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夜探玄淵,暗鎖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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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悟源踩著青石板往宗門深處走,靴底與地麵相碰的輕響被夜風吹散。
頸間太初石的灼熱感順著皮膚往骨頭裏鑽,每走一步,那金紋跳動的頻率便快上幾分,像有隻無形的手在石中敲鼓。
“嗷嗚——”
雷電狼王突然停下,狼爪按在他腳邊的青苔上,雷紋從脊背上竄起,在暗夜裏拉出幽藍弧光。
冰魄靈狐從他肩頭躍下,白色狐尾掃過地麵,帶起一縷若有若無的寒氣——那是靈狐在用本命冰焰探測周圍氣息。
秦悟源垂眸,看見自己影子裏有細碎的金斑在遊動,正是太初石的投影。
他喉結動了動,右手虛按在儲物袋上,那裏躺著從血獄塔第十層得來的玉簡。
牧雲子的話又在耳邊炸響:“蒼雲宗與域外勢力勾結,九界大劫將至......”
而太初石此刻的異動,分明在指向更深處的秘密。
“去玄淵洞窟。”
他低喝一聲,聲音壓得極輕。
雷電狼王立刻豎起耳朵,冰魄靈狐則跳回他肩頭,尾巴卷住他發梢——這是確認路線的暗號。
宗門的巡夜弟子每盞茶時間換防一次,秦悟源記得清清楚楚。
他貼著影壁轉過三重院落,在第七株古柏後停住腳步。
月光被烏雲撕成碎片,前方山壁上“玄淵”二字的石刻泛著冷光,山壁下的洞窟入口被一層淡青色光膜籠罩,像塊蒙塵的玉。
“是上古封靈印。”秦悟源眯起眼。
太初石裏曾記載過類似的封印術,以九宮八卦為基,引地脈靈氣為鎖。
他蹲下身,指尖剛要觸碰光膜,冰魄靈狐突然用鼻尖頂開他的手,狐眼閃過幽藍寒芒——光膜表麵騰起細小的冰晶,順著狐尾的軌跡勾勒出八卦方位。
“陣眼在艮位。”
秦悟源脫口而出。
冰魄靈狐的冰焰能感知能量流動,此刻冰晶凝聚最密的位置,正是八卦中象征山的艮位。
雷電狼王低嚎一聲,前爪凝聚起拳頭大的雷球,精準砸向光膜左側第三塊碎石。
“轟!”
雷球炸開的瞬間,光膜泛起漣漪,原本閉合的卦象突然轉動起來。
秦悟源抓住時機,從儲物袋裏摸出半塊太初石,金紋流轉的石麵與光膜相觸,竟發出鍾磬般的清響。
光膜上裂開一道縫隙,剛好容一人通過。
“走。”
他率先鑽了進去,雷電狼王和冰魄靈狐緊隨其後。
洞窟內的潮氣裹著鐵鏽味撲麵而來,岩壁上嵌著的夜明珠忽明忽暗,將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檢測到本源波動,是否簽到?”
熟悉的機械音在識海響起時,秦悟源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幾乎是立刻應下:“簽到!”
一道金光從頭頂落下,沒入他掌心。
攤開手,一枚青銅殘片靜靜躺著,表麵刻著與太初石相似的紋路,邊緣還沾著暗紅鏽跡。
係統提示隨之而來:“玄淵鑰匙·殘片已發放,可開啟洞窟核心區域封印。”
秦悟源將殘片收進儲物袋,指腹摩挲著袋口。
直覺告訴他,這殘片與太初石的異動脫不了幹係。
他沿著洞窟往前,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裏激起回音,直到看見前方影影綽綽的金屬反光。
“叮——”
第一聲金屬摩擦聲響起時,秦悟源的後頸瞬間繃直。
他轉頭,看見十數道黑影從岩壁暗格裏彈出,青灰色的石質軀體,眼眶裏跳動著幽綠鬼火——正是守殿傀儡!
“小心!”
他低喝一聲,冰魄靈狐已經從他肩頭躍出,九條狐尾展開,玄冥冰焰凝成冰刃射向最近的傀儡。
雷電狼王則弓起背,喉嚨裏滾出低沉的咆哮,雷紋在周身凝聚成雷龍虛影。
為首的傀儡揮起石拳,帶起的風將秦悟源的發梢吹得亂飛。
他不退反進,右手按在胸前太初石上,一股古樸的戰魂意誌從石中湧出,順著經脈灌注全身。
那些傀儡的動作突然一頓,鬼火般的眼睛裏閃過迷茫——這是“太初禦靈”的效果,以本源意誌壓製靈智未開的器物。
“雷狼!”秦悟源大喝。
雷電狼王仰頭長嚎,雷龍虛影從口中噴出,如利劍般劈開三隻傀儡。
冰魄靈狐的冰刃則精準刺向傀儡的關節,清脆的碎裂聲中,又有兩隻傀儡癱倒在地。
最後一隻傀儡揮著石刀衝過來時,秦悟源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太初劍胚。
劍胚嗡鳴出鞘,金紋流轉間斬落石刀,接著順勢劈在傀儡脖頸處——石屑飛濺,幽綠鬼火徹底熄滅。
洞窟重歸寂靜,隻有石壁上夜明珠的光在跳動。
秦悟源抹了把額角的冷汗,這才發現後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透。
雷電狼王湊過來用腦袋蹭他手心,冰魄靈狐則舔去他手背上的血珠——剛才被傀儡石屑劃破的傷口,此刻正滲出細密的血珠。
“走。”
他彎腰撿起一塊傀儡碎片,石質裏隱約能看到金色紋路,和太初石的金紋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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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現讓他心跳加快,腳步也跟著急了幾分。
洞窟盡頭的石門上,刻著與玄淵鑰匙殘片相同的紋路。
秦悟源取出殘片,對準石門上的凹槽按去。
“哢”的一聲輕響,石門緩緩開啟,露出裏麵的空間—— 一塊半人高的石碑矗立在中央,表麵刻著“太初·魂”三個古字。
石碑周圍漂浮著細碎的金芒,像是被某種力量禁錮的星光。
秦悟源剛走近,頸間太初石突然劇烈震動,金紋如活物般竄出,在空中勾勒出完整的圖騰紋路。
“本源融合進度+5,當前總進度:11。”
係統提示音響起的同時,秦悟源的指尖剛好觸到石碑。
一股溫熱的能量順著指尖湧進身體,他仿佛看見無數畫麵在眼前閃過:太初古族的祭祀大典、九界大戰的慘烈戰場、半塊太初石被拋入荒古禁區的瞬間......
“咳!”
一聲極輕的咳嗽從洞窟入口傳來。
秦悟源的瞳孔驟然收縮,轉身時太初劍胚已經握在手中。
石門後的陰影裏,一道佝僂的身影緩緩走出,月白色道袍上繡著蒼雲宗的雲紋,麵容慈祥得像鄰家老者,可那雙渾濁的眼睛裏,卻泛著毒蛇般的冷光。
“小友深夜擅闖玄淵洞窟,可是在找什麽?”
玄淵長老的聲音沙啞,尾音卻帶著幾絲笑意,像在逗弄困在網裏的獵物。
秦悟源握緊太初劍胚,能清晰感覺到掌心的汗。
他望著對方腰間懸掛的玄鐵令牌——與血獄執事同款的幽光,此刻正與石碑上的金芒產生共鳴。
洞窟外的風突然大了起來,卷著幾片枯葉撞在石門上。
玄淵長老的身影在陰影裏搖晃,而秦悟源頸間的太初石,仍在持續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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