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元氣大傷難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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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盤龍靈脈的哀鳴
    麻隧之戰後的第三個春天,雍城的靈脈井仍未恢複生機。井底的血絡符早已剝落殆盡,露出的岩石泛著死氣沉沉的灰白色,偶爾有微弱的靈氣冒泡,旋即被空氣中的濁氣吞噬 —— 這是盤龍靈脈本源受損的征兆,《山海經?中山經》記載的 "靈脈泣血" 之兆,正在秦國上演。
    "用 " 聚靈砂 " 試試。" 破辱堂的老修士李默顫巍巍地將最後一袋晉地特產的靈材倒入井中。這些還是麻隧之戰前通過秘密商道換來的存貨,此刻在井底散開,卻連一絲靈光都未能激起。李默的手指撫過井壁,那裏曾刻滿曆代秦修士的血竅印記,如今隻剩下模糊的劃痕,像被歲月啃噬過的骨頭。
    靈脈的衰敗遠比想象中嚴重。根據潛龍衛殘存的靈脈圖譜,盤龍靈脈的七條主要支流中,三條已徹底斷絕,另外四條被紫霄陣殘留的 "清靈之氣" 汙染,流淌的靈氣帶著刺骨的寒意,秦修士的血竅接觸後會產生劇烈排斥,輕則修為倒退,重則血竅崩碎。
    "連 " 血絡倒灌術 " 都沒用了。" 趙鞅的左臂仍無法伸直,他嚐試用自身血竅強行引導靈氣,卻在接觸的瞬間疼得冷汗直流。當年秦共公時期創造的這種秘術,能以修士精血暫時替代靈脈靈氣,如今卻像將沸水倒入冰窖,兩股力量在他丹田處劇烈衝撞,差點讓本就受損的血竅徹底報廢。
    最令人絕望的是靈脈修複的渺茫。《山海經?大荒西經》記載,靈脈本源受損需用 "燭龍涎" 澆灌,這種隻在昆侖之墟存在的靈液,秦國連圖譜都未曾見過。李默的破辱堂嚐試過用西戎的 "獸靈血"、楚地的 "水靈珠" 混合修複,結果反而加速了靈脈的腐敗,井壁上長出了黑色的黴斑,散發出類似空桑澤饕餮紋的腥氣。
    雍城的百姓最先感受到變化。城西的靈田種下的普通穀種,長勢不及往年的三成,穗粒幹癟且帶著苦味。農夫們跪在田埂上哭嚎,他們中的許多人曾是修士,因血竅受損而退居農耕,如今連最後的生計都難以為繼。
    "君上,再不想辦法,雍城要斷糧了。" 負責農事的老臣捧著癟穀入宮時,胡須上還沾著靈田的黑土,"青嵐穀的晉軍把血麥都燒了,我們連留種都沒有..."
    秦桓公站在玄石高台上,望著城外灰蒙蒙的天空。麻隧之戰後,他的血竅始終未能痊愈,丹田處的太極旋像生了鏽的齒輪,運轉時發出細微的疼痛。青銅劍的斷口被他磨成了匕首,此刻正緊緊攥在手中,刃麵映出他蒼白而憔悴的臉。
    "打開靈脈倉庫的最後儲備。" 君主的聲音沙啞,"把所有 " 血靈餅 " 分給百姓,告訴他們,隻要盤龍靈脈還在,秦國就不會亡。"
    但他心裏清楚,這隻是安慰。倉庫裏的血靈餅不足千張,僅夠維持破辱堂修士十日所需。而盤龍靈脈的哀鳴,夜夜透過玄石高台傳入他的耳中,像無數冤魂的哭泣,提醒著他這場慘敗的代價。
    二、修真傳承的斷層
    破辱堂的晨課變得越來越冷清。曾經能容納五千修士的演武場,如今隻剩下不到三百名老弱殘兵,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血竅受損,連最基礎的血絡符都畫不完整。李默站在講台上,看著下麵東倒西歪的身影,手中的《混元血竅總綱》殘卷在風中微微顫抖 —— 這是嬴桀戰死前拚死傳回的半部典籍,後半部關於 "氣煞同源" 的核心奧義,隨著三百二十七名高階修士的隕落,永遠消失在了麻隧穀。
    "第七重血竅的 " 玄冰煞 " 術,關鍵在... 在..." 李默的聲音突然卡頓,他的記憶因靈犀噬魂術的殘留影響而出現斷層,那些曾爛熟於心的口訣,此刻像被濃霧籠罩的字跡,怎麽也看不清。
    台下的年輕修士們麵麵相覷。這些多是麻隧之戰後招募的少年,最大的不過十六歲,最小的才十二歲,他們的血竅尚未穩固,本應從基礎的 "養脈謠" 學起,卻被迫直接修煉殘缺的高階術法,結果可想而知 —— 已有數十人因強行衝擊血竅而變成廢人,被送入城西的禁魔營。
    "大師,書上說 " 玄冰煞 " 要配合楚地的水行紋,可我們沒有完整的圖譜。" 一個名叫嬴石的少年舉起手,他的父親是空桑澤戰死的潛龍衛,手中的抄本上,水行紋的關鍵節點被蟲蛀得模糊不清。
