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錦坐鎮冠嶺南 二十五 遊止仁公孫遇刺 祈容平承泣托媦

字數:9930   加入書籤

A+A-


    北堂昌蒲突然收到這麽重的禮也有點犯嘀咕,按道理來講少主癡迷武學,應是愛兵甲垂涎欲滴,這贏來的曠世奇寶怎麽會隨意送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他卻也是不敢多問,默默收下了。
    順便提了一嘴給自己的哥哥送去,說是他的哥哥也是個習武之人,想必會喜歡。
    南宮尺澤也曾詢問過,怎麽其兄長沒有一同為南宮效力!
    北堂菖蒲則解釋,其兄長早年間就獨自出門闖蕩,好些年都沒有見過了,隻是偶爾會寄來一封家書,北堂菖蒲希望能夠在下次知道兄長下落的時候,將這“墨越”戰甲派人給送過去,兄長必然高興得很。。
    在他們這個送禮的隊伍離去之時,陳林砒石望著遠去的一行背影,臉也變得陰沉起來。打了人奪了東西就走,自己還一聲不敢吱,憋屈的牙都快要碎了,再看看被廢了雙臂的陳林狄皮,他這輩子再都拿不起斧子了,就是個廢人了。
    南宮尺澤前來的用意他是知曉的,可即便是要給自己個威懾,做的未免也太過火了些,有朝一日這仇必須得報,還要讓他嚐一嚐被羞辱的滋味。
    憤怒過後,又不盡興的咒罵了一會兒,陳林砒石向一旁的陳林昆布吩咐道“準備厚禮給南宮神曲送去,要,,,要有誠意。。”
    說到這兒其實又氣不打一處來,送去厚禮表示你南宮神曲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擺正自己的位置,不敢有何造次,會老老實實的做你的看門狗,不要讓對方再起疑心。
    然而一味的依靠威壓讓手底下的人聽命,終究是存在弊端的,手下之人一旦有了反抗的機會必將百倍千倍的奉還,絕不含糊!
    “暗中培養一批能征善戰之人,先養著,總有用到的時候,別吝嗇錢財,該花就花吧,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要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就看看能不能聯係到一些駭人的勢力,付出些不打緊。”作為臣下的陳林昆布也是對其作為恨之入骨,奉命去辦了。
    雲闌王城中,滿朝文武的鬥爭暫時稍有停歇,公孫辛夷的妃子們吵著要出去遊玩些時日,這時節確也正是賞景的好時候,也就順了這群女人的意準備擺駕出城,前往景色最為宜人的止仁郡。
    王室危機不過剛剛有所轉變,還沒有完全的解除,雲闌王就已迫不及待的重回自己的正軌生活,還真是心寬。
    公孫浮郤得到消息後趕緊給侄子送信,也通知他君上要親臨止仁郡,命其早早做好準備。
    此前公孫糙蘇就拿自己的侄子說過事兒,要是此次恭迎聖駕的事沒有辦好,指定又會被他抓住話柄,還是謹慎小心為好。
    可惜自己軍務纏身,沒法親自前去,隻能通過書信多多囑咐。
    其侄子名為公孫擔羅,自小跟隨公孫浮郤學習武藝,受其熏陶良久,並且還通過自身的角逐坐上了止仁守將的位置,這確確實實沒有通過其叔父的關係,因為那時他的叔父因為冒犯君上還是庶民的身份呢。還好沒有因此牽連到他!
    此人治軍嚴明,從不徇私枉法,嚴於要求自己的性情,並且也將這份嚴苛灌注到治兵之中,要求別人也是如此,所以通常在其手下的人也是有苦難言,埋怨頗多。
    在收到叔父的信後,公孫擔羅看過其中的內容卻表現得不屑一顧,因為他打心底裏瞧不上這種作為,甚至說是抵觸,這一點倒是像和他叔父年輕的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於是他索性沒有聽從信中的交代,僅僅做了簡單的迎接儀式而已。
    然而他卻沒能夠學習到公孫浮郤為王族大局著想,能屈能伸,該低頭得過且過也就罷了,過於將自己那顆頭揚的過高又何嚐不是另一種偏執呢!
