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傻柱不忍了,直接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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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捏著那張紙條,小手心裏全是汗。
    他雖然年紀小,但也隱約能感覺到,這張紙條背後藏著一場巨大的風暴。
    回家住一晚,還有一鍋紅燒肉。
    這個誘惑,對他來說簡直是無法抗拒。
    在何雨柱這裏,他每天都要幹幹不完的活,吃不完的苦,睡冰冷的地鋪。
    而在賈家,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小皇帝。
    棒梗的腦海裏,天人交戰。
    一邊是何雨柱那張不帶感情的臉和隨時可能落下的藤條,另一邊是秦淮茹溫暖的懷抱和賈張氏無盡的溺愛。
    他隻猶豫了不到三秒鍾,咬了咬牙說道。
    “我……我幹!”
    “很好!去吧,記住我的話,演得像一點。”
    何雨柱滿意地點了點頭。
    棒梗拿著紙條,像揣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一路小跑著溜回了賈家。
    此時的賈家,氣氛壓抑得可怕。
    秦淮茹正坐在炕上,就著昏暗的燈光,縫補著一件滿是補丁的舊衣服。
    賈張氏則躺在炕上,嘴裏不幹不淨地咒罵著,一會兒罵何雨柱,一會兒罵許大茂,一會兒又罵那些在背後說閑話的長舌婦。
    “媽!奶奶!”
    棒梗推門進來,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頭紮進了秦淮茹的懷裏。
    “我的兒啊!你可回來了!”
    秦淮茹一把抱住兒子,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賈張氏也從炕上坐了起來,心疼地摸著孫子的頭。
    “乖孫,那殺千刀的沒打你吧?”
    “沒……沒有。”
    棒梗搖了搖頭,他掙脫秦淮茹的懷抱,獻寶似的把那張紙條遞了過去。
    “媽,你看!這是何叔叔讓我給你的!”
    秦淮茹疑惑地接過紙條,展開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冉老師……晚上……後院……”
    她立刻就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
    這個挨千刀的,竟然想跟那個女老師在後院私會!
    而且,還想讓自己去給他把風?
    他把她秦淮茹當成什麽了?老鴇子嗎?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湧上心頭,秦淮茹氣得渾身發抖,一把就將紙條撕得粉碎。
    “他做夢!”
    “媽,怎麽了?”
    棒梗怯生生地問。
    “何叔叔說,隻要你幫他把風,就讓我回家住一晚,還……還讓咱們家吃一鍋紅燒肉。”
    紅燒肉!
    聽到這三個字,賈張氏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她一把搶過話頭:“什麽?紅燒肉?一鍋?”
    “嗯!”
    棒梗用力地點頭。
    賈張氏的眼珠子轉了轉,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她湊到秦淮茹耳邊,壓低了聲音:“淮茹,這是個好機會啊!”
    “什麽好機會?”
    秦淮茹沒好氣地說道。
    “你想想,傻柱不是要跟那個小狐狸精在後院私會嗎?咱們就答應他!假裝去給他把風!”
    賈張氏循循善誘,壞笑道。
    “然後,咱們再悄悄地把許大茂,把劉海中,把院裏所有人都叫過去!”
    “到時候,咱們來個人贓並獲!抓奸在床!”
    賈張氏越說越興奮,那張胖臉上泛著惡毒的紅光。
    “你想想,一個大男人,一個女老師,大半夜在後院裏摟摟抱抱,這要是被全院人看見了,他們還有臉活嗎?”
    “那個冉老師,肯定會被學校開除!傻柱,也得背個耍流氓的罪名!說不定直接就送去勞改了!”
    “到時候傻柱倒了,這院裏,不還是咱們說了算?你還怕接不回棒梗?”
    賈張氏的計劃,比許大茂的還要毒辣!
    許大茂隻是想毀了何雨柱的名聲,而賈張氏,這是要直接把何雨柱往死裏整!
    秦淮茹聽得心驚肉跳。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隻覺得這個滿腦子都是算計和惡毒的老女人,是那麽的陌生和可怕。
    可是……
    她又看了一眼懷裏滿臉期盼的兒子。
    如果,如果能讓何雨柱徹底倒台……
    那她們賈家,是不是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秦淮茹的心,動搖了。
    “好。”
    她咬著牙,像是從地獄裏吐出這個字。
    “就按你說的辦!”
    ……
    第二天,整個四合院的氣氛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賈張氏和秦淮茹一反常態,對何雨柱和顏悅色。
    秦淮茹甚至還主動找到何雨柱,表示願意幫他“把風”,那副順從的模樣,演得天衣無縫。
    許大茂也在暗中串聯,跟院裏幾個愛嚼舌根的婆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麽。
    所有人都像上緊了發條的演員,在等待著夜晚的到來,等待著那場大戲的開鑼。
    而何雨柱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甚至心情很好地哼著小曲,去市場上買了一隻老母雞和一些上好的藥材。
    他這是要給冉老師燉一鍋滋補的雞湯。
    夜,終於來了。
    吃過晚飯,何雨柱打發棒梗去給秦淮茹送信,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地點就在後院那棵老槐樹下。
    然後,他鎖好門,提著一個用布包著的大瓦罐從前門走了出去。
    秦淮茹和許大茂的人都死死地盯著何雨柱家的後門,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已經從前門離開了。
    何雨柱沒有去後院,他提著那鍋熱氣騰騰的雞湯,直接坐上了去往城西的公交車。
    他要去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冉家。
    冉秋葉的家,在一個住滿了知識分子的安靜小院裏。
    當何雨柱提著瓦罐,出現在冉家門口時,開門的冉秋葉徹底驚呆了。
    “你……你怎麽來了?”
    冉秋葉結結巴巴地問,臉上又驚又喜,還帶著一絲慌亂。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
    何雨柱笑了笑,他揚了揚手裏的瓦罐。
    “我給你送雞湯來了。”
    “冉老師,我今天來不是以鄰居的身份,也不是以學生家長的身份。”
    何雨柱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認真,無比鄭重。
    他看著冉秋葉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我今天來,是想見一見你的父母。”
    “冉老師,我知道,外麵有很多關於我的風言風語。”
    “我不想解釋,因為解釋是蒼白的。”
    “我隻想用最直接,最坦蕩的方式,來證明我的心意。”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響亮。
    “冉秋葉同誌,我,何雨柱,小學文化,軋鋼廠廚子一名。”
    “我喜歡你。”
    “我想娶你當我的媳婦。”
    “所以,我今天是上門來提親的!”
    何雨柱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冉秋葉的耳邊轟然炸響!
    她捂著嘴,徹底愣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她做夢也沒想到,何雨柱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回應那些惡毒的流言蜚語!
    不是躲避,不是辯解,而是直接用最剛猛,最決絕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決心!
    就在這時,屋裏傳來一個威嚴而又帶著一絲不悅的男聲。
    “秋葉,門口是誰啊?大晚上的,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麵容清瘦,氣質儒雅,卻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從屋裏走了出來。
    他就是冉秋葉的父親,一位在大學裏教曆史的老教授。
    冉教授的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又看了看他手裏提著的那個冒著熱氣的瓦罐,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看著何雨柱,用一種居高臨下,帶著審視意味的口氣問道:
    “你,就是那個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