    李默痛苦地閉上眼睛。楚地的水行術修士在背盟時帶走了所有圖譜,秦國僅存的幾份抄本,要麽殘缺不全,要麽被羋戎的 "玄冰咒" 汙染,修士接觸後血竅會出現結冰現象。他想起秦共公時期,羋真修士曾留下一卷《江靈經》注本,或許能找到替代方法,可那卷典籍在麻隧之戰的混亂中遺失了。
    術法傳承的斷裂引發了連鎖反應。奇門遁甲中的 "八門金鎖陣" 因無人能完整布設,隻能拆解成簡單的防禦陣使用;破辱堂的 "血靈塔" 因缺乏高階修士主持,運轉效率降至戰前的三成,原本能覆蓋百裏的防護罩,如今連雍城都護不全;甚至連最基礎的 "血絡符" 繪製,都因缺少煞靈晶而質量暴跌,貼在靈紋甲上不到三日就會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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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連晉軍的探馬都擋不住了。" 趙鞅從邊境巡查回來,帶回的消息令人心驚。晉軍的 "靈犀衛" 已開始在雍城外百裏遊獵,他們的清玄劍能輕易劈開秦國的防禦陣,而秦軍的反擊術法,連對方的靈紋甲都無法擊穿,"年輕修士的血爆術威力太弱,必須想辦法找到替代煞靈晶的靈材。"
    他們嚐試過用黑風淵的普通礦石代替,結果血爆術的威力下降七成;試過用西戎的獸靈血混合,卻導致術法狂暴難以控製;最絕望的是,連《山海經》記載的 "燭龍鱗甲" 仿製品,都因缺少 "定脈珠" 而失去靈性,掛在血靈塔上如同普通的青銅片。
    禁魔營的規模在半年內擴大了三倍。這裏關押的不僅有中煞發狂的修士,還有因修煉殘缺術法而血竅畸變的可憐人。他們的身體扭曲成各種形狀,有的手臂化作冰棱,有的皮膚覆蓋著赤色鱗片,日夜發出痛苦的嘶吼,聲音穿透營門,像鞭子一樣抽在每個雍城人的心上。
    "焚了吧。" 秦桓公站在禁魔營外,青銅匕首的寒光映著他麻木的臉,"給他們個痛快,也算... 也算秦國欠他們的。"
    當火焰升起時,禁魔營的嘶吼聲漸漸平息。李默望著火光中飄起的灰燼,突然想起《大荒西經》中 "靈脈枯竭,術法歸零" 的記載,難道秦國的修真之路,真的要走到盡頭了?
    三、資源枯竭的絕境
    黑風淵的煞靈晶礦被晉軍占領的消息,像一塊巨石壓在雍城每個人的心頭。這座秦國最大的靈材產地,曾年產萬斤煞靈晶,支撐著秦軍的血爆術與防禦陣,如今卻成了晉軍的 "聚寶盆",趙武甚至派人在礦洞口豎起石碑,刻著 "秦蠻止步" 四個大字,字縫裏嵌著秦軍修士的骸骨。
    "用 " 赤鐵礦 " 代替試試。" 趙鞅的情報營好不容易從西戎走私來一批礦石,這種蘊含微弱血氣的礦石,是目前能找到的最接近煞靈晶的替代品。但測試結果令人沮喪 —— 用赤鐵礦繪製的血絡符,爆發時產生的氣浪還不及煞靈晶的三成,且會對修士的血竅產生慢性損傷。
    資源的枯竭滲透到秦國的每個角落。青嵐穀的血麥田被焚毀後,替代的普通麥子產量極低,修士們的 "血靈餅" 不得不摻入麩皮,食用後血竅恢複速度變慢;西戎的幽冥狼因失去幼崽儲備,狼騎兵的數量從八千銳減至三百,且多是老弱病殘,連最基本的巡邏任務都難以完成;甚至連繪製術法圖譜的帛書,都因缺少楚地的蠶絲,改用粗糙的麻布,導致圖譜保存時間縮短,許多珍貴的心得筆記不到一年就變得模糊不清。
    "晉軍在黑風淵開了新礦道。" 嬴石從潛入晉地的探子口中得知,晉軍的地行修士正在開采更深層的煞靈晶,那裏的礦石純度更高,趙武甚至用其改良了紫霄陣,"他們的靈犀衛裝備了新的 " 清玄劍 ",劍刃裏嵌著煞靈晶,既能淨化我們的血竅術,又能爆發煞氣攻擊。"
    這個消息讓破辱堂的氣氛更加壓抑。秦國曾引以為傲的煞靈晶,如今成了晉軍對付自己的武器,而他們卻連最基本的供應都難以保證。趙鞅提出組織突擊隊奪回礦洞,卻因缺少高階修士和足夠的血爆符而不得不擱置 —— 上次偷襲僅有的百名修士,無一生還。
    資源的短缺還引發了內部矛盾。西戎的義渠部因秦國無力提供煞靈晶作為交換,開始拒絕提供幽冥狼;雍城的百姓與修士爭奪僅存的靈田,甚至爆發了小規模衝突;最嚴重的是,破辱堂的老修士與年輕修士因資源分配產生分歧,老修士認為應優先保證自身恢複,年輕修士則主張集中資源培養能作戰的力量。
