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這種事我怎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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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少烈瞬間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不得不陷入苦惱。
    南宮霏兒說她和仇陽天同床共枕 還牽著手睡了。
    但說可能有孩子了…?
    唐少烈不得不思考這句話是否隱喻表達。
    ‘隻是牽著手睡’莫非是‘不止,還牽著手睡了’的意思?她勉強穩住受衝擊動搖的心神 剛恢複理智就追問南宮霏兒。
    「姐姐 所以…手…. 那個…那個…」
    問題在於不知該如何發問。唐少烈難以選擇該用什麽詞匯如何提問。
    想追問卻同時感到耳朵陣陣發燙。
    支支吾吾許久的唐少烈最終緊閉雙眼問道。
    「…是說隻牽著手睡嗎?」
    「不是。」
    “…!”
    南宮霏兒果斷否定 唐少烈咬住了嘴唇。果然是隱喻表達嗎….
    唐少烈不得不立即整理即將陷入悲傷的情緒。
    「抱…也擁抱了…」
    「嗯…?」
    「好像…也摸過臉了。」
    看著像害羞似地邊說邊紅著臉移開視線的南宮霏兒,唐少烈的疑惑逐漸轉為確信。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而且是非常不對勁。
    帶著巨大疑問,唐少烈瞪著比目魚般的眼睛問南宮霏兒:
    「…除此之外呢?」
    「除了那個…還需要做什麽…?」
    “...”
    直到這時唐少烈才解開心結,感覺堵在胸口的鬱結情緒一下子煙消雲散。
    這麽大姑娘能對世事無知到這種程度嗎?她甚至開始擔心起南宮霏兒的常識儲備。
    南宮世家不做性教育的嗎?
    雖說唐少烈自己不僅受過世家教育,還‘主動’額外鑽研過這方麵知識,但牽手睡覺就會懷孕什麽的…
    還不如說是仙鶴送子或烏鴉銜來的。牽手睡覺就會懷孕這種說法簡直可愛到犯規。
    最終唐少烈撐起身子,悄悄挪到南宮霏兒旁邊坐下。
    南宮霏兒雖然露出不明白為何非要擠過來的表情。
    但這其實是唐少烈的體貼。因為旁邊還有滿臉純真的魏雪兒眨著‘那是什麽呀?’的眼睛盯著看,實在沒法當眾說出口。
    「為什麽…要這樣…?」
    「姐姐…那樣是不會懷上寶寶的。」
    雖然猶豫該不該說,但更覺得不能放任不管。
    唐少烈湊近南宮霏兒耳畔輕聲細語,把自己掌握的‘知識’要點仔細篩選後娓娓道來。
    唐少烈是否知道,她理解說明的能力遠超預期。
    多虧於此,南宮霏兒在那天領悟真相的同時,也得以體驗新世界。
    那是知識積累的瞬間。
    我直到傍晚時分才回到住所。因為被南宮震扣留的時間比預想中長得多。
    正因如此,想進行的契約才能順利推進。
    [沒想到南宮家的孩子會這麽輕易接受]
    「就是說啊。」
    老頭和我都不得不對南宮震如此爽快接受的部分產生疑問。
    雖然用契約這個詞包裝,實質卻是禁製的一部分。畢竟紙上寫的文字實際並無效力。
    咚咚。
    即便行走時身體也持續動作。因連續幾小時靜坐隻動手腕,肉體略顯遲鈍。畢竟對化境級武者施加禁製並非易事。
    [沒想到你連禁製都能施展]
    「隻是學了些雜學皮毛。」
    我使用的禁製技術看似複雜,卻也不算多高深的技藝。
    若與天魔所施禁製相比,甚至羞於稱之為禁製。
    天魔的禁製具有強製性。即便對方激烈掙紮反抗,也逃不出天魔的掌控。
    我們稱其為詛咒。
    相反我的手法是活用武林盟開創的方式。當然施展禁製需觸碰對方身體。
    隨著我移動真氣,對方也必須配合。武者將真氣的流向和肉身完全托付給施咒者,這並非什麽高效的技術。
    [看來不是實用型技能啊]
    「是。」
    因雙方協議而成立的禁製效力雖高,但無法作為強製咒術使用。
    為此雙方在協商禁製條款時耗費了大量時間。包括施咒期限、目的、禁忌事項等等。
    「明明說著為了劍法什麽都能給,討價還價起來倒是斤斤計較。」
    畢竟要在身體下禁製,南宮震想必反複糾結了很久。
    但最終還是在自身下了禁製。
    當初改造這套禁製框架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束縛或壓製,而是為了立下覺悟。
    彼此絕不背叛。
    彼此絕不怨恨。
    彼此絕對信任。
    這是摯友為了在該死的魔境求生而創造的。如今回想起來,在魔境那個狗屎空間裏這套禁製根本無效。
    但可笑的是人類啊,自以為被束縛就真的信了。獨自存活逃脫後的瞬間,乃至逆流時光活到現在的此刻,我都恍惚覺得體內仍殘留著那道禁製。
    ‘畢竟這禁製並非真的無效’
    隻是在魔境吃癟,外界還是能正常使用的。
    事實上我也確實用過幾次。
    每次都會浮現那家夥創造禁製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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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在外麵不用這個會死?