    待到幾日後,公孫辛夷的王駕到了止仁。眼前幾個迎接的人用兩隻手都數得過來,一個個長得豁牙漏齒,耳聾眼花,迎接的方向都沒搞準!雲闌王眼神一愣,還以為誰把他太奶請出來了呢!
    至於正常的儀仗隊伍,以及城內的諸多官員更不用提了,半個影子都沒看到,不過這卻怨不得本地的官員們。
    這君上前來的消息不僅公孫浮郤書信通知過,王城禮部也在其後就緊接著發了公函給公孫擔羅,可是作為守將的他卻根本就沒有通知官員迎駕,做官的根本就不知道君上要來。
    公孫辛夷見到此場景並未說些什麽,一旁的妃子們卻嘰嘰喳喳個不停“這是什麽意思啊?”
    “弄這麽幾個老弱病殘是在寒磣我們君上嗎?”
    “就是,這守城的是哪個不懂事兒的東西。。。”公孫辛夷也是心裏壓著火呢,自己是這聖域之主,這是絲毫不把自己當回事兒。
    他在車架上看到了出城相迎的隻有他公孫擔羅一人,直接叫下人駕車過去不予理會。
    誰知這公孫擔羅卻望著車駕大喊道“城中官員各司其職,要處理的事情繁多,望君上恕罪!”
    可無論怎樣說,即便是官員們的確如公孫擔羅所言有要務纏身,可出門迎駕始終是臣子之禮,手裏有什麽樣的大事非得現在完成,緩個幾日又有何妨!
    他這樣明晃晃的無視君上,盡管可能是由於對公孫辛夷的平日諸多做派不認同才有這般表現的,那也絕不能成為他以下犯上的理由,這無異於自尋死路!
    公孫辛夷已然是當做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前行。
    身旁的公孫糙蘇言道“這公孫擔羅也太沒有禮數了,迎駕的就這麽幾個,官員除了他以外一個也沒見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公孫一族能做官的都沒有,人才匱乏呢!好像就顯得他忠心一樣,自己一個人來,這是什麽險惡的心思。禮部早就發了公函,他這是視若不見呐,存心不良!”
    這麽好的打壓機會公孫糙蘇當然不會放過,必然要證實公孫浮郤這叔侄倆都不把君上放在眼裏,這懷疑的種子必須先給種下。
    公孫辛夷說道“或許確實是因為官員很忙,為了百姓做事才是最主要的!”嘴上這麽說,心裏自然不是這樣想的,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又不能直說,不然窘迫的是自己,王族的臉麵還是要保留的。
    公孫糙蘇繼續說道“還有那公孫浮郤,總說自己軍務纏身,君上的出行他都不親自上心過問,他再忙還能有君上忙?這叔侄二人一個比一個忙,將軍上置於何處,這天下是君上的天下還是他們的天下?”
    車駕中的水果散落一地,公孫辛夷一掌拍在眼前的桌麵上,妃子們嚇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言語。
    公孫糙蘇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心中竊喜,因為他說到了君上的逆鱗。
    君上命公孫糙蘇靠的近了些,對方附耳過來,說了些話。
    後來的一些日子裏,公孫擔羅雖說不情願,可是畢竟叔父交代過,他也隻能一直陪在君上跟前護衛著,在他看來這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為百姓做些實事。
    公孫浮郤擔心侄子太過年輕,又容易意氣用事,本來就因為治兵的方式過於粗暴時常被人向上反映,碰巧這次君上去的又是他的管轄範圍,若是惹得君上不悅,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他。
    一直聽聞止仁有一風景絕美之處,喚作玉帶天梯,其實是一處瀑布!
