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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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家護院蹲在暗處罵娘,內應的暗號早發了,這幫混混莫非睡死了?
    “堂主!”
    後方突然竄出個幫眾,刀疤臉壓低嗓子怒罵:“找死啊!驚動方家老子閹了你!”
    “幫主有令……”幫眾尷尬拱手,“要求原話傳達。”
    刀疤臉尚未回神,對方突然掄圓胳膊——
    啪!
    響亮的耳光打得他腦袋一歪。
    趙老四指著王三的鼻子怒罵:“王三,少耍你那點小聰明!再磨蹭,老子饒不了你!”
    胡同裏驟然安靜,王三身旁的手下這才回過神,怒吼道:“趙老四!你敢動我們堂主?老子宰了你——”
    話音未落,方家宅院兩側猛然火光衝天,喊殺聲四起。王三臉色一變,厲聲喝道:“弟兄們,扔火油!跟我衝!”
    嗖!嗖!嗖!
    七八個燃燒的小罐子飛進院牆。王三帶著人衝向側門,眼中已浮現出血洗方家、大肆劫掠的暢快景象——
    轟!
    一聲悶響,側門猛然炸裂。王三和手下們眼前一黑,慘叫聲瞬間爆發!
    “啊!我的眼睛!”
    “我的手!”
    “我的嘴——”
    大半人倒地哀嚎,有的被木屑刺穿眼睛、臉頰,甚至舌頭,稍幸運的則傷在胳膊或腿上,徹底喪失戰力。
    王三還未看清手下慘狀,一道黑影已逼至身前。他慌忙抬刀,耳畔卻陡然掠過一道勁風——
    砰!哢嚓!
    他的左臉凹陷,腦袋向右扭曲成詭異角度,整個人淩空翻轉,重重砸在地上,當場斃命!
    “三哥!”剩餘手下怒吼著揮刀衝來。
    方旭冷哼一聲,一腳踢飛王三的屍體,砸翻三人,隨即迎向另外兩人——
    降龍十八掌·見龍在田!
    當!當!
    掌風劈斷刀刃,餘勢未消,重重轟在兩人胸口。
    “噗——”
    二人吐血倒飛,摔出一丈遠,抽搐幾下便斷了氣。方旭轉身,冷冷看向最後三名顫抖的敵人。
    “你……你別過來!”三人麵如土色,踉蹌後退,終於明白眼前這青年連“二流高手”王三都能一掌斃命——
    “跑!”
    他們轉身就逃,卻被方旭瞬息追上,掌風掃過後腦,三人無聲栽倒,再不動彈。
    腦漿盡碎,連變僵屍的資格都沒了。
    “不知楊前輩那邊情況如何,過去瞧瞧……”
    強壓下心頭的不適,方旭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腳下猛然發力,身形一躍而起,輕盈地落在院牆上。他沿著屋頂飛速前行,迅速朝另一邊的戰場逼近。
    “不愧是神雕俠侶,果然名不虛傳!”
    遠處傳來一陣渾厚而囂張的大笑,隻見一名身形魁梧的光頭壯漢擺脫了楊過與小龍女的聯手攻勢,在夫妻二人充滿恨意的目光中迅速抽身離去……
    “哈哈哈哈哈——後會有期!”
    陸雄山此刻怒火中燒,恨不得將葉平山碎屍萬段。這混賬信誓旦旦地說楊過夫婦不會找九叔麻煩,結果呢?
    海鯨幫剛上門,就挨了一記悶棍,連他自己也在神雕俠侶的突襲下受了重傷,實力大減,竟連五成功力的夫妻二人都拿不下!更可恨的是,他半生心血創立的海鯨幫,今夜過後恐怕名存實亡!
    而葉平山那廝,卻躲在暗處毫發無損……
    正當陸雄山懊惱之際,前方忽然閃出一道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滾開!!!”
    他暴怒之下,一掌狠狠轟出!
    身為當世一流高手,陸雄山的大摔碑手雖不及頂尖強者,卻也威名不小,掌力雄渾霸道,常人難以抵擋!
    “來得好!”
    見方旭竟不閃不避,後方追趕的楊過和小龍女頓時驚呼:“方旭,不可硬接!”
    “找死!”
    陸雄山獰笑一聲,然而就在掌力即將擊中對方時,方旭身形陡然一轉,從正麵閃至側麵——
    這一掌被迫變向,鋒芒稍減,而方旭雙掌齊出!
    降龍十八掌,尺蠖之屈!
    砰!!!
    兩股霸道勁力轟然相撞,陸雄山本以為這年輕人不足為懼,可下一刻,對方掌中傳來的剛猛力道竟震得他雙臂發麻,整個人踉蹌後退一步,滿臉驚愕!
    這……
    方旭被震得倒飛而出,麵色漲紅,渾身氣血翻湧!
    “喝!”他猛一跺腳,穩住身形,隻覺筋骨劇痛,但體內卻有一股熱氣源源不斷湧出,勁力反而更盛——
    “哈哈哈哈……再來!!!”
    他長嘯一聲,竟如無事人般再度衝上!
    遇強則強!
    這便是降龍十八掌!
    兩人再度硬撼一掌!
    這一次,方旭被震得飛退數丈,胸口一悶,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而陸雄山竟也連退數步,臉色陰沉至極——這小子的掌力,似乎比剛才更強了!
    “我非宰了你不可……”
    他怒不可遏,正要趁勢追擊,一隻手掌卻悄無聲息地搭上了他的肩頭。
    “陸幫主,我們的賬還沒算清,您這是……急著去哪兒?”
