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世界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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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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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掌心突兀地震動了一下,屏幕隨之亮起。
葉童下意識地垂眸,當那個熟悉的昵稱跳入眼簾時,她的嘴角甚至本能地牽起一絲溫柔的弧度。然而,這弧度在下一秒便徹底凍結、碎裂——
“……分手吧!”
“分手”這兩個字,像兩把淬了冰的尖刀,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狠狠紮進她的眼裏,直刺心底。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巨手猛地攥緊,驟然停止跳動,隨即而來的是被瘋狂擠壓的、近乎窒息的劇痛。那痛楚尖銳地蔓延開,瞬間抽空了她周身所有的力氣,讓她眼前陣陣發黑,幾乎握不住手機。
她仿佛能透過這冰冷的文字,看到阿芝在打下這些句子時,那淚流滿麵、萬念俱灰的痛苦模樣。這想象讓她的心也跟著碎裂開來。
但是——
就在情緒即將被這滅頂的悲傷吞噬的刹那,一個無比清晰的記憶像燈塔的光,刺破了迷霧:
早晨,阿芝才用黃錦的手機告訴她:“我的手機……被小傑拿走了。”
這個認知如同一盆摻著冰碴的冷水,從頭頂狠狠澆下,瞬間熄滅了心頭燎原的恐慌與灼痛,讓她打了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不是阿芝。
是小傑。
一定是那個孩子,用他母親的口吻,發出了這條旨在斬斷一切的信息。
所有的難過和心碎在瞬間轉化為一種冰冷的清明和更深切的憂慮。她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沒有去回複那條信息,指尖帶著一種壓抑的微顫,卻異常堅定地,直接撥通了黃錦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背景音很安靜。
“是我,葉童。”她聲音壓得很低,但很鎮定,“能讓阿芝聽電話嗎?小心些。”
黃錦心領神會,嗯了一聲,借口要找東西,自然地走進了阿芝的房間,將手機無聲地遞了過去。
阿芝接過手機,貼在耳邊,那聲熟悉的呼喚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輕輕響起:“寶……”
聽到她的聲音,葉童一直懸著的心才徹底落回實處。“老婆,”她同樣輕聲回應,直奔主題,“手機在哪兒?”
“在孩子那裏啊。”阿芝確認道,語氣裏充滿了無力感。
聽到確切的答案,葉童長長舒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他剛剛用你的手機,給我發了分手信息。”
阿芝在電話那頭倒吸一口涼氣,既驚又怒,還夾雜著濃濃的心疼:“他……他怎麽可以這樣!這孩子……”
“他這是在試探,也是在切斷。”葉童冷靜地分析,聲音裏帶著看透一切的疲憊,“他想確認我是不是真的‘聽話’離開了,更想用這種方式,從我們內部製造裂痕,讓他認為的‘分手’成為既定事實。他在用他的方式,固執地‘保護’他的家。”
阿芝沉默了,她知道葉童分析得對。小傑已經鑽進牛角尖,行為越來越偏激。兩人隔著電話線,都感受到了那股深重的無力感。可是這又能怎麽辦呢!?
再熬一熬吧,阿芝的聲音帶著精疲力盡的沙啞,像是在說服自己,還有二十多天就開學了……總不能,連學都不去上吧? 這話語裏充滿了母親的憂慮與一絲渺茫的期盼。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葉童的歎息沉重而綿長,充滿了被現實束縛的無奈,現在……我們不能再刺激他了。辦法……總會有的,我們再想想。 這安慰顯得蒼白,卻是她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通話陷入了令人窒息的靜默,仿佛能聽見彼此內心掙紮的聲音。在不得不結束這短暫聯結的前一刻,所有複雜的情緒、對現實的無奈,最終都沉澱為最簡單,也最堅定的語言。
我好想你。阿芝的聲音終於忍不住帶上了哽咽,每一個字都浸透著思念。
我也想你,葉童的回應溫柔而篤定,仿佛能穿透空間的阻隔,給予一個無形的擁抱,每分每秒。別怕,無論發生什麽,記住,我們是在一起的。
嗯,愛你。
我也愛你。
電話掛斷,四周歸於沉寂。巨大的困境依然橫亙在眼前,未被解決分毫。然而,在這片情感的廢墟之上,她們的愛與信任,如同深埋於地底的根係,未曾有片刻的鬆動與分離。這份愛,是她們在黑暗裏,唯一能確信的坐標。
黃錦握著尚存餘溫的手機剛要走出房間,就被門外直挺挺立著的身影驚得心頭一跳。小傑就站在門口,像一尊冰冷的石像,胸口劇烈起伏著,那雙年輕的眼睛裏燃燒著被背叛的怒火,直直地刺向自己的父親。
“爸,”小傑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和質問,“你為什麽還要幫著媽媽?為什麽還要幫她們兩個聯係?!”
