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邊境的落日將戈壁染成金紅，慕容複的巡境隊伍剛抵達雲州城，便見城門外來了一群衣衫襤褸的牧民，為首的老人跪在地上，捧著一把沾血的牧草，聲音嘶啞：“陛下，求您救救我們！漠北的乃蠻部聯合蔑兒乞部，搶了我們的牛羊，燒了我們的帳篷，還殺了好多人啊！”
    慕容複快步上前扶起老人，指尖觸到他凍得發紫的手，沉聲道：“老人家放心，朕既然來了，定不會讓牧民們受欺負。”他轉頭對身後的禁軍統領下令，“即刻派斥候探查乃蠻部與蔑兒乞部的動向，另外，讓戶部從隨軍物資中調撥五十石糧食、兩百件棉衣，先分給受災的牧民。”
    雲州守將趙烈此時躬身稟報：“陛下，乃蠻部與蔑兒乞部近來頻頻襲擾邊境，已劫掠了六個牧民部落，還扣押了我們三名前去交涉的官員。他們首領塔塔爾放話，說雲州以北的草原都是他們的地盤，讓我們交出每年十萬石糧食的‘歲貢’，否則就要攻打雲州城。”
    “放肆！”李秋水上前一步，腰間短劍出鞘半寸，寒光凜冽，“不過是兩個草原部落，也敢向大燕要‘歲貢’？陛下，末將願率領三千輕騎，踏平他們的營帳，救出被扣押的官員！”
    完顏玉漱卻搖頭道：“乃蠻部與蔑兒乞部雖單個實力不強，但聯合起來有近兩萬騎兵，且熟悉草原地形，硬攻恐難奏效。不如先派使者去見塔塔爾，假意答應商議‘歲貢’，趁機摸清他們的營帳布局與兵力部署，再尋機突襲。”
    慕容複點頭讚同：“玉漱說得有理。趙烈，你選一名能言善辯的官員作為使者，明日前往乃蠻部營帳；李秋水，你率五千輕騎埋伏在使者往返的必經之路‘落馬坡’，若使者遇險，立刻出兵救援；玉漱，你與禁軍主力駐守雲州城，防止部落騎兵偷襲。”
    “末將遵命！”三人齊聲應道。
    此時，滅絕師太與周芷諾帶著醫官從城內走出，滅絕師太手中提著一個藥箱，對慕容複道：“陛下，貧尼已讓醫官為受災牧民診治，大多是風寒與外傷，暫無性命之憂。隻是草原上冬日嚴寒，若部落衝突持續，恐有更多牧民凍傷、染病，貧尼願隨使者一同前往乃蠻部，既能暗中觀察部落情況，也能為牧民治病。”
    周芷諾連忙道：“師父，弟子與你一同去！多個人手，也能多一份照應。”
    慕容複沉吟片刻，點頭道：“好，但你們務必小心，若察覺危險，立刻發出信號，李秋水會率軍接應。”
    次日清晨，使者帶著滅絕師太與周芷諾，趕著兩輛裝著“歲貢”糧食的馬車，朝著乃蠻部營帳出發。一路行至草原深處，便見乃蠻部的營帳連綿數裏，帳篷外的士兵個個手持彎刀，神色警惕。
    塔塔爾坐在主營帳的虎皮椅上，見到使者便冷笑：“大燕皇帝倒是識相，隻是這點糧食，還不夠我部落勇士塞牙縫的！”
    使者躬身道：“塔塔爾首領，我家陛下說了，‘歲貢’可逐年增加，但需您先釋放被扣押的官員，且保證不再劫掠邊境牧民。”
    塔塔爾正要發作，卻見滅絕師太走上前，手中提著藥箱，沉聲道：“首領，貧尼是大燕的醫官，聽聞部落中有不少人染了風寒，特來診治。若首領肯答應議和，貧尼願為部落所有患者免費治病。”
    帳外忽然跑進一名士兵，焦急道：“首領！蔑兒乞部的人來了，說他們部落有很多人病倒了，想請大燕的醫官去看看！”
    塔塔爾眉頭一皺，心中暗自嘀咕——近來乃蠻部也有不少人染病，若是能讓大燕醫官治病，倒是省了不少麻煩。他眼珠一轉，對滅絕師太道：“你先去治乃蠻部的人，治好了，我再考慮議和的事！”
    滅絕師太與周芷諾跟著士兵走出營帳，隻見帳外的草地上躺著十幾名牧民，個個麵色潮紅，咳嗽不止。周芷諾立刻取出藥材，生火熬藥；滅絕師太則為患者診脈，輕聲詢問症狀，時不時在紙上記錄藥方。
    趁著熬藥的間隙，滅絕師太悄悄對一名牧民道：“我們是大燕皇帝派來的，乃蠻部與蔑兒乞部聯合劫掠，受苦的還是你們牧民。若你們能告訴我們部落的兵力部署，大燕皇帝定會幫你們奪回被搶走的牛羊。”
    牧民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低聲道：“乃蠻部的主力在東邊的黑石山，蔑兒乞部的人則在西邊的小河邊，他們約定明日清晨一起攻打雲州城。”
    滅絕師太心中一凜，悄悄將消息寫在紙條上，塞進一隻信鴿的腳環中，放飛信鴿。信鴿振翅飛向雲州城，很快便落在了慕容複手中。
    慕容複看完紙條，立刻召集眾將：“乃蠻部與蔑兒乞部明日清晨攻打雲州城，李秋水，你率輕騎先去黑石山突襲乃蠻部主力；玉漱，你率步兵去小河邊牽製蔑兒乞部，朕親自率軍接應你們！”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李秋水便率領輕騎突襲黑石山。乃蠻部的士兵還在睡夢中，便被馬蹄聲驚醒，慌亂中來不及抵抗，很快便潰不成軍。塔塔爾見大勢已去，隻得率領殘部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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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完顏玉漱也率軍擊敗了蔑兒乞部，救出了被扣押的官員。草原部落的叛亂就此平定，牧民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帳篷，重新開始放牧。