    "再這樣下去,不等晉軍打來,我們自己就垮了。" 李默在一次秘密會議上,將最後的儲備 —— 三斤純度不足五成的煞靈晶擺在桌上,"這些最多能製作百枚血爆符,要麽用於加固血靈塔,要麽支援邊境,隻能選一樣。"
    秦桓公的目光落在窗外。雍城的百姓正排隊領取每日的口糧,隊伍中既有白發蒼蒼的老人,也有麵黃肌瘦的孩童,他們的血竅因缺乏靈氣滋養而顯得黯淡無光。君主的青銅匕首突然拍在桌上:"給邊境。血靈塔沒了可以再建,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當百枚血爆符送到邊境時,趙鞅發現它們的威力甚至比不上晉軍的普通箭簇。嬴石的弟弟嬴土,一個年僅十歲的狼騎兵學徒,為了掩護戰友撤退,引爆了手中的血爆符,結果隻在晉軍的靈紋甲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自己卻被氣浪掀飛,摔死在岩石上。
    四、外交孤立的困局
    雍城的城門在麻隧之戰後,半年內隻開過三次 —— 一次是趙鞅出使西戎,一次是接納從禁魔營逃出的殘兵,第三次是埋葬秦桓公的生母,那位因憂懼過度而病逝的太後。其餘時間,厚重的青銅門始終緊閉,門環上的血絡符因缺少靈氣滋養而變成暗紅色,像凝固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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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戎八部的首領拒絕會麵。" 趙鞅從義渠部回來,帶回的禮物被原封不動地退回 —— 那是秦桓公年輕時與義渠首領共同獵殺的 "玄冰熊" 爪牙,曾是兩國友誼的象征,如今卻被視為恥辱的見證。
    西戎的疏遠並非沒有理由。麻隧之戰中,為掩護秦軍撤退,西戎八部損失了七千狼騎兵,其中義渠部幾乎滅族,而秦國承諾的煞靈晶賠償,因礦洞被占而無法兌現。更讓他們憤怒的是,晉軍在空桑澤用西戎俘虜的血祭祀饕餮噬靈紋,秦國卻無力報複,這種軟弱讓西戎諸部徹底失去了信任。
    "赤砂部的地行修士傳來消息,他們已接受晉軍的 " 靈脈互保 " 協議。" 趙鞅的聲音低沉,赤砂部曾是秦國最忠實的盟友,如今卻允許晉軍的地行銳士通過他們的領地,"趙武給了他們黑風淵邊緣的三座小礦洞,條件是監視秦國的動向。"
    外交孤立的困境不止於此。楚國的羋戎在背盟後,為向晉表忠心,在中原諸侯中散布謠言,稱秦國的血竅術是 "會汙染靈脈的邪術",導致齊魯等國紛紛斷絕與秦的往來;甚至連最偏遠的蜀國,都在晉軍的壓力下,關閉了通往秦國的商道,斷絕了 "水靈珠" 的供應 —— 這種能緩解煞氣侵蝕的靈材,是禁魔營修士唯一的希望。
    "我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秦桓公站在玄石高台的望樓,望著東方的天空。那裏的星辰排列成 "孤辰寡宿" 的凶相,按《周易》的解讀,這是 "上下無援,內外交困" 之兆。他想起秦穆公時期,秦國雖與晉為敵,卻能聯合西戎、爭取楚國,如今卻落到連送信的使者都派不出去的地步。
    嚐試與晉軍議和的努力也宣告失敗。趙武提出的條件苛刻到侮辱 —— 秦國需拆除血靈塔,所有修士改修晉地的清心訣,秦桓公需親自前往麻隧穀,在紫霄陣前獻上燭龍鱗甲的殘片。這樣的條件,別說秦桓公,連最主和的老臣都無法接受。
    "他們就是要逼我們徹底臣服。" 李默將議和的帛書撕得粉碎,"一旦我們放棄血竅術,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絕望中,有人提出向 "戎狄" 求援。這些散落在西陲荒漠的部落,與西戎八部不同,他們不屬任何聯盟,靠掠奪為生,據說掌握著 "以煞養脈" 的秘術,或許能與秦國的血竅術互補。但這個提議立刻遭到反對 —— 戎狄與秦國素有血仇,秦共公時期曾多次發生衝突,且他們的術法過於殘暴,可能引狼入室。
    "再殘暴,也比亡國強。" 趙鞅的話讓爭論戛然而止,他從懷中掏出一卷殘破的輿圖,上麵用朱砂標出了戎狄七部的位置,"其中 " 白狄 " 與晉軍有殺子之仇,或許可以爭取。"
