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鋼鐵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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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者,各位讀者老爺好,因為150章之後數據有點差,所以重新調整了一下劇情,感覺劇情對不上的可以回到151章重新補一下。)
“嗤嗤嗤嗤嗤嗤——!!!”
那聲音,太過尖銳,太過密集。
根本聽不出子彈擊發的間隔。
就像是一把死神的巨型電鋸,正以每分鍾一千二百轉的恐怖轉速,瘋狂地切割著空氣,切割著肉體,切割著眼前的一切活物。
平安縣城的城牆缺口處,原本看似空無一人的廢墟後,突然噴吐出了數十道耀眼的火舌。
不。
那不是火舌。
那是火鞭!
那是死神揮舞的長鞭!
三十挺嶄新的MG42通用機槍,配合著側翼那三十挺早已嚴陣以待的MG34。
在這一瞬間,構築起了一道真正的、物理意義上的——鋼鐵風暴。
衝在最前麵的日軍大隊長小野田少佐,甚至連那句“有埋伏”的尾音都沒來得及發全。
他那張驚恐扭曲的臉,就在那密集的彈雨中,瞬間崩解。
“噗噗噗噗噗——”
沒有任何的躲避空間。
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
十幾發7.92毫米全威力尖頭彈,在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內,同時貫穿了他的胸膛、腹部、大腿和頭顱。
就像是一個被重錘砸爛的西瓜。
小野田的身體在空中猛地一滯,隨後爆成了一團猩紅的血霧。
碎肉橫飛。
斷骨四濺。
這位剛剛還夢想著“首登”大功、做著升官發財美夢的帝國少佐,就這樣在毫厘之間,變成了一堆無法辨認的爛肉。
連一具全屍都沒留下。
而這,僅僅隻是這首死亡交響曲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前奏。
……
“啊啊啊——!!!”
“那是什麽聲音?!”
“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緊跟在小野田身後的日軍先頭部隊,瞬間遭遇了滅頂之災。
他們引以為傲的“豬突”密集衝鋒隊形,在MG42那每分鍾1200發的恐怖射速麵前,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變成了送命的加速器。
子彈太密了。
密得就像是潑出去的水。
衝在第一排的幾十名日軍士兵,就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空氣牆。
他們的身體在瘋狂顫抖。
那是無數顆子彈鑽入肉體時產生的動能衝擊。
有的人腦袋還在,身子卻已經被打爛了。
有的人上半身被打成了篩子,下半身卻還在慣性地向前奔跑。
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在空中亂舞。
那種場麵,慘烈得超出了人類的想象極限。
這不是戰鬥。
這是屠宰。
這是工業化流水線式的屠宰!
……
“換彈鏈!”
“快!槍管過熱!”
“二號位頂上!不要停!給我壓住!”
城牆缺口後的掩體內。
陳峰的機槍手們,正像是一群冷酷的機器操作員,有條不紊地收割著生命。
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既沒有恐懼,也沒有狂熱。
隻有一種近乎麻木的專業和冷靜。
一名主射手死死地扣住扳機,身體隨著槍身的劇烈震動而有節奏地顫抖。
MG42獨特的槍口製退器,噴吐出近半米長的十字形火焰,照亮了他那張被硝煙熏黑的臉龐。
在他的旁邊,副射手熟練地托著長長的金屬彈鏈,保證供彈的順暢。
那一顆顆黃澄澄的子彈,就像是被黑洞吞噬一般,飛速地卷入槍膛。
然後化作死亡的金屬風暴,噴射向百米外的人群。
“哢!”
槍聲驟停。
“換槍管!”
主射手大吼一聲,右手迅速扳開槍管護套的卡筍。
一根通紅發燙、甚至冒著青煙的槍管被彈了出來,掉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那是鋼鐵被高溫炙烤的聲音。
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彈藥手,戴著厚厚的石棉手套,在那根槍管落地的瞬間,已經將一根嶄新的備用槍管塞了進去。
“哢嚓!”
護套閉合。
拉栓上膛。
“繼續射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用時不到五秒。
這就是陳峰花費無數心血,用魔鬼訓練調教出來的“超級機槍班”。
他們不是在打仗。
他們是在進行一項精密而高效的“清理作業”。
……
城外。
日軍的攻勢,在瞬間停滯了。
不,是被硬生生地“削”平了。
原本如同潮水般湧來的數千名日軍,此刻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巨鐮狠狠地割了一刀。
距離城牆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的這片區域,變成了絕對的死亡禁區。
屍體。
層層疊疊的屍體。
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排接著一排地倒下。
後麵的日軍士兵徹底被這恐怖的火力嚇傻了。
他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快的槍。
在他們的認知裏,帝國的九二式重機槍,那種“咯咯咯”像啄木鳥一樣的射速,就已經是很猛烈的火力了。
哪怕是支那軍裝備的捷克式,也不過是“噠噠噠”的點射。
可現在對麵響起的這是什麽?
“嗤嗤嗤——”
這聲音就像是無數個魔鬼在同時撕扯著一塊巨大的破布!
那是死神撕裂靈魂的聲音!
“八嘎!趴下!快趴下!”
