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派之爭,還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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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無忌踏入嵩山派地界,四周山林寂靜,唯有風聲在林間穿梭。他放緩馬速,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行至山腳下,便見幾個嵩山派弟子巡邏至此,看到張無忌這副裝束,立刻將他團團圍住。
    “來者何人?為何擅闖嵩山派地界!”一名弟子高聲喝道。
    張無忌不慌不忙,抬手取下鬥笠,露出那張年輕卻沉穩的麵容,朗聲道:“在下張無忌,特來拜訪嵩山派掌門,還望諸位通傳一聲。”
    眾弟子聽聞“張無忌”三字,皆是一驚,麵麵相覷。其中一人回過神來,忙道:“原來是張教主,失禮了!我這便去通傳,還請張教主在此稍候。”說罷,匆匆往山上跑去。
    張無忌下了馬,牽著韁繩,靜靜等待著,心中暗自思索著等會見了嵩山派掌門該如何開口。
    不多時,那去通報的弟子匆匆返回,身後跟著嵩山派掌門。掌門遠遠瞧見張無忌,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快步迎了上來,雙手抱拳,恭敬道:“哎呀,張教主大駕光臨,真是令我嵩山派蓬蓽生輝啊!張某有失遠迎,還望教主莫怪。”
    張無忌也抱拳回禮,神色溫和地說道:“掌門客氣了,無忌此次貿然來訪,還望掌門海涵。今日來,是有要事與掌門相商。”
    掌門忙不迭地點頭,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張教主裏麵請,咱們進廳內詳談,有什麽事,慢慢說。”說著便引著張無忌往嵩山派內走去,一路上噓寒問暖,十分熱絡。
    到了廳中,掌門吩咐弟子上茶,待張無忌坐下後,才陪著笑臉坐在一旁,目光微微閃爍,似乎在揣測著張無忌此行的來意。
    張無忌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放下後便直視著嵩山派掌門,神色嚴肅而誠懇。“掌門,我今日前來,是為了江湖大義,也是為了天下蒼生。華山、嵩山兩派近日紛爭不斷,眼下元廷肆虐,我們若不能團結一心,又何談抵禦外敵,拯救黎民於水火之中?”
    他微微頓了頓,觀察著掌門的神色,見對方微微皺眉,便繼續說道:“兩派相爭,隻會損耗彼此的元氣,讓元廷有機可乘。我希望掌門能放下成見,與華山派握手言和,咱們攜手共進,一同抗擊元廷,不知掌門意下如何?”
    張無忌的聲音沉穩有力,在廳中回蕩,目光堅定地等待著掌門的回應。
    嵩山派掌門麵色微僵,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茶盞邊緣,片刻後苦笑道:“張教主心懷天下,令張某敬佩。隻是華山那幫人欺人太甚,上月竟派人劫走我派運往襄陽的糧草,此等羞辱,叫我如何輕易釋懷?若就這樣握手言和,我嵩山派日後在江湖上還有何顏麵立足?”他話鋒一轉,語氣中多了幾分試探,“況且兩派積怨已久,就算我有意和解,華山派怕是也不會領情。”
    張無忌目光堅定,抬手輕拍掌門的手背以示安撫:“掌門不必憂心!糧草被劫之事,我定會徹查清楚,給貴派一個公道。江湖險惡,難免有宵小從中作梗,故意挑起兩派紛爭。”他身子微微前傾,言辭懇切,“至於華山派那邊,無忌願以明教教主之名擔保,定會親赴華山斡旋。若他們仍不願和解,我明教自會站在貴派這邊主持公道。”
    見掌門仍有疑慮,張無忌語氣更加誠摯:“如今元軍壓境,襄陽城岌岌可危,糧草乃抗敵命脈。若兩派能化幹戈為玉帛,共同押運糧草,既解襄陽之急,又能彰顯兩派大義,屆時江湖聲望必定更勝從前。”他展眉一笑,眼中滿是期許,“還望掌門以大局為重,給武林一個團結抗元的機會。”
    嵩山派掌門聽了張無忌這番言辭,心中權衡再三,終是長歎一口氣,微微頷首:“唉,張教主一番話字字在理,張某若再執意不肯,倒是顯得狹隘了。也罷,便依張教主所言,我嵩山派願意放下成見,與華山派和解。隻是還望教主能盡快查明糧草被劫真相,給我派一個交代。”
    說罷,他站起身來,對著張無忌一抱拳,神色鄭重:“張某在此先謝過張教主從中斡旋,日後若有需要我嵩山派出力之處,定當義不容辭!”
