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7章 符文解密,初探邪煞背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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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門隱士》第三部第7章 符文解密,初探邪煞背後局
暮色如濃墨浸透的棉絮,自青木峰主峰向次峰層層暈染。鬆針與山土的氣息沉鬱地彌漫,其中還纏著西坳邪土特有的腥甜——那味兒,隔著半座山都如針般蝕骨,教人背脊不由自主地發緊。
雲逍靜立觀星台青石板上,這石板由前代峰主親手鋪設,被曆代弟子腳步磨得光可鑒人,此刻正映出他挺拔的身影。衣袂微動間,與沉墜暮色融成一幅靜穆剪影。山風卷著澗底涼意掠過,掀動他月白道袍下擺,袍角繡著的細密青木紋路在昏暗中隱約可見,那是青木門內門弟子的專屬標識,針腳裏藏著師門世代的榮光。
腰間半塊青銅令牌輕輕晃動,“叮當”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這是三日前落霞崖纏鬥時,那黑影倉皇逃竄遺落的物件。巴掌大的牌麵,刻滿如毒蛇吐信般虯結扭曲的符文,指尖觸上去,陰冷直往骨縫裏鑽,似攥著寒冬冰溪裏泡透的濕泥,連築基修士的護體靈氣都隔不住這股邪意。他拇指反複摩挲令牌邊緣的月牙形缺口,那是被佩劍“青鋒”磕出的痕跡。冷硬金屬觸感傳來,黑影麵罩下那雙泛著綠光的眼、揮出的裹挾腐臭的黑氣便清晰浮現眼前——那黑氣沾在衣袖上,後來足足用了三桶清心泉水才洗去腥味。
“師父,夜風涼了。您昨夜伏案到三更天,案頭油燈添了三次油,仔細著了寒邪。”林越的聲音從台階下飄來,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裹著刻意放輕的柔緩,似怕驚擾師父思緒。他雙手捧著件素色夾襖,襖角帶著炭火盆旁的餘溫,暖融融的氣息順著山風上升,驅散了些許涼意。
少年額前碎發沾著草屑與褐色泥垢,發梢凝著一顆細小露珠,在漸暗天色裏閃著微光。方才他領著三名師弟清理西坳邪土,那邪土比往日頑固十倍,像生了根紮在地裏。四人合力用清心符鎮住四角,再握著桃木鏟一點點剝離,指甲縫嵌滿黑褐色泥垢,指關節被粗糙地麵蹭破皮,滲著細密血珠。可他灰布衣襟依舊係得嚴嚴實實,領口銅製盤扣扣得一絲不苟,手腕上去年師父贈的平安結,紅繩褪得發淺、邊緣起了毛邊,卻被他細心打了個緊實雙聯結,牢牢縛在腕間。
雲逍聞聲回身,衣袍帶動的風卷走腳邊幾片幹枯鬆針。正見林越踮著腳尖,小心翼翼要將夾襖搭在他肩上,模樣生怕動作重了驚擾到自己。少年身形尚顯單薄,踮腳時後腰繃得筆直,肩胛骨在粗布衣衫下微微凸起,像一株逆著山風向上攀援的青竹,看似纖細,骨子裏卻藏著扛得住風雨的韌勁。
他伸手去接夾襖,指尖不經意擦過林越手背,觸到那層厚厚的老繭——這是每日寅時在演武場練劍、亥時在書案前刻符磨出來的,比同齡人手掌粗糙三分,指腹上還留著幾處被符筆戳出的細小疤痕。可就是這雙手,遞東西時穩如磐石,半分晃動都沒有。
