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許大茂獻毒計,秦淮茹要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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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渾身一僵,她下意識地想推開許大茂,可那股滔天的恨意卻像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腳踝,讓她動彈不得。
身敗名裂?
永世不得翻身?
這幾個字像帶著魔力的鉤子,一下子就勾住了秦淮茹的心。
她看著許大茂那張油膩的臉,聲音沙啞地問:“什麽主意?”
許大茂看秦淮茹上鉤了,臉上的笑容更得意了。
他拉著秦淮茹,鬼鬼祟祟地躲到了院子角落裏一個更黑暗的旮旯裏。
“秦姐,你想想,傻柱現在最在乎的是什麽?”
許大茂循循善誘。
秦淮茹的腦海裏,瞬間就浮現出冉秋葉那張美麗又知性的臉。
是那個女老師!
“是名聲!”
許大茂替秦淮茹說了出來。
“尤其是在那個冉老師麵前的名聲!”
“你想想,傻柱現在又是送魚,又是做菜,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圖個啥?不就是想把那個女老師娶回家,光宗耀祖嗎?”
“那咱們,就把他這個美夢給徹底攪黃了!”
許大茂的眼睛裏閃爍著惡毒的光。
“一個廚子,一個老師,這叫什麽?這叫成分不匹配!冉老師家裏一看就是文化人,能看得上傻柱這麽個粗人?”
“咱們要做的,就是把這事兒捅到冉老師的父母那裏去!”
“捅過去?”
秦淮茹皺起了眉頭。
“怎麽捅?我們又不認識她父母。”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
許大茂搓了搓手,笑得像隻偷了腥的黃鼠狼。
“咱們不用認識。咱們隻要把傻柱的‘光輝事跡’,給他宣揚出去就行了!”
“你想想,一個大男人,強行把鄰居家的孩子搶走,逼著孩子給他當牛做馬,還讓孩子去刷廁所!這叫什麽?這叫虐待兒童!”
“還有,他跟賈家、跟我家,三番兩次地鬧矛盾,訛了咱們多少錢?這叫什麽?這叫敲詐勒索,品行敗壞!”
“最重要的是!”
許大茂湊得更近了,聲音壓得更低。
“他一個大光棍,三天兩頭地把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往家裏領,還關著門一待就是半天!這叫什麽?這叫作風問題!這叫耍流氓!”
許大茂每說一句,秦淮茹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這些事分開看,就隻是鄰裏糾紛。
可要是被有心人這麽串聯起來,再添油加醋地一宣揚,那何雨柱的形象可就徹底毀了!
在現在這個年代,作風問題,那可是能壓死人的大山!
“咱們就把這些事,寫成一封信!”
許大茂的語氣越來越興奮。
“就以一個‘關心冉老師前途命運的熱心群眾’的名義,寄到紅星小學去!寄給學校的領導!”
“學校領導一看,自己的老師竟然跟這麽一個‘品行敗壞、作風有問題’的社會青年攪和在一起,他們會怎麽想?他們肯定會找冉老師談話!給她施加壓力!”
“冉老師一個沒出閣的大姑娘,臉皮薄,哪裏經得住這個?她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前途,肯定會跟傻柱劃清界限!”
“到時候,傻柱竹籃打水一場空,我看他還有什麽臉在院裏橫!”
許大茂的計劃,不可謂不毒。
他這是要從根子上,毀了何雨柱的希望。
秦淮茹聽得心驚肉跳,她看著許大茂,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比何雨柱還要可怕。
何雨柱的狠,是擺在明麵上的,是拳拳到肉的。
而許大茂的毒,是藏在暗處的,是殺人不見血的。
“怎麽樣,秦姐?”
許大茂看她不說話,又加了一把火。
“這事兒隻要你點頭,寫信的事,我來辦!我肚子裏墨水不多,但我認識的人多啊!我找個筆杆子硬的,把這事兒寫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到時候,傻柱成了院裏的臭狗屎,人人喊打!你那寶貝兒子棒梗,不就好接回來了嗎?”
