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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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嘯天和林青璿…為了掩護淩虛子那個老東西帶著一塊碎片逃走,在‘斷魂崖’被本座親手截殺!嘖嘖…那場麵,真是感人至深…特別是你母親,臨死前還死死抱著一個繈褓,喊著你的名字…葉…辰…”
    每一個字,都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烙印在葉辰的靈魂之上!父母模糊的麵容從未如此清晰,卻又被血影的描述塗抹上最刺目的猩紅!
    “呃啊啊啊——!!!”
    無法言喻的悲慟、被欺騙的憤怒、對凶手刻骨的仇恨,如同積蓄了萬年的火山岩漿,瞬間衝垮了葉辰苦苦維持的理智堤壩!他仰天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咆哮,雙眼赤紅如血,狂暴的殺意混合著混亂的星辰之力,如同失控的洪流,從他瀕臨枯竭的體內轟然爆發!
    嗡——!!!
    丹田深處,那點混沌星渦核心的暗金光點,在這極致的情感衝擊下,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帶著毀滅與瘋狂氣息的紫金光芒!一股超越築基期極限、狂暴混亂的力量,如同掙脫枷鎖的凶獸,席卷葉辰全身!
    他體表搖搖欲墜的混沌灰芒護罩瞬間被這股失控的力量衝散!但他此刻仿佛感覺不到痛苦,血紅的眼睛死死鎖定祭壇頂端的血影,腳下《踏星步》不顧一切地爆發!
    轟!轟!轟!
    星光在汙血中炸裂!葉辰的身影化作一道燃燒著紫金光芒的流星,硬頂著滔天血浪和粘稠血光的侵蝕,無視了怨魂尖嘯與暗淵氣息的凍結,以近乎自毀的速度,朝著血影瘋狂突進!所過之處,汙穢的血浪被狂暴的星力強行蒸發,留下短暫的真空通道!
    “爹!娘——!!!”
    悲憤的嘶吼在血月下回蕩。葉辰腦海中,隻剩下血影那句“親手截殺”!他要撕碎這個魔頭!用他的血,祭奠父母!
    “桀桀桀…憤怒吧!怨恨吧!多麽甘美的養料!”血影麵對葉辰近乎瘋狂的衝擊,非但沒有絲毫懼意,反而發出興奮的怪笑。他陰影構成的手臂隨意一揮。
    轟隆!
    祭壇下方,數條由汙穢魔血凝聚而成、粗如水桶、表麵布滿痛苦人臉的猙獰血蟒,猛地破開血溪,帶著刺鼻的腥風和足以腐蝕金鐵的汙穢之力,從不同角度狠狠噬向葉辰!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鑽,封死了他所有閃避空間!
    “給我滾開!”葉辰目眥欲裂,雙掌齊出!
    “星隕·碎空掌!”
    不再是精妙的控製,而是傾瀉體內所有狂暴混亂的力量!兩道凝練著紫金光芒、帶著寂滅歸墟意境的巨大掌印轟然拍出!
    轟!轟!
    兩條血蟒被掌印正麵擊中,發出淒厲的哀嚎,龐大的身軀瞬間崩解大半,汙血四濺!但掌印的力量也被汙穢魔能迅速侵蝕、抵消。同時,另外幾條血蟒的攻擊已至!
    噗嗤!
    一條血蟒的毒牙狠狠咬在葉辰的左肩,恐怖的腐蝕力瞬間侵蝕護體靈光,劇毒與汙穢魔能瘋狂鑽入血肉!另一條血蟒的尾巴如同鋼鞭,重重抽在他的後心!
    “噗——!”葉辰狂噴一口鮮血,鮮血中帶著點點紫金光芒和暗紅的汙穢。身體如同破麻袋般被抽飛出去,狠狠砸在祭壇下方粘稠的血泊之中,濺起大片的汙血。
    刺骨的冰寒與鑽心的劇痛從傷口蔓延開來,暗淵氣息如同跗骨之蛆,瘋狂侵蝕著他的經脈和意誌。狂暴的力量宣泄後,是更深沉的虛弱與劇痛。混沌星渦黯淡無光,核心的暗金光點都顯得萎靡不振。
    “看到了嗎?這就是差距。憤怒,改變不了螻蟻的命運。”血影居高臨下,陰影麵孔俯視著在汙血中掙紮的葉辰,聲音充滿了貓捉老鼠的戲謔。“你的父母,比你強得多,可惜,一樣是愚蠢的犧牲品。特別是你母親林青璿…嘖嘖,她本可以不用死,甚至可能成為聖教的貴賓。”
    葉辰掙紮著想要站起,左肩和後心的傷口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暗淵的冰冷幾乎凍結他的思維,但血影的話卻像尖刀,再次刺入他的心髒。
    “你…什麽意思?!”他嘶啞著,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血影。
    “什麽意思?”血影發出低沉的、仿佛無數人重疊的冷笑,“看來,你不僅是個廢物,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你母親林青璿,她身上藏著什麽,你真的不知道?還是說,青雲宗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連這個都瞞著你?”