    做出來就是給人用的現在發什麽瘋?
    因為這玩意兒本來就不是給你用的啊混賬…!
    當事人明明說過別用這個,卻連半句都沒聽進去,一直拿來使喚。
    會用的禁製就這一個,能有啥辦法。
    [就算是半吊子好歹也是入了化境的孩子。不該先確認禁製是否正常運作嗎?]
    老頭嘴上說著擔心,但在我看來倒不至於那麽提心吊膽。
    畢竟給南宮震下禁製時還額外加了道保險。
    ‘沒想過魔氣會這麽派上用場。’
    可能的話真不想用,但眼下這局麵也容不得挑三揀四了。
    我抽取出被赤色花朵淨化中的微量魔氣,悄悄植入南宮震體內。
    雖不及侵蝕劍後身體的那種程度,但足夠讓禁製捆得更牢些。
    萬一禁製解除,南宮震體內的魔氣就會消散,這樣能立刻察覺。
    若是天魔,魔氣消失隔著老遠都能感知,可惜我沒那本事。
    「問題出在一長老那邊。」
    成功下完禁製後,我第一個問南宮震的就是和一長老的談話內容。必須知道他們當時聊過什麽。
    以那位的身份,原以為會暗中謀劃些什麽,可笑的是居然真隻是閑聊。
    字麵意思的閑談。半句政治話題都沒涉及。
    雖說一長老在中原的聲望雖不及二長老,但和南宮震會麵本身並不奇怪。
    若當真隻是閑談,時機卻透著蹊蹺。
    偏偏在侍從出事前後,南宮震離開了席位。
    腦海裏始終揮之不去這空檔會不會是一長老刻意製造的念頭。
    「如果說一長老和那家夥有牽連的話。」
    父親還有什麽理由非得留著他呢。
    若是父親的話不可能不知情。仇家地界發生的事多半都會傳進父親耳朵裏。
    雖然衷心希望不是這樣,但若一長老確實牽涉其中的話。
    恐怕有必要考慮把計劃提前些了。
    關於一長老的死。
    [即便如此也不會出問題嗎]
    「倒也不至於有問題。」
    一長老畢竟有一長老的作用。不是指那老頭在仇家內部的地位或影響力,而是順應時勢的價值。
    明明知道一長老在背後耍花招卻按兵不動,首要原因是父親沒有率先出手。
    其次是我原本期望他至少能再撐個兩三年。之後就算不管不問,一長老自然也會迎來末路。
    終究會被自己的野心吞噬,化作一攤灰燼。
    前世不就是這樣麽。
    「既然沒有確證就不好推翻現狀,不過得去給點警告才行。」
    [還真能忍啊,心裏其實想殺了對方吧]
    「…請不要隨便窺探他人心思。況且您這樣修道出身的人,談論生死時如此冷酷合適嗎?」
    [小子,可知老夫當年從戰場領悟到了什麽]
    「是什麽。」
    [該殺之人必須殺]
    老頭冰冷的話語讓我停住腳步。這般粗糲的言辭實在不像是能讓梅花盛開的修道者所言。
    [我改變主意要救那個叫諸葛赫的小子,沒什麽可說的。我也不能說那個判斷是錯的。但不對就是不對。]
    「我明白您的意思。」
    [戰爭本就是那樣。小子,你也經曆過應該很清楚吧,難道不是嗎?]