    張無忌微微頷首,指尖叩了叩案幾,聲音沉穩有力:“既如此,嵩山派也算入了抗元大局。豫州之地歸我統轄,若掌門有意,可將門派遷至洛陽設立分舵。往後錢糧調配、軍備訓練,皆有明教統籌,總好過貴派單打獨鬥。”他目光掃過掌門若有所思的麵容,又補了一句:“此番調解兩派,也是為了整合力量。元廷虎視眈眈,武林各派隻有擰成一股繩,才能真正護住中原百姓。”
    李掌門抬手虛攔,臉上滿是熱忱:“張教主奔波半日,天色將晚,無論如何也要在嵩山派歇上一晚再走!”他轉頭便吩咐弟子準備客房,卻見張無忌擺了擺手。
    “李掌門好意心領了。”張無忌抓起一旁鬥笠扣在頭上,起身時帶起玄色勁裝衣角,“華山那邊還等著我去周旋,多耽擱一日,兩派便多一分衝突的可能。”他跨步走向廳外,靴底踏在青磚上發出沉穩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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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掌門追到廊下,望著張無忌翻身上馬的身影,無奈地歎了口氣:“既如此,張某便不強留了。”他抬手示意弟子取來一盞馬燈,快步掛在馬鞍旁,“山路不好走,這燈權當路上照明。”
    張無忌點頭致謝,揚鞭催馬,馬蹄聲漸漸隱入暮色。李掌門立在山道上,望著那盞搖晃的燈火消失在林間,才緩緩轉身,心中暗自思忖張無忌提議的分舵之事。
    張無忌接過馬燈,朝著李掌門拱手一禮,隨即調轉馬頭,揚鞭疾馳而去。夜色漸濃,山道崎嶇難行,他借著馬燈昏黃的光暈,在蜿蜒的山路上穿行。待下了嵩山,他從懷中掏出一卷泛黃的地圖,就著月光展開,目光鎖定豫州通往雍州的路線——要從豫州趕赴雍州華山派,需一路向東,跨越數百裏山河,即便日夜兼程,也得耗費兩三天時間。
    他深知此行刻不容緩,當下將地圖收好,輕拍馬腹,駿馬嘶鳴一聲,踏著夜色朝著東方狂奔。途經驛站時,張無忌顧不上休息,換了匹快馬又繼續趕路。一路上,星月交替,晨霧與暮色輪番掠過眼前,他啃著管家給的冷硬包子,渴了就捧起路邊溪水喝上幾口,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趕到華山派,化解這場紛爭。
    車輪滾滾,馬蹄聲聲,在這漫漫長路之上,張無忌與時間賽跑,朝著雍州地界疾馳而去,身影逐漸融入蒼茫的天地之間。
    張無忌握緊韁繩,深知前路不僅遙遠,更布滿元軍眼線。他刻意避開官道,專挑山間小徑與隱秘的鄉野小道前行。每至路口,總要警惕地觀察四周,若見有元軍士卒的身影,便立即翻身下馬,牽著馬躲進樹林或草垛之中,待元軍隊伍走遠,才敢重新啟程。
    夜幕降臨時,他也不敢投宿客棧,往往尋一處偏僻山洞或廢棄農舍稍作歇息。月色下,他借著微弱的火光仔細研究地圖,規劃著下一段行程,確保能最大限度避開元軍的巡查。趕路時,一旦發現遠處揚起塵土,或是隱約傳來馬蹄聲,便迅速隱蔽,屏息凝神,直到確認安全後才繼續趕路。
    一路上,張無忌時而穿梭在密林深處,時而沿著溪流潛行,既要與時間賽跑,又要時刻保持警惕。他心中清楚,稍有不慎暴露行蹤,不僅自身安危難保,兩派和解的計劃也將功虧一簣。在這危機四伏的旅途上,他憑借著過人的機敏與沉穩,朝著雍州的方向艱難前行。
    張無忌的玄色衣衫早已沾滿塵土,胯下駿馬也已氣喘籲籲。整整兩日半,他在山間小道迂回穿梭,餓了啃冷硬的幹糧,困了就在馬背上打盹,無數次與元軍巡邏隊擦肩而過。當他終於望見雍州地界特有的赤色山巒,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懈。
    暮色中的雍州邊境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山道上零星散落著斷箭殘戈。張無忌摘下鬥笠抖落草屑,將韁繩一緊,沙啞著嗓子對馬匹道:“再撐撐,到了。”馬蹄踏過刻有“雍州界”的界碑時,濺起的碎石在暮色中劃出細碎的光,仿佛在為這場艱辛的跋涉畫上句點。
    張無忌翻身下馬,將韁繩隨意係在客棧門前的棗木樁上。踏入客棧時,蒸騰的熱氣裹挾著酒肉香氣撲麵而來,堂內嘈雜喧鬧,桌旁坐滿了往來客商與江湖漢子。他揀了個角落坐下,抬手喚來夥計:“一斤熟牛肉,一壺烈酒,再來間上房。”
    夥計應了一聲,正要轉身,張無忌又壓低聲音問道:“小哥,我初來貴地,聽聞華山派聲名遠揚,不知門派離此地還有多遠?”夥計擦著桌子笑道:“客官算問對人了!華山派就在城北八十裏處,那山頭常年雲霧繚繞,好找得很。不過……”他左右張望一番,湊近了些,“最近兩派鬧得凶,您要是訪友,可得小心些。”
    張無忌心中一動,掏出幾枚銅錢塞過去:“多謝兄弟提醒。對了,可知嵩山派與華山派究竟因何事起了爭執?”夥計接過錢,眉飛色舞道:“聽說是嵩山派一批運往襄陽的糧草在半路被劫,嵩山派咬定是華山派幹的,兩邊都不肯鬆口,還約了日子要在華山腳下算賬呢!”