    葉辰腦中一片混亂。母親…藏著什麽?
    “桀桀桀…”血影似乎很享受葉辰的茫然與痛苦,“也罷,看在你即將成為祭品的份上,本座讓你死個明白。”
    他陰影構成的手臂,緩緩指向祭壇核心那被血色鎖鏈刺穿、正被強行抽取力量的暗銀碎片,又指向那深邃旋轉、散發出冰冷死寂氣息的暗紅漩渦。
    “這‘蝕星轉魔大陣’,這即將穩固的暗淵裂隙節點,並非無法摧毀。上古流傳下來一件秘寶,名為‘天道羅盤’。此物蘊含一絲天道秩序本源,是汙穢魔能與暗淵意誌的天然克星!隻需將其核心嵌入暗淵裂隙節點,便能引動天道秩序之力,強行淨化、封閉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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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羅盤…”葉辰喃喃重複,這個名字如同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他猛地想起,在星隕殘魂零碎的記憶中,星穹散人似乎也曾尋找過此物,但最終未能如願!此物竟能克製暗淵?!
    “沒錯!”血影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貪婪與怨毒,“而這件足以逆轉乾坤、克製我聖教大計的秘寶核心,就在二十年前,被你母親林青璿,從聖教一處絕密禁地中…盜走了!”
    轟——!!!
    葉辰如遭五雷轟頂!母親…盜走了天道羅盤的核心?!
    “聖教發動‘蝕星計劃’前期,首要目標便是奪取‘天道羅盤’,將其核心汙染魔化,用以穩固暗淵裂隙,加速邪神意誌降臨!而你母親林青璿,不知從何處得知了聖教的計劃,竟膽大包天,潛入禁地,盜走了羅盤核心!”血影的聲音充滿了刻骨的恨意,“她和你父親葉嘯天,帶著那核心,如同喪家之犬般四處躲藏,聯絡了當時察覺聖教動向的青雲宗前掌門淩虛子,妄圖集結力量摧毀節點,阻止計劃!”
    血影的陰影手臂猛地指向葉辰:“而你!葉辰!你就是那個繈褓中的嬰兒!就是因為你,拖累了他們!在斷魂崖,你父親葉嘯天為了保護抱著你的林青璿,被本座親手擊碎心脈,屍骨無存!而林青璿…嘿嘿,她倒是果斷,眼看逃生無望,竟不知用了什麽秘法,抱著你跳下了斷魂崖下的空間亂流!本座隻來得及斬下她半截手臂,那羅盤核心…也隨她一同消失了!”
    斷魂崖…空間亂流…半截手臂…
    葉辰眼前仿佛浮現出那絕望而慘烈的畫麵:父親浴血奮戰,轟然倒下…母親抱著繈褓中的他,縱身躍入吞噬一切的亂流…那刺骨的寒風,那空間的撕裂感…那不是夢!是深埋在嬰兒記憶中的真實!
    他下意識地摸向懷中,那枚貼身佩戴、從未離身的冰冷金屬殘片…那半截殘破的、刻著古老紋路的指環!那…難道是母親手臂上遺留的物件?!
    “二十年了!”血影的聲音變得無比怨毒,“聖教耗費無數心血重啟‘暗淵計劃’,布下這遍布青州的蝕星大陣!但天道羅盤的核心始終下落不明!它一日不毀或被魔化,我聖教的大計就存在一絲被逆轉的風險!而你,葉辰!你是林青璿的兒子!你是她消失前最後的血脈!她的遺物,她可能留下的線索,甚至…那羅盤核心,極有可能就在你身上!或者,隻有你,才能找到它!”
    血影的陰影麵孔猛地轉向葉辰,無形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利刃:“你以為青雲宗收留你是大發慈悲?桀桀桀…天真!玉清子那個老狐狸,他比誰都清楚你的身世!他當年就知道‘九幽引魂玉’的用處,就知道淩虛子調查暗淵之事!他收留你,培養你,不過是將你當作一枚可能引出‘天道羅盤’核心的棋子!他在利用你!整個青雲宗都在利用你!就像利用你那愚蠢的爹娘一樣!”
    “不…不可能…”葉辰心神劇震,血影的話如同最惡毒的詛咒,瘋狂撕扯著他最後的信念。掌門…師尊…青雲宗…都是假的?都是算計?
    “不可能?”血影發出刺耳的嘲笑,“想想吧!為何你‘凡骨無靈’卻能修煉《周天星辰引氣訣》?為何星穹散人的遺物偏偏選擇了你?為何你一入宗門就風波不斷,總能卷入與血冥教、與暗淵相關的事件?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不!這是玉清子,是青雲宗那些高高在上的偽君子們,精心編織的網!他們在養蠱!在等你這個‘鑰匙’,引出他們夢寐以求的‘天道羅盤’!”