    其源頭在崇山危峰之間,高聳入雲,猶如通往天界的長梯,也有人將其看作從仙界順下的一條玉帶,久而久之就將此地命名為玉帶天梯。
    此處風景固然天下無二,就是離主城太遠了,拗不過幾位寵妃撒嬌賣俏,公孫辛夷也隻得趕往那裏。
    一路上車駕裏打情罵俏的聲音,直衝衝的往旁邊馬上的公孫擔羅耳朵裏鑽,鄙夷的心思麵露而出,不要以為車駕裏的公孫辛夷不知道,這一切從未逃過他的眼睛。
    行到半路,突然從兩側竄出不少蒙麵之人,奔著車駕就衝了過來,公孫擔羅趕緊迎敵保護君上安全,車駕裏的人都嚇得瑟瑟發抖,不敢露頭。
    不一會護衛車駕的士卒就都死光了,就隻剩下公孫擔羅孤軍奮戰,打鬥中其發現對方武藝竟都不在自己之下,自己一時間根本抵擋不住,此時見公孫糙蘇帶了大量增援前來,但是為時已晚,公孫擔羅雙拳難敵四手,身負重傷。
    此刻伏擊的人馬被趕來的人嚇退了,可是公孫擔羅還是沒能撐過去,趴在泥土飛揚的野草地上,一動不動。
    一場驚魂,也讓這一次出行草草收場,回到王城公孫辛夷因止仁守將公孫擔羅護駕有功,追封為護駕欽事。止仁守將一職又不能空缺,就將原來的副將直升為守將。
    公孫浮郤心受喪親之痛,心緒不平,上表君上徹查此事,給侄子一個交代,對於這樣的請求君上痛快的應允了。
    可是公孫浮郤畢竟年事已高,終究是沒能扛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倒下了,然而在家中靜養的他卻遲遲沒有得到調查的進展,此後他便強拖著自己的身子又多次上表君上,可是每次答複都一樣,正在全力調查,有進展一定最先告知。
    事情始終沒有進展致使他實在等不下去了,於是就派了自己一些親信去調查,查到的結果表明那一群刺客身份成疑!
    以公孫擔羅的本事,普通刺客不可能在他手裏占的上風,而且從其傷口來看,都是殺招衝著要害去的!
    然而一時之間到底是哪裏冒出來這麽多高手,且貌似都是將公孫擔羅作為目標,卻沒有傷害到車駕裏的君上和王妃等人。而公孫糙蘇又是恰巧在其即將殞命之時才率兵出現,這一切都太過蹊蹺了。
    又有人查到關於之前的事,公孫但羅做了很多不敬之舉,似乎惹得君上很不高興,這次新提拔的止仁守將是公孫糙蘇的妹夫,好像之前上告公孫擔羅執法粗暴的事就是此人所為。
    一切顯得這樣撲朔迷離,又在某一刻宛然可辨,公孫浮郤在相信與不想相信之間便長辭於世了。
    一顆王族的救星,在冉冉升起的那一刻是多麽耀眼奪目,前可戰呼延,後可鎮公冶!一時之間還真就不能拿公孫王室怎麽樣!
    承泣也隻有用些手段令其重新在雲闌王麵前失去信任,卻不曾想到一代英豪竟是這樣草草收場,溘然長逝,這一刻,耀星隕落,公孫王室的命運又當如何!?
    容平城內都忙碌了起來,承泣又要出門,之前想要與是雲城主交好故而送去了不少糧食,但區區小恩小惠當然不足以收買人心,所以他決定親自上門才能夠凸顯自己的誠意。
    禮品一類的東西都由納蘭交信親自督辦,大包小裹都準備齊全了,正準備出發,突然有下人來報,有一位老朋友前來。
    承泣遠遠望去隻見一個圓滾滾的球形活物越來越近,就是進的有些慢,得多等一會,嗬斥帶喘的好像在不斷叨咕些什麽,承泣實在是沒有聽清,不過見到他來自己也沒又忙著出發打算交談後再走也不遲,也不急於這一日半日的。
    終於那人走到了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大。。大。。大人!”承泣也是十分配合的回道“怎。。。怎。。怎麽了?”