黃錦看著兒子近乎扭曲的麵容,心中五味雜陳。他深吸一口氣,沒有回避那灼人的視線,語氣沉痛卻堅定:“小傑,我不是在‘幫’誰。我是在幫你媽媽,也是在幫你,更是幫我們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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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們?”小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向前逼近一步,聲音陡然拔高,“你這是在毀了這個家!你明明知道她們那樣是不對的!你是我爸!你應該站在我這邊,站在我們這個家這邊!”
“小傑,咱們不要那麽固執好嗎?你這樣是不對的!”黃錦的聲音也帶上了壓抑已久的情緒,他難得地對兒子提高了音量,“你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威脅最愛你的親人,你認真想想這是對的嗎?你強行把你媽媽關在家裏,切斷她所有對外聯係,看著她一天天失去笑容,這又是對的嗎?是你想看到的嗎?!愛一個人是希望她快樂!不是用你認為的愛傷她的心……”
小傑被父親罕見的嚴厲質問震得愣了一下,但隨即更大的委屈和憤怒湧了上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我不想這個家散了!這有錯嗎?!”
“家不是一座監獄,小傑!”黃錦痛心地看著他,“真正的家,是讓住在裏麵的人都能感到溫暖和安心,而不是充滿控製和恐懼。你現在做的,不是在守護,是在把你媽媽,也把你自己,逼上絕路!”
父子倆在昏暗的走廊裏對峙著,沉重的呼吸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黃錦看著兒子那執拗又受傷的眼神,深知簡單的道理已無法說通。他緩和了語氣,帶著一絲疲憊:“兒子,爸爸理解你的害怕,但愛不是這樣的。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小傑死死咬著下唇,沒有回答,隻是用那雙盈滿複雜情緒的眼睛最後瞪了父親一眼,猛地轉身,“砰”地一聲甩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黃錦站在原地,聽著那聲沉重的回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橫亙在這個家中間的裂痕,遠比想象中更深,更難以愈合。
小傑站在葉童與阿芝的愛巢門外,胸口劇烈起伏,緊握的拳頭指節發白。他腦海裏反複回響著父親那句“愛不是控製”,但更強烈的是一種被全世界背叛的憤怒——連父親都成了她們的“同謀”。他必須來,必須當麵撕開葉童虛偽的承諾。
門開了。葉童看到是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了然,沒有驚訝,隻是側身讓開:“進來吧。”
小傑僵硬地踏進房門
一股熟悉的、清甜的梔子花香撲麵而來——這是母親最鍾愛的氣息,此刻卻像無形的蛛網,纏繞住他的呼吸。他的瞳孔不受控製地擴張,目光如同失控的探測器,瘋狂地掃視著這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空間
玄關的木質櫃上,母親那雙柔軟的米色拖鞋與葉童的淺灰色拖鞋並排而立,親密無間,仿佛昭示著主人日複一日的共同生活;
視線掠過客廳,那麵他曾覺得溫馨的照片牆上,每一張“閨蜜合影”裏,母親與葉童對視的眼神,此刻看來都纏繞著超越友誼的繾綣與深情,刺得他眼睛生疼;
沙發的扶手上,隨意搭著那條母親極為珍視、從不允許他亂碰的羊絨披肩——他記得,隻因他小時候好奇摸了一下,便迎上母親罕見的、帶著責備與緊張的眼神。此刻,他幾乎能斷定,這定是葉童所贈的禮物。
……
這裏,哪裏是什麽單純的“葉阿姨家”?
從懵懂孩童到青澀少年,他跟隨母親在這裏度過了無數個日夜,這裏承載著他近乎一半的成長記憶,溫暖、安全,如同第二個家。可此刻,所有單純的認知都被顛覆,所有美好的回憶都染上了背叛的色彩。這裏的每一個角落,每一件物品,都在無聲卻震耳欲聾地宣告:這是一個由兩人共同構築的巢穴,一個浸透了她們隱秘情感與共同歲月的……愛巢。
一股混雜著被欺騙的巨大憤怒和深入骨髓的荒謬感,像岩漿般在他胸腔裏奔湧、灼燒。
他恨。
恨她們的隱瞞與欺騙。
更恨自己的愚蠢與遲鈍——這麽多年,他怎麽會像瞎子一樣,將那些早已滲透在細節裏的親密,全都心安理得地解讀為“姐妹情深”?