    字字誅心!
    葉辰隻覺得天旋地轉,過往的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層陰謀的陰影。測靈石的爆碎、星隕佩的認主、葬魂穀的遭遇、靈脈秘境的危機…還有師尊雲嵐看似關切的眼神…難道…都是假的?都是為了那所謂的“天道羅盤”?
    “現在,明白了嗎?”血影的聲音充滿了掌控一切的得意,“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是上一代失敗者留下的殘渣!交出你母親可能留下的遺物,或者說出羅盤核心的下落!本座可以給你一個痛快,讓你和你的父母在暗淵中團聚!否則…”他陰影構成的手臂緩緩抬起,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凝練的殺意鎖定葉辰,“我會讓你嚐盡世間最痛苦的折磨,抽出你的魂魄,用暗淵魔火煆燒萬年!再讓你親眼看著,整個青雲宗,整個青州,如何在你帶來的‘鑰匙’開啟下,化為滋養暗淵的煉獄!”
    絕望!前所未有的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葉辰!身世之謎的殘酷真相,父母慘死的畫麵,宗門的巨大陰謀,自身被當作棋子的命運…還有眼前這強大到令人窒息的魔頭…
    力量…力量在瘋狂流逝,傷口在惡化,暗淵的冰冷在侵蝕靈魂…
    “爹…娘…”葉辰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血影那蠕動的陰影麵孔似乎在不斷放大,如同吞噬一切的深淵巨口。
    “放棄吧,小子…”星隕殘魂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疲憊與悲涼,“這魔頭…太強了…他說的…未必全是假話…留得青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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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就在意識即將沉淪的最後一刻,葉辰靈魂深處,那股源自父母血脈、源自無數次絕境中掙紮求生的不屈意誌,如同被逼到懸崖邊的孤狼,發出了最後的、歇斯底裏的咆哮!
    父母的血仇未報!
    師祖的下落不明!
    暗淵的威脅未除!
    他怎能倒在這裏?!怎能如了這魔頭的願?!就算被利用,就算被當作棋子,他也要活下來!活著,才有機會撕破這漫天陰謀!活著,才有機會親手複仇!
    “我…葉辰…寧死…不屈!!!”
    一聲源自靈魂的怒吼在心底炸響!葉辰赤紅的雙眼中爆發出駭人的光芒,那是絕望深淵中迸發出的最後瘋狂與決絕!他猛地咬破舌尖,劇痛混合著精血的氣息刺激著即將枯竭的身體,丹田內那黯淡的混沌星渦核心,暗金光點如同回光返照般,爆發出最後一絲微光!
    他掙紮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汙血中半跪而起,染血的右手死死按在胸前——那裏,是星隕佩的位置!
    “鎮源!歸墟!”他心中發出無聲的呐喊!
    嗡!
    星隕佩感受到主人決死的意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清冷光輝!一股精純浩瀚、帶著星辰寂滅與秩序守護之意的力量湧入葉辰體內,強行驅散了一部分侵蝕的暗淵氣息和汙穢魔能,暫時穩住了他即將崩潰的身體!
    “冥頑不靈!”血影見葉辰竟還能掙紮站起,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被冰冷的殺意取代。“既然你想體驗真正的絕望,本座成全你!”
    話音未落,血影那陰影構成的手臂猛地探出!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有一道凝練到極致、細如發絲、近乎完全融入周圍血色陰影的暗紅刃芒,悄無聲息地劃破空間,瞬間出現在葉辰麵前!
    這刃芒出現的刹那,整個葬魂穀的血色光芒似乎都黯淡了一瞬!一股難以言喻的、仿佛能斬斷因果、寂滅靈魂的恐怖氣息彌漫開來!刃芒所過之處,空間留下了一道細微的、久久無法彌合的黑色裂痕!更可怕的是,葉辰體內那剛剛被星隕佩強行凝聚起來的一絲靈力,在這刃芒的鎖定下,竟如同遇到克星般瞬間凝滯、潰散!仿佛他所有的力量源泉,都被這一道刃芒…斬斷了聯係!
    血魂刃!
    血影真正的殺招!以無盡血魂怨念為引,融合暗淵最本源的“斷滅”法則碎片鍛造的魔兵!其刃芒所至,可斬斷靈氣流轉,寂滅生命本源!這是超越了築基期、甚至普通金丹期所能理解的恐怖攻擊!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刻般清晰、冰冷!