    話音未落,鄰桌突然傳來嗤笑:“就那幫人,爭來爭去也不見去打元軍!”張無忌循聲望去,見幾個精壯漢子正大口灌著酒,麵上滿是不屑。他不動聲色地聽著眾人議論,待酒菜上桌,匆匆填飽肚子後,便跟著夥計上了樓。今夜休整完畢,明日便要直麵華山派這場風波。
    張無忌微微眯起眼,望著窗外暮色中起伏的山巒,轉頭看向夥計,語氣篤定:“此地便是韓城縣吧?”
    夥計一愣,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客官好眼力!咱們這客棧便在韓城縣最熱鬧的西街口,您是頭回來,怎的一下就猜中了?”
    張無忌笑了笑,將手中地圖折好收入懷中——這兩日趕路時,他便對著地圖反複確認路線,沿途州縣早已在心中過了無數遍。“路過時瞧見城門匾額,字跡蒼勁,倒是與傳聞中的韓城頗為相符。”他隨口應付兩句,又問道:“不知從這裏去華山派,走哪條路最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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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夥計一拍大腿,熱情地湊過來:“客官問我可算問對人了!出了城往東北走官道,約莫三十裏能看見座石橋,過橋後別往岔路拐,順著山道一直往上,就能望見華山派的山門。不過……”他壓低聲音,臉上露出幾分警惕,“最近兩派鬧得凶,那條道上時不時有兩派弟子巡邏,您要不急著趕路,最好等消停些再去。”
    張無忌神色未改,指尖輕叩桌麵:“無妨,我自有分寸。”話音一頓,他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夥計,“還有一事要問你,韓城縣的百姓,可曾受到元軍欺壓?”說罷,他往桌上又添了幾枚銅錢,“但說無妨,我也有法子讓那些元軍收斂。”
    夥計猛地攥緊手中抹布,喉間溢出一聲悶哼,麵上青筋微微跳動:“何止是欺壓!上個月元軍在城西設了關卡,說是‘查驗過往’,實則見著年輕力壯的男子就抓去充徭役,稍有反抗便當街毒打!”他壓低聲音,眼眶泛紅,“李家娘子剛滿十六歲的閨女,就被那些兵痞拖進營房……唉,如今百姓白天都不敢輕易出門,夜裏更是提心吊膽。”
    話落,夥計泄了氣似的癱坐在長凳上,苦笑著搖頭:“咱們平頭百姓,能有什麽法子?報官?衙門早就被元軍買通了!”
    張無忌指節捏得護手鐵件微微作響,小臂甲胄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他沉聲道:“放心,三日之後,韓城縣不會再有元軍欺壓。”說罷將腰間革帶緊了緊,腰間短刀隨著動作輕晃,“你且告知百姓,這幾日閉門不出,待我料理完此事,自會讓元軍再不敢踏入韓城半步。”
    張無忌伸手探入腰間革帶夾層,摸出幾錠白花花的銀子,“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冷硬道:“這些賞你。再問,當地衙門在何處?主事的官吏都有誰?”
    夥計盯著桌上的銀子,喉頭滾動兩下,咽了咽口水,趕忙湊近:“衙門就在城東十字街,青瓦紅牆,門口蹲著兩尊石獅子,老遠就能瞧見!主事的是個姓王的縣令,聽說和元軍走得極近,還有個捕頭姓孫,專替他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無忌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微微俯身,一字一頓地問道:“他們住哪?那姓王的縣令和姓孫的捕頭,各自的宅邸在何處?”說著,他又推了一錠銀子過去,眼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夥計狠狠瞪了一眼,臉上滿是憤恨之色,伸手抓過銀子,語氣帶著濃濃的怨毒:“那姓王的縣令住在城北的大宅子,雕梁畫棟,門口還有元軍把守,平日裏作威作福,壞事做盡!那姓孫的捕頭就住在衙門後麵的院子裏,狗仗人勢,幫著縣令沒少欺壓咱們百姓,不得好死!”