雲逍忽然想起五年前少年初入山門的模樣:那時他才十二歲,瘦得像剛從石縫裏冒芽的小苗,攥著符筆的手顫得像秋風裏的落葉,連最簡單的清心符都畫不圓,揉皺的符紙堆了滿滿一桌,卻從不說一句累,深夜還偷偷躲在柴房裏,借著月光一遍遍練習。五年光陰倏忽而過,當年的稚子已然長成能獨當一麵的大弟子,眉眼間稚氣盡褪,隻剩沉靜與可靠,唯有談及劍法秘籍時,眼底才會翻湧著少年人獨有的熱忱。
“這令牌你收著,你心思比我細,帶在身邊更穩妥。”雲逍抬手解下腰間令牌,鏈扣與腰帶摩擦發出細碎輕響,他鄭重地將令牌塞進林越掌心,借著西天最後一縷橘紅色霞光,指了指牌麵左上角最扭曲的一道紋路,“正道符文講究‘氣脈貫通,形意合一’,即便是最剛猛的攻擊符,線條間也藏著生機流轉。你看這處轉折,收尾時凝著三分滯澀,像被邪氣壓斷了靈氣的脈絡,絕不是名門正派的筆法。”
林越立刻斂去臉上關切,神色變得凝重如捧至寶,雙手輕輕托著令牌,指尖小心翼翼摩挲著冰冷的符文。他從懷中內層摸出一塊邊緣已經磨毛的油布——那是初入師門時師父贈予的,原是用來包裹經書的,至今還留著淡淡的墨香,他已珍藏了三年——按照同一個方向細細裹了三層,又鄭重地塞進貼身處的衣襟裏。那裏還藏著師父親手繪製的護心符,溫熱的觸感與令牌的陰冷撞出鮮明對比,讓他握著令牌的手愈發沉穩。這一係列動作熟稔得如同演練了千百遍:自從半年前西坳首次出現邪土,他便養成了將重要物事貼身保管的習慣,連夜裏睡覺時,都要攥著那枚護心符才能安睡,生怕出半點差池,辜負了師父的信任。
當晚霞最後一縷餘溫沉入山澗,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像一張被潑透了墨的宣紙。雲逍返回自己的靜室,書案上早已鋪開了青木門的製式信紙,紙頁邊緣印著細密的青木暗紋——這是師門獨有的防偽標識,外人絕難仿製。
案頭油燈燃著豆大的火光,燈芯偶爾“劈啪”一聲,濺出細小的火星,將信紙邊緣映得泛著暖黃。他握著狼毫筆,蘸滿了上好的鬆煙墨,筆尖懸在紙麵上卻遲遲沒有落下,一滴墨珠墜下,在紙角暈開一小片黑斑。
他的目光死死鎖在案頭那盆文竹上:這是他初到青木峰時,親手從主峰移栽過來的,三年來一直枝繁葉茂、綠得發亮,可此刻卻蔫了大半,葉片上蒙著一層灰敗的氣息,葉尖卷著細小的焦痕,像被無形的火舌反複舔舐過,連盆土都隱隱飄著一股腥氣——這正是邪煞侵染的征兆。
心口驟然一沉,像壓了塊巨石。昨日辰時去查看靈脈源頭的景象,清晰地翻湧在腦海裏:那眼千年不涸的青木靈泉,本是清可見底的碧色,靈氣盈盈地冒著泡,可此刻水麵上卻浮著一層薄薄的黑霧,像蒙了一塊肮髒的紗幔,將精純的靈氣死死鎖在水下。他伸手探去,泉水寒得刺骨,比寒冬臘月的冰泉還要凜冽,連他這築基中期的修為,都覺得指尖發麻,體內的靈氣在經脈裏運轉得滯澀無比,速度足足慢了三成。
“靈脈已然遭了侵染,再拖下去,不僅這眼靈泉會徹底毀壞,整個青木峰的靈脈都會斷絕,到時候弟子們修行受阻是小,青木峰怕是要變成寸草不生的絕地。”他低聲自語,指尖無意識地叩著案麵,發出“篤篤”的聲響,眉峰擰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
“黑瘴宗……”沉吟了半晌,筆尖終於落下,這三個字的墨痕格外沉凝,在宣紙上暈開,像一團散不去的陰霾。入門時玄青子師父在藏經閣講過的舊事,清晰地翻湧在腦海裏。