    叛亂平定後，雲州城舉行了慶功宴。宴後，慕容複獨自來到城外的草原上，望著滿天繁星，心中思緒萬千。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轉身，見滅絕師太身著素白色道袍，手中提著一盞燈籠，緩緩走來。
    “陛下深夜在此，是在憂心邊境之事嗎？”滅絕師太輕聲問道，將燈籠遞到慕容複手中。
    慕容複接過燈籠，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手，心中一動：“師太怎麽也沒歇息？今日辛苦你了，不僅摸清了部落的部署，還救治了不少牧民。”
    滅絕師太垂下眼眸，輕聲道：“貧尼自幼在峨眉山修道，一心想濟世救人，卻從未想過，能像今日這般，真正為百姓做些實事。多謝陛下，給了貧尼這個機會。”
    慕容複看著她素淨的臉龐，月光下，她的眉眼間少了幾分往日的肅然，多了幾分柔和。他忽然想起，初見她時，她手持倚天劍，神色冷硬，如今卻在這草原的星空下，露出了難得的溫柔。
    “師太，”慕容複輕聲道，“你今年已有四十餘歲，卻一直獨居峨眉山，從未有過伴侶，是嗎？”
    滅絕師太身子一僵，臉頰微微泛紅，低聲道：“貧尼一心修道，早已將世俗情愛拋之腦後。”
    “可你也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慕容複上前一步，輕輕握住她的手，“朕知道，你看似冷硬，內心卻十分柔軟。這些年，你獨自支撐峨眉派，一定很辛苦吧？”
    滅絕師太的眼中忽然泛起淚光，她用力點頭，聲音帶著哽咽：“陛下……貧尼七歲入峨眉，師父去世後，便獨自打理門派，既要教弟子習武，又要應對江湖紛爭，不敢有半分鬆懈。有時候，貧尼也想找個人依靠，可……”
    慕容複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以後，你不用再獨自支撐了。朕會陪在你身邊，為你遮風擋雨。你願意……留在朕身邊，做朕的妃子嗎？”
    滅絕師太靠在他懷中，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陛下……貧尼……願意。”
    慕容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微涼，帶著淡淡的藥香，青澀卻真誠的回應，讓慕容複心中一暖。他牽著她的手，走進附近的臨時營帳，帳內燭火搖曳，映得兩人身影交疊。
    慕容複輕輕褪去她的道袍，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肌膚。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眼中滿是羞澀與期待。慕容複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眉眼、臉頰，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嗬護一件稀世珍寶。
    他知道，她守了四十餘年的清白，今日便要全部交付給他。他耐心地引導著她，讓她漸漸放下羞澀，主動回應他的溫柔。帳外的草原上風聲漸起，帳內卻一片溫馨，兩人在纏綿中訴說著情意，將彼此的身心徹底交付給對方。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營帳的縫隙灑進來。滅絕師太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慕容複的懷中，他的手臂緊緊環著她的腰，呼吸均勻。她輕輕轉過頭，看著他熟睡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慕容複被她的觸碰驚醒，睜開眼睛，看到她溫柔的目光，嘴角露出笑意：“醒了？昨夜累壞了吧。”
    滅絕師太臉頰微紅，低下頭，輕聲道：“陛下也累了。”
    慕容複將她摟得更緊，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以後，你便是朕的妃子，不用再稱‘貧尼’了。朕會讓你在宮中開設醫館，繼續為百姓治病，也讓你能時常與芷諾相見。”
    滅絕師太點頭，眼中滿是感動：“多謝陛下。”
    兩人相擁著躺在床上，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慕容複輕聲道：“草原的叛亂已平，接下來，朕打算前往西域，打通絲綢之路，讓大燕的商隊能與西域各國通商。你願意陪朕一起去嗎？”
    滅絕師太抬起頭，看著他眼中的理想與抱負，輕聲道：“陛下去哪裏，臣妾便去哪裏。”
    慕容複笑著點頭，緊緊握住她的手。他知道，有身邊這些女子的陪伴與輔佐，他定能打造一個盛世大燕，讓天下百姓都能安居樂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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