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笑了笑。
    “那你要聽個我講的故事嗎？”她問。
    “說唄。”我道。
    “佛像前，塵埃掃了又覆，誦經聲歇了又來。
    他低吟佛理，心如止水。
    “大師，看我的破軍終於齊了！”
    “……”
    “大師，等我拿到大扇子跳舞給你看！”
    “……”
    “少林的路我比秀坊還熟悉呢！”
    “……”
    “大師……”
    “嗯？”
    她紅衣似火，豔若桃花“我要嫁人了。”
    ……不知何故，佛珠散了一地。”
    “我討厭虐心的故事。”我道。
    “那你講的就不虐了？”她笑吟吟的。
    “所以...世界不該有那麽多無聊的痛苦，不是嗎。”我沉默了下，這樣回答。
    “我想讓你知道的可不是這個。”她歎了口氣“相思不好嗎，我問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就該在一起，而我不止一次問過自己，回答是，喜歡的，不一定要在一起。他有他的路，她有自己的選擇。世界本來就有著數不清的不舍，你既然都說過，人都是自私的，可對於幸運的愛情和自我的夢想，取舍之後，被拋棄的往往是愛情。”
    我沒說話。
    她什麽意思我清楚，卻也不想清楚。
    人生大道理說的再多也無用，我的目標，終究不會變。
    打了電話，我給了何市長，我說了句我考慮清楚了，答應了，他笑著說開始給我安排。
    “人啊，成長後總會有夢想的...金錢，財色，權力，等等...可誰又不曾嚐試過，夢想再高，再大，夭折的總太多。天和地很遙遠，摔下來隻是短暫的一點時間，站的越高，摔得越慘...”她看著我，喃喃了一句“我希望你完成夢想。”
    “我會的。”
    我點頭。
    我不懂她這話的什麽意思，但也沒太在意。
    “對了，你想不想去看看，公路深處是什麽？”程雅瑜突然笑著說。
    我一愣。
    我不大想去。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本能的不願意。
    取款機深處...我不想去！
    “去那有什麽好看的？”我試探問。
    程雅瑜笑了笑“你可以看到你的夢想未來...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但覺得，應該是時候了。”
    我夢想的未來？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說不好奇是假的，可比起危險，我比較偏向自己的安全。但她這句話，倒是給我添了一點在意..夢想，能有未來嗎？
    “危險嗎？”
    “那個地方，隻有我們兩人。”她道。
    “那...去瞧瞧吧。”我道。
    她嘴角一揚。
    從冰箱拿出一杯血“你忘了，7天馬上就要到了，半人鬼的血，你不喝那就沒能力了。”
    她這話提醒了我，的確，喝了林若的血，到現在是第七天了。
    想到她倒還替我惦記，我倒是沒對她的話存在那麽多警惕了，可能也是我神經過敏想多，很平靜的就是將血喝了下去。
    畢竟很難得程雅瑜這麽想我去一個地方，我覺得她也可能會害我，我對誰都是充滿警惕的，可都是半人鬼，還對我這麽好，我這可能是錯怪別人了才是。
    很快。
    時間便到了晚上，我帶著程雅瑜走到學校後山的公路上，天很亮，還有點月光，可在這公路上，卻半點溢不進來，還是那麽的陰暗，那麽森冷...公路的盡頭，總那麽讓人心悸。
    “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沉迷這個取款機嗎？”程雅瑜摸著取款機，微微一笑。
    我搖頭。
    苦笑“為了錢。”
    “多平凡的想法。”她沒回頭，繼續粘在取款機前。
    “你呢？”我問。
    “我...”
    她沉默了下“我嘛...為了治病。我變成了取款機的半人鬼....”
    治病？
    “你的病？”
    “不是...”
    “那是誰的？？”我好奇。
    “你看了我照片了吧？”
    她轉過頭，衝著我笑了笑。
    呃...
    這女人早知道了？
    那這意思...既然不是她的，也不是她哥的..那說到照片，便是那個..和我長的很像的家夥？
    “我是無意看到..”我幹笑“不好意思。”
    “沒事..”她搖頭“遲早你都會知道的..隻不過，看到的太早了些....他和你長的很像，真的很像，你看到照片，應該就知道了吧..”
    我點頭。
    “這也就是我跟著你來的原因。”她道。
    果然..
    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那這女人，這時候和我講這些，是為了什麽？不可能是沒事找事幹...感覺，好像要開始什麽事了..
    “我問你，喜歡是不是就該在一起吧...他告訴我的回答讓我感到自己很可笑..他說，他並不喜歡我，所以不需要在一起。”她沉默道“付出了好多，得到的卻什麽都沒有。一如既往的自作多情，多可悲的結局。或許，很多人都這樣吧...最後，他喜歡上了別人，然後我殺了他。”
    我臉色一變。
    喜歡別人...殺了他？
    那麽...
    “我看到你，是很驚喜的，真的...你們長得很像...那時候麵具被掩蓋住了，所以你沒看到我的表情。”她笑著道“你不止一次猜我為什麽跟你來這裏，可你一次都沒猜到吧。我也問過你，去沒去過神農架，我隻是想...你要是說句，你去過，我就可以把什麽都轉移到你身上了。”
    “然後？”我問。
    “然後你說沒，我發現了，你們隻是長得像，僅此而已。世界總有那麽多的巧合，可不是每個巧合都是美好的。“她搖了搖頭“最後...我說下我的任務吧....林若說，你不適合我們這群人，所以...讓你把半人鬼的身份...讓出來。”
    好了。
    我臉色不好看了。
    說了一大堆廢話，恐怕最後一句才是真的。
    當然，我當初要是回答一句去過，她就會直接在那時講出林若這個事吧...
    林若...
    果然那個女人，是很危險的啊..
    我冷笑，有點意思，要我讓出半人鬼。
    “你說讓我來這裏看未來的夢想，是騙我的？隻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一切？“我試問。
    我很好奇。
    為什麽挑到這裏。
    為什麽挑在找個地方。
    她有什麽把握，來殺我？
    給我喝的血？
    不可能，我聞的出來，那是人血，絕對是人血，那她有什麽自信，我就算打不過也能跑的啊...而且為什麽到今天才出手，不可能是因為我看了照片..
    “不...我沒有騙你，這是實話。”程雅瑜抿嘴“你的夢想，其實就那麽簡單...不可能實現。因為你沒看過公路深處...那裏，我會讓你看的。到時候你會明白，你做的一切，是多麽的無聊。當然，我讚同，我並不嘲諷你，我也希望毀滅這種無聊的感情，痛苦，人就不該有多餘的一切，就該有原基本的食物鏈，那市長可能也讚同你...但你們都沒看過取款機深處...”
    我沉吟。
    市長也沒看過嗎？
    這不，我突然笑了“看來你是怕我和市長接觸多了，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想到市長不知道，這才沒再追問我和市長的事了？”
    說著。
    我沒有顧忌她的表情，是開口“我不覺得我們之間必須做出什麽，林若不喜歡我，我退出便是，何必呢？再者，你確定自己有把握殺死我嗎？都是半人鬼...能力，不會比我強吧？”
    她嘴角一揚。
    “是嗎...你確定，喝的血，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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