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玄鳥密令,兵鋒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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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軍帳內,空氣凝固得如同冰封。那枚冰冷的玄鳥令牌靜靜地躺在林凡的掌心,卻仿佛有千鈞之重,壓得在場三人幾乎喘不過氣。火把的光芒跳躍不定,映得令牌上那隻展翅欲飛的詭異玄鳥忽明忽暗,似乎下一刻就要破牌而出,攫人魂魄。
    王胡子癱軟在地,麵無人色,身體篩糠般抖動,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那雙僅存的獨眼裏,此刻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絕望,仿佛看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他這種反應,比任何招供都更能說明問題——這令牌,以及它所代表的力量,絕對非同小可。
    周卓性子最急,一步踏前,厲聲喝道:“說!這牌子到底是幹什麽的?長安城裏誰派你們來的?!再不說,老子現在就劈了你!”聲如炸雷,震得帳篷似乎都晃了晃。
    王胡子被這吼聲驚得一哆嗦,猛地回過神,卻仍是死死咬著牙關,隻是拚命搖頭,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怪異聲響,竟像是恐懼到了極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凡抬手,止住了即將暴怒的周卓。他蹲下身,目光平視著王胡子,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冰冷:“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七八分。董卓伏誅,李傕、郭汜、樊稠、張濟等西涼舊將把持朝政,互相傾軋,長安早已不是昔日長安。你們奉命潛伏於此,絕非李、郭二人正麵對抗荊州之意,他們眼下還沒這個餘力。那麽,是其中某一位,甚至是某幾位,暗中布下的棋子?欲在關鍵之時,攪動荊州風雲,或是為自己留一條退路?”
    他每說一句,王胡子的臉色就白一分,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林凡繼續施加壓力,語氣陡然變得銳利:“爾等藏匿山中,與匪類無異,劫掠糧草,戕害百姓,所圖無非錢糧人手,以備不時之需。如今,你們的蹤跡已然暴露,巢穴被圍,覆滅在即。你背後的主子,遠在長安,自身難保,可能早已將你們視為棄子!你還在為他守什麽密?值得嗎?”
    “棄子……”這兩個字仿佛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王胡子的心理防線。他猛地抬起頭,獨眼中血絲密布,嘶聲道:“不…不是棄子!郭…郭將軍不會……”話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失言,猛地閉上了嘴,眼中悔恨交加。
    “郭汜?”林凡準確地捕捉到了這個名字,眼中精光一閃。果然是李傕、郭汜集團的人!曆史上,這兩人關係後期破裂,互相攻伐,最終兩敗俱傷。看來,這伏牛山的勢力,極可能是郭汜暗中布下的一招險棋,或許連李傕都未必知曉詳情。
    “看來是郭汜將軍的部屬。”林凡站起身,語氣恢複了平淡,“將其帶下去,嚴加看管,好生拷問……不,是好生照料,我要他知道的所有東西,一字不落地吐出來。”後一句話是對著帳外親衛吩咐的。立刻有兩名如狼似虎的親衛進來,將幾乎癱軟成泥的王胡子拖了下去。
    帳內重新恢複了安靜,但氣氛卻更加凝重。
    周卓擰著眉頭,狠狠啐了一口:“呸!原來是郭汜那國賊的走狗!躲在這山溝裏鬼鬼祟祟,定然沒安好心!”
    徐凡則更關心現實問題:“軍師,如今既已知其根腳,我們該如何處置?強攻峽穀,徹底剿滅他們?”