    張無忌輕歎一聲,神色間滿是不忍與憤慨,他將手中剩餘的幾錠銀子遞給夥計,沉聲道:“把這些銀子分發給當地受難的百姓,讓他們暫度難關。還有,這些時日,還得麻煩你叮囑他們少出門,盡量躲在家裏,莫要再受元軍欺淩。若錢不夠,或是有什麽難處,就在東邊的廢棄廂房等我。我定會讓那些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說罷,他整了整身上的勁裝,眼神堅定,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無忌邁步跨出客棧門檻,夜色已深,寒風拂麵。夥計小跑著跟在後麵,恭敬地在旁相送,猶豫片刻後開口問道:“恩公仗義相助,小人還不知恩公貴姓?日後也好告知鄉親們,是哪位大俠出手搭救。”
    張無忌微微轉頭,目光沉穩而堅定,語氣平和卻不失威嚴:“鄙人姓張。你照我說的去做,保護好百姓。元軍之事,我定會解決。”說罷,他闊步向前,融入夜色之中,身影在昏黃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堅毅。
    張無忌借著夜色的掩護,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穿梭在韓城縣的街巷之間。避開了偶爾巡邏的元軍小隊,他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衙門後麵的院子。
    院子四周高牆聳立,牆頭上插著尖銳的竹刺,以防有人翻越。張無忌打量了一番地形,看準了牆角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腳尖輕點地麵,身形拔起,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般輕盈地躍上了牆頭。他蹲伏在牆頭,警惕地觀察著院內的動靜。
    隻見院子裏一片寂靜,隻有幾間屋子還亮著微弱的燈光。張無忌眯起眼睛,根據夥計提供的信息,判斷著姓孫捕頭所住的房間位置。確定方向後,他貓著腰,沿著牆頭快速移動,隨後看準時機,輕輕一躍,落入了院內的陰影之中。
    他貼著牆壁,腳步輕緩地朝著那間亮著燈的屋子靠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當靠近窗戶時,他緩緩探出頭,朝屋內望去。
    張無忌微微眯起雙眼,體內陰陽真氣飛速運轉,雙手在身前快速結印。須臾間,掌心凝聚出數道無形氣勁,他輕輕一揮袖,氣勁如同一根根細針般無聲無息地射出。
    那些在院子裏把守的侍衛毫無察覺,隻覺得脖頸處微微一涼,緊接著便雙眼翻白,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張無忌手法精妙,這陰陽真氣所化之針,入體無聲,卻能瞬間封住侍衛們的穴道,讓他們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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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院子裏的侍衛後,張無忌拍了拍衣袖,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繼續朝著那亮著燈的屋子潛去,腳步沉穩而堅定,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
    張無忌剛解決完侍衛,院子左側捕頭的宅院裏便傳來幾道悅耳的聲音。其中女聲嬌柔婉轉,似是帶著幾分笑意。伴隨著女子的笑聲,還有男子的高聲談笑,間或有酒杯碰撞之聲傳來,顯得格外喧囂。
    張無忌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些人在百姓飽受元軍欺壓之時,竟還在此尋歡作樂。他腳尖輕點,身形如鬼魅般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飄去,準備會一會這魚肉百姓的捕頭,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麽名堂。
    張無忌隱匿在暗影之中,耐心等待著時機。不一會兒,廂房內傳來一陣嘈雜的笑語聲,緊接著便聽到一個男子粗著嗓子道:“不行,老子尿急,先去方便下!”說罷,腳步聲由遠及近,孫捕頭那肥碩的身影便從廂房裏走了出來。
    他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趿拉著鞋,醉眼惺忪地朝著院子角落的茅廁走去。張無忌瞧準機會,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風般掠至孫捕頭身後。還未等孫捕頭有所察覺,張無忌的手掌已如鐵鉗般死死扣住他的後頸,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孫捕頭剛想驚呼,張無忌另一隻手迅速捂住他的嘴,冷冷道:“再叫,要你命!”孫捕頭瞪大了雙眼,恐懼瞬間蔓延至全身,酒意也醒了大半,隻能拚命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出聲。
    張無忌見孫捕頭眼神中滿是恐懼,知道他暫時不敢聲張,但留著他始終是個隱患。於是,他眼神一冷,手掌迅速抬起,在孫捕頭的後頸處輕輕一敲。
    孫捕頭隻覺後頸一陣劇痛,眼前一黑,還來不及發出半點聲響,便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失去了意識。張無忌身手利落,動作沒有發出絲毫多餘的聲音。
    他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後,彎腰將孫捕頭拖到一旁的陰影處,隨後又迅速返回廂房的窗邊,準備繼續探查情況,看看還有哪些人與這孫捕頭狼狽為奸,也好一並收拾。
    張無忌伏在窗欞邊,透過半掩的窗紙窺見屋內景象:三五個衣著華貴的官吏正摟著商女調笑,桌上杯盤狼藉,與城外百姓的淒苦形成鮮明對比。他斂去眼中怒意,凝神分辨屋內眾人氣息——商女們眼神怯生生,手腕腳踝還戴著鐵鏈,顯然是被脅迫賣笑,而那些官吏舉止粗鄙,不時對商女動手動腳,口中盡是汙言穢語。
    “無辜者不沾因果。”張無忌暗自思忖,指尖凝聚陰陽二氣,如鬼魅般閃入屋內。他身形快若閃電,在眾人尚未反應之際,已連點七人周身大穴。被點之人頓時僵在原地,臉上還保持著驚恐的表情。張無忌五指如鉤,虛點眾人胸口,暗運九陽與乾坤大挪移相融的真氣,隻聽幾聲悶響,幾人髒腑瞬間如遭重錘,嘴角滲出黑血癱倒在地。
    “你們魚肉百姓、勾結元軍的賬,今日便清算了!”張無忌冷喝一聲,隨手扯下桌布扔給瑟瑟發抖的商女們,“速速離去,莫要回頭!”