    為的是不留後患。意思是等禍患發生後再後悔就晚了。
    而且正如老頭所說,作為經曆最多的人,我更能感同身受。雖然這話由修道之人說出來殺氣太重帶刺,但若是作為武者兼拯救中原的英雄所言,就相當現實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首先得製造個正當理由。
    「別擔心。我沒打算袖手旁觀。」
    特意拜托南宮震也是為了這個。
    若連看門的老狗都想齜牙咧嘴——雖說不是老虎。
    那就拔光它的牙和爪。
    幸好這方麵我算專家。
    走進住處時感覺異常喧鬧。雖說晚飯時間,但該說是人比平時多嗎。
    ‘不對,確實多了些?’
    看到不少生麵孔。尤其還部署了幾名訓練有素的武者。看服裝像是唐門的人。
    我剛進門,魏雪兒就小跑過來,活像搖著不存在尾巴的小狗,自然就伸出手——
    為了摸她腦袋。
    「少爺!」
    「太重了別想著抱。」
    「啊…才不重呢!」
    確實不知怎的魏雪兒似乎瘦了些許應該不會太重。正因為如此看著那如今因消瘦而失去觸摸樂趣的臉頰實在令人惋惜不已。
    無奈之下隻得刷刷地撫摸她的發絲聊以慰藉。
    「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因為小姐和漂亮阿姨來啦!」
    「…嗯?」
    能被魏雪兒稱作小姐的存在眼下唯有一人。
    ‘看來是仇靈華來了。’
    想必是獲賜單獨居所的仇靈華前來拜訪。話說漂亮阿姨又是什麽...
    突然閃過念頭以防萬一還是問了魏雪兒。
    「你說的漂亮阿姨該不會是指劍後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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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對呀…!漂亮阿姨。」
    「這話...莫非你在劍後大人麵前也說過?」
    「對呀~她說很開心呢。還讓我一直這麽稱呼她!」
    很開心。她真這麽說了?
    怎麽看都不像會讓人開心的稱呼。
    ‘既然本人不介意那就沒問題吧。’
    反正魏雪兒也沒挨罵,劍後似乎也認可了,就此揭過也罷?
    正這麽想著繼續沙沙撫摸魏雪兒的頭發時,紅華突然出現拽走了魏雪兒。
    「嗚咦呀!」
    「雪兒!少爺已經很累了不能打擾他。」
    「知道啦…」
    聽到紅華的話魏雪兒悶悶不樂地退到後麵。
    其實根本不煩人。倒不如說擺弄她的頭發更能緩解疲勞。
    收回因撫摸魏雪兒而尷尬懸在半空的手,向紅華詢問道:
    「南宮小姐可在此處?」
    「是,少爺。南宮小姐和雪兒一起來的。」
    和南宮霏兒一起?她倆關係好所以見麵倒不奇怪,但有必要一起進我房間嗎。
    「三小姐和劍後大人也來了。」
    「啊那個我聽說了。她們來是有事嗎?」
    聽到我的問題,紅華微微偏了偏頭。
    「那個…說是少爺您約了今晚一起用膳…」
    「我?」
    有這回事嗎。
    好像確實說過改天約晚飯,但居然就是今天嗎。
    明明記得沒定具體日期來著。
    反正本來就打算再去見劍後,倒也算是歪打正著。看我陷入沉思,紅華有些擔憂地開口。
    「少爺…」
    「嗯。」
    「南宮小姐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妙。」
    「怎麽?身體不舒服?」
    「不,似乎不是這個問題。」
    「唔,知道了,我會單獨問問。」
    雖然家仆對別家血親這麽上心有點稀奇,但想起南宮霏兒偶爾會和紅華聊天或深入詢問什麽,倒也能理解幾分。
    ‘說是臉色不好。’
    南宮霏兒本就沒多少表情變化,即便有也細微到旁人難以察覺,能讓紅華都注意到,該有多糟糕啊。