    楊過低沉的聲音從陸雄山背後幽幽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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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任家鎮另一處偏僻角落,葉平山捂著劇痛的胸口,滿臉猙獰地瞪著曾經的師兄。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乖乖投降吧……”
    九叔步步逼近,右手掌心躍動著淡紫色雷光!
    五雷正法!
    掌心雷!
    望著這威勢驚人的道術,葉平山眼中怨毒之色一閃,突然發出刺耳怪笑,慢悠悠從懷中掏出一個詭異人偶——
    “站住!”
    九叔猛然刹住腳步,臉色驟變——
    “嘿嘿!我買通方家下人,好不容易才弄到方大少爺的頭發……你們算計我,可我也留了後手!神雕俠侶的兒子有人護著,但方家大少爺這種關鍵人物……”
    葉平山左手捏著銀針抵住人偶天靈蓋,厲聲道:“放我走!否則他現在就死!”
    九叔表情古怪:“你沒見過方旭?”
    “那又如何?”葉平山先是一愣,繼而冷笑,“上次對神雕俠侶兒子下手時我也沒見過……林鳳嬌!今日定要你付出代價!”
    聽到這個塵封多年的俗家名字,九叔眼中寒光一閃,竟繼續向前走去:“盡管紮,若我眨一下眼,一眉道長四字從此倒著寫!”
    “找死!”
    銀針狠狠刺入人偶頭頂!
    九叔閃電般掐住他喉嚨,雷光瞬間遊走全身。葉平山在電光中抽搐,卻仍斷續獰笑:“哈……你,你害死……無辜……看你的道心……還能……”
    “蠢貨。”
    九叔拔出人偶上的銀針,譏誚道:“方大少爺是二流高手,你這破針連他油皮都蹭不破。”
    “不可能!”葉平山麵容扭曲,“他明明……”他早調查過,那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
    這類咒術如同網速——頂尖術士施法如4g瞬息響應,而三流術士的延遲,足夠讓高手避開致命一擊。
    對於二流高手而言,哪怕隻是瞬息之間,也足以讓他們做出反應。因此,這類法術很難單獨用於對付修為高深的強者,無論是修道者還是武者,通常需要配合其他削弱、遲滯或束縛類的法術,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
    時間回溯到葉平山將銀針刺入人偶頭頂的刹那,另一邊的方旭猛然感到後頸汗毛倒豎,本能地偏頭一閃,一道銳利如針的氣息擦著他的臉頰掠過。他警覺地環顧四周——
    “誰?!”
    唰!
    他身形暴退,五感提升至極限,卻什麽都沒發現,仿佛剛才的鋒芒隻是錯覺……
    與此同時,海鯨幫幫主陸雄山已被神雕俠侶逼入下風。他的大摔碑手本就受楊過太極拳克製,加上先前負傷,雙方原本勢均力敵,可方旭的加入——
    三對一!
    若是打麻將,陸大幫主或許還能周旋,但麵對圍攻,他徹底陷入劣勢。即便方旭突然退出戰局,陸雄山也已深陷楊過的太極纏絲勁中,難以脫身。
    “龍兒!”
    楊過一聲低喝,雙手抱圓,猛然將陸雄山拋向半空!
    呼——
    陸雄山剛在空中翻身調整,小龍女已淩空而至,雙手輕扣他的頭顱,深吸一口氣,貼近他的耳邊……
    乍看之下,這畫麵宛如一場旖旎纏綿。可下方的楊過卻急聲喝道:“捂住耳朵!”
    方旭早已搶先掩住雙耳——
    廢話!見小龍女胸膛劇烈起伏,他豈會不知這位要施展絕技?下一瞬,小龍女朱唇微啟,貼近陸雄山耳畔,宛若情人低語——
    “啊——!!!”
    一道刺破雲霄的女高音轟然爆發,音浪化作扇形波紋直衝蒼穹。近在咫尺的陸雄山右耳灌入音波,左耳迸射出一道混雜血色的氣箭,整個人在半空劇烈抽搐,隨即如斷線木偶般重重砸落。
    目睹這駭人一幕,包括方旭在內的眾人默契地認定:這位陸幫主,怕是涼透了……
    “好可怕的獅吼功……”
    方旭忽然想起自己初學降龍十八掌時,也曾不由自主長嘯,與這獅吼功頗有相通之處。他心思活絡,暗忖這或許是自己武學路上可開拓的新方向。
    嗯……回頭得向龍前輩討教一二。
    而在任家鎮另一處戰場上——
    轟!九叔掌中的葉平山突然爆出一團烈焰,隻見他厲喝結印,卻已來不及阻止——那具軀體竟化作燃燒的紙人簌簌飄落。
    紙人替身?!九叔瞳孔驟縮。這分明是茅山秘傳的凝神級術法!他暴怒躍上屋簷,可茫茫夜色裏哪還有葉平山的蹤影?對方必是借術師特有的斂息手段遁走了。
    石堅師兄的拿手絕活...九叔摩挲著燒焦的紙灰,指節發白。當年大師兄操控草人紙馬的造詣冠絕同門,可怎會與叛徒葉平山扯上關係?他揮袖焚毀詛咒人偶,火焰映得眉間陰晴不定。
    方宅方向隱約傳來獅吼功的餘韻。九叔整了整衣襟往回走,料定三路埋伏皆已得手:方少爺的霸道掌法,神雕俠侶合擊陸雄山,秋生文才的道武配合——本該萬無一失。
    道長!楊過攜著小龍女疾步迎來,那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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