    張無忌確認屋內再無威脅,快步走向院子角落,單手拎起昏迷的孫捕頭,將其像破麻袋般扛在肩頭。夜色如墨,他足尖輕點屋簷,身形如鬼魅般在屋頂疾行,避開巡夜的元軍,朝著城北縣令宅邸飛馳而去。
    寒風呼嘯,孫捕頭在顛簸中悠悠轉醒,剛要掙紮,便被張無忌扣住命門,頸側傳來的劇痛讓他瞬間僵住。“若不想死,就給我安分點!”張無忌聲音冷得似淬了冰,肩頭微微發力,孫捕頭喉間發出嗚咽,隻能任由對方拎著自己掠過街巷。
    遠遠望見縣令宅邸燈火通明,門口石獅子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張無忌眯起眼,將孫捕頭重重摔在牆根:“待會若敢亂叫,我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無忌將孫捕頭扔在牆根後,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縣令宅邸前的侍衛。他微微俯身,體內九陰真經與九陽神功融合而成的陰陽真氣迅速運轉起來。
    雙手微微一合又一張,掌心便凝聚出絲絲縷縷的無形氣勁。他輕輕一揚手,那氣勁便如同一根根細針般朝著侍衛們激射而出。那些侍衛正警惕地來回踱步,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噗”“噗”幾聲輕響,氣針精準地刺入侍衛們的穴道。侍衛們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還沒來得及發出呼喊,便雙眼一翻,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解決掉這些侍衛後,張無忌拍了拍衣袖,轉頭看向還癱倒在牆根、瑟瑟發抖的孫捕頭,冷冷地說道:“走!進去會會那位王縣令。”說罷,他一把拎起孫捕頭,如拎小雞般輕鬆地越過院牆,潛入了縣令的宅邸之中。
    張無忌悄無聲息地潛入宅院,目光一掃,便發現幾個侍從小廝仍在院中走動。他深知夜長夢多,不容有失,當下運起乾坤大挪移,身影如鬼魅般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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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他以極快的速度穿梭於院中,所過之處,風聲都未帶起絲毫。眨眼間,他已來到一個小廝身後,手指如電,點向小廝的穴道。小廝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緊接著,張無忌身形再閃,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接連點向其他侍從小廝。那些小廝還未反應過來,便紛紛癱倒在地,陷入昏迷。不過瞬息之間,原本還偶爾有人影晃動的院子,變得寂靜無聲。
    張無忌停下身形,微微喘了口氣,目光望向亮著燈光的主屋,心中暗道:“接下來,便該是那王縣令了。”他瞥了一眼被自己拎在手中、嚇得麵如土色的孫捕頭,低聲喝道:“待會給我老實點!”說罷,便朝著主屋走去。
    張無忌隱於窗邊陰影,透過窗欞縫隙向內窺視。屋內燭火搖曳,王縣令身著錦袍,正端坐在桌前,雙眼微眯,專注地看著手中賬本,不時用手指輕輕叩擊桌麵,似在盤算著什麽。
    隻見他時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貪婪的笑容,時而又微微皺眉,似對賬本上的某些數字不太滿意。過了一會兒,王縣令放下賬本,喚來一旁的家仆,低聲吩咐了幾句。家仆領命後匆匆離去,王縣令則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張無忌心中暗忖,這王縣令定在謀劃著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暫且先按兵不動,且看他還耍什麽花招,再一並清算他與孫捕頭的罪行,讓這一方百姓免受其害。想到此處,他目光如鷹隼般緊緊盯著屋內的王縣令,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張無忌敏銳地察覺到那名離去的家仆竟朝著自己藏身的方向走來,心中一緊,當下不敢有絲毫遲疑。他運起乾坤大挪移,身形化作一道黑影,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幾乎在瞬間便閃到了家仆身前。
    家仆剛抬起頭,還未看清眼前的狀況,張無忌的手指便如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戳向他身上的穴位。隨著指尖輕輕一點,家仆的身子猛地一僵,雙眼圓睜,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卻連發出一聲呼喊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昏厥。
    解決掉家仆後,張無忌迅速將他的身體拖到一旁的暗影之中藏好,隨後又悄無聲息地回到窗邊,繼續觀察屋內王縣令的動靜,準備等待合適的時機,一舉將這個魚肉百姓的貪官拿下。
    張無忌聽到王縣令那野心勃勃又愚蠢至極的話語,心中冷笑,臉上卻依舊神情淡然,眼神中滿是譏諷。他運起乾坤大挪移,瞬息之間便瞬移到了主屋內,悄無聲息地在王縣令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此時的王縣令,仍沉浸在自己那荒誕的美夢中,雙眼放光,臉上還掛著貪婪而得意的笑容,絲毫沒有察覺到屋內已經多了一個人。他一邊摩挲著下巴,一邊繼續喃喃自語,仿佛那韓城乃至更多的地方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張無忌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醜態畢露的家夥,心中殺意湧動,但他還是強忍著怒火,決定先好好戲耍這貪官一番,再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他輕咳了一聲,目光如電般射向王縣令,冷冷地說道:“王大人,好一番宏圖大業啊,隻可惜,你怕是沒機會實現了!”