    擔心她真有什麽不適,我加快腳步推開了南宮霏兒所在的房門。
    剛推開門就看見南宮霏兒嚇得渾身一顫。
    唐少烈也在席間,兩人似乎正在聊什麽秘密話題,見到我出現也都嚇了一大跳。
    「唐小姐您來了。」
    「啊,您好。仇公子…」
    「不知您為何前來,或許是因為上次來訪後發生的事吧。」
    「啊不是的,是霏兒姐姐說要一起吃飯…」
    「在這裏?一起?」
    「不…行嗎?」
    「…不,沒關係。」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自從發現唐少烈對我有好感後,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總得先體會過被人喜歡的感覺才能明白吧。’
    或許正是因為對這種情感太過陌生,才會感到格外不適。
    [換句話說,得是唐門那種年紀的孩子才能讓你察覺到心思吧]
    ‘這種時候您偏要插嘴呢。’
    [此乃人生樂趣也]
    我悄悄歎了口氣,向兩個表情管理失敗的人問道。
    「剛才兩位似乎很吃驚,在聊什麽話題呢?」
    「啊…沒有。我們什麽都沒聊!對吧姐姐?」
    「嗯…嗯。」
    這反應怎麽看都像在隱瞞什麽。
    更何況身為頂尖武者,竟沒察覺我走到門前的動靜,可見專注度有多高。
    我首先觀察南宮霏兒。
    確實如紅華所說神情大不相同,連臉頰耳朵都通紅發燙。
    我立即走近南宮霏兒問道。
    「身體不舒服?」
    「沒…事…不要緊。」
    「不像啊,看起來很難受?」
    「真的…沒事…稍微離遠點…」
    見她似乎高燒不退,我伸手想探南宮霏兒的額頭。
    因為是已經嚐試過幾次的接觸,所以沒有猶豫。南宮霏兒應該也是如此認為的。
    啪!
    「嗯?」
    但看來並非如此。
    南宮霏兒拍開了我的手。隨後她自己似乎也被嚇到,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能看到南宮霏兒露出這種受驚的表情真是相當稀奇。
    「摸額頭讓你不舒服了?說出來。」
    「不是…沒有不舒服…隻是被嚇到了…」
    「我好像沒做什麽嚇人的事啊…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叫醫師來看看吧。」
    「今天有點熱…」
    「…現在可是秋天你知道嗎?」
    連修煉火功的我都覺得涼爽舒適,居然說熱。
    見我露出微妙的表情,唐少烈敏捷地插話進來。
    「姐、姐姐剛才練功所以覺得熱吧。對吧?」
    「…是的。」
    雖然唐少烈像是在幫南宮霏兒打圓場,但看打扮又過於整潔。
    甚至臉上似乎還化了妝,雖不及訂婚儀式時濃重,卻與平日不同。這樣看來就不可能是剛練完功。
    雖然能想到這一層,但並未出言拆穿。
    感覺像是有什麽秘密,繼續追問也不太合適。
    「明白了。我會吩咐侍從多準備些餐食。」
    「謝謝。」
    「啊對了,劍後大人可能會共進晚餐,您介意嗎?」
    「當、當然。我本就是不請自來,人多些也…」
    正說得起勁的唐少烈突然頓住,轉而向我確認道。
    「稍等一下,仇公子。」
    「啊?」
    「…您說要和誰一起吃飯?」
    「劍後大人。」
    我剛說完,唐少烈的表情就變得很奇怪。像是聽錯了什麽似的。
    看著她努力維持端莊卻稍顯崩壞的模樣,我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時。
    「莫非您不知道劍後大人暫居仇家?」
    當我用「你居然不知道嗎」的眼神詢問唐少烈時。
    「這種事我怎麽會知道!?」
    唐少烈難以置信地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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