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曜整個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語氣陰惻惻的：“你的意思是，我怎麽做你還是不會喜歡我？”
    慕念辭不僅懷疑他腦子有問題，耳朵也有問題，她不在和這個精神病多糾纏，不耐煩地開口道：“說完了嗎？”
    說完了，她就該帶他走了。
    顧曜邪魅一笑，拍拍手，包廂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保鏢服的男人提著個女生走進來。
    女生雙手雙腳被捆住，嘴上綁著膠帶，被保鏢粗魯丟在地上。
    保鏢丟完人，就離開包廂了。
    見到女生的那刻，慕念辭眉頭可以說得狠狠一皺，“你把林婉綁過來幹什麽？”
    顧曜緩步走到被捆住的林婉身邊，鋥亮的皮鞋尖輕輕碾過她的手背，看著慕念辭驟然繃緊的臉色，眼底翻湧著病態的快意：“幹什麽？自然是讓你看清楚，不順著我的話，會有什麽下場。”
    林婉疼得渾身發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隻能發出“嗚嗚”的悶響，拚命朝慕念辭搖頭，像是在讓她別管自己。
    慕念辭壓著心頭的怒意，聲音冷得像冰：“顧曜，你放開她，我們之間的事，沒必要牽扯旁人。”
    “旁人？”顧曜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彎腰掐住林婉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她算不得上什麽旁人，也算我一個樂子吧，她身上那些傷也是我派人弄的。”
    他轉頭看向慕念辭，語氣陡然變得陰狠，“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解除我和我哥的婚約，留在我身邊，否則——”
    他的話沒說完，卻故意用拇指摩挲著林婉泛紅的臉頰，那動作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林婉嚇得身體一顫，眼淚終於掉了下來，順著臉頰砸在地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慕念辭看著好友驚恐的模樣，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窒息感瞬間襲來。
    從和顧曜相處來看，慕念辭能看出這傻逼瘋起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若是硬碰硬，隻會讓林婉受更多苦。
    深吸一口氣，慕念辭緩緩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不甘與隱忍，再抬眼時，聲音裏已沒了之前的尖銳，隻剩下一片冰涼的平靜：“好，我留下。”
    顧曜眼中的陰鷙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狂喜的光芒，他猛地鬆開林婉，快步走到慕念辭麵前。
    慕念辭低垂著頭，眼瞧顧曜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微微上揚。
    直到他手要觸摸到慕念辭的臉頰，慕念辭默念咒語，一張符紙突然被貼到顧曜額頭上。
    顧曜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想伸出手，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他表情從疑惑轉為憤怒，咬牙切齒：“慕念辭！你對我做了什麽？”
    就連林婉都驚呆住了。
    慕念辭拍拍手上的灰塵，走到林婉旁邊，蹲下來給她解開繩索和撕掉嘴上的膠布，解釋道：“二十班沒人告訴你，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慕念辭了嗎？還是說他們根本沒說到重點？”
    顧曜一愣：“慕念辭你到底在說什麽？”
    慕念辭扶起腿軟得不成樣子的林婉，臉上沒什麽表情：“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種人渣？你這種人活著真惡心。”
    林婉反應過來後，用手指還戳了戳顧曜，見他真的不動，氣不過還狠狠地踹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顧曜敢怒卻動不了，嘴上隻能罵罵咧咧，說些聽不得的髒話。
    “吵死了。”慕念辭從兜裏掏出一張黃符展開，然後啪的一下，直接拍在他嘴上。
    符紙貼上的瞬間，顧曜頓時說不出話來，他瞪大眼睛看著慕念辭，表情滿是不可置信。
    顧曜閉嘴後，仿佛空氣都淨化了。
    慕念辭並未多言，她先是把顧曜扶起來，靠在牆上，隨後小心翼翼打開房門，左右觀望後，並沒有看見有其他人。
    應該這裏是VIP，所以很少有人來這裏。
    這又恰好給慕念辭把顧曜帶出去的機會。
    見外麵沒人，慕念辭在包廂裏翻了翻，找到一頂假發給顧曜戴上，又把他全身衣服脫得隻剩條內褲，包廂裏有暖氣，但不代表外麵不冷。
    符咒下，顧曜的表情變得又怒又驚。
    慕念辭嫌棄他身上髒，找個根繩子把他雙手捆上，直接拖著走。
    因為他帶著假發，燈光昏暗，長發遮住他的麵容，再加上走廊沒人在，慕念辭是拖他在地上走，隻是偶爾路過一兩個人，都以為他們在搞情趣。
    畢竟能來這裏的，癖好多少有點特殊。
    直到出了大門口，都沒有人發現異常。
    “這裏的安保也太差了吧。”林婉忍不住小聲吐槽。
    慕念辭把人拖到廁所，解開他的繩子，沒扯掉他的假發，連衣服都沒給他穿上，當廁所燈光照在顧曜身上，林婉忍不住驚訝，就連慕念辭也挑挑眉。
    顧曜眼角流下屈辱的淚水。
    隻見，顧曜身上，尤其是背後有密密麻麻的鞭痕。
    慕念辭收回視線，打了輛車，準備回學校，又給林婉打輛車，準備讓她回家。
    林婉嘴上不說什麽，其實內心也有點好奇。
    司機到達地點後，從後視鏡看向兩人，眼神中充滿質疑，不過在慕念辭砸錢後，他也沒多嘴，甚至在下車的時候，還幫慕念辭把人扶下來。
    慕念辭沒走正門，還是來到比較矮的圍牆，現在天已經黑下來，學校附近也沒人了，她也用不著顧及什麽。
    直接扛起顧曜，往圍牆那邊一丟。
    “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慕念辭拍拍手，後退幾步，一個助跑，雙手攀上欄杆，單手撐在牆麵上，一個翻身就跳了進來。
    接著，拿出綁在他手上的繩子，又重新捆上去。
    顧曜再次像死狗一樣，被慕念辭拖著走。
    直到他感受到好幾分鍾的上樓感覺，才停下來。
    女鬼看見地上躺著的人後，鬼眼閃過一絲疑惑：“大師...這位是...”
    慕念辭：“等等你就知道了。”
    慕念辭掀開他的假發。
    當女鬼看見顧曜的真麵目後，周圍開始無風自動，原本還是黑氣的陰氣，隱隱有發紅的樣子，會想到慕念辭的話，又重新熄滅。
    慕念辭從包裏掏出一張黃符，往空中一拋，一道咒語低念出聲：“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橫掃不祥，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