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客也開始議論：“這小夥子會不會太狂了？”
    “黃老板的料，應該不會錯吧？”葉敏看著陳凡，眼神裏帶著委屈：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陳凡望著葉敏的眼睛，忽然軟下來，他想起昨天葉敏幫他擦藥箱的樣子，想起她舉著手機錄像時的星星眼。
    他歎了口氣，鬆開手：“不是看不起你……我是怕你虧了錢，哭鼻子。”
    葉敏愣了愣，隨即笑了，從包裏掏出個粉餅盒塞給他：
    “誰哭鼻子了？這是賠你的精神損失費！”
    黃彪趁機接過葉敏的信用卡，刷了八十萬，把石頭包好遞過去：
    “小葉，拿著，回去讓師傅切開，保證讓你驚喜！我壓了三個月，就等識貨人，切開絕對冰透！”
    葉敏抱著石頭，蹦跳著往會場外走，回頭喊：“陳凡，晚上請你吃烤串！”
    陳凡望著她的背影，摸了摸口袋裏的係統提示，黃彪的氣運軌跡正泛著灰黑色的霧，像團沾了墨的棉花。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那裏還留著葉敏掙紮時的溫度，嘴角扯出個複雜的笑：
    “這頓烤串，怕是要變味了。”
    黃彪看著葉敏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人群裏，才收起笑，掏出手機給助理發消息：
    “把那塊‘廢料’的鑒定證書銷毀，再找兩個托，明天在會場說這料切出了玻璃種。”
    助理點頭：“黃哥，放心，我辦事您放心。”
    黃彪轉身走向自己的攤位，金絲眼鏡後的眼睛裏，藏著得逞的陰狠！
    他沒想到，陳凡居然識破了石頭的問題！
    但沒關係，隻要葉敏買了，就算切出廢料，她也隻會怪自己學藝不精，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而陳凡，站在人群裏，望著黃彪的背影，係統裏，黃彪的“惡意值”已經飆升到了紅色預警。
    他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給葉天龍發了條消息：“葉老，葉敏買了黃彪的石頭，是廢料。”
    葉天龍的回複很快：“我知道了，你盯著點，別讓她虧太多。”
    陳凡望著會場裏的喧囂，忽然想起葉敏剛才的話：
    “我葉敏今天就要證明，我不是隻會靠爹的千金！”
    陳凡笑了笑，轉身往烤串攤走，今晚的烤串，怕是要加雙倍辣椒了。
    切石機的嗡鳴像台失控的鑽機，震得人耳尖發疼。
    葉敏攥著切割機的啟動鍵，指甲蓋泛著青白！
    她盯著黑烏砂包裹的石頭，想起黃彪拍著胸脯說的“切開絕對冰透”！
    想起陳凡拽她手腕時的溫度，想起周圍看客的議論……機器啟動的瞬間，她的手還在抖。
    “哢嗒……”
    石頭裂開的聲響像道炸雷。
    碎石渣濺在葉敏的牛仔褲上，她湊過去看，整個人僵在原地！
    整塊石頭從中間劈開，裏麵全是白花花的棉絮，像團泡發的衛生紙，沒有半點翡翠的翠性。
    “不……不會的……”
    葉敏的聲音發顫，指尖碰了碰碎渣，又趕緊縮回手，棉絮裏混著細小的石粒，紮得她指尖發疼！
    周圍的人群炸開了鍋。
    “我就說這是廢料！”
    “黃老板的鑒定證書是假的吧？”
    “小葉姑娘，虧大了啊！”
    葉敏蹲在地上，賬單被攥成一團，眼淚砸在碎石上，暈開小小的濕痕！
    她想起早上黃彪遞過石頭時的笑，想起陳凡拽她時的力氣，想起自己剛才說：
    “我葉敏今天就要證明……”
    的倔強，現在全成了笑話。
    陳凡擠過人群時，看見葉敏的肩膀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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