那些他曾視為理所當然的互動,此刻在真相慘白的燈光下,顯得如此可笑,又如此……麵目可憎。
他猛地轉過身,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葉童,少年刻意偽裝的冷靜外殼下是瀕臨崩潰的顫抖:
“葉阿姨,你是成年人,我也不是三歲小孩了!為什麽你還要拿哄孩子那套來騙我?!”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變形,“你明明答應過我,退出我們的生活,跟媽媽分手!可你呢?你轉頭就通過我爸的手機,跟我媽媽說你想她,你愛她!你的承諾算什麽?你的保證又算什麽?!”
質問如同利刃,劈開了所有偽裝的平靜。他站在這個充滿母親氣息的、屬於她們兩人的空間裏,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被蒙在鼓裏的傻瓜。
葉童沒有立刻回答。她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幾近崩潰的少年,目光裏沒有驚慌,也沒有被拆穿的窘迫,反而是一種深切的、幾乎要將人淹沒的哀傷。
她緩步走到照片牆前,指尖輕輕拂過一張她和阿芝在西湖邊的合影,照片裏兩人頭靠著頭,笑容燦爛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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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傑,”她的聲音很輕,卻像羽毛一樣落在寂靜的房間裏,“我沒有騙你。”
她轉過身,直麵著他燃燒著怒火的雙眼。“我答應你離開,是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傷害自己。那一刻,你的安全比任何承諾、任何感情都重要。那是真的。”
“那你為什麽還要聯係她?!”小傑幾乎是嘶吼著打斷。
“因為感情不是水龍頭,說關就能關上。”葉童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愛你媽媽,這份感情存在了十幾年,它早就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答應你退出你們的‘生活’,是指不再出現在你麵前,不再讓你感到困擾。但我無法答應你,從靈魂裏剜掉對她的愛和關心。”
她走向沙發,拿起那條披肩,動作輕柔地摩挲著。“這個家裏,確實處處都有你媽媽的痕跡。因為這裏,一直也是她的家,是她累了可以休息,難過了可以躲起來哭的地方。我們在這裏,相互扶持著走過了很多年,經過了很多事。”
她抬起頭,目光坦誠得讓小傑幾乎無法逼視:“通過你爸爸的手機聯係,是我知道的唯一能既遵守對你的承諾——不直接出現在你麵前打擾你,又能確認她安然無恙的方式。我知道這在你看來是欺騙,是狡辯。但小傑,成年人世界裏的‘做到’,有時候就是在這種兩難的境地裏,找到一條最不傷人的路。”
她深吸一口氣,將翻湧的情緒壓下去,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的懇切:“我從未想過要取代誰,破壞什麽。我隻是……隻是沒有辦法停止去愛一個我愛了這麽多年,也同樣愛著我的人。如果你覺得這是欺騙,我無話可說。但我對你媽媽的每一分感情,都是真的。”
葉童站在原地,沒有躲避小傑的目光,將自己最真實、最柔軟也最無奈的內裏,攤開在這個誓要將她驅逐出境的少年麵前。
小傑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葉童那句“我隻是沒有辦法停止去愛”像汽油澆在他心頭的怒火上。他看到的不是深情,而是固執;聽到的不是真誠,而是宣戰。
“愛?” 他從齒縫裏擠出一個冰冷的笑,眼神銳利得像刀,“你的愛,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建立在我家的廢墟上!”
他向前逼近一步,少年單薄的身體裏爆發出驚人的決絕和恨意。
小傑胸口劇烈起伏,眼中燃燒著近乎毀滅的火焰。好,你愛,你盡管去愛!他嘶啞的聲音裏裹挾著絕望的顫抖,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碾碎後迸出的詛咒。
但我把話放在這裏,葉童——他第一次直呼其名,斬斷了最後一絲溫情,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
他環視著這個充滿兩人回憶的空間,目光狠厲。
“你不是說沒辦法停止愛嗎?那我就用盡一切辦法,讓你們‘沒辦法’在一起!你不是看重你的事業,你的名聲嗎?你說,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光鮮亮麗的葉童,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糾纏有夫之婦的人,會怎麽樣?”
這已經不再是孩子的氣話,而是帶著明確威脅的宣戰。他要用他能想到的、最具有破壞力的方式,來扞衛他心目中那個“完整”的家。
“我不會罷休的,葉阿姨。” 他盯著她,一字一頓地宣告,“除非我死,否則,你們休想!”
