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聖誕節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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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12月25日,聖誕節,香港
清晨的陽光帶著聖誕特有的清冽,透過淺水灣25號別墅的窗紗。關之琳和翁美玲早已沒了睡懶覺的閑情逸致。成名帶來的甜蜜負擔之一,就是節日的日程表被塞得滿滿當當。
上午:衣錦還鄉的微光
兩人戴著足以遮住半張臉的寬大墨鏡最新款的dior),穿著剪裁精良的羊絨大衣,在助理的陪同下,提著精心包裝的禮物盒,匆匆趕往各自的家人住處。關之琳給父親關山送去一塊勞力士金表,給母親一套頂級護膚品;翁美玲則為母親和繼父準備了豐厚的現金紅包和一些滋補品。短暫的相聚充滿了溫情與驕傲,家人看著眼前光芒四射的女兒,眼中既有欣慰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疏離感——她們已不再是需要家裏庇護的小女孩,而是閃耀的香港小姐,是環亞力捧的新星。閃光燈在暗處偶爾亮起,提醒著她們無處不在的關注。離開時,車窗隔絕了外麵的世界,翁美玲輕輕歎了口氣:“總覺得時間不夠用,話都沒說幾句。”
中午:沉甸甸的驚喜
剛回到別墅不久,陳秘書的電話就追了過來。環亞的年終獎金和額外三個月的工資已經打入賬戶,數額讓她們嘴角忍不住上揚。更大的驚喜在後麵——“兩位小姐,公司特別追加了1969年香港小姐的獎勵。”陳秘書的聲音帶著公式化的祝賀,“冠軍關之琳小姐,10萬港幣;季軍翁美玲小姐,5萬港幣。支票已經準備好,下午你們去美容院前,可以順路來公司財務部領取。”
十萬和五萬!這在1969年對她們來說是天文數字,如今雖已不再震撼,但這份遲來的、帶著“正名”意味的獎勵,依然讓她們心頭一熱。關之琳揚了揚下巴:“看,我們的‘責任和使命’開始兌現了。”翁美玲則小心地把支票收進手袋,感覺沉甸甸的,這是她靠自身魅力贏得的第一筆大額獎金。
下午三點:爭分奪秒的美麗戰役
私人造型師休假回英國了!這個消息讓兩人一陣慌亂。時間緊迫,她們立刻驅車趕往中環一家頂尖的美容沙龍。vip室內,兩位頂級發型師和化妝師嚴陣以待。洗發、吹風、卷發、盤發……關之琳選擇了一款略帶複古風情的蓬鬆盤發,幾縷精心挑出的卷發垂落頰邊;翁美玲則保留了她標誌性的俏皮感,做了一個精致的半紮發,發尾微卷。妝容上,關之琳強調嫵媚的眼線和飽滿的紅唇,翁美玲則側重清透的底妝和閃亮的眼妝。整個過程緊張得像打仗,她們看著鏡中逐漸變得光彩照人、無懈可擊的自己,才稍稍鬆了口氣。禮服是早就由環亞準備好的:關之琳一襲酒紅色絲絨抹胸長裙,襯得她膚白勝雪,曲線畢露,如同暗夜盛放的玫瑰;翁美玲則是一身銀白色珠片刺繡的及膝小禮服裙,靈動俏皮,像落入凡間的精靈。
下午五點:駛向雲端
五點整,翁美玲駕駛著她新買的白色保時捷911公司“借”給她使用的),載著盛裝打扮的關之琳,駛向太平山頂。夕陽的餘暉將維多利亞港染成金色,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披上暖光,海麵波光粼粼。車子沿著蜿蜒的山路盤旋而上,喧囂的城市被漸漸拋在腳下,空氣變得清冽。穿過戒備森嚴、低調奢華的入口,眼前豁然開朗——“雲頂莊園”到了。
莊園主體建築是一棟融合了現代與古典風格的巨大宅邸,線條簡潔卻氣勢恢宏。巨大的落地窗映照著夕陽,宛如鑲嵌在山頂的發光寶石。精心修剪的草坪即使在冬季也綠意盎然,高大的冷杉樹上掛滿了晶瑩的冰淩燈飾,在漸濃的暮色中閃爍著夢幻的光芒。穿著筆挺製服、戴著白手套的侍者無聲地引導著車輛停泊。關之琳和翁美玲深吸一口氣,彼此整理了一下裙擺和頭發,帶著一絲緊張和巨大的期待,踏入了這座象征著香港乃至東南亞頂級權力與財富的殿堂。
晚宴:璀璨星河與無聲驚雷
宴會廳大得驚人,挑高的穹頂垂下數盞巨大的水晶枝形吊燈,折射出萬千光芒,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空氣裏流淌著悠揚的弦樂、高級香檳的氣泡聲、以及名流們低語淺笑的社交交響。衣香鬢影,冠蓋雲集,她們看到了許多隻在報紙電視上見過的政商名流、影壇巨擘。
美少女四人團很快在指定的區域匯合。鍾楚紅穿著一身耀眼奪目的金色深v禮服,如同燃燒的火焰,美得極具攻擊性,她正興奮地打量著周圍。楊紫瓊則選擇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褲裝禮服,點綴著銀色亮片,英姿颯爽又不失優雅,她顯得比較冷靜,眼神銳利地觀察著環境。四個風格迥異的絕色佳人聚在一起,瞬間吸引了無數驚豔的目光,成為了場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主角們陸續登場。
