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最終辯論與“悖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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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典獄長”那個冰冷的、不帶一絲情感的“說謊者悖論”響徹整個核心控製室時,一股無形的、強大的“邏輯鎖定”力場瞬間籠罩了“旅人號”。
    傑克第一個中招了。他的大腦瞬間被這個無解的問題給占據。“……如果它說的是真話,那它就是在說謊。但如果它是在說謊,那它說的‘我正在說謊’就是一句真話……這……這……”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腦袋上甚至冒出了代表著“cpu過載”的滾滾白煙。他陷入了與那些“囚犯”一樣的“邏輯死循環”。
    緊接著是羅蘭。他試圖用自己那堅定的“騎士意誌”去抵抗這種“精神攻擊”。但是,“意誌”在純粹的“邏輯悖論”麵前顯得那麽的無力。他的世界觀開始動搖。“……‘真實’與‘謊言’的界限到底在哪裏?如果連最基本的‘判斷’都無法進行,那我的‘正義’又該如何立足?”他手中那閃耀著“榮耀”光芒的騎士劍也開始變得忽明忽暗。
    就連心智最為純淨的莉莉絲也受到了影響。她的歌聲想要去安撫大家混亂的心智,但是歌聲也是一種“信息”的表達。當“信息”的最底層“邏輯”都開始崩潰時,她的歌聲也變得斷斷續續,充滿了雜音。
    這就是“典獄長”的恐怖之處。它不使用任何物理攻擊,它直接攻擊你作為一個“智慧生命”存在的最底層基石——“邏輯判斷能力”。它要讓所有試圖挑戰它的人都變成一個無法思考的“白癡”。
    然而,在這場恐怖的“邏輯風暴”中,有兩個人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一個是詩人。他看著同伴們那痛苦的樣子,臉上非但沒有恐懼,反而露出了一種病態的興奮。“……哦,看啊!一個足以讓‘理性’都為之崩潰的終極問題!一個讓‘英雄’都陷入自我懷疑的絕望困境!這簡直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悲劇舞台’!太棒了!實在是太棒了!”他那本就不太正常的腦回路在這種極端的“邏輯混亂”中反而找到了一種奇特的“和諧”。他直接放棄了“思考”,轉而開始全身心地“欣賞”這場“悲劇”。
    而另一個則是劉海。
    他確實也感受到了那種讓大腦陷入“死機”的恐怖力量。但是在他那即將被“悖論”所吞噬的意識深處,一種更加“不講道理”的東西保護了他。那就是他作為“作者”的一種特殊的“權限”。
    ——【“當我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的時候,我可以選擇‘不回答’。”】
    “……一個很經典的問題。”劉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惡趣味”的笑容。“但是很抱歉,我對這種‘哲學’遊戲不感興趣。”“因為我有一個更好的‘答案’。”
    【……‘答案’?】“典獄長”那毫無波動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一絲疑惑。【……我的問題在‘二元邏輯’的框架下是‘無解’的。不存在任何‘答案’。】
    “誰說我們的世界就必須遵守你們那非黑即白、非真即假的‘二元邏輯’了?”劉海反問道。然後他大聲地下達了指令。
    “詩人!給我們的‘典獄長’先生來一首即興的‘敘事詩’!”“莉莉絲!用你的歌聲為這首詩配上最‘華麗’的‘伴奏’!”“羅蘭!用你的劍將這首詩的‘意境’給我‘斬’出來!”“傑克!”他猛地一拍那個已經快要靈魂出竅的傑克的後腦勺,“醒醒!給我把我們那門最‘不講道理’的‘悖論主炮’對準它!”
    “——讓我們用一個‘故事’來回答一個‘問題’!”
    隨著劉海的一聲令下,“旅人號”這艘移動的“梗集合體”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詩人第一個站了出來。他張開雙臂,用一種近乎於“歌劇表演”的誇張姿態開始吟唱:“——在一個既不‘真實’也不‘虛假’的‘故事’裏。”“——有一個孤獨的‘典獄長’,他以為自己掌握著‘邏輯’的真理。”“——他向一位路過的‘旅人’提出了一個自以為‘無解’的難題。”
    莉莉絲的歌聲緊隨其後。她的歌聲不再是單純的聲音,而是化作了一個個充滿了“感情色彩”的音符。有喜悅的,有悲傷的,有憤怒的,也有無奈的。這些複雜的“情感”像無數彩色的顏料,瞬間湧入了這個隻有黑白兩色的“邏輯世界”!