百年前那場震動整個修真界的正邪大戰,至今想來仍讓人寒徹骨髓。黑瘴宗最擅以邪煞汙染靈脈,再吸取天地靈氣修煉,他們的功法陰毒到了極點,修煉時竟需以活人的生魂為引,所到之處必然寸草不生、靈脈盡毀,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那時的青木門掌門,聯合了武當、昆侖等七大門派,率領七十二峰的弟子聯營抗敵,與黑瘴宗宗主在落霞坡激戰了整整三日三夜。那三日裏,落霞坡的晚霞都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屍橫遍野,靈氣紊亂得連飛鳥都不敢靠近。最終,青木門掌門不惜折損十年修為,動用了門派至寶“青木鼎”,才將那魔頭封印在極寒的冰川之下,黑瘴宗的殘餘勢力要麽被當場斬殺,要麽隱姓埋名逃遁,自此銷聲匿跡,隻在典籍裏留下一段帶著血腥味的警示。
那時的他年少輕狂,坐在藏經閣的蒲團上聽得熱血沸騰,隻當那是老輩人的傳奇故事,恨不得自己也生在那個年代,親手斬妖除魔、建功立業。可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黑瘴宗”這三個字會如利劍般懸在自己頭頂,而自己要麵對的,正是那些蟄伏了百年、隱忍至今的邪修餘孽。
握筆的手驟然收緊,指節泛白,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紙上的字跡也添了幾分力道,凝著化不開的凝重。
信箋用師門特製的傳訊符寄出後,便是一段漫長得磨人的等待。林越每日天剛蒙蒙亮,天邊剛泛出魚肚白,就揣著兩個冷硬的麥餅,守在了山門口的望仙石旁。
這望仙石是青木峰的地標,由一塊天然巨石打磨而成,高達三丈,站在石頂視野開闊無比,能清清楚楚望見山下通往師門的驛道盡頭。他蜷在石頂一處天然的凹陷裏,後背抵著冰涼的石壁,目光像釘子一樣死死釘在驛道的盡頭,連眼睛都舍不得多眨一下。
正午的日頭最是毒辣,曬得他額角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衣衫被汗水浸透後又被曬幹,反複幾次,背上結出了一層硬硬的鹽殼,刺得皮膚生疼,可他依舊不肯挪窩半步。實在渴了,就喝一口隨身帶著的涼水;餓了,就啃兩口幹硬的麥餅。
他偶爾會伸手摸向衣襟裏的令牌,指尖反複摩挲著那些冰冷的符文,像是要從這詭異的紋路裏,摸出些關於邪修的線索來。雲逍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並未點破少年的急切,隻是每日晚課時,會特意多留他半個時辰,在藏經閣的偏廳裏,細細傳授他辨識邪修蹤跡的法門。
從邪修身上特有的腐臭氣息,到邪符紋路的詭異特征,再到應對邪煞的基礎心法,雲逍無一不傾囊相授,還拿出自己珍藏的《邪符辨異錄》抄本,逐字逐句地為他注解。少年的悟性本就極高,再加上用心刻苦,連那些滿是古文注解的晦澀典籍,都能背得滾瓜爛熟,提問時還能提出自己獨到的見解。
到了夜裏,他還會偷偷在自己的房間裏挑燈畫符,一盞油燈從亥時燃到醜時,一張張清心符、鎮邪符整齊地堆在窗台上,像疊著的白雪,映著月光泛著淡淡的靈氣,每張符的紋路都流暢工整,靈氣充盈度遠非同輩弟子可比。
第七日的清晨,山霧像一層輕薄的白紗,裹著整個青木峰,空氣裏滿是露水的濕意,吸進肺裏涼絲絲的格外清爽。忽然,望仙石方向傳來林越急促而興奮的歡呼:“師父!師父!回信了!是青木門的傳訊符!帶著青色靈光的!”