周璿女王周太): 身著一襲量身定製的紫金色鳳尾刺繡曳地長袍,麵料在燈光下流淌著華貴的光澤。她挽著高髻,佩戴著成套的帝王綠翡翠首飾,雍容華貴,氣度非凡,所到之處,人群自然分開,帶著敬畏行禮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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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霞王妃: 一襲銀白色希臘女神風格的雪紡長裙,飄逸出塵,頸間一條設計簡約卻光芒奪目的鑽石項鏈,襯得她如同月宮仙子,清冷絕豔。她站在周璿身側稍後半步,姿態恭謹。
趙雅芝王妃: 選擇了溫婉典雅的湖藍色真絲旗袍,勾勒出完美的東方曲線,外搭一件同色係的薄紗披肩。她佩戴著瑩潤的珍珠首飾,笑容溫婉,與幾位相熟的商界夫人寒暄,眼神流轉間,對周璿的方向始終帶著一份不易察覺的恭敬。
葉英王妃: 相對年輕活潑,一身嬌嫩的粉色抹胸蓬蓬裙,佩戴著紅寶石首飾,像一朵盛放的薔薇,正與幾位年輕的名媛談笑風生。
石鬆: 最後現身。他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深黑色禮服,氣色紅潤,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穿人心。蘇醒三年,他身上那股沉澱了歲月與傳奇的威嚴感更甚。他隻是簡單地站在那裏,微微頷首,整個宴會廳便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帶著仰望與敬畏。他走到周璿身邊,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那是曆經風雨、共享巔峰的默契。
晚宴正式開始。珍饈美饌流水般呈上,樂隊演奏著優美的舞曲。關之琳的心一直懸著,目光時不時飄向周璿的方向,尋找著那張想象中的支票出現的時機。她和翁美玲、鍾楚紅、楊紫瓊被安排在主桌旁的一桌,能清晰地看到主桌的動靜。石鬆與周璿偶爾會向她們這邊投來目光,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宴會進行到中後段,氣氛正酣。周璿女王身邊的貼身女管家,一位麵容嚴肅、眼神銳利的中年女士,無聲地走到了四位女孩所在的桌旁。她手中托著一個覆蓋著深紅色天鵝絨的銀盤,上麵整齊地擺放著四個一模一樣的、極其考究的深藍色信封,信封上沒有任何署名,隻有環亞集團獨特的燙金徽記。
女管家微微躬身,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四人耳中:“四位小姐,女王陛下的一點聖誕心意,請收下。”
四雙美眸瞬間聚焦在那四個信封上!關之琳的心跳驟然加速,幾乎要衝破胸膛!她指尖微微顫抖地拿起屬於自己的那個信封。沉甸甸的!裏麵絕對不止是卡片!
她迫不及待地,又強作鎮定地,在桌下悄悄打開信封。裏麵是兩張紙。
第一張,是一張支票。麵額:港幣壹億元整。簽章處是環亞集團財務總監的簽名和周璿女王私人的印章。
第二張,是一份股權證明文件的摘要副本,清晰列明:贈與關之琳小姐石氏芯片公司shi seinductor)普通股,按今日收盤價計算,價值港幣壹億元整。 文件下方同樣有周璿的印章和石鬆龍飛鳳舞的簽名!
關之琳感覺一陣眩暈,巨大的狂喜和一種“果然如此”的塵埃落定感瞬間攫住了她!她猛地看向其他三人。翁美玲臉色煞白,拿著信封的手抖得厲害,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和巨大的惶恐。鍾楚紅則是杏眼圓睜,紅唇微張,隨即眼中爆發出毫不掩飾的、熾熱的驚喜和貪婪,她緊緊攥著信封,指節都發白了。楊紫瓊最為冷靜,她迅速掃完內容,眉頭微蹙,眼神銳利地看向主桌方向,似乎在評估這突如其來的“厚禮”背後的含義。
女管家仿佛沒有看到她們各異的神色,繼續用平穩無波的語調低聲說道:“女王陛下和親王殿下隻有一個要求:請務必對此事保密。另外,在未來的幾年內,四位小姐需要專注於事業和個人成長,暫時不要發展公開的戀愛關係。待時機成熟,感情水到渠成,並且得到雙方家人的認可後,嫁入皇室,皇室自然會為諸位安排正式的名分和婚禮。”
訂婚!這是實質性的訂婚要約! 對象雖然沒有明說,但指向性不言而喻——石鬆本人,或者他尚未婚配的兒子、孫子!而條件,僅僅是幾年內不公開戀愛不能和別人談戀愛)!
