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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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騰和平子真子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
得想辦法堵住她的嘴!
"日世裏,再來一杯如何?"
平子真子給她斟滿酒杯,醉醺醺的少女看都不看就仰頭灌了下去。
"咦...這酒的味道怎麽不太對勁?"
猿柿日世裏灌下一大杯清酒,突然瞪圓了眼睛,整個人像陀螺似的轉了兩圈,撲通一聲栽倒在榻榻米上。
"總算消停了。"
伊騰眼疾手快地接住她,避免這丫頭撞到桌角。
"先送她回房吧。"
安頓好醉醺醺的猿柿日世裏後,伊騰回到庭院繼續和平子真子對酌。
"在現世生活還習慣嗎?"
伊騰夾了塊刺身隨口問道。
"怎麽說呢..."平子真子晃著酒杯,月光在清酒裏碎成銀屑,"現世就像個永不停歇的萬花筒,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出土文物似的。"
酒盞見底時,伊騰自然地給他續上:"我剛來時也這樣——說起來咱們到現世的時間差不多吧?"
"你可比我們混得開多了..."
紙燈籠在簷下輕輕搖晃,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不知不覺間,銀河已橫貫天際。
◆
屍魂界·十番隊隊舍
"哈啊!"
日番穀冬獅郎猛然驚醒,冷汗浸濕了睡衣後背。又是那個夢——無邊無際的冰原,震耳欲聾的龍吟,還有盤踞在暴風雪中的...
冰霜巨龍。
窗外月色如洗,他索性披衣起身。得益於體內不受控製的靈力波動,誌波一心特意給他安排了獨居。對此全體隊員舉雙手讚成——畢竟誰也不想半夜被凍成冰雕。
雖然盛夏時節,這位"人形空調"確實很受歡迎。
"唉..."
少年躍上屋脊,銀發在夜風中輕輕飄動。正當他望著月亮出神時,身旁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失眠了?"
"隊、隊長?!"日番穀差點從屋頂滑下去,"您怎麽..."
"看月亮啊。"誌波一心翹著二郎腿,手裏還拎著半壺酒,"不過現在確實是你家的屋頂了。"他摩挲著斑駁的瓦片,忽然笑道:"以前這可是伊騰的房間,我們經常在這兒喝酒來著。"
"那位傳說中的..."
在真央靈術院的課堂上,日番穀不止一次聽過那個名字。
"那個人挺有意思的,要聽聽他的故事嗎?"誌波一心興致勃勃地問。
"不必了,我不太關心別人的事。"日番穀冬獅郎禮貌地回絕。
"好吧。"誌波一心也不強求。
"那你為什麽睡不著呢,冬獅郎?"
"我在想..."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總不能說自己被噩夢驚醒,跑到樓頂看月亮吧?這也太丟人了。
"我在思考如何提升實力!"他說完耳根微微發燙。
"真是有抱負的年輕人。"誌波一心讚許地點頭,"我看好你,要繼續加油。"
"一定。"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去休息了。"日番穀受不了這種氣氛,主動開口。
"好,去吧。"誌波一心仍坐在原地。
日番穀猶豫再三,終究沒能說出"你能不能回自己那邊看月亮"這句話。結果這一整晚他都輾轉難眠。
第二天清晨,十番隊門口。
"天啊!冬獅郎你昨晚幹什麽了?臉色這麽差?"鬆本亂菊誇張地叫道。
"沒...沒什麽。"日番穀頂著濃重的黑眼圈,精神萎靡。"我得去真央靈術院上課了。"
"不舒服就請假,別硬撐。"鬆本關切地說。
"知道了。"他有氣無力地回應。
走進學院前,一個清瘦的身影與他擦肩而過。
"嗯?"對方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讓日番穀渾身一緊,立刻回頭。
那是個淡紫色頭發的男子,穿著死霸裝,肩上繡著五番隊的馬醉木隊徽。
"好像是叫...市丸銀?"日番穀暗自思忖。不知為何,他對這人有種本能的戒備,仿佛麵對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
"哎呀!亂菊是專程來看我的嗎?"市丸銀眯著眼睛,露出標誌性的狐狸笑,但比記憶中多了幾分明朗。
"隻是順路,主要送冬獅郎上學。"鬆本語氣冷淡。
"真讓人傷心呢,亂菊好冷漠~"市丸銀故作委屈。
"銀,別總是這樣。"鬆本拿他沒辦法,歎了口氣。
"那件事聽說了嗎?"
"我知道的可多了,你指哪件?"
"我是認真的。"鬆本神色嚴肅。
"嗯...莫非是..."市丸銀收起玩笑的表情,"朽木家的事?"
最近瀞靈廷盛傳著朽木家現任當家朽木白哉要收養一個女孩的消息。
靜靈廷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往日的寧靜。
"沒錯。"
鬆本亂菊輕輕頷首,眉宇間籠罩著化不開的愁緒。
"事先完全沒有征兆,白哉為何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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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家主行事自有考量,與我們何幹?你未免太過操心了。"
市丸銀依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顯得毫不在意。
"銀!作為摯友,此刻我們理應前去關心白哉的情況!"