少年的嗓音裏滿是抑製不住的激動,在山穀間來回回蕩,驚得樹叢裏的麻雀撲棱著翅膀,四散飛開。此時的雲逍正在後院練劍,青鋒劍在晨光裏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劍氣縱橫間,卷起地上的落葉翩翩起舞。
聽到聲音,他立刻收劍,手腕輕輕一翻,佩劍“嗡”的一聲歸鞘,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分滯澀。他邁開腳步,快步往山門口走去,鞋履踩在沾著露水的石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腳步急切卻不失沉穩。
趕到山門口時,正見林越攥著一枚閃爍著青色靈光的傳訊符,朝他飛奔而來,青色的靈光映在他的臉頰上,讓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亢奮。少年穿的還是那雙舊草鞋,踩在濕滑的石板上腳下一滑,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傾,眼看就要摔倒。
他急忙伸出手,死死攥住旁邊老鬆樹的樹幹,粗糙的樹皮蹭得手心火辣辣地疼,才勉強穩住了身形。顧不上拍打身上的泥土,也顧不上揉一揉發紅的手心,他又立刻朝著雲逍的方向衝了過來,臉上的喜色怎麽也藏不住,眼睛亮得像剛升起的啟明星,額前碎發上的霧珠也跟著閃閃發光,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蓬勃的朝氣。
傳訊符在雲逍的掌心化作一道青光,在空中展開一張尺許見方的信箋,上麵的字跡蒼勁有力,正是玄青子的親筆。 信箋上寫道:“雲逍吾徒,見字如麵。你所述西坳邪土、靈脈遭侵染之事,我已與各峰長老商議。黑瘴宗蟄伏百年,此次卷土重來,所圖必大。吾已聯絡武當、昆侖等派,共商應對之策。你與林越切不可輕舉妄動,務必守護好青木峰,待諸派高手齊聚,再共破此邪局。”
雲逍看完信,眉頭並未舒展,反而皺得更緊。他深知黑瘴宗此次來勢洶洶,僅靠青木峰之力難以抵擋,可等待諸派高手齊聚,又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這期間西坳邪土和靈脈的狀況恐怕會愈發糟糕。
“師父,玄青子師祖怎麽說?”林越急切地問道,眼睛緊緊盯著雲逍手中的信箋,仿佛這樣就能從字裏行間看出更多信息。
雲逍將信箋遞給林越,沉聲道:“師祖已聯絡其他門派共商對策,但在此之前,我們要守好青木峰。”
林越快速瀏覽完信,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師父,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西坳的邪土還在不斷擴散,靈脈也被侵染得越來越嚴重。”
雲逍思索片刻,道:“目前我們首先要加強對西坳的監控,防止邪煞進一步擴散。同時,繼續研究那塊令牌上的符文,看看能否從中找到黑瘴宗的線索。另外,讓弟子們加強修煉,提升自身實力,以備不時之需。”
“是,師父!我這就去安排。”林越應道,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雲逍叫住他,“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不可魯莽行事。黑瘴宗手段陰毒,我們不可小覷。”
林越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師父放心,我會小心的。我一定不會讓黑瘴宗的陰謀得逞。”
看著林越遠去的背影,雲逍心中既欣慰又擔憂。欣慰的是林越已經成長為一個有擔當的弟子,擔憂的是此次黑瘴宗的威脅實在太大,不知青木峰能否順利度過這場危機。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越按照雲逍的安排,帶領一眾弟子加強對西坳的監控。他們在西坳周圍布置了層層清心符和鎮邪符,形成了一道道防線。同時,每天都會派弟子去查看邪土的擴散情況和靈脈的受侵染程度。
而在研究令牌符文方麵,雲逍和林越也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他們查閱了師門中所有關於符文的典籍,對比正道符文和令牌上符文的差異。經過數日的鑽研,他們發現令牌上的符文與正道符文在構造和氣脈流轉上有著本質的區別。正道符文注重與天地靈氣的和諧共融,而令牌上的符文則充滿了暴戾和陰邪之氣,仿佛在強行掠奪周圍的靈氣。
“師父,您看這裏。”一天,林越指著令牌上的一處符文對雲逍說道,“這處符文的線條走向非常奇怪,像是故意打亂了靈氣的流動,讓靈氣在符文中形成一種混亂的狀態。這種混亂的靈氣如果釋放出來,恐怕會對周圍的人和物造成極大的傷害。”
