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剿滅行動,帝國新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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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那四十七具鎧甲靈僵在“十歲智商”下想出的生存法子——
不做感染,隻做標記。
它們在每個被吸血的生靈頸側,都悄悄留下了一絲常人看不見的屍氣印記:
既不用擔心這些“移動血袋”跑遠,日後能憑著印記輕鬆追蹤;
又不會將對方轉化為同類,避免過早耗盡這片土地上的活物。
支撐這個決策的,是它們覺醒的特殊天賦——
感知危險。
昨夜獠牙刺入生靈血管的瞬間,它們清晰地感知到一個殘酷事實:
如果把所有活物都轉化為活僵,用不了多久,這片土地就會徹底失去新鮮血液;
而沒有持續的血液滋養,它們這些靠血生存的活僵,終將像幹涸的河床般陷入休眠,且是永遠都醒不過來的那種。
這份對“滅絕”的本能恐懼,讓它們壓下了感染的衝動,選擇了更長久的“可持續吸血”。
因此,“與生靈共存,靠活物養命”才成了它們刻進屍骸的生存真理。
從耶路撒冷趁著夜色悄悄遁走後,鎧甲靈僵們帶著核心活僵隊伍,一頭鑽進了西奈半島的茫茫荒漠——
這裏黃沙漫天,連商隊都隻敢沿著綠洲走,恰好成了天然的隱蔽所。
最終,它們在一片被風沙半埋的廢棄驛站裏停了下來,驛站的土坯牆早已塌了大半,隻有幾根朽木柱子還歪歪斜斜地立著,卻成了它們召開“第一次會議”的秘密據點。
這場會議沒有聲音,沒有爭論,隻有四十七具鎧甲靈僵麵對麵站著,猩紅的眼瞳裏映著彼此的影子,議題卻無比清晰:
怎樣才能避開人類軍隊,長久地活下去?
沉默的“討論”持續了半個時辰——
對靈智剛到十歲水平的它們來說,這已是極限的思考時長。
最終,所有鎧甲靈僵都緩緩點了點頭,達成了共識。
它們率先動起手來,枯瘦的手指笨拙地摳著鎧甲的係帶,金屬搭扣“哢嗒”作響,那些曾象征薩非貴族身份、如今卻成了“活靶子”的胸甲、護臂、頭盔被一片片卸下,堆在滾燙的沙地裏,像一堆廢棄的廢鐵。
隨後,它們又拖著僵硬的腿,在驛站角落翻出商隊遺棄的貨物——
一捆捆洗得發白的阿拉伯長袍,布料粗糙卻能遮身。
它們費力地將長袍裹在自己青烏僵硬的軀體上,領口拉得老高,隻露出一雙在陰影裏閃著紅光的眼睛。
計劃很明確:
偽裝成前往開羅朝拜的普通信徒,混進這座大城潛伏起來,靠整座城市源源不斷的生靈,悄悄供養自己。
至於那些還沒開智、隻懂本能吸血的七十多萬活僵,它們也有了妥善安排:
不帶著這些“累贅”進城,而是將其拆分成上千支小隊,每隊不過幾百具,像撒芝麻似的散進廣袤的非洲野外。
北非的撒哈拉邊緣,沙丘下的陰涼處能藏屍;
西非的稀樹草原,枯樹枝堆裏能躲身;
東非的裂穀地帶,岩石縫隙能棲身;
連中非濕熱的雨林深處,也成了活僵的潛伏地。
臨走前,鎧甲靈僵對著這些同類發出無聲的低吼,傳遞出清晰的指令:
不許靠近人類城池,不許主動咬傷生靈製造新僵屍,隻有實在撐不住時,才能悄悄找落單的野獸吸少量血維持活性;
其餘時間就埋進沙裏、躲進樹洞休眠,盡量不留下任何痕跡,更不許引人注目——
它們要把這些活僵,變成遍布非洲的“休眠儲備軍”,也變成不打擾人類的“隱形食客”。
活僵的進化真是件充滿悖論的奇妙事,總能催生出截然不同的執念。
隻是像靈僵沙賈漢那樣,將“戰鬥與擴張”刻進骨髓的執念,實在太過暴烈——
它一門心思要踏平城池、征服土地,反倒把自己逼進了火海裏,最終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而薩非貴族轉化的這些活僵,偏偏將“怕死”融進了每一寸屍骸,這份執念反倒成了保命的鑰匙——
它們把所有覺醒的智商,都用在了“如何不被人類發現”“如何安穩活下去”上,不與軍隊硬拚,不把生靈趕盡殺絕,反而在人類與活物的縫隙裏,蹚出了一條更長久的生存之道。
在開羅潛伏的四個月裏,它們沒出過一次差錯。
這座城市本就混居著各色人種,伊斯蘭教民們習慣用寬大的白色長袍裹住全身,隻露出一雙眼睛,恰好能遮住它們僵硬不自然的肢體;
再加上常年吸血讓皮膚泛著的青烏色,與當地深膚色人種站在一起時,竟沒被任何人察覺異常。
每天清晨,天還沒亮透,它們就跟著信徒們走到清真寺外的廣場,學著別人的樣子垂手站立,哪怕聽不懂經文,也會跟著人群的動作彎腰、叩首;
白天則混跡在喧鬧的市集裏,假裝挑選香料或布料,目光卻悄悄鎖定那些單獨行動的生靈;
夜晚則趁著夜色鑽進老城區的廢棄地窖,地窖裏堆著發黴的幹草,恰好能掩蓋它們身上的腐味,它們蜷縮在角落,靠著白天吸來的少量血液維持活性,像一群藏在陰影裏的獵手,安靜守護著“不被發現”的生存法則。
薩非靈僵從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它們像一群踩著月光移動的謹慎影子,每隔兩三個月就會悄悄更換居留地——
今天藏在老城區的廢棄驛站,明天遷去城郊的空置商棧,後天又躲進河邊的破舊水磨坊,從不在同一處留下太多痕跡,連吸過血的獵物,都隻敢選那些流浪漢或流浪貓狗,避免引起人群的注意。
每次吸血也都嚴格“點到即止”,從不在同一獵物身上多咬一口:
深夜找到熟睡的人或蜷縮的牲畜,隻用獠牙輕輕齧開一點血管,吸夠維持自身不僵化的量便立刻離開,連血珠都要用沙土擦掉,從不會讓獵物因失血過多而倒下——
它們清楚,隻有讓這些“移動血袋”活著,自己才能長久地靠它們供養。
開羅比起商貿繁忙的亞曆山大港,更像一座“沉澱的封閉城池”:
港口的商船雖會帶來流動人口,可整座城市的根基仍是占比超九成的常住人口,大家世代居住在此,街巷裏的麵孔十年都難有太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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