    王縣令猛地回過神來,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身著玄色勁裝、頭戴鬥笠的神秘人。對方周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仿佛來自幽冥,讓他不寒而栗。
    “你……你是何人?怎會出現在這裏!”王縣令聲音顫抖,強裝鎮定地喝道,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後縮,試圖拉開與張無忌的距離。他的雙手在桌下微微顫抖,眼睛四處掃視,妄圖尋找可以求救的機會或是防身的物件。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那些肮髒勾當,今日便要到此為止了。”張無忌聲音低沉而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判者。他微微前傾身體,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住王縣令的一舉一動,讓王縣令感到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一般,心中的恐懼愈發強烈。
    王縣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臉上的驚恐之色漸漸褪去,換上了一副淡然的神情。他微微坐直身子,整了整衣衫,目光平靜地看向張無忌,開口道:“閣下突然闖入本官府邸,究竟所為何事?莫不是聽了方才我那幾句胡話,便信以為真?我不過是酒後妄言罷了,當不得真的。閣下若是缺錢,盡管開口,我府上錢財雖不多,但也能滿足閣下所需,還望閣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他表麵上鎮定自若,可緊握成拳的雙手,卻暴露了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張無忌冷哼一聲,身影一閃便瞬移到了桌前,如淵的目光死死鎖住王縣令。他雙手撐在桌上,微微俯身,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勢壓得王縣令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嗎?聽聞閣下要與華山派勾結,甚至奪取了韓城還想自立門戶,你這算盤倒是打的好,但在下也頗感興趣。”張無忌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可惜啊,你這等狼子野心之人,妄圖禍亂一方,斷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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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縣令臉上的鎮定瞬間土崩瓦解,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雙腿也止不住地顫抖。“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方才那番話,實乃小人一時糊塗,酒後失言!絕無此意!”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臉上滿是恐懼與哀求之色。
    張無忌冷哼一聲,對王縣令的求饒充耳不聞。他腳步沉穩地走到椅子旁,站定後與王縣令保持著三米的距離。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王縣令驚恐的臉龐,隨後左手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內力如繩索般朝著蜷縮在門口的孫捕頭掠去。
    孫捕頭原本還心存僥幸,想趁著張無忌與王縣令對峙時偷偷溜走,卻沒想到一股大力突然襲來,將他整個人扯得飛了起來。他在空中翻滾了幾下,便重重地摔在了主屋的地麵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王大人,你可認得此人?”張無忌冷冷開口,眼神中滿是嘲諷,“你們二人狼狽為奸,魚肉百姓,今日便要一並清算!” 王縣令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孫捕頭,臉上血色盡失,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縣令滿臉驚恐,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開口:“大俠饒命,饒命啊!我願將元軍軍營確切位置告知於您,還有華山派內部分裂的隱秘之事,他們如今分為兩派爭鬥激烈,為了秘籍和掌門之位已死傷不少人。隻要您放我一條生路,我知無不言!”他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額頭很快變得紅腫,眼神中滿是乞憐與慌亂。
    張無忌雙手抱胸,眼神冰冷,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之色,隻是淡淡地吐出一個字:“說。”那聲音雖輕,卻似有一股無形的威壓,令王縣令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王縣令不敢有絲毫耽擱,忙不迭地說道:“元軍軍營就在韓城以北三十裏的山穀中,那裏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他們平日裏訓練有素,武器裝備也十分精良。至於華山派,如今內部分為兩派,一派以長老莫天為首,主張與朝廷合作,借助朝廷的力量壯大華山派;另一派以弟子陸風為核心,堅決反對與朝廷勾結,主張匡扶正義,行俠仗義。兩派之間明爭暗鬥,已經死傷了不少人,華山派如今也是烏煙瘴氣,不複往日的輝煌了。”說完,王縣令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張無忌,眼中滿是忐忑,生怕自己說的不夠詳細,惹得張無忌不滿。
    張無忌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緊盯著王縣令,沉聲問道:“華山派的二老呢?
    王縣令被張無忌的目光看得心裏直發毛,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忙不迭地回答道:“大俠有所不知,自華山派十年前的那場內亂後,那高矮二老向來特立獨行,不怎麽參與門派內的紛爭,一直保持中立,誰也不幫。但他們武功高強,在華山派中威望頗高,兩邊的人都不敢輕易得罪他。小的知道的就這麽多了,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啊!”說罷,他又趕緊磕了幾個響頭,眼神中滿是哀求之色。
    張無忌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視著王縣令,話語如冰錐般刺出:“你先前還想著獨掌華山派,如今派中分裂,以你自己的能力,又怎會做到,莫不是藏有籌碼?”