    林凡沒有立刻回答,他再次低頭看向手中的玄鳥令牌,手指摩挲著那冰冷的紋路,陷入了沉思。剿滅這股勢力是必然的,後方不容留下如此隱患。但如何剿滅,卻需要仔細權衡。
    強攻,正如他之前所料,代價太大。“鬼見愁”天險,加上這群西涼老兵必然困獸猶鬥,就算能贏,己方也必定傷亡慘重,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精銳可能被打殘。更重要的是,會嚴重拖延他們北上南陽的戰略時機。
    如今袁術稱帝,天下共討,南陽地區兵力空虛,人心浮動,正是千載難逢的機遇窗口。劉表虎視眈眈,曹操、孫策更是動作頻頻,時間,此刻比黃金更寶貴。
    不能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和兵力。
    林凡眼中閃過一絲決斷。他快步走到沙盤前,目光在“鬼見愁”峽穀和代表南陽郡的廣大區域之間來回移動。
    “周卓,徐凡,”林凡開口,聲音沉穩有力,“我們的戰略目標,是南陽,是趁亂奪取這塊膏腴之地,壯大自身,而不是在這深山老林裏,和一群被當作棄子的西涼潰兵拚個你死我活。”
    “那……難道就放過他們?”周卓有些不甘。
    “自然不是。”林凡搖搖頭,手指重重地點在峽穀位置上,“要打,但不能硬打。要快打,但不能拖延。”
    他迅速下達指令:“周卓,你負責繼續圍困峽穀。兵力部署不變,白日裏可適當減少騷擾頻率,甚至佯裝部分兵力撤退,做出我軍因久攻不下或因南陽急報而意欲退兵的假象,麻痹敵人。但夜間騷擾照舊,甚至要加劇,絕不能讓他們得到充分休息,要讓他們始終處於緊張和疲憊之中。”
    “徐凡,”林凡看向年輕將領,“你的騎兵隊立刻撤出包圍圈,向外撒出偵騎,擴大警戒範圍。一要嚴防峽穀之敵狗急跳牆,集中力量突圍。二要密切關注襄陽方向和劉表軍的動向,更要緊盯南陽北部的情報,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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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林凡頓了頓,補充道,“將我們抓獲重要俘虜,初步查明這股勢力與長安郭汜有關的情報,立刻整理成文,以最快速度送往宛城,呈報主公和元直徐庶)先生。請主公務必小心提防襄陽方向,劉表很可能已經或者即將得知我們北上意圖,他的態度至關重要。同時,請元直加快‘暗羽’對南陽地區的滲透,我要知道南陽每一個縣的守將、兵力、糧草情況!”
    “末將領命!”周卓、徐凡抱拳應諾,神情肅然,他們都感受到了軍師話語中的緊迫感。
    命令下達,軍營這座戰爭機器再次高效運轉起來。徐凡的輕騎如風般散入群山和原野。周卓則重新調整部署,明鬆暗緊,繼續折磨著峽穀內的敵人。
    林凡則回到案前,鋪開絹帛,提筆疾書。他需要將這裏的詳細情況、自己的判斷以及下一步的戰略構想,更加完整地傳遞給劉擎和徐庶。筆尖在絹帛上滑動,發出沙沙的輕響,他的思緒卻已飛向了北方的南陽盆地。
    訊息通過快馬接力,以最快的速度送達宛城。
    郡守府內,燈火通明。劉擎拿著林凡送來的密報,反複看了數遍,眉頭緊鎖,臉上既有得知伏牛山隱患即將解除的輕鬆,更有對北方局勢的深深憂慮。他將絹帛遞給一旁的徐庶。
    徐庶接過,快速瀏覽,眼神越來越亮,最終拍案讚道:“妙!林軍師處理得恰到好處!圍而不殲,以最小代價鎖住後方隱患,主力心神已投向北方,正是其時!”
    他看向劉擎,語氣轉為凝重:“主公,軍師所言極是。南陽之機,稍縱即逝。袁術逆天稱帝,其麾下人心離散,南陽各地守軍皆惶惶不可終日,強征之糧秣堆積於城邑,強募之壯丁囚於營中,怨氣沸騰。此真乃天賜良機於我輩!”
    劉擎站起身,走到懸掛的地圖前,目光灼灼地看向南陽郡的方向:“元直所言,我豈不知?隻是……景升兄劉表)處,該當如何?我雖上呈檄文,然未經他允準便擅自動兵北上,恐其震怒,若斷我糧草,或派兵掣肘,如之奈何?”他的擔憂不無道理,名義上,他仍是荊州治下的南郡太守。
    徐庶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智珠在握的從容:“主公勿憂。對此,庶與軍師早有共識,有三策可應對劉荊州。”
    “哦?快快講來!”劉擎急忙問道。
    “其一,大義之名。”徐庶伸出第一根手指,“袁術篡逆,天下共擊之。主公出兵,非為私利,乃為匡扶漢室,討伐國賊。此乃堂堂正正之師,劉荊州身為漢室宗親、荊州牧,於公於私,皆不應阻攔,反而應予支持。若他阻攔,則失大義於天下,其麾下忠漢之士亦會心生不滿。我等可大肆宣揚此次出兵乃‘奉漢討逆’,占據道德高地。”
    “其二,實利誘之。”徐庶伸出第二根手指,“南陽富庶,乃荊州北大門。若被曹操或袁術殘部占據,對荊州乃是心腹大患。由主公取得,名義上仍屬荊州轄製,實則為荊州北部添一強大屏障。此乃為劉荊州守北門,他豈會不願?我可遣一能言善辯之士,秘密前往襄陽,向劉表陳述利害,承諾南陽之地,錢糧賦稅仍可部分上繳襄陽,郡守官員亦可由他名義上任免我方可實際控製),如此,予其虛名與實利,或可換其默許甚至有限支持。”
    “其三,兵威示之。”徐庶伸出第三根手指,語氣略沉,“前兩條若仍不能使其安心,或蔡瑁、蒯越等人極力慫恿其對我用強。那我軍就要展現出足以拿下南陽,並有一定能力應對荊州軍幹涉的實力!軍師在伏牛山迅速擊潰西涼精銳,生擒其頭目,此乃軍威;我南郡兵精糧足,上下一心,此乃實力。需讓襄陽明白,若強行阻攔,彼亦需付出慘重代價,得不償失。”
    劉擎聽完,沉吟良久,眼中光芒逐漸變得堅定。徐庶和林凡的計劃,考慮周全,既有大義名分,又有現實利益交換,還有實力作為後盾,幾乎將各種可能性都考慮了進去。
    “好!便依軍師與元直之策!”劉擎終於下定決心,“元直,立刻草擬文書,一份發往襄陽,陳說利害,語氣要恭謹中帶著堅定;另一份發往林凡軍中,告知他宛城決議,全力支持其北上方針,南郡人力物力,任其調遣!”