鬆本亂菊氣得直跺腳,作勢要揪市丸銀的耳朵。
"你這態度算哪門子朋友!"
"別生氣嘛,方才不過是玩笑話。"
市丸銀連忙討饒,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現在立刻陪我去朽木家,當麵問清楚緣由!"
鬆本亂菊不由分說拽起市丸銀的手腕就往貴族區方向走。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鬆手,手腕都要被你捏青了。"
真央靈術學院的長廊上。
"露琪亞,那些傳聞......是真的嗎?"
阿散井戀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灼。
麵前的少女低垂著眼簾,沉默以對。
"現在不是保持沉默的時候!"
"露琪亞!"
"你倒是說句話啊!"
阿散井戀次急得在原地來回踱步。
"戀次。"
露琪亞終於抬起眼眸,目光中含著歉疚。
"傳聞屬實,我已正式成為朽木家養女,今後請稱呼我為朽木露琪亞。"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這個確認仍如晴天霹靂,讓阿散井戀次瞬間僵在原地。
"為什麽?!"
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
曾經共同許下的誓言,初遇時的光景,師長托付的期望,此刻都化作飄散的煙雲。
阿散井戀次感到心髒不斷下沉,血液裏奔湧著不甘的咆哮。
"恕我不能相告。"
如今的朽木露琪亞輕輕搖頭。
"其中緣由錯綜複雜,即便是我亦隻能揣測一二。就像我們當初踏入真央靈術學院時那樣,今後......我們各有各的道路要走。"
她忽然望向長廊盡頭那道修長的身影。
"抱歉,我該告辭了。"
朽木露琪亞欠身離去,阿散井戀次沒有挽留。
他隻是木然轉身,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走向銀白風花紗的主人,恭敬行禮後隨其遠去。
那個人......
阿散井戀次胸中翻湧著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
他清晰地感受到,與露琪亞之間橫亙著越來越遠的距離。
"那就是......朽木家主嗎......"
他失神地喃喃自語。
"戀次!原來你在這兒!"
吉良伊鶴與雛森桃氣喘籲籲地跑來。
"騰原老師的課馬上就要開始了,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嚴厲,絕對不能遲到啊!"
"嗯,馬上來。"
阿散井戀次勉強打起精神,"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
"你臉色很差,發生什麽事了嗎?"
吉良伊鶴注意到好友的異常,關切地詢問:"你還好嗎?"
"我沒事,隻是需要獨處思考。"阿散井戀次低聲回應。
吉良還想追問,雛森桃適時勸阻:"戀次同學肯定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我們先走吧。"她向來理智,明白此刻外人難以相助。更重要的是,她瞥見走廊盡頭有個熟悉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
在雛森桃的勸說下,吉良立即改變了主意:"那我們先去上課了,戀次記得別遲到啊!"
待兩人離開後,阿散井扶著木柱,身體微微發抖。這時一個溫潤的男聲響起:"阿散井同學,需要幫你叫醫生嗎?"
轉頭看見戴著黑框眼鏡的棕發男子,阿散井慌忙站直:"藍染隊長!我隻是有點累。"
藍染惣右介溫和地說:"如果不方便在這裏說,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詳談。你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可不太好啊。"
在對方真誠的目光下,阿散井不自覺地答應了:"好的..."
"那就去我辦公室吧。"藍染體貼地補充,"我會幫你請下午的假。"
"太麻煩您了。"阿散井慚愧地說。
"不必客氣,我一直記得你出色的表現。"藍染邊走邊說,"像你這樣優秀的學員,我很想知道是什麽困擾著你。"
阿散井欲言又止。藍染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是和剛才離開的朽木隊長與露琪亞同學有關嗎?"
"是的。"經過內心掙紮,阿散井終於點頭承認。在藍染身邊,他感受到與伊騰先生相似的安心感。
來到辦公室,藍染親切地問:"想喝點什麽?"
"都可以。"
"那就綠茶吧。"藍染為他斟了一杯。
"謝謝。"溫熱的茶水讓阿散井平靜了些。
藍染坐在對麵,溫和地說:"現在感覺好些了嗎?願意和我聊聊這件事嗎?"
"嗯..."阿散井輕聲應道。
阿散井戀次向藍染惣右介詳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藍染認真聆聽,不時點頭回應,並給出精辟的分析,令戀次深感啟發,對這位隊長的信任又增添了幾分。
"你曾向伊騰先生立誓要守護露琪亞,如今她成為朽木家一員,讓你感到力不從心是嗎?"藍染聽完後沉吟道,"年輕時我也常有類似困惑,幸得伊騰先生指點迷津。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
"藍染隊長也認識伊騰先生?"戀次難掩驚訝。
"我們相識已久。"藍染溫和地點頭,"關於露琪亞的事不必過分憂慮, 往往深藏不露。其實你在意的並非表象,而是..."
"您說得對。"戀次低下頭,握緊拳頭,"我渴望力量,足以超越那個人的力量!"
"你指的是...朽木隊長?"藍染眼中閃過興味。
"正是!"戀次斬釘截鐵地回答,眼中燃燒著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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