一名幸存的日軍中隊長趴在死人堆裏,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他的軍帽已經被子彈掀飛了,頭皮上被擦出一道血槽,鮮血流得滿臉都是。
他想指揮部隊反擊。
可他剛一抬頭。
“嗤——”
一串密集的子彈瞬間掃過。
他的半個腦袋直接消失了。
剩下的半截身子,軟軟地倒在了那堆屍體上,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
恐懼。
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瞬間籠罩了整個日軍衝鋒部隊。
所有的狂熱,所有的“板載”,所有的武士道精神。
在每分鍾1200發的射速麵前,都變得蒼白無力。
“魔鬼……他們是魔鬼……”
“救命啊!我想回家!”
“媽媽……”
有的新兵直接崩潰了。
他們丟掉步槍,抱著腦袋,把臉深深地埋進凍土裏,瑟瑟發抖。
甚至有人被嚇得尿了褲子,在這冰天雪地裏冒著熱氣。
但MG42不會因為他們的恐懼而停止咆哮。
陳峰的命令很清楚:
不留活口。
隻要是在射界內的活物,統統都要被物理清除。
子彈如同暴雨般傾瀉。
那些趴在地上的日軍,也不過是延緩了死亡的時間而已。
有些倒黴的家夥,被流彈擊中了背包裏的手雷。
“轟!”
一團火光炸起,連帶著周圍的幾個同伴一起送上了西天。
城牆下的這片開闊地,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
鮮血染紅了積雪,又被黑色的硝煙覆蓋。
殘肢斷臂鋪滿了一地。
濃烈的血腥味,甚至蓋過了硝煙味,令人作嘔。
……
日軍前線指揮部。
高坡之上。
“當啷!”
一聲脆響。
田中義一手中的望遠鏡,掉落在了地上。
鏡片摔得粉碎。
但他仿佛毫無察覺。
這位剛剛還意氣風發、準備欣賞一場“盛大葬禮”的帝國少將。
此刻正張大了嘴巴,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遠處那片被火網覆蓋的戰場。
他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
原本紅潤的臉色,此刻已經變得慘白如紙。
就連那雙戴著白手套的手,也在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
“這……這是什麽……”
田中義一的聲音幹澀得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
“這是什麽武器……”
“這種射速……”
“這種聲音……”
作為一名畢業於陸軍士官學校、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高級將領。
他聽過無數種槍聲。
但他發誓,他這輩子從未聽過如此恐怖的聲音。
那不是機槍。
那簡直就是一台全自動的殺人機器!
“赤鬆!”
田中義一猛地轉過身,一把抓住了身後赤鬆少佐的衣領。
他的眼神猙獰而瘋狂,像是要吃人一樣。
“你告訴我!”
“那是支那人的部隊嗎?”
“啊?!”
“哪支支那部隊能有這種火力?!”
“就算是德國人的王牌師,也不過如此吧!”
赤鬆少佐被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的臉色比田中義一還要難看。
那副金絲眼鏡已經歪到了鼻梁的一側,但他根本顧不上扶。
因為他的世界觀,在剛才那一瞬間,崩塌了。
“將……將軍……”
“這……這不可能……”
“情報顯示……他們隻有捷克式……最多……最多也就幾挺馬克沁……”
“這……這聲音……像是傳說中德軍的……MG42……”
“八嘎!!!”
田中義一狠狠地一巴掌抽在赤鬆的臉上。
“MG42?希特勒的電鋸?!”
“那種還在歐洲戰場測試的秘密武器,怎麽會出現在這窮鄉僻壤的晉西北?!”
“怎麽會出現在一群土八路的城牆上?!”
“而且還是幾十挺!!!”
田中義一歇斯底裏地咆哮著。
他感覺自己被耍了。
被狠狠地耍了。
什麽“籠中之鳥”。
什麽“甕中捉鱉”。
那個該死的陳峰,根本就不是被困在城裏。
他是在釣魚!
他是故意把自己困在城裏,引誘皇軍這群傻子去衝鋒,去送死!
他把那座破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屠宰場!
“撤退……”
赤鬆少佐捂著腫脹的臉頰,看著遠處那慘烈的戰場,喃喃自語。
“將軍,快讓第一大隊撤下來吧……”
“再不撤……就要死光了……”
田中義一猛地回頭。
隻見戰場上,原本氣勢洶洶的第一波攻擊部隊,也就是佐藤旅團的那個加強大隊。
此刻已經基本上看不見站著的人了。
不到十分鍾。
僅僅不到十分鍾。
一千多名精銳的帝國步兵,就這樣像割麥子一樣,被那恐怖的火網割倒在了城牆下。
屍橫遍野。
血流漂杵。
那堆積如山的屍體,甚至堵住了城牆缺口的道路,變成了阻擋後續部隊前進的障礙物。
慘。
太慘了。
即便是鐵石心腸如田中義一,此刻也感到了一陣徹骨的寒意。
這哪裏是打仗。
這分明就是排隊槍斃。
“八嘎呀路……”
田中義一咬著牙,牙齦都被咬出了血。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一絲屈辱,但更多的,是瘋狂的怒火。
撤?
現在撤,那他田中義一就成了整個華北方麵軍的笑柄!
動用了兩萬人,圍攻一個縣城,結果連城牆都沒摸到,就被人家打回來?
不行!
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步兵衝不上去,是因為火力不夠!
是因為血肉之軀擋不住子彈!
但是……
鋼鐵可以!
田中義一猛地拔出腰間的指揮刀,指向了戰場側翼那十二輛因為步兵受阻而暫時停滯的坦克。
“戰車中隊!”
“給我上!”
“碾碎他們!”
“用坦克做掩護,步兵跟在後麵!”
“我就不信,他的機槍還能打穿坦克的裝甲!”
“給我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