    將其引入府內,待到他歇息片刻緩過心神後,承泣才問其他的來意。
    黑齒五味向他抱怨自家的全部產業都被公孫王族強行占有,自己在外麵的一切被斷了源頭供應,根本就無力支撐,這等於自己祖輩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自己成了千古罪人了,無顏麵對先祖。
    承泣也知道此事滿不了他多久,自己雖然早已知曉,但是怕對他打擊過大,恐傷其心脈危及性命就沒想告訴他實情,如今他自己知曉,又前來尋求幫助,看來心境還沒有受損過多。
    但話裏話外承泣也聽得真切,黑齒五味此人也有些剛性,多日以前就已知曉真相,但不想麻煩別人想要通過自己的處理看看能不能有所改觀,爭得一線生機,不過現實殘酷沒有奇跡降臨,他著實走投無路才放下臉麵來求承泣幫扶。
    他也早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可是一大家子等著吃飯呢,自己死活不要緊,家裏人不能跟著自己受罪,這是一代家主的責任與擔當。
    承泣沒有忙著回複他到底會不會給予幫助,即便看得出他處境窘迫,心急如焚,也隻是令下人泡了一盞茶來,還附端過來一盤青梅示意他飲用。
    這茶正是在二人初次見麵時黑齒五味親自送給承泣的珍品,說實話黑齒五味自己也已經好久沒喝過這茶了,造價太昂貴,一盞茶就是一大家子十幾天的口糧,盡管是清粥淡飯,和往日的大魚大肉沒法相提並論。
    看著這還冒著熱氣的茶,黑齒五味心中此刻才真的是五味雜陳,過往奢靡的生活在腦海中一遍遍的翻過,又一次次的紮在他的心口,沉默了半晌,黑齒五味說了句“大人,能否給在下換一盞,最普通的清茶便可!”
    承泣也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要觀察一下他的反應,從錦衣玉食到跌下深穀,也是苦了他了。
    隨後淡淡問道“怎麽突然要喝普通茶了,這可是你曾經最愛的雲山霧罩,你不是說你別的差根本入不了嘴,喝不下嗎?”
    黑齒五味滿臉慚愧,但也並未在意承泣的戲說,平淡且坦然說道“茶無上品,適口為珍!”這是人生的經曆讓他認識到的真是人間。
    黑齒五味認為承泣因為自己現在根本無力兌現當初的諾言,不會給予幫助,不過是想諷刺一番,讓自己有多遠滾多遠吧。
    他也準備好接受現實,就是不知道怎麽安撫家人叫他們也準備好,識趣的準備行禮拜別,承泣叫住了他“這就想走了?你答應的事貌似還沒有兌現吧?”
    黑齒五味無奈搖頭道“我如今處境怕是要失信於您了,望您寬恕,高抬貴手!”
    “可是我並不打算放你一馬,你說這可怎麽辦呐!”承泣表情邪魅,看著不像什麽好嘴臉。
    黑齒五味似乎一時間搞到自己今日難逃一劫,不過他也實現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畢竟自己也是欺騙承泣在先,人家遷怒與自己的言而無信也情有可原,於是便擺出一副甘願赴死的狀態道“確實是我沒能履行承諾,也承認有過欺瞞自己真實境況,受到懲戒理所應當,我也知我論罪當誅,可還是請求傅寮大人不要連作我一家老小。。”
    可當他看到承泣對他一番乞求仍舊以搖頭回應的時候,他心如死灰,隻怪自己沒本事還要連累家人一同上路!
    這時納蘭交信將一紙書函呈遞給了黑齒五味,在其正仔細閱覽的同時,承泣言語到“族裏的資金由你調配管理,所有城池的商戶經營都交付於你治理,我隻要結果,你答應我的事,怎麽可以食言呢!”
    承泣這是將全族的財力都由他打理,看重的不僅黑齒五味極強的撈錢手段,更是他骨子裏的品性,而且在其經曆過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後,方能真正大徹大悟,重新審視人生方向!
    盡管承泣前段時間挖了個古墓得了不少金銀,可是帶兵打仗最耗費的就是錢,若是沒有進項金山銀山早晚也會掏空,隻有將其交給真正有能力的人才會得到源源不斷的供給。
    承泣一早就是這樣的打算,就在等黑齒五味到訪的這一天。一時間黑齒五味不知說何是好,也根本發不出聲音來,隻能用行動表明心意,一跪一拜,泛著油花的眼淚不聽滴落在地上,跪下的時候隻見個胖球身子,沒見到腿在哪裏。。
    承泣離開的時候都故意繞開,生怕自己一個沒注意給滑拽出去。
    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承泣又準備起身出發,一個總是不見蹤影的人又出現了,突然跳出來嚇了承泣一跳!不僅是承泣,跪在地上的黑齒五味麵對突如其來的一驚也是嚇得在地上滾兩兩圈才停下。
    承泣抓過她的後衣領訓斥道“一天到晚見不到人,裝神弄鬼的,是不是欠打了?”