雲逍仔細端詳著那處符文,點頭道:“你說得沒錯。黑瘴宗的邪修果然狡猾,他們通過這種特殊的符文構造,將邪煞之氣隱藏在靈氣之中,讓人難以察覺。我們必須盡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則一旦他們利用這種符文發動攻擊,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他們為破解令牌符文而苦惱時,青木峰又傳來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負責看守靈脈源頭的弟子匆匆來報,說靈脈中的邪煞之氣突然增強,靈泉中的黑霧變得更加濃重,連周圍的樹木都開始枯萎死亡。
雲逍和林越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趕往靈脈源頭。當他們到達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心驚不已。原本清澈的靈泉已經變成了一潭漆黑的死水,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周圍的樹木枝葉枯黃,紛紛掉落,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一片死寂。
“師父,這是怎麽回事?邪煞之氣怎麽會突然增強?”林越焦急地問道。
雲逍眉頭緊鎖,他施展法術探測靈脈中的情況,卻發現邪煞之氣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支撐,不斷地侵蝕著靈脈。他心中暗道不好,這很可能是黑瘴宗在背後搗鬼,他們可能已經找到了增強邪煞之氣的方法。
“林越,立刻通知所有弟子,加強戒備。同時,讓擅長法陣的弟子在靈脈周圍布置更強大的鎮邪法陣,阻止邪煞之氣的進一步擴散。”雲逍沉聲吩咐道。
林越領命而去,雲逍則留在靈脈源頭,繼續思考應對之策。他知道,僅僅依靠布置法陣是遠遠不夠的,必須找到黑瘴宗的據點,從根本上解決邪煞之氣的來源。
就在雲逍陷入沉思時,突然聽到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從遠處傳來。他心中一緊,立刻施展身法朝著打鬥的方向趕去。當他趕到現場時,隻見幾名青木峰弟子正與一群身著黑袍、麵戴鬼麵的人激戰在一起。那些黑袍人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邪煞之氣,使用的功法也陰毒無比,招招致命。
“是黑瘴宗的人!”雲逍大喝一聲,拔出青鋒劍,加入了戰鬥。他的劍法淩厲無比,劍氣縱橫間,將黑袍人逼得節節敗退。林越聽到打鬥聲後,也迅速趕來,與雲逍並肩作戰。
在兩人的合力攻擊下,黑袍人漸漸抵擋不住。其中一名黑袍人見勢不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符文彈,朝著雲逍和林越扔了過來。符文彈在空中爆炸,釋放出一股強大的邪煞之氣,將雲逍和林越逼退了幾步。
“小心,這是黑瘴宗的邪煞符文彈,威力巨大。”雲逍提醒道。
趁著這個間隙,黑袍人紛紛施展身法,想要逃走。雲逍和林越豈會讓他們輕易逃脫,他們再次追了上去,與黑袍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追逐戰。最終,在青木峰弟子的圍堵下,黑袍人被全部擒獲。
雲逍走上前去,摘下其中一名黑袍人的鬼麵,露出了一張蒼白而猙獰的臉。他冷冷地問道:“你們黑瘴宗究竟有何目的?為何要侵染我青木峰的靈脈?”
那黑袍人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黑瘴宗的複仇即將開始,整個修真界都將陷入黑暗。”說完,他突然咬破藏在嘴裏的毒囊,當場斃命。
雲逍臉色陰沉,他知道從這些黑袍人嘴裏恐怕問不出更多信息了。但他也更加確定,黑瘴宗此次來襲,絕對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的陰謀。他必須盡快將這裏的情況告知玄青子師祖和其他門派,共同商討應對之策。
回到青木峰後,雲逍再次使用傳訊符,將黑瘴宗現身以及靈脈受侵染加劇的情況詳細地告知了玄青子。同時,他召集了青木峰的所有長老和弟子,開了一場緊急會議。
在會議上,雲逍將目前的情況向大家做了通報,並說道:“黑瘴宗此次卷土重來,來勢洶洶。我們青木峰作為正道的一份子,絕不能退縮。從現在起,全體弟子進入戰備狀態,加強修煉,提升實力。同時,我們要繼續研究那塊令牌上的符文,尋找破解黑瘴宗邪術的方法。”
眾長老和弟子紛紛點頭,表示願意聽從雲逍的安排,共同守護青木峰。會議結束後,大家都各自忙碌起來,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
而此時,在遠離青木峰的一處隱秘山穀中,黑瘴宗的宗主正站在一座巨大的邪煞法陣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看著法陣中不斷湧動的邪煞之氣,喃喃自語道:“青木峰,隻是開始。整個修真界,都將在我黑瘴宗的腳下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