    葉辰瞳孔縮成了針尖!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瞬凍結!星隕佩的清輝在這道暗紅刃芒麵前,都顯得搖搖欲墜!他拚命運轉《周天星辰引氣訣》,試圖調動混沌星渦的力量,但體內靈力如同被無形的枷鎖禁錮,運轉晦澀艱難到了極點!《踏星步》更是不可能施展!
    擋不住!避不開!
    這是真正的絕殺!是境界與法則層麵的絕對碾壓!
    “結束了。”血影冰冷的宣告如同喪鍾敲響。
    就在那道蘊含著“斷滅”法則的暗紅刃芒即將觸及葉辰眉心,將他連同神魂一起徹底斬滅的千鈞一發之際!
    嗡——!!!
    葉辰識海深處,那枚一直沉寂、貼身佩戴的半截冰冷金屬指環——母親林青璿留下的唯一遺物——竟毫無征兆地爆發出一點微弱卻無比純淨、帶著浩然秩序氣息的乳白色光芒!
    這光芒微弱,卻蘊含著一種淩駕於汙穢、混亂之上的至高秩序真意!它並非攻擊,而是化作一層薄如蟬翼、幾乎不可見的乳白光膜,瞬間覆蓋在葉辰的眉心之前!
    與此同時,葉辰胸前星隕佩的清輝也仿佛受到某種指引,不再試圖防禦,而是瘋狂湧入那半截指環之中!
    嗤——!!!
    暗紅色的血魂刃芒,狠狠斬在了那層薄薄的乳白光膜之上!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一聲極其輕微、如同燒紅烙鐵浸入冰水的“嗤”響!
    那道仿佛能斬斷一切的恐怖刃芒,在接觸到乳白光膜的瞬間,竟如同遇到了克星!其蘊含的汙穢怨念與“斷滅”法則,如同冰雪遇到驕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瓦解!雖然光膜也隨之劇烈波動,黯淡了近乎九成,變得幾乎透明,但它…確確實實…擋住了這必殺的一擊!
    “什麽?!天道氣息?!”祭壇頂端,血影第一次發出了難以置信的驚怒咆哮!那蠕動的陰影麵孔劇烈扭曲,充滿了極致的震驚與貪婪!“那指環…是鑰匙?!在你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葉辰自己都愣住了!母親留下的半截指環…竟然擋住了血魂刃?!那乳白色的光芒…就是天道羅盤的氣息?!
    絕境之中,一線生機乍現!
    然而,血影的震驚隻持續了一瞬,隨即轉化為更加狂暴的貪婪與殺意!
    “把它交出來——!!!”
    血影的陰影之軀猛地膨脹,整個葬魂穀的血色大陣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天空的血月光芒暴漲,地麵汙血沸騰!他顯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奪取那枚可能蘊含“天道羅盤”線索的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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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的威脅,非但沒有解除,反而因為指環的暴露,變得更加恐怖和急迫!
    葉辰看著眉心前那幾乎透明的乳白光膜,感受著懷中指環傳來的微弱卻堅韌的溫熱,再看看祭壇上那因血影全力催動大陣而劇烈閃爍、似乎隨時會徹底爆發的暗淵漩渦和被鎖鏈刺穿的星殞碎片…
    父母的血仇…
    星穹的遺願…
    宗門的迷霧…
    自身的命運…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沉重的枷鎖,又如同燃燒的火焰,在他瀕臨破碎的身體和意誌中瘋狂交織、碰撞!
    逃?在血影全力爆發、大陣徹底激活的葬魂穀,他一個重傷垂死的築基,能逃到哪裏?
    戰?拿什麽戰?星隕佩力量消耗大半,混沌星渦瀕臨崩潰,母親指環的力量似乎也隻是一次性的…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像父母一樣,成為這魔頭口中的犧牲品?
    不!
    絕不!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著無盡悲憤、滔天恨意、破釜沉舟的瘋狂意誌,如同被壓抑到極致後點燃的焚天之火,在葉辰靈魂最深處轟然爆發!
    他猛地抬頭,赤紅的雙眼死死盯住血影,又猛地低頭,看向自己染血的雙手,看向丹田那黯淡的、布滿裂痕的混沌星渦核心!
    “力量…我要力量!”
    “超越極限的力量!”
    “足以…撕碎這一切的力量!”
    一個無比瘋狂、違背常理、近乎自毀的念頭,如同劃破黑暗的閃電,驟然劈入他混亂而決絕的腦海!
    “星辰寂滅…混沌歸墟…”
    “破而後立…不破…不立!”
    他眼中最後一絲猶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殉道般的瘋狂決絕!
    “星隕前輩!助我!”葉辰在心中發出無聲的呐喊,意誌如同燃燒的利劍,狠狠刺向識海中同樣被悲憤點燃的星隕殘魂!
    同時,他不顧一切,瘋狂地逆轉起《周天星辰引氣訣》的行功路線!不再是吸收煉化,而是…引動寂滅!點燃星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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