    秦桓公的目光落在輿圖上的白狄領地,那裏靠近黑風淵的最深處,據說棲息著《山海經》記載的 "窮奇" 後裔,以吞噬煞氣為生。向這樣的部落借兵,無異於與虎謀皮,但看著雍城日益枯竭的靈脈井,看著禁魔營不斷增加的哀嚎,他知道,這可能是唯一的選擇。
    五、新君繼位的艱難開局
    麻隧之戰後的第五年,秦桓公在憂憤中病逝。這位年僅二十七歲的君主,血竅始終未能痊愈,最終因強行運轉 "燭龍嘯" 術引發靈脈反噬,倒在了玄石高台的血靈燈前,手中還緊攥著那半部《混元血竅總綱》。
    繼位的是年僅十三歲的秦景公。這位少年君主繼承了先輩的堅韌,卻也繼承了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 —— 雍城的靈脈井徹底幹涸,破辱堂的修士不足兩千,邊境的晉軍已推進至百裏外,禁魔營的嘶吼聲日夜不絕。
    "打開國庫,清點所有儲備。" 秦景公的聲音雖稚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穿著秦桓公留下的靈紋甲,甲片上的血絡符已斑駁,卻被少年用朱砂仔細修補過,"趙鞅大夫,你親自去辦。"
    清點的結果觸目驚心:
    靈材:煞靈晶僅存三百斤,且多是低純度的邊角料;血麥種子不足百斤,因缺少靈氣滋養,發芽率不足三成;水靈珠徹底告罄,禁魔營的修士開始出現大規模煞氣暴走。
    術法:完整的典籍隻剩《血竅術基礎》《養脈謠》等五部,高階術法全靠老修士的記憶傳承,錯誤百出;能布設的最高級陣法是 "三重血絡陣",防禦範圍僅限皇宮。
    兵力:潛龍衛隻剩八百人,其中能作戰的不足五百;狼騎兵三百人,多是老弱病殘,幽冥狼的數量降至五十匹;地行修士幾乎全軍覆沒,赤砂部的叛逃讓秦國失去了地下作戰能力。
    "必須想辦法聯係戎狄。" 趙鞅在新君的第一次朝會上,再次提出這個被擱置的提議。他的左臂因舊傷無法抬起,卻仍堅持繪製戎狄七部的地圖,"白狄的首領嬴離,據說與晉軍有血海深仇,他的兒子在麻隧之戰中被趙括的地行銳士虐殺,或許... 或許能找到合作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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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的眉頭緊鎖:"戎狄的 " 煞靈術 " 過於霸道,與我們的血竅術雖同源,卻走了極端,他們修煉時會吞噬生靈的血竅,一旦引入,恐怕會後患無窮。"
    "後患?" 秦景公突然開口,這位少年君主的眼神異常堅定,他從懷中取出一塊從禁魔營找到的令牌,上麵刻著嬴石的名字 —— 那個因修煉殘缺術法而發狂的少年,"再不想辦法,我們連產生後患的機會都沒有了。"
    令牌上的血絡符因煞氣侵蝕而發黑,卻仍能隱約看到 "秦" 字的輪廓。這個細節刺痛了在場的每個人 —— 他們可以忍受資源短缺,可以接受術法斷層,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年輕一代在絕望中消亡。
    六、靈脈異變的新威脅
    雍城的靈脈井在秦景公繼位後出現了更可怕的變化。井底的岩石開始滲出黑色汁液,接觸到的修士皮膚會出現潰爛,李默檢測後發現,這是盤龍靈脈的本源受到饕餮噬靈紋的汙染,開始向 "煞靈脈" 轉化的征兆 —— 這種變異的靈脈會不斷產生煞氣,最終將整個雍城變成第二個空桑澤。
    "按《山海經?大荒南經》的記載,靈脈變異不可逆,隻能用 " 定脈珠 " 壓製。" 李默的聲音帶著絕望,定脈珠是啟靈庫的至寶,在麻隧之戰的混亂中遺失,據說被趙武所得,"沒有定脈珠,不出三年,雍城就會變成不毛之地。"
    靈脈異變引發了一係列連鎖反應。城西的靈田長出帶刺的黑色植物,果實形似縮小的饕餮,鳥獸食用後會變得異常狂暴;雍城的井水苦澀難咽,飲用後修士的血竅會出現紊亂;最可怕的是,夜間的空氣中開始彌漫 "幻聽",許多人聲稱聽到麻隧穀戰死修士的哀嚎,甚至有人在幻覺的驅使下,試圖打開城門投奔晉軍。
    "必須封鎖靈脈井。" 趙鞅提出激進的方案,用赤鐵礦混合西戎的獸靈血,澆築井口,暫時阻止煞氣蔓延,"同時派人尋找定脈珠的下落,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尋找定脈珠的任務交給了嬴石。這個十七歲的少年修士,血竅雖因修煉殘缺術法而不穩,卻繼承了父親的堅韌,他帶領十名幸存的潛龍衛,偽裝成晉軍的探馬,潛入麻隧穀 —— 根據情報,趙武將定脈珠供奉在紫霄陣眼的聚靈塔上。