棒梗!
這兩個字像一把鑰匙,打開了秦淮茹心裏最後一道枷鎖。
是啊,隻要能把棒梗接回來,讓她做什麽都行!
名聲?臉麵?
跟兒子比起來,那算個屁!
秦淮茹抬起頭,那雙原本充滿猶豫的眼睛,此刻隻剩下一片冰冷的決絕。
“好。”
她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我跟你幹!”
許大茂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有了秦淮茹這個“受害者家屬”的配合,這封信的分量就重得多了。
“那行,秦姐,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許大茂說完,像一隻融入黑夜的耗子,悄無聲息地溜了。
秦淮茹在原地站了很久,夜風吹得她渾身冰冷。
她回頭看了一眼何雨柱家那扇緊閉的木門,窗戶裏透出溫暖的燈光,隱約還能聽到冉秋葉銀鈴般的笑聲。
那笑聲,此刻聽在秦淮茹的耳朵裏,卻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紮在她的心上。
何雨柱,冉秋葉!
你們等著!
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
何家屋裏,送走了心滿意足的冉秋葉,何雨柱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
【叮!恭喜宿主改善了妹妹何雨水的學習環境,且獲得冉秋葉老師的高度讚賞與認可,任務完成!】
【獎勵:自行車票一張!】
自行車票?
何雨柱精神一振。
嘿嘿,這任務可算是完成了,不白費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
在這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一輛自行車,那可是身份和品味的象征!
比後世的什麽蘋果手機、大奔跑車可要稀罕多了。
這要是弄一輛回來,上下班買菜啥的騎出去,那得多威風,得多有麵子啊?
何雨柱美滋滋地把票收進了係統空間。
他看了一眼牆角,棒梗已經把碗筷都洗刷幹淨,正蜷縮在那兒,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看什麽看,睡覺!”
何雨柱沒好氣地說道。
“何……何大爺,我睡哪兒?”
棒梗小聲地問。
“就睡那兒。”
何雨柱指了指冰冷的水泥地。
棒梗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
何雨柱看棒梗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裏終究還是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畢竟,係統是要他改造熊孩子,不是要他虐待兒童。
他從櫃子裏翻出一床破舊的褥子和一床薄被,扔到了地上。
“鋪上睡,凍死了我還得給你收屍,麻煩。”
雖然話說的不好聽,但棒梗看到那床被子,心裏還是湧起一股暖流。
他趕緊手腳麻利地把鋪蓋鋪好,鑽進被窩裏,隻露出一雙眼睛,偷偷地打量著何雨柱。
他發現,這個何叔叔好像……也不是那麽壞。
何雨柱沒再理棒梗,而是坐在桌邊,就著燈光拿出了下午從廢品站淘來的那根紫檀鎮尺。
他找來一塊細砂紙,開始小心翼翼地打磨鎮尺上那些殘破的邊角。
他……要把鎮尺修複成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夜,越來越深。
何雨柱沉浸在修複的樂趣中,渾然不知,一張針對他的,充滿了惡毒和陰謀的大網正在悄然張開。
第二天,一封用牛皮紙信封裝著的匿名信被悄悄地投進了紅星小學的校長信箱。
信封上沒有署名,隻寫著“紅星小學校長親啟”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戴著老花鏡的老太太。
她拆開信封,拿出裏麵的信紙。
當她看到信裏那些觸目驚心的字眼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凝重。
“作風問題……虐待兒童……敲詐勒索……社會流氓……”
每一個詞都像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
而這些詞全都指向了學校裏那個她最看好,最喜歡的年輕老師——冉秋葉!
校長“啪”的一聲,把信拍在了桌子上。
她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教導處的號碼。
“喂,是張主任嗎?”
“你現在,立刻馬上,把冉秋葉老師給我叫到辦公室來!”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