    王縣令心中一緊,額頭上冷汗直冒,嘴唇顫抖了幾下,支支吾吾地說道:“大……大俠,小的哪有什麽籌碼,不過是酒後胡言罷了。小的哪有本事掌控華山派,那華山派高手如雲,小的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啊。”他眼神閃爍,不敢與張無忌對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衣角,顯露出內心的極度慌張。
    張無忌眼神銳利如鷹,向前踏了一步,周身散發的氣勢愈發壓迫。他一字一頓,冷冷吐出一個“說”字,聲音低沉卻似重錘般敲擊在王縣令心頭。
    王縣令嚇得肝膽俱裂,撲通一聲癱倒在地,哭喪著臉喊道:“大俠饒命!我說,我說!我是有和華山派裏的人勾結,那人是華山派的執事弟子,他偷了門派裏的《紫霞秘籍》下冊,答應隻要我給他足夠的錢財和勢力支持,就把秘籍給我,助我掌控華山派……求大俠饒命啊!”
    張無忌目光如電,緊緊鎖住王縣令,厲聲問道:“那執事弟子是否與莫天一夥的?”
    王縣令身體劇烈顫抖,忙不迭地點頭,帶著哭腔說道:“是……是的,大俠。那執事弟子名叫趙霖,本就與莫天來往密切。十年前,那華山派的原任掌門正在參悟一本劍譜,閉關修煉,不得監視門派各項事物時,他趁機去藏書閣偷了《紫霞秘籍》下冊後,想借此換取更多好處,莫天也知曉此事,還命他與我合作,想等事成之後,再從我們手中奪過秘籍,他好獨霸華山派。小的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虛言啊!”
    張無忌微微頷首,神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寒芒,“原來如此,你們這幫蠅營狗苟之徒,為了私利不擇手段,華山派的清譽都被你們玷汙了。”他頓了頓,目光如鷹隼般盯著王縣令和地上瑟縮的孫捕頭,冷冷道:“莫天等人的行徑,我自會去討個說法,至於你們,也別想逃脫應有的懲罰。”說罷,雙手抱胸,周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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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縣令“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膝蓋磕在堅硬的地麵上發出悶響,他雙手合十,高高舉起,不住地磕頭,額頭與地麵撞擊,發出“砰砰”聲,轉眼間額頭已紅腫一片。“大俠,大俠饒命啊!小的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下這等錯事。求大俠網開一麵,放小的一條生路吧!小的願意將所有錢財都獻給大俠,隻求大俠能饒過小的這一回。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若是小的死了,他們可怎麽活啊!”他涕淚橫流,臉上滿是恐懼與哀求之色,聲音顫抖得厲害,幾近崩潰。
    張無忌眼神如冰,冷冷地看著跪地求饒的王縣令,語氣中滿是不屑與憤怒:“你口口聲聲說上有老下有小,那你可曾想過那些被你魚肉的百姓?他們上下老小的死活,你怎麽就不管不顧了?你搜刮民脂民膏,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如今你這般求饒,不覺得可笑嗎?”他微微向前傾身。
    張無忌眼中寒芒一閃,不再聽王縣令那毫無誠意的求饒之詞。他身形如電,瞬間欺身而上,手指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精準無比地點向王縣令身上的幾處要穴。
    王縣令隻覺身上幾處地方猛地一麻,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緊接著便感到渾身的力氣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他驚恐地看著張無忌,想要開口求饒,卻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發出幾聲微弱的嗚咽。
    張無忌看著癱倒在地、如同廢人一般的王縣令,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便是你為非作歹的下場,今日且留你一條性命,讓你好好嚐嚐作惡的後果。”說罷,他轉身看向一旁嚇得麵無人色的孫捕頭,眼中殺意湧動,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
    張無忌目光如利刃般射向蜷縮在一旁的孫捕頭,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他的內心。孫捕頭臉色煞白如紙,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驚恐的雙眼死死盯著張無忌,嘴裏不停地發出含糊不清的求饒聲:“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小的都是聽王縣令的吩咐,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啊……”他雙手抱頭,身體緊緊地貼在牆角,試圖尋找一絲安全感,然而在張無忌強大的威壓下,這一切都是徒勞。
    張無忌麵沉似水,左手迅速匯聚磅礴內力,那手掌周圍隱隱有氣流盤旋。他長臂一伸,如鷹爪般精準地抓住孫捕頭的衣領,猛地將其整個人提起。
    孫捕頭雙腳離地,在空中徒勞地蹬踹,雙手死死拽住張無忌的手臂,臉上滿是恐懼與絕望。他瞪大了雙眼,眼中布滿血絲,嘴裏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大俠饒命啊!別殺我,別殺我!我願意做牛做馬,為大俠您效力!”口水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流下,鼻涕也淌了一臉,狼狽至極。
    張無忌冷哼一聲,內力稍稍一震,孫捕頭便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你助紂為虐,魚肉百姓,今日便是你的報應!”