    “喏!”徐庶躬身領命,臉上露出振奮之色。
    “還有,”劉擎補充道,“立刻召集眾將,升堂議事,部署北上事宜!高順將軍的‘陷陣營’作為先鋒,石韜先生統籌糧草輜重,務必盡快完成出征準備!”
    “主公英明!”徐庶再拜,立刻轉身出去安排。
    很快,宛城這座荊北重鎮徹底動員起來。戰爭的齒輪開始加速轉動。一隊隊傳令兵奔馳而出,將郡守府的指令傳遍四方。軍營內號角連連,兵士集結,檢查武備,氣氛熱烈而肅殺。府庫大門洞開,民夫在官吏的組織下開始裝載糧草軍械。一股強大的戰爭力量,正在迅速凝聚,它的鋒芒,直指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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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劉擎集團緊鑼密鼓地準備北上之時,襄陽州牧府內,也是一片波瀾暗湧。
    劉表拿著劉擎送來的、語氣恭謹卻態度明確的文書,眉頭緊鎖,久久不語。文書上詳細說明了出兵討逆、為國除奸的必要性,也委婉提到了願為荊州守衛北疆、共享南陽之利的意願。
    下方,蒯越、蔡瑁等心腹重臣分列左右。
    蔡瑁率先開口,語氣激烈:“主公!萬萬不可應允!劉擎此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先前抗命不尊,私自接納袁術降卒,如今又欲擅起邊釁,北上南陽!他若得逞,占據南陽沃土,擁兵自重,屆時尾大不掉,豈會再將我荊州放在眼裏?這分明是借討逆之名,行擴張之實!應立刻發文嚴斥,命其退回南郡,若敢不從,當發兵討之,以儆效尤!”
    蒯越則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德珪蔡瑁)之言,不無道理。劉擎近來確是鋒芒過露,難以鉗製。然……”他話鋒一轉,“如今袁術倒行逆施,天下目光皆集中於淮南、南陽。我荊州若此時對率先舉起‘討逆’旗幟的自家郡守用兵,於大義有虧,恐遭天下人非議,寒了荊州士民之心。此其一。”
    “其二,”蒯越繼續分析,“南陽確乃心腹之患。若被劉擎取得,他名義上仍尊主公為主,總好過被曹操或袁術殘部占據。劉擎文書中所言,願賦稅共享,官員由襄陽任命雖可能陽奉陰違),倒也算識得大體。或許,可借此機會,將其納入掌控,令其為我荊州北拒強敵。”
    “異度蒯越)兄豈可如此天真!”蔡瑁反駁道,“劉擎那黃口小兒,還有他手下那個來曆不明的林凡,詭計多端,豈是甘居人下之輩?今日允其取南陽,來日他便敢兵臨襄陽城下!”
    兩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其他僚屬也紛紛發言,或支持蔡瑁,或附和蒯越,州牧府內一時議論紛紛。
    劉表聽著麾下謀士的爭論,心中亦是矛盾重重。他既忌憚劉擎坐大,威脅自身地位,又不願背負破壞討逆大局的罵名,同時也擔心若強行壓製,會逼反劉擎,導致荊州北部陷入戰火,反而讓曹操有機可乘。
    更重要的是,他收到了來自北方許都的微妙信號。曹操的使者似乎暗示,希望荊州方麵能在南陽問題上“維持穩定”,勿使局勢複雜化。這其中的意味,耐人尋味。
    思慮再三,劉表終於做出了一個看似中庸,實則充滿算計的決定。
    他抬手止住了眾人的爭論,沉聲道:“劉擎欲北上討逆,其誌可嘉,然擅自動兵,確有不妥。”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蔡瑁和蒯越,繼續道:“然,值此國賊當道之際,亦不宜過度苛責。這樣吧,發文予劉擎,準其北上‘助戰’,然南陽之事,關乎荊州全局,豈能由他獨斷?命其務必聽從荊州牧府統一調遣,所得城池、糧草、降卒,需及時上報,由州牧府統籌分配。另,著蔡瑁將軍抽調本部水陸軍馬,移駐樊城,名為‘策應’,實則……相機而動。”
    此言一出,蔡瑁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是主公要自己前去監視、威懾,甚至關鍵時刻搶奪戰果,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抱拳道:“末將領命!定不負主公所托!”