    "我們的血絡符在晉地會被靈犀衛察覺。" 嬴石在出發前,用最後的赤鐵礦粉末繪製了特殊的 "斂血符",這種符籙能暫時隱藏血竅波動,代價是消耗修士的生命力,"此行九死一生,若我們沒能回來,請記住... 請記住還有人在為秦國而戰。"
    他們的離去像投入黑暗的石子,沒有激起任何波瀾。雍城的百姓依舊在饑餓中掙紮,修士們繼續修煉殘缺的術法,禁魔營的嘶吼聲日夜不休,隻有秦景公站在玄石高台,望著麻隧穀的方向,手中緊攥著那枚刻著嬴石名字的令牌。
    靈脈異變的威脅加速了向戎狄借兵的進程。趙鞅篩選出最有可能合作的三部:白狄、赤狄、長狄。其中白狄與晉軍有血仇,赤狄掌握著 "煞靈晶" 的替代開采法,長狄則擅長布設 "反聚靈陣",能克製晉軍的紫霄陣。
    "我親自去。" 趙鞅整理好行囊,他的左臂已徹底殘廢,卻堅持帶上那支狼毫筆 —— 筆杆裏藏著秦國僅存的半張《血絡共生陣》圖譜,這是能打動戎狄的唯一籌碼,"告訴君上,若我沒能回來,就讓嬴石的弟弟嬴土繼承我的位置,那孩子雖年幼,卻比我們想象的堅韌。"
    秦景公在玄石高台為趙鞅送行。少年君主的手掌按在趙鞅的肩上,兩人的血竅產生微弱的共鳴 —— 這是秦地修士特有的感應,無論術法如何殘缺,靈脈如何受損,這份源自盤龍靈脈的羈絆,始終未曾斷絕。
    "趙大夫," 秦景公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的哽咽,卻異常清晰,"記住,你不是去求援,是去結盟。秦國的血竅術,永遠不比任何人差。"
    趙鞅的眼眶濕潤了。他轉身登上西去的馬車,車簾掀起的瞬間,看到雍城的靈脈井方向,黑色的煞氣如同狼煙升起,與東方青嵐穀的聚靈塔青光遙相呼應,形成一幅絕望而詭異的畫麵。
    七、絕望中的微弱希望
    雍城的破辱堂在一個雪夜迎來了意外的客人。一個穿著西戎服飾的少女,背著昏迷的嬴石,闖過晉軍的封鎖,出現在玄石高台 —— 她是赤砂部的叛徒,因反對首領投靠晉軍而被追殺,卻帶來了兩個關鍵消息:定脈珠不在趙武手中,而在白狄首領嬴離那裏;麻隧穀的紫霄陣因過度吸收靈脈,出現了不穩定的跡象。
    "白狄在空桑澤找到了定脈珠,卻無法淨化上麵的饕餮紋。" 少女的華語帶著濃重的西戎口音,她的手臂上有被靈犀衛劃傷的痕跡,"嬴離首領說,隻有秦國的血竅術能淨化定脈珠,他願以此為籌碼,與秦結盟。"
    這個消息像一道微光,照進了秦國的絕境。定脈珠不僅能壓製靈脈異變,更能解開血契對盤龍靈脈的約束,讓秦國的血竅術恢複往日威力。而紫霄陣的不穩定,則意味著晉軍並非無懈可擊,或許能找到反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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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石... 他在麻隧穀找到了這個。" 少女從懷中掏出一卷殘破的帛書,上麵是嬴石用鮮血繪製的圖譜 —— 這是《混元血竅總綱》丟失的後半部!原來嬴桀在戰死前,將核心奧義刻在了麻隧穀的岩壁上,嬴石在尋找定脈珠的過程中偶然發現,並用鮮血拓印了下來。
    帛書上的 "氣煞同源" 奧義,像一把鑰匙,解開了李默記憶中的斷層。他終於明白,第七重血竅的關鍵不在楚地的水行紋,而在自身血竅的 "陰陽平衡",可以用西戎的獸靈血代替水靈珠,用赤鐵礦模擬煞靈晶的效果 —— 雖然威力不足,卻能避免血竅受損。
    "我們有救了。" 李默顫抖地撫摸著帛書,上麵的血字在雪光中泛著紅光,與玄石高台的靈脈產生共鳴,"隻要能與白狄結盟,取回定脈珠,我們就能..."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城外的號角聲打斷。晉軍的靈犀衛突然發動猛攻,紫霄陣的分支已推進至雍城十裏外,青嵐穀的聚靈塔青光衝天,顯然是察覺到了秦國的異動。
    "準備戰鬥!" 秦景公的青銅劍出鞘,這是秦桓公留下的斷劍,被少年磨成了短劍,"嬴石的圖譜給了我們希望,趙大夫的出使給了我們機會,現在... 該讓晉人知道,秦國還沒亡!"