    張無忌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憐憫。他微微運力,侵入孫捕頭體內的內力如同一股暴虐的洪流,在其經脈中橫衝直撞。
    孫捕頭瞬間臉色漲得紫紅,雙眼暴凸,原本驚恐的麵容因劇痛而扭曲得近乎猙獰。他想大聲慘叫,可喉嚨卻被痛苦扼住,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那侵入的內力所過之處,經脈寸寸斷裂,猶如朽木被強風摧折。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著,四肢痙攣,仿佛有無數鋼針在體內亂刺。不一會兒,口鼻中便溢出絲絲鮮血,整個人如同風中殘燭,氣息越來越微弱。
    在張無忌那股強大內力的持續破壞下,孫捕頭的掙紮越來越弱。他的身體不再劇烈抽搐,隻是偶爾微微顫動一下,雙眼漸漸失去了光彩,瞳孔開始渙散。
    他的嘴角還殘留著血跡,臉上的表情凝固在極度的痛苦與恐懼之中。隨著最後一口氣息吐出,孫捕頭的身體徹底癱軟下來,頭無力地垂向一側,氣絕身亡。
    張無忌將他的屍體隨手扔在一旁,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掃了一眼地上王縣令那殘廢的身軀,冷冷說道:“這就是為惡的下場。今日且留你一條命,好好去懺悔你的罪孽。”說罷,他轉身邁步,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風般消失在夜色之中,隻留下王縣令在空蕩蕩的屋子裏,絕望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
    張無忌身形一閃,再度出現在主屋內,猶如鬼魅般悄無聲息。他目光如炬,冷冷地落在癱倒在地的王縣令身上,聲音低沉而威嚴:“把你全部身家拿出來,接濟百姓。你為禍一方,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如今是該吐出來的時候了。”
    王縣令驚恐地抬起頭,臉上滿是哀求之色,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俠,小的……小的哪還有什麽身家,都……都被我花光了。”
    張無忌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你若不說實話,下一個就和孫捕頭一樣的下場。我念你還有幾分用處,才留你一命,別不識好歹。待到華山派紛爭事了,我會親自回韓城打探情況,若是發現你沒有照做,天涯海角,我也定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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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縣令被張無忌的氣勢所攝,嚇得肝膽俱裂,連忙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有,小的有!我在城西的地窖裏藏了些金銀財寶,還有田契房契,都願意拿出來,都願意拿出來!”
    張無忌微微點頭:“希望你不要耍什麽花樣。若是百姓能得到妥善安置,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說完,他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隻留下王縣令癱倒在地,心有餘悸地喘著粗氣。
    張無忌施展輕功,身形如鬼魅般在夜色中穿梭,幾個起落便回到了那間客棧。他悄無聲息地推開房門,屋內一片漆黑寂靜。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坐下,微微閉目,回想著今晚發生的種種。
    王縣令和孫捕頭的惡行令他義憤填膺,華山派的內鬥又讓他覺得麻煩棘手。他深知,要解決這些事並非易事,尤其是華山派背後說不定還牽扯著更多勢力。想到要接濟百姓的事,他又暗自思量,王縣令是否真會乖乖交出財物。
    他輕歎一聲,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管前路如何,他都要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還百姓一個太平。稍作休息後,他便準備養精蓄銳,為接下來前往華山派的行程做打算。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薄霧灑在客棧前的石板路上。張無忌一身勁裝,牽著馬從客棧中走出。店裏的夥計眼尖,瞧見張無忌要走,趕忙小跑過來,滿臉堆笑地問道:“張爺,這是要去哪?”
    張無忌微微抬眸,目光平靜而沉穩:“去華山。”
    夥計一聽,想起昨晚張無忌與自己說過的那些話,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
    張無忌看著夥計,語氣平和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交代給你的事還需你費心,之後還會有人發放銀子接濟百姓。待到事了,我會親自回韓城看看。”
    夥計忙不迭地點頭,臉上露出些許疑惑,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張爺派的是何人?”
    張無忌嘴角微微勾起,似有似無地一笑:“就是你昨晚說的王縣令。他犯下諸多惡行,如今讓他拿出些錢財來彌補過錯。你隻需協助他,將銀子妥善發放下去,莫要讓那些該得的百姓受了委屈。”夥計恭敬地抱拳,眼中滿是擔憂之色,誠懇地說道:“小的記下了,隻是華山一路山高水遠,況且門派之中內鬥不斷,還望張爺一路小心。華山派魚龍混雜,那些人動起手來可不會手下留情。張爺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小的雖沒什麽大本事,但在這韓城地界,多少還是能幫上些忙的。”說罷,他又微微躬身,表達著自己的關切與敬意。
    張無忌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暖意,算是對夥計的關心表示領情。他走上前,熟練地牽過馬匹,輕撫馬鬃,隨後一個利落的翻身,穩穩地騎坐在馬背上。
    他輕輕一提韁繩,雙腿輕夾馬腹,那匹馬便嘶鳴一聲,撒開四蹄,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出,一路揚起大片塵土。張無忌身姿挺拔,在馬背上隨著馬的奔跑而起伏,很快便消失在夥計的視線之中,隻留下一條彌漫著塵土的道路,訴說著他離去的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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