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強的臉白得像紙。
    他盯著那塊玻璃種，又看了看陳凡，突然抓起桌上的支票：
    “我選這塊！”他指著塊裹著黃翡皮的石頭：
    “這料子是木那的‘黃霧’，裏麵肯定有綠！”
    張紫霞接過石頭，用強光手電照了照：“黃霧厚，可能變種。”
    “變種個屁！”黃小強吼道：
    “我叔收藏的木那料，十塊有八塊出綠！”
    他從包裏摸出個鱷魚皮錢包，拍出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壓五十萬！”
    陳凡走到木盒前，掃過剩下的兩塊石頭……
    其中一塊黑烏砂，係統提示：“廢料，棉絮貫穿，無玉肉，價值500元。”
    陳凡拿起那塊黑烏砂：“我選這個。”
    神瞳裏，黃小強身上泛著濃濃的黑氣，像團沾了墨的霧，那是“必輸”的預兆。
    切割機再次啟動。
    皮殼裂開的瞬間，所有人都歎了口氣……
    裏麵全是棉絮，連點綠都沒有。
    李宗翰搖了搖頭：“廢料，值五百。”
    黃小強的額頭冒起冷汗。
    他盯著陳凡，聲音發抖：“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周正雄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既然黃少輸了兩次，第三局就算了吧？”
    “不行！”黃小強吼道：
    “我今天必須贏回來！”他從懷裏掏出張銀行卡：
    “我押全部！這張卡裏有八百萬，輸了就歸你！”
    陳凡看著他，忽然笑了。
    他走到木盒前，拿起最後一塊石頭……
    係統提示：“糯種，水頭一般，價值三十萬。”
    “我選這個。”陳凡說。
    切割機啟動。
    結果出來時，黃小強癱在椅子上……
    確實是糯種，值三十萬。
    三局兩勝。
    陳凡贏了。
    張紫霞站起身，走到陳凡麵前，伸出手：
    “陳先生，我是“聚寶齋”的老板張紫霞。我給你開一百萬月薪，做我的鑒寶大師，有沒有興趣？”
    全場嘩然。
    一百萬月薪，比葉氏古玩的總裁還高！
    陳凡卻搖了搖頭：“謝謝張總，但我隻想做自己的事。”
    張紫霞笑了笑，收回手：“可惜了。不過以後要是想通了，隨時來找我。”
    黃小強臉色煞白。
    他盯著陳凡，又看了看桌上的支票，終於低下了頭：“我……履行賭約。”
    他跪在地上，對著陳凡叩了三個頭，聲音裏帶著哭腔：“我是廢物……我是廢物……”
    周圍的人都別過臉……
    古玩界的臉麵，今天全被黃小強丟盡了。
    陳凡站在原地，沒說話。
    他看著黃小強爬出去的背影，摸了摸額頭上的淺疤……
    係統提示：“完成賭約，獎勵‘鑒寶之眼’高級權限解鎖：可辨物品主人氣運軌跡。”
    李宗翰走到他麵前，遞給他一張名片：“小友，要是想進圈子，找我。”
    陳凡接過名片，點頭致謝。
    張紫霞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扯出個笑：“有意思的年輕人。”
    陳凡走出聚寶齋時，陽光正好。
    他摸了摸口袋裏的支票，又想起黃小強爬在地上的樣子，忽然笑了……
    神瞳裏，黃小強的氣運軌跡變成了黑色，像條被斬斷的蛇。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葉敏的短信：“晚上來葉家吃飯，我爸想見你。”
    陳凡回複“好的”，抬頭看向遠處的古玩街。
    風裏飄著桂花香，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精彩……
    也更危險。
    黃小強坐在車裏，擦著臉上的淚痕。
    他盯著手機裏的新聞：“青年保安賭石贏了八百萬”，指尖發抖。
    旁邊的助理戰戰兢兢：“黃少，要不要……找人教訓他？”
    黃小強冷笑：“教訓？他背後有張紫霞、李宗翰，還有葉家……先忍著。”
    他從口袋裏摸出把刀，寒光閃過：“等我找到他的弱點，一定讓他後悔今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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