四人的反應在瞬間定格:
關之琳: 巨大的喜悅淹沒了她。她幾乎是立刻就下了決心。一億現金!一億股份!嫁入石氏皇室!這是她夢寐以求的頂點!她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收進隨身的手拿包裏,仿佛捧著稀世珍寶,臉上努力維持著鎮定,但眼底的狂喜和野心幾乎要溢出來。她甚至偷偷瞄了一眼主位上那個威嚴的身影,臉頰飛起紅霞。
鍾楚紅: 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將信封塞進了自己金色手包的最裏層!她的想法直接而現實:錢!難以想象的財富!還有進入頂級豪門的門票!至於不能公開談戀愛?她本來就沒打算現在定下來!這份“約束”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不值一提。她甚至覺得心跳加速,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即將到手的潑天富貴。她端起香檳,掩飾性地喝了一大口,眼神灼熱。
楊紫瓊: 她拿著信封,沒有立刻收起。眉頭依然微蹙。她來自馬來西亞,家境優渥,從小接受獨立教育,對武學和舞蹈的追求高於對豪門的向往。這份“厚禮”更像是一份沉重的契約。不能戀愛?意味著幾年內個人情感要被禁錮。皇室?意味著失去自由,成為籠中的金絲雀?她需要時間思考。她將信封暫時放在桌上,沒有看任何人,眼神冷靜地掃視著全場,似乎在權衡利弊。這份“禮物”,對她而言,是機遇,更是巨大的挑戰和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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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美玲: 她是最慌亂的一個。信封在她手裏像燙手的山芋。一億現金加一億股份?她出身普通,這筆錢對她和家人的意義太過重大。但是……不能戀愛?嫁入深似海的豪門?她看著主桌上那些姿態恭謹的王妃們,想到劉媽說過的秘聞,心頭湧起巨大的不安。她渴望成功,渴望被認可,但這份以自由和未知命運為代價的“厚禮”,讓她感到恐懼。她求助般地看向關之琳,又看看楊紫瓊,最終顫抖著手,還是把信封放進了包裏,但臉色蒼白,眼神裏充滿了迷茫和掙紮。她收下了,但內心充滿了抗拒和不確定。
晚宴還在繼續,舞曲悠揚,笑語晏晏。但對於美少女四人團而言,世界在收到那個深藍色信封的瞬間,已經徹底改變。關之琳沉浸在美夢成真的狂喜中;鍾楚紅為到手的財富興奮不已;楊紫瓊冷靜地評估著未來的風險與機遇;翁美玲則在巨大的誘惑與深切的恐懼中搖擺不定。
關之琳端起酒杯,借著香檳金黃的液體看向主桌。周璿女王正優雅地與賓客交談,似乎不經意間朝她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深邃,帶著一絲了然的、掌控一切的笑意。石鬆則正聽著身邊一位商界巨子說話,側臉輪廓在燈光下顯得無比堅毅。關之琳的心髒再次劇烈跳動起來:他會選誰?是支票裏暗示的“時機成熟”時的新郎?還是……他本人?
就在這時,她感覺手袋裏似乎除了信封,還有一個小小的、硬硬的東西。她悄悄伸手進去摸索——指尖觸到一個絲絨小盒子!她心頭巨震!趁著沒人注意,她飛快地打開手袋縫隙瞥了一眼——一枚璀璨奪目的鴿血紅寶石戒指靜靜地躺在黑色絲絨上!
關之琳瞬間屏住了呼吸!這……這不是信封裏的東西!是誰?什麽時候放進去的?周太?還是……石鬆本人?這個額外的“驚喜”像投入心湖的巨石,讓她的狂喜瞬間蒙上了一層更深的、帶著驚疑的甜蜜。她猛地合上手袋,感覺後背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這個雲頂莊園的聖誕夜,比她想象得更加驚心動魄,也更加……前途莫測。璀璨的燈光下,是通往無上榮光的階梯,也是暗流洶湧的未知深淵。四個女孩的命運,在這一夜被徹底綁定,駛向了一個充滿誘惑與荊棘的未來。
晚宴在午夜鍾聲中結束。四位女孩各懷心事,坐上了回家的車。車窗外,太平山頂的璀璨燈火漸漸遠去,如同她們剛剛經曆的夢幻泡影。關之琳緊緊攥著手袋,感受著裏麵支票、股權文件和那枚神秘戒指的重量,眼中燃燒著熊熊的野心之火。翁美玲靠在車窗上,望著外麵沉沉的夜色,第一次對即將展開的星途感到了迷茫和一絲冰冷的恐懼。而她們都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們的人生,已經不再僅僅屬於自己。石氏帝國的巨輪,已經將她們納入航程,前方是星辰大海,還是驚濤駭浪?答案,隻有時間知曉。這個聖誕夜,她們收到了足以改變一生的“禮物”,而這“禮物”的代價,才剛剛開始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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