    雍城的修士們在雪夜中集結。他們的靈紋甲破舊不堪,手中的武器多是農具改造,血絡符的光芒微弱得像螢火蟲,但每個人的眼中都燃起了久違的火焰。李默站在血靈塔前,用嬴石帶回的圖譜,首次完整布設了 "血絡共生陣"—— 雖然威力遠不及巔峰時期,卻讓每個修士的血竅都感受到了久違的共鳴。
    "記住,我們是秦國的修士。" 秦景公的聲音在風雪中回蕩,短劍指向晉軍來襲的方向,"我們的血竅裏,流淌著盤龍靈脈的力量,隻要這股力量還在,秦國就永遠不會倒下!"
    風雪中的雍城,像一座在驚濤駭浪中飄搖的孤舟。靈脈的異變、資源的枯竭、術法的斷層、外敵的環伺,每一個威脅都足以致命。但嬴石帶回的圖譜、趙鞅的出使、白狄的可能聯盟,這些微弱的希望之光,卻在絕望的黑暗中頑強地閃爍,預示著秦國即將做出最後的掙紮 —— 向戎狄借兵,或許是這條布滿荊棘的道路上,唯一的選擇。
    八、雪夜之戰的悲壯抵抗
    晉軍的靈犀衛在雪夜中展開了對雍城的第七次試探性攻擊。這次他們帶來了改良後的 "清玄弩",箭簇上鑲嵌的微型靈犀角能穿透三重血絡符,李默布設的外圍防禦陣在第一輪齊射中就出現了數十個缺口。
    "用 " 血絡絆馬索 "!" 秦景公站在玄石高台的指揮位,少年的聲音因寒冷而顫抖,卻異常清晰。潛龍衛的修士們立刻按新圖譜運轉血竅,將赤鐵礦粉末注入雪地,形成的赤色絲線在月光下幾乎隱形 —— 這是用嬴石帶回的半部總綱改良的防禦術,雖無法直接傷害敵人,卻能遲滯靈犀衛的衝鋒。
    靈犀衛的騎兵果然中招。馬蹄被血絡線纏住的瞬間,赤鐵礦引發的煞氣爆炸讓馬匹受驚,隊列頓時陷入混亂。但晉軍的應對極快,趙括親率地行銳士從雪地鑽出,青銅矛上的聚靈紋刺入地下,竟反向引爆了血絡線,將布設陷阱的秦軍修士震飛。
    "君上,西北角快守不住了!" 嬴土的呼喊從城牆傳來,這個年僅十一歲的少年抱著兄長嬴石留下的玄冰煞劍,劍刃在雪光中泛著微弱的藍光。他身邊的十餘名修士都是禁魔營僥幸恢複的傷員,血竅雖未痊愈,卻用布條將彼此的手腕綁在一起,用最原始的方式組成血絡共生陣。
    秦景公的目光掃過戰場。雍城的城牆在紫霄陣的長期侵蝕下早已殘破,多處出現坍塌,靈犀衛的清玄劍隊正試圖從缺口突破。破辱堂的老修士們組成人牆,用身體阻擋晉軍的推進,李默的清血訣在連續施法後已接近枯竭,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在雪地上綻開紅梅。
    "跟我來!" 少年君主突然躍下高台,青銅短劍劃破掌心,將血滴在玄石基座的血絡符上。盤龍靈脈的殘餘靈氣被強行激活,城牆的磚石縫隙中突然冒出赤色藤蔓,這是融合了《混元血竅總綱》與西戎獸靈術的 "血藤術",能暫時修補缺口,卻會加速靈脈的衰敗。
    藤蔓纏繞的瞬間,嬴土的玄冰煞劍終於爆發威力。少年將自身血竅與兄長的劍融合,藍色冰刃與赤色藤蔓形成奇妙的攻防,竟硬生生逼退了靈犀衛的衝鋒。但他的臉色迅速蒼白 —— 這種透支生命力的術法,對尚未成年的血竅損傷極大。
    雪夜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三個時辰。當東方泛起魚肚白,靈犀衛的攻勢終於停歇,雍城的城牆卻已千瘡百孔,守城的修士傷亡過半。秦景公站在屍橫遍野的城頭,看著晉軍撤退時留下的嘲諷標語 ——"三日之後,血靈塔下納降",突然將青銅短劍插入雪中:"傳我命令,所有能動的人,立刻加固城防,我們... 我們還要再撐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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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白狄使者的意外到訪