    蒯越微微皺眉,但見劉表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言,隻是心中暗歎一聲。這道命令,看似允準,實則埋下了更多的紛爭隱患。劉擎豈會是乖乖聽話、任人摘取果實之人?樊城的蔡瑁大軍,與其說是策應,不如說是一把懸在劉擎北伐軍頭頂的利劍。
    劉表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傳達到了宛城和正在圍困伏牛山的林凡軍中。
    內容不出徐庶和林凡所料,充滿了製衡與算計。
    “哼!聽從調遣?統籌分配?劉景升打得好算盤!”劉擎看完命令,氣得冷笑連連,“這是想讓我等在前方拚死拚活,他在後方坐享其成!還有那蔡瑁,屯兵樊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林凡看後,神色卻依舊平靜,仿佛早有預料。他將命令文書輕輕放在案上,淡淡道:“主公息怒。劉荊州此反應,已在預料之中。他既未明確反對,便是默許。至於這‘聽從調遣’、‘統籌分配’,不過是場麵話罷了。亂世之中,最終還是要靠實力說話。誰打下的城池,自然由誰掌控。蔡瑁屯兵樊城,意在威懾與搶奪,但我軍若行動迅速,戰果豐碩,他區區一支偏師,又豈敢輕易與我血戰?”
    “軍師的意思是?”劉擎看向林凡。
    “按原計劃進行!”林凡斬釘截鐵,“而且要比原計劃更快!更狠!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南陽地區取得決定性勝利,造成既成事實!屆時,劉表看到木已成舟,又見我軍兵鋒正盛,反而會更加忌憚,那所謂的‘調遣’和‘分配’,自然也就不了了之。至於蔡瑁……”
    林凡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他可安心待在樊城‘策應’,若敢妄動,我自有辦法讓他寸步難行,甚至……偷雞不成蝕把米。”
    劉擎被林凡的自信所感染,心中豪氣頓生:“好!就依軍師之言!我這就傳令高順,先鋒軍即刻出發,兵發育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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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拱手:“主公英明。亮林凡自稱)即刻返回軍中,安排伏牛山圍困事宜,隨後便率主力北上,與主公和高將軍會師於南陽城下!”
    計議已定,龐大的戰爭機器終於徹底開動起來!
    次日清晨,宛城外,旌旗招展,甲胄鮮明。
    高順率領經過嚴格訓練、裝備精良的“擎字營”先鋒精銳,誓師出征。將士們士氣高昂,刀槍如林,在朝陽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劉擎、徐庶、石韜等人在城門外相送。
    “高將軍,此去事關重大,首戰務必告捷,揚我軍威!”劉擎鄭重囑托。
    高順抱拳,言簡意賅,卻擲地有聲:“主公放心,順,必克城擒敵,不辱使命!”他轉身,手中長槍向前一指,“出發!”
    大軍開拔,踏起滾滾煙塵,如同一條黑色的巨龍,向著北方迤邐而去。目標直指南陽郡南部重鎮——育陽!
    幾乎在同一時間,林凡也在伏牛山軍中下達了最後指令,留下足夠的兵力繼續執行圍困疲敵之策,自己則親率機動主力,拔營起寨,火速北上,去追趕高順的腳步。
    南北兩路大軍,如同兩支離弦之箭,射向了風暴將起的南陽盆地。
    而在更北方的中原大地,曹操的主力正與袁術軍激戰正酣;東麵的江淮地區,孫策一路高歌猛進;西麵的關中,李傕、郭汜仍在混鬥;南麵的襄陽,蔡瑁的大軍也開始向樊城移動。
    天下這盤大棋,因為林凡這隻“蝴蝶”的翅膀扇動,已經悄然發生了偏轉。劉擎集團這枚原本微不足道的棋子,正以一種咄咄逼人的姿態,猛然撞入棋局中央!
    南陽,這片兵家必爭之地,即將迎來新的征服者。而高順的先鋒軍,能否順利拿下育陽,取得開門紅?林凡的後續謀劃,又能進行到哪一步?
    懸在頭頂的蔡瑁大軍,又會在何時,以何種方式落下?
    北上的征途,注定不會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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