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滿院風言風語,傻柱要倒大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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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星小學的校長辦公室裏,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老校長坐在辦公桌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那封匿名信就擺在她的手邊,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冉秋葉站在辦公室中央,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心裏七上八下的。
    她不知道校長為什麽突然用這麽嚴肅的語氣把自己叫過來。
    “冉老師。”
    老校長終於開口了,她扶了扶老花鏡,拿起那封信。
    “這封信,你先看看吧。”
    冉秋葉疑惑地接過信,當她看到信上的內容時,她的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那信上的字寫得歪歪扭扭,卻充滿了惡毒的攻擊性。
    信裏,何雨柱被描繪成一個無惡不作的社會流氓,一個欺壓鄰裏、虐待兒童、敲詐勒索的惡棍。
    而她冉秋葉,則成了一個被蒙蔽了雙眼,與流氓不清不楚,甚至敗壞了人民教師光輝形象的糊塗蛋。
    信的末尾,還用極其惡毒的語言“奉勸”學校領導,要“清理教師隊伍,將這種害群之馬開除出去”,否則就要將此事捅到教育局去。
    “這……這不是真的!這是誣告!是誹謗!”
    冉秋葉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她拿著信的手都在發抖,眼淚不受控製地在眼眶裏打轉。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和何雨柱之間清清白白的關係,竟然會被人描繪得如此不堪。
    “冉老師,你先別激動。”
    老校長看著她這個樣子,語氣緩和了一些。
    “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這封信裏提到的事情,空穴不來風。你跟那個叫何雨柱的同誌,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冉秋葉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眼淚,把她如何認識何雨柱,如何去給何雨水補課,以及四合院裏發生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校長講了一遍。
    當然,隱去了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曖昧細節,隻強調了何雨柱是為了妹妹的學習,以及他麵對鄰裏糾紛時的“據理力爭”。
    老校長聽完,沉默了很久。
    她摘下老花鏡,揉了揉疲憊的眼睛。
    “冉老師,我相信你。但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些事情,我們不得不防。”
    “那個何雨柱同誌,家庭成分複雜,個人經曆也……比較坎坷。你是一個年輕的女老師,是祖國的園丁,你的個人形象,也代表著我們學校的形象。”
    “所以,我希望你,從今天開始能暫時和他保持距離。”
    “這不是命令,是……一個長輩對你的忠告。”
    老校長的話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卻很明確。
    她這是要讓冉秋葉在自己的前途和何雨柱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冉秋葉的心像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厲害。
    保持距離?
    她……做不到。
    冉秋葉腦海裏浮現出的,是何雨柱為她擋住所有汙言穢語的寬闊背影,是他做出那道精美絕倫的鬆鼠鱖魚時專注的神情,是他談起詩詞歌賦時那雙明亮的眼睛。
    她不相信,那樣一個鮮活、正直、有血有肉的男人,會是信裏描繪的那個惡棍。
    “校長,我……”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
    老校長擺了擺手。
    “你先回去吧,好好冷靜一下。記住我的話,流言蜚語,猛於虎狼。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冉秋葉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就灰暗了下來。
    ……
    這封匿名信,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的漣漪很快就擴散開來。
    許大茂和賈張氏,這兩個院裏著名的大喇叭,開始不遺餘力地在四合院裏,在各自的單位裏散播著關於何雨柱和冉秋葉的“桃色新聞”。
    他們的版本,比信裏寫的還要不堪。
    在他們的嘴裏,何雨柱成了個用花言巧語勾引無知女老師的流氓。
    冉秋葉則成了一個不知廉恥,大白天就往男人屋裏鑽的“破鞋”。
    一時間,整個四合院,甚至軋鋼廠的一些車間裏都充滿了關於何雨柱和冉秋葉的風言風語。
    “聽說了嗎?傻柱把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的老師給搞大了!”
    “真的假的?哪個女老師啊?”
    “就是他妹妹那個老師唄!長得可俊了!可惜啊,瞎了眼,看上傻柱了。”
    “嘖嘖,這傻柱,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這些汙言穢語,像刀子一樣,割在每一個關心何雨柱的人心上。
    何雨水在學校裏被同學指指點點,說她哥哥是流氓,氣得跟人打了一架,哭著跑回了家。
    馬華在食堂裏,也因為維護師父的名聲,跟別的車間的工人吵得不可開交。
    而何雨柱作為事件的中心,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他照常去食堂上班,照常去河邊釣魚,照常回家逗弄妹妹,監督棒梗幹活。
    仿佛外界那些足以壓垮一個人的流言蜚語對他來說,不過是幾隻蒼蠅在耳邊嗡嗡叫。
    這天中午,何雨柱正在廚房裏準備午飯,劉嵐端著個飯盒,扭著腰肢走了進來。
    “柱子哥,忙著呢?”
    劉嵐的臉上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何雨柱頭也沒抬,繼續切著手裏的菜。
    “柱子哥,外麵那些話,你都聽說了吧?”
    劉嵐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
    “我可聽說了,廠工會都準備找你談話了。還有那個冉老師,聽說在學校裏都快待不下去了。”
    “你可得小心點,這作風問題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嵐嘴上說著關心的話,眼睛裏卻全是看好戲的興奮。
    她巴不得何雨柱倒黴。
    何雨柱要是倒了,她就能想辦法把自己的老鄉介紹來當食堂的大廚。
    “說完了?”
    何雨柱終於停下了手裏的刀,他轉過身看著劉嵐,臉上帶著一種讓人看不懂的笑容。
    “說完了就出去,別在這兒礙我的事。”
    “哎,柱子哥,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關心我?”
    何雨柱笑了。
    “你要是真關心我,就去跟外麵的人說,那些都是放屁。你要是不敢,就給我把嘴閉上,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何雨柱說完不再理她,轉身繼續做飯。
    劉嵐被何雨柱噎得滿臉通紅,自討了個沒趣,隻能悻悻地走了。
    何雨柱真的不在乎嗎?
    不!
    當然不是!
    他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把所有造謠生事的人一網打盡的機會!
    他知道,這背後一定有許大茂和秦淮茹的影子。
    光靠辟謠,是沒用的。
    你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源頭揪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踩死!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這樣,才沒有人再敢亂嚼舌根。
    何雨柱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讓許大茂和秦淮茹自己跳出來的契機。
    晚上,何雨柱像往常一樣,監督著棒梗打掃完衛生。
    隨後,他把棒梗叫到了跟前,問道。
    “棒梗,想不想吃肉?”
    棒梗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想不想回家?”
    棒梗愣了一下,隨即更用力地點頭。
    “行!我給你個機會。”
    何雨柱笑了。
    “明天,你拿著這個東西去找你媽。”
    何雨柱從兜裏掏出了一樣東西,塞到了棒梗的手裏。
    那是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
    棒梗疑惑地打開紙條,上麵隻寫了幾個字。
    他雖然認不全,但也看懂了其中的幾個關鍵字。
    “冉老師”、“晚上”、“後院”。
    “你把這個交給你媽,就跟她說,這是我寫的,晚上要約冉老師在後院見麵。”
    “你跟她說,隻要她能幫我把風,不讓別人打擾我們。我就答應她,讓你回家住一晚,還讓你帶一鍋紅燒肉回去。”
    何雨柱看著棒梗,循循善誘。
    “怎麽樣?這買賣,劃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