    趙鞅出使白狄的第二十七天,雍城的城門迎來了意想不到的客人。三名騎著巨狼的白狄使者,穿著綴滿顱骨的皮甲,腰間的青銅刀刻著饕餮紋,在雪地裏留下的腳印泛著黑色煞氣 —— 這是《山海經》記載的 "狄族煞靈印",每一步都在吸收周圍的靈氣。
    "白狄首領嬴離有令。" 為首的使者將一個血玉匣扔在秦景公麵前,匣中傳出的煞氣讓周圍的修士紛紛後退,"定脈珠可以給你們,但要答應三個條件。"
    秦景公的手指按在血玉匣上,立刻感受到裏麵的定脈珠與盤龍靈脈的共鳴,那股純淨的靈氣像暖流湧入冰封的心田。但使者接下來的話,卻讓破辱堂的氣氛瞬間凝固:
    秦國需割讓黑風淵以西的靈脈支流,作為白狄的 "煞靈場",允許其在那裏修煉術法。
    秦景公需與白狄公主聯姻,所生子女需繼承狄族的煞靈術,確保兩國永世結盟。
    戰後白狄要分得晉軍的一半靈材,包括青嵐穀的聚靈塔和麻隧穀的紫霄陣核心。
    "欺人太甚!" 李默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黑風淵是我秦的命脈,豈能割讓?公主聯姻更是把我君上當成籌碼!"
    使者冷笑一聲,突然拔刀劃破掌心,將血滴在雪地上。鮮血瞬間化作三頭微型饕餮,嘶吼著撲向最近的嬴土,少年的玄冰煞劍剛要格擋,就被秦景公按住 —— 君主的眼中閃過掙紮,最終化作決絕。
    "前兩個條件我答應。" 秦景公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但第三個條件需修改,靈材可以分,但聚靈塔和紫霄陣核心必須由秦國處理,這是我們的底線。"
    使者盯著少年君主看了半晌,突然大笑:"嬴離首領果然沒看錯你!比你那個優柔寡斷的父親強多了!三日後,我狄族三萬騎兵會抵達雍城,你最好準備好足夠的煞靈晶招待我們。"
    他們離去時,血玉匣留在了玄石高台上。秦景公打開匣子,定脈珠的青光瞬間驅散了周圍的煞氣,城牆的藤蔓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煥發生機。李默檢測後激動地顫抖:"是真的定脈珠!有它在,盤龍靈脈的異變可以逆轉了!"
    但無人因此歡呼。割讓靈脈、異族聯姻,這些條件像烙印刻在每個秦人的心上。嬴土攥緊了玄冰煞劍,劍刃映出的少年臉龐上,淚水與雪水交織 —— 他知道,這是秦國不得不吞下的苦果,就像當年秦穆公迎娶西戎公主,用暫時的妥協換取長遠的生機。
    十、靈脈複蘇的代價
    定脈珠被安置在靈脈井的瞬間,雍城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黑色汁液停止滲出,井壁的黴斑迅速消退,盤龍靈脈的支流重新流淌,雖然靈氣濃度仍不及戰前,卻帶著久違的暖意。城西的黑色植物開始枯萎,禁魔營的修士們在定脈珠的光芒中,痛苦的嘶吼聲漸漸平息。
    "按《混元血竅總綱》的記載,需用百名修士的血竅之力,引導定脈珠的靈氣修複靈脈。" 李默的聲音帶著疲憊的喜悅,他在雪地裏畫出龐大的陣圖,將靈脈井與血靈塔連接,"這是最後的機會,成敗在此一舉。"
    百名修士按陣圖排列,其中既有破辱堂的老臣,也有禁魔營恢複的傷員,甚至包括嬴土這樣的少年。當定脈珠的青光注入他們的血竅,盤龍靈脈的七條支流同時亮起,形成巨大的赤色光網覆蓋雍城 —— 這是麻隧之戰後,秦國首次展現出完整的靈脈共鳴。
    但代價也隨之顯現。引導靈氣的修士們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血竅在定脈珠的純淨靈氣與自身煞氣的衝突下劇烈震顫。最外圍的十名修士突然倒下,身體在青光中化為飛灰,他們的血竅因無法承受兩種力量的衝撞而徹底崩碎。
    "堅持住!" 秦景公的血竅與陣眼相連,定脈珠的光芒在他胸口形成太極旋,"想想麻隧穀戰死的同胞,想想西戎八部的犧牲,我們不能功虧一簣!"