    這嚇人的女孩正是承泣的妹妹,即墨璿璣,隻見她將頭偏過一側仰著脖子嘻嘻笑著道“哥哥!!!”
    見到她這俏皮的樣子,承泣也怒不起來了,就說道“桌子上還有吃的,你。。。”沒等他說完,眼神轉過去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上麵什麽都沒有了,一定是剛才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就被這丫頭偷偷吃了。。。
    承泣這一日也沒了去出訪的興致,就打算將該有的事宜都交給黑齒五味辦完了自己再走也不遲,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那日其被嚇得連滾了兩圈後,竟然讓他一見鍾情了自己的妹妹!
    近些時日承泣對即墨璿璣看管得嚴,不讓她隨便出門,怕她一個女孩子家不帶護衛會遇到危險,這當然不是最主要的,最最主要的是她一出門就直奔各個酒家飯館,每次都掛了不少賬,還都算到承泣的頭上,實在是花不起了,家裏的門沒被往來聖賢名士踏破,反倒被催賬的酒家店主磨得換了又換。
    簡直令他苦不堪言,怎麽說他也是堂堂傅寮,在外麵欠債數筆這也太丟人了。每次承泣出門都帶著她,每到一個地方她的做派都一樣,吃!吃!吃!掛賬!掛賬!掛賬!承泣就是付錢!付錢!付錢!
    幾日裏黑齒五味來訪頻繁,正事兒自然是提出關於族中錢庫的應用提議,承泣對於他的都給予肯定,都準許,並且還特意放了特權給他。
    還別說,別看黑齒五味這身材很笨拙,但賺起錢來還真是一把好手,這才短短幾日,收效就頗豐,各地執行了他製定的新策後,繳納的稅款比之前就翻了一倍,這錢就像會自我繁衍一樣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他還向承泣保證,不出兩年便再也不用為軍餉用度發愁。
    而且他每回來都不空著手,總是變著花樣帶些新奇的好吃的,這當然不是給承泣帶的,即墨璿璣每次吃的都狼吞虎咽,他在一旁看的卻是津津有味,這弄得承泣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不時黑齒五味還在一旁給她擦一擦嘴邊的油。
    一日,承泣單獨找了黑齒五味,也是對方即將奔赴各地展開公務離開的日子!
    便問他有沒有家室,他很肯定的說沒有。納蘭交信也調查了,雖然他腰纏萬貫,但確實還未成家。
    承泣就又問了他是不是對自己妹妹有愛慕之情,對方也很肯定的給了答複,雖然他眼睛很小,不仔細看也可能會忽略臉上的兩條縫,但承泣還是在其中看到了真誠,對他的人品也沒有什麽話說,就說了句“我問問璿璣的意思,要是她也同你這般想。。。。算了,問過後再說吧!”
    黑齒五味很期待璿璣對自己的看法,之後承泣讓人把璿璣帶了過來,開門見山的問道“璿璣,你覺得他怎麽樣?”承泣指著黑齒五味。
    即墨璿璣笑著回道“很好呀,有吃的,嘻嘻!”
    “那你願不願意跟他走!?”
    “那,,,有吃的嗎?”
    這是黑齒五味搶著回答道“有有,什麽吃的都有,糕點,水果,雞鴨魚肉,。。。隻要是你想吃的什麽都有!”
    承泣黑著臉看著他,一聲甜美之音流出“那走呀!”
    承泣是長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很是不舍的說道“好好照顧她,你也要好好聽話,不許胡亂跑!”對這兩人簡單叮囑了一下,就讓他們離去了。
    看著他們走遠,承泣不舍的神情一下消散了,代替的是止不住的開心,終於不用再養這個吞金獸了,大聲地吩咐下人不用再把自己的好吃的藏起來了,趕緊拿來,自己現在就要狂吃一頓!!!
    財主登門吐真言,
    張口閉口我沒錢。
    傅寮重看賜財富,
    厚利湧泉攀親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