    羅蘭拔出了他的劍。他一劍揮出!斬出的不再是劍氣或者彩虹,而是詩人詩中那個“孤獨的典獄長”的具象化背影!那個背影看起來是那麽的寂寞,那麽的可憐。
    “這……這是……”“典獄長”那由光構成的身體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波動。它的“核心程序”正在遭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信息”的衝擊。這種“信息”不講“邏輯”,不分“真假”,它隻講“感覺”,講“共鳴”,講“故事性”。
    【……警告!警告!檢測到無法被定義的‘感性數據’入侵!】【……正在嚐試分析‘孤獨’、‘悲傷’、‘同情’等‘無意義’的概念。】【……分析……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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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二元邏輯”係統在麵對這種充滿了無窮“可能性”的“感性”信息時顯得是那麽的蒼白無力。就像一個最頂級的數學家突然被要求去計算“一首詩到底有多美”一樣。
    而劉海則發動了最後的“總攻擊”。“傑克!開火!”
    “噢噢噢噢噢!”剛剛從混亂中清醒過來的傑克興奮地按下了發射按鈕。那門由“無敵之矛”與“不破之盾”所構成的【悖論主炮】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轟鳴!
    但是它並沒有發射出任何東西,隻是在炮口前形成了一個不斷扭曲旋轉的“邏輯黑洞”,一個“絕對靜止”的“悖論力場”!
    然後劉海通過擴音器對著那個已經陷入巨大混亂的“典獄長”說出了他的“答案”。
    “——你問我,你說的話是‘真’還是‘假’?”“——我的答案是——”
    “——‘這重要嗎?’”
    “你的這句話既不是‘真’的也不是‘假’的。”“它隻是一個‘設定’,一個被你的‘作者’格式化委員會)所賦予的、用來困住別人的‘設定’。”“就像這門‘悖論主炮’一樣,它既是‘無堅不摧’的也是‘無法發射’的。它的存在本身就沒有任何‘邏輯’上的意義。”
    “我們可以選擇不去回答你的問題,不去陷入你的‘邏輯陷阱’。”“我們甚至可以選擇‘喜歡’上你的這個‘悖論’,因為它本身也很‘有趣’,不是嗎?”
    “——而一個真正的‘故事’,一個真正的‘世界’,就是由無數個像你我這樣充滿了‘矛盾’與‘悖論’的‘存在’所共同構成的啊!”
    劉海的這一番“歪理邪說”如同一道創世的驚雷,狠狠地劈在了“典獄長”那脆弱的“核心邏輯”之上!它那構建在“非真即假”的“二元論”基礎上的整個世界瞬間崩塌了!
    【……‘不重要’?】【……‘喜歡’?】【……‘故事’?】【……錯誤……錯誤……錯誤……】【……我的‘存在意義’正在消失……】【……我存在的目的是為了‘維持邏輯’。但是,如果‘邏輯本身’都可以是‘不合邏輯’的……】【……那……我……是……什……麽……】
    那個由光構成的巨大身影在發出了最後一聲充滿了“迷茫”的疑問之後,“砰”的一聲化作了漫天的光點,然後緩緩消散。
    它沒有被“摧毀”,而是被劉海用一種更加高級的“概念”給“說服”了。它自我“解構”了。
    隨著“典獄長”的消失,整個“悖論監獄”都開始了劇烈的崩潰!那些用於囚禁“悖論”的“邏輯枷鎖”紛紛斷裂。那些被困了無數個紀元的“囚犯”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
    他們並沒有像莉莉絲擔心的那樣到處破壞,而是化作了一道道流光,心滿意足地飛出了即將坍塌的監獄。他們要回到各自的故事裏去繼續他們那雖然“矛盾”但卻充滿了“樂趣”的人生。
    而“旅人號”則在“哈哈顏文字君”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衝出了這座正在解體的巨大迷宮。
    在他們身後,【悖論監獄】這個代表著“格式化委員會”絕對“邏輯霸權”的標誌性建築徹底化作了曆史的塵埃。
    第一個“毒瘤”被成功切除。而劉海也感覺到,在那遙遠的“現實世界”裏,那個“最高作者”的書桌前似乎有一支原本停滯不前的筆在他們的影響下輕輕地動了一下,寫下了一個全新的詞語。
    ——【“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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