣公將殘頁傳閱,"但仙門也有弱點。他們的法術依賴精純靈氣,西陲的煞氣能克製;他們輕視血脈之力,卻不知我秦人的血竅能與靈脈產生更深的共鳴。"
他提出一個大膽的計劃:"派使者前往崆峒山。不是為了奪回靈脈,是為了學習仙門的陣法和靈脈采集術,再結合我們的血竅訣,創造出真正屬於西陲的修煉法門。"
這個決定遭到激烈反對。嬴拓長老咳著血說:"仙門如此輕視我秦,使者必定會受辱。"
"受辱也要去。" 秦宣公的目光落在傳功閣的《靈脈圖譜》上,"為了秦國的靈脈,為了不讓後代修士永遠被稱為蠻夷,這點屈辱算得了什麽?"
他選中的使者是嬴拓的孫子嬴術。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修士既懂 "血竅訣",又在傳功閣學習過中原文字,最重要的是,他性格堅韌,能承受羞辱。
臨行前,秦宣公將那麵 "崆峒令牌" 交給嬴術:"記住,我們不是去臣服,是去尋找變強的方法。若仙門肯傳授陣法,我們可以用西陲的 " 煞靈晶 " 交換;若他們執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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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兒定當保全秦國尊嚴。" 嬴術接過令牌,靈紋甲上的血絡符因激動而發亮。
五、輕視埋下的種子
嬴術的使團出發那日,雍城的傳功閣響起了鍾聲。三百名修士列隊相送,他們沒有歡呼,隻是默默地看著使團的身影消失在東方。秦宣公站在觀星台,望著崆峒山的方向,那裏的雲層在靈脈感應中呈現出傲慢的青色。
兩界山的靈脈依舊被仙門占據。雲鶴子留下的七星聚靈陣日夜運轉,靈脈眼的七彩光暈越來越淡,周圍的畢方鳥虛影也變得模糊。當地的秦國牧民說,夜裏能聽到靈脈發出痛苦的呻吟,卻無人敢靠近 —— 仙門在周圍布下了 "禁入結界",任何攜帶血氣的生靈靠近都會被灼傷。
這些消息傳回雍城,讓修士們的屈辱感更加強烈。年輕修士自發組成 "血竅營",每日在演武場用加倍的強度修煉,不少人因過度透支血竅而受傷,卻沒人退縮。傳功閣的典籍室徹夜燈火通明,老修士們試圖從《山海經》的殘篇中找到克製仙門法術的方法,卻收效甚微。
秦宣公則將更多精力放在靈脈培育上。他下令在雍城周邊開辟新的 "血靈田",用秦軍修士的精血混合靈脈泉水澆灌,培育出能抵抗煞氣的 "淨煞草"。這種靈草雖不能直接提升修為,卻能在與仙門的衝突中派上用場。
"君上,開陽組回報,仙門在兩界山周邊設立了 " 淨化點 "。" 內侍呈上密報,"他們說要清除西陲的 " 血汙靈氣 ",實則在掠奪更多的靈脈支流。"
秦宣公捏緊了拳頭,指節發白。仙門的輕視並非單純的傲慢,而是伴隨著實實在在的掠奪 —— 他們視西陲為可以隨意開采的靈脈寶庫,視秦人為需要 "淨化" 的蠻夷。
這種輕視在嬴術抵達崆峒山後達到了頂峰。據先行傳回的消息,仙門弟子看到嬴術靈紋甲上的血絡符,竟捂住鼻子說 "蠻夷的血腥味玷汙了仙山";負責接待的執事將秦國使團安排在山腳下的 "雜役院",連麵見雲鶴子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要我們先學三個月的 " 清心訣 ",淨化身上的血氣,才肯談交換之事。" 嬴術的傳音符帶著壓抑的憤怒。
秦宣公的回複隻有八個字:"忍辱負重,靜觀其變。"
他知道,這是仙門的下馬威,是輕視的延續。但他更清楚,秦國需要時間 —— 需要時間將仙門的陣法知識與血竅訣融合,需要時間培育出能對抗仙門的靈草,需要時間讓年輕修士成長。
崆峒山的輕視像一顆種子,在秦國修士的心中埋下。它沒有讓人絕望,反而激發了更深的堅韌。傳功閣的石壁上,嬴拓長老刻下了一行血字:"仙門視我為蠻夷,我必以血竅證大道"。
當春風再次吹綠西陲,嬴術的使團依舊被困在崆峒山的雜役院。仙門的輕視有增無減,甚至有年輕弟子故意在使團麵前演練精純的法術,嘲笑嬴術等人 "連氣刃都凝聚不穩"。
但他們沒看到,嬴術的袖中藏著一塊記錄陣法的 "憶靈玉"。每當仙門弟子演練陣法時,他都會悄悄激活玉符,將陣法紋路刻入其中 —— 這是秦人的生存智慧,哪怕在屈辱中,也要抓住一切學習的機會。
這些被輕視的日子,這些偷偷記錄的陣法,這些在血與氣的衝突中產生的思考,終將在未來的某一天,開出屬於秦國的花朵。而仙門的傲慢與輕視,此刻還在崆峒山的雲霧中彌漫,絲毫沒有察覺,他們眼中的 "蠻夷",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艱難卻堅定地走向一條新的靈脈之道。
秦宣公站在雍城的靈脈井旁,看著泉水倒映的天空。他知道,嬴術的使團遲早會帶回羞辱的消息,秦成公未來的求助也必然充滿坎坷。但隻要秦國的修士還在,隻要血竅與靈脈的共鳴還在,西陲就永遠有打破輕視的希望。
那麵刻著 "淨化血汙" 的崆峒令牌,此刻正躺在傳功閣的密室中,令牌上的青色靈光與周圍血竅訣的赤色光暈,形成了鮮明而緊張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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