葉童聽著小傑那不計後果的瘋狂威脅,她知道,這個孩子,已經從一個需要安撫的對象,變成了一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達到目的的對手。
不!小傑,她的聲音因震驚而微微發顫,卻強撐著最後的冷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這樣做會毀掉的,不隻是我!還有你母親!她半生拚搏的事業、她最珍視的聲譽,你都要一並毀掉嗎?!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試圖喚醒他:還有你自己!你不是也想進演藝圈嗎?把事情鬧到人盡皆知,讓所有人來看我們的隱私,那你的未來呢?你也不要了嗎?!
然而小傑隻是回以一聲冷笑,那眼神裏是破釜沉舟的瘋狂:我不管!我什麽都不要了!我隻要你們分開!
這一刻,葉童徹底明白了。這孩子已經豁出去了,他不在乎任何代價,不在乎會傷到誰,包括他自己。他手裏舉著的,是同歸於盡的火把。
所有的堅持,在這樣瘋狂的同歸於盡麵前,都失去了意義。
葉童踉蹌著後退一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她閉上眼,腦海中閃過阿芝在舞台上發光的身影,閃過小傑曾經純真的笑臉,最終化為一片沉重的黑暗。
好...... 再開口時,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萬念俱灰的疲憊,我答應你。
她睜開眼,目光空洞地望著這個曾經充滿愛與回憶的空間,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會徹底離開。不再聯係,不再出現......從你們的生活裏,消失得幹幹淨淨。
這不再是暫時的安撫,而是徹底的、絕望的投降。為了保護阿芝不被輿論吞噬,為了保護這個孩子不自毀前程,她親手扼殺了自己延續十幾年的愛情,也親手將自己放逐出了阿芝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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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記住你說的……”
小傑撂下這句冰冷的話,終於轉身離開。那扇門在葉童麵前沉重地合上,仿佛也隔絕了她世界裏最後的光。
這邊家裏的阿芝,用黃錦的手機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起初是忙音,後來變成了關機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紮在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
一種巨大的、不祥的預感像黑洞般將她吞噬。
葉童蜷縮在沙發裏,任由手機在掌心震動、響鈴,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那閃爍的光映著她布滿淚痕的臉,她隻是看著,像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塑,任由淚水無聲地淌成一條悲傷的河。她不能接,她知道電話那頭是誰,她也知道,任何一句回應,都可能引發小傑更極端的行為,將阿芝置於更痛苦的境地。她隻能用這種沉默的、近乎自虐的方式,守護著她最後能守護的東西。
當手機再一次固執的響起,她仿佛看到阿芝也在電話那頭著急地等待。
可是……
葉童閉上眼,指尖狠狠按下關機鍵。
當最後一絲光亮從屏幕消失的刹那,她終於再也撐不住。壓抑許久的哭聲終於衝破禁錮,不再是無聲的流淚,而是撕心裂肺的慟哭。她將臉深深埋進蜷起的膝蓋,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仿佛這樣就能抵禦那徹骨的寒冷與疼痛。單薄的肩膀在空蕩的房間裏劇烈地顫抖著,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壓出的悲鳴。
她隻能用自己的沉默,築起最後一道保護所愛之人的圍牆,哪怕這道牆,正將她自己活埋。
阿芝聽著手機裏再一次傳來的關機提示,身體裏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空。她握著手機,茫然地抬起頭,正對上小傑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勝利”意味的眼神。
“媽,不用再打了。”小傑的聲音異常冷靜,卻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她已經放棄了你們的感情。你也……放下吧。”
這句話,像最後一塊拚圖,瞬間讓一切真相大白。
阿芝什麽都明白了。一定是小傑去找了葉童,用了某種她無法想象的、極具威脅的方式,逼得葉童做出了這樣決絕的選擇——徹底切斷所有聯係,用消失來履行“承諾”。
那個曾經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她的人,那個與她許下幾世諾言的人,被她親生的兒子,用她們都無法承受的方式,逼走了。
這個認知帶來的痛楚,遠比任何爭吵和指責都更尖銳,更徹底。
眼淚,不再是滑落,而是瞬間如開閘的洪水,洶湧地奪眶而出。她沒有哭出聲,隻是張著嘴,像離水的魚一般,劇烈地、無聲地抽泣著,整個身體都在無法抑製地顫抖。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隨著那再也打不通的電話,徹底地、無聲地……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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