    他的血竅在此時突破第五重,這是定脈珠與盤龍靈脈共同作用的結果。少年君主的靈力順著陣圖流淌,修補著修士們崩潰的血竅,自己的皮膚卻因過度透支而出現裂紋,像一件即將碎裂的瓷器。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雍城,靈脈井的水終於變得清澈。井底的血絡符重新亮起,與定脈珠的青光交織成螺旋狀,《山海經》記載的 "靈脈重生" 之兆終於出現。但陣圖上的百名修士,隻剩下不到五十人,他們的血竅雖未崩碎,卻已徹底失去修煉高階術法的可能,餘生隻能作為普通修士守護靈脈。
    "值得。" 李默看著新生的靈脈水,老淚縱橫。他知道這些修士的犧牲意味著什麽 —— 秦國的修真傳承至少要倒退三十年,但雍城保住了,盤龍靈脈保住了,這比什麽都重要。
    十一、風雨欲來的最終抉擇
    白狄的三萬騎兵在三日後如期抵達。這些戎狄戰士的坐騎是吞噬過修士血竅的 "煞靈狼",口中噴出的煞氣能腐蝕靈紋甲,腰間的饕餮紋彎刀在陽光下泛著不祥的紅光。他們的營地設在雍城以西,與秦軍的防禦陣形成詭異的對峙 —— 盟友與敵人的界限,在共同的利益麵前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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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軍在麻隧穀集結了十萬修士。" 趙鞅從邊境帶回的情報顯示,趙武已察覺秦狄聯盟,正調動青嵐穀、令狐穀的所有兵力,準備發動最後的總攻,"紫霄陣的靈犀角增加到九個,覆蓋範圍擴展至百裏,這次他們是鐵了心要踏平雍城。"
    秦景公在聯軍帥帳召開最後的軍事會議。白狄首領嬴離的列席讓氣氛格外壓抑,這位身材魁梧的狄族首領用生吞活羊的方式展示實力,鮮血順著嘴角滴落時,帳內的燭火突然變成綠色 —— 這是煞靈術影響靈氣的征兆。
    "我的騎兵負責正麵衝鋒。" 嬴離的手掌按在沙盤的麻隧穀位置,那裏的青石塊瞬間被煞氣腐蝕,"秦的血竅術配合我狄族的煞靈術,足以撕裂紫霄陣的防禦,隻要你們能毀掉靈犀角。"
    秦景公的手指點向沙盤的側翼:"趙鞅帶潛龍衛和白狄的地行修士,從空桑澤的饕餮紋縫隙潛入,那裏的煞氣能屏蔽晉軍的探測,直取靈犀角的核心。"
    李默補充道:"破辱堂的修士會在血靈塔布設 " 終極血絡陣 ",用定脈珠的力量暫時提升所有修士的血竅,為你們爭取時間。記住,紫霄陣的弱點在戌時,那時靈犀角的靈氣流動會出現短暫停滯。"
    會議結束時,嬴離突然抓住秦景公的手腕,兩人的血竅在接觸的瞬間產生共鳴 —— 這是聯姻前的 "血契確認",按狄族的習俗,隻有血竅相契的夫妻才能誕下繼承煞靈術的子女。當嬴離鬆開手,少年君主的手腕上留下了永久的饕餮紋,與定脈珠的青光形成詭異的共存。
    "你的血很特別。" 嬴離的眼中閃過貪婪,"或許我們的子女,真能同時掌握血竅術與煞靈術,創造出超越仙門的力量。"
    秦景公沒有回應,隻是握緊了青銅短劍。劍刃映出的少年臉龐上,定脈珠的青光與饕餮紋的黑氣交織,像一幅濃縮了秦國命運的畫卷 —— 在毀滅與重生的邊緣,在屈辱與抗爭的夾縫中,尋找著一線生機。
    城外的風雪漸漸平息,露出被洗刷過的天空。雍城的靈脈井旁,幸存的修士們正在修複防禦陣,定脈珠的光芒與他們的血絡符相互映照,形成赤青雙色的光網。遠處的地平線上,晉軍的紫霄陣青光與秦狄聯軍的赤黑煞氣正在逼近,一場決定西陲命運的大戰,已箭在弦上。
    而秦國付出的代價,遠未結束。靈脈的複蘇是以五十名修士的犧牲為代價,與戎狄的聯盟埋下了術法衝突的隱患,少年君主的聯姻注定充滿荊棘 —— 這些元氣大傷的印記,將在未來的數十年裏,深刻影響著秦國的走向,讓恢複之路變得異常漫長而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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