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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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淵的手指帶著池水的涼意,卻又像烙鐵一般滾燙。
順著尤三姐光潔的脊背,一路滑下,停在了那挺翹的弧度上,輕輕一捏。
尤三姐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趴在池邊,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裏,肩膀微微顫抖。
水波蕩漾,映著一張張煞白或緋紅的臉。
邢岫煙下意識地將迎春往自己身後又拉了拉,垂下了眼簾。
惜春耳朵一紅,更深地沉入了水中,仿佛要將自己化作池底的一塊青石。
晴雯和英蓮則迅速遊到了角落,低著頭,不敢再看。
馮淵輕笑一聲,收回了手。
他將尤三姐的身子扶正,讓她靠在池壁上。
“怕什麽。”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戲謔。
“隻是讓你涼快涼快。”
他說著,舀起一捧冰涼的池水,從尤三姐的頭頂,緩緩澆下。
水流順著她的發絲,流過臉頰,脖頸,鎖骨,最後匯入胸前那片深邃的春光裏。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
別院成了一座與世隔絕的牢籠,也是一座極樂的囚園。
暑氣,欲望,在這裏發酵,蒸騰,將每個人的神智都熏得昏昏沉沉。
從書房的紫檀木大案,到臥房裏那張能躺下幾個人的象牙床上。
從窗邊的貴妃榻,到鋪著西域長毛地毯的冰冷地麵上。
處處都留下了她們或掙紮,或沉淪的痕跡。
起初,她們還會在被馮淵抱起時,發出羞憤的低呼,會用手死死地攥著自己最後的衣衫。
後來,那低呼變成了壓抑的喘息。
攥著衣衫的手,也變得無力。
再後來,她們漸漸麻木了。
馮淵又命人尋來上好的象牙和翠玉,製成了一副新奇的玩意兒。
一百四十四張牌,雕刻著萬、筒、條。
他稱之為,麻將。
“來,我教你們。”
馮淵斜倚在鋪著涼席的竹榻上,懶洋洋地對圍坐一圈的眾女說。
“這東西,最能消磨時光。”
女人們很快就學會了。
清脆的洗牌聲,成了別院裏除了蟬鳴和喘息之外,唯一的聲音。
嘩啦啦。
嘩啦啦。
像是命運的骨骼在相互碰撞。
起初,她們玩得還算投入,這新奇的遊戲,確實讓她們暫時忘記了身處的屈辱環境。
可很快,馮淵就為這遊戲,定下了新的規矩。
輸贏,不再是幾個銅板。
而是她們自己。
“這一局,輸的人,晚上到我房裏來。”
馮淵的聲音很平淡,卻像一道驚雷,在眾女耳邊炸響。
那一方小小的牌桌,立刻變成了最殘酷的角鬥場。
每一次出牌,都像是在決定自己的命運。
每一次吃、碰、杠,都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迎春膽子最小,手抖得連牌都拿不穩,總是第一個輸。
惜春心思空靈,對勝負本不在意,卻也漸漸被這緊張的氣氛感染,變得沉默而專注。
尤三姐性子最烈,打牌也最大開大合,輸贏都快。
邢岫煙最為穩重,不動聲色,卻總能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
而林黛玉,她從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牌局,纖細的手指撚著一張張牌,仿佛在撚著每個人的心弦。
馮淵很享受這種感覺。
他喜歡看她們為了不輸,而機關算盡的模樣。
喜歡看她們拿到一張好牌時的竊喜,和打錯一張牌時的懊悔。
更喜歡看牌局結束時,那個輸了的女人,麵如死灰,身體癱軟,被他笑著從座位上抱走的場景。
這比任何征伐,都讓他感到滿足。
暑氣越發濃重。
馮淵也變得越發懶散。
他漸漸地,連外袍都懶得穿了,終日隻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白色裏衣,敞著懷,在院中隨意走動。
女人們被迫習慣了他的這副模樣。
她們甚至要在他走過時,為他遞上冰鎮的酸梅湯,或是剝好的荔枝。
這一日,牌局正酣。
馮淵赤著腳,從廊下緩緩走來。
他的裏衣半敞,露出結實而線條分明的胸膛和腹肌,上麵還掛著未幹的水珠。
他剛剛在池中沐浴過。
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嘩啦啦的洗牌聲,也慢了下來。
馮淵走到牌桌前,沒有說話,隻是負手站著,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們打牌。
他的目光,從惜春清冷的側臉,掃到迎春緊張的額頭。
又從尤二姐緊抿的嘴唇,掠過晴雯故作鎮定的眼神。
他的目光停在了邢岫煙的身上。
邢岫煙正在摸牌,她的手很穩。
迎春的身子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馮淵彎下腰,將她連人帶椅子,一起抱了起來。
迎春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手腳在空中亂蹬,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繼續玩。”
馮淵抱著迎春,頭也不回地向臥房走去。
他的聲音,飄散在燥熱的空氣裏。
“誰再輸了,就自己過來。”
臥房的門,被他一腳踢開,又重重地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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