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影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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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覺得隨國的子民都是好人,而我們大昭就是為禍世間的?你以為隨國就很純粹嗎?”顧硯舟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鷹隼般緊緊鎖住佩思卿,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質問,仿佛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憤懣如火山般即將噴發。
佩思卿的眼神清澈而堅定,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目光,緩緩開口,聲音輕柔卻有力:“我從沒有這麽想過,江將軍,不……現在應該稱你——昭帝顧硯舟。眾生善惡與國無關,隨國有好人也有惡人,昭國亦有好人與惡人。就算你現在是昭帝,我也相信你是個好人。”她的每一個字都如同柔和的春風,輕輕拂過顧硯舟的心田,讓他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她這番話,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顧硯舟記憶的大門,讓他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段時光。那時,他身為大昭的皇子,被父皇選為質子送往隨國。年輕氣盛的他,心中滿是壯誌豪情,怎甘願就此虛度一生?於是,他毅然決然地拜入隨國大將軍昊辰的門下。
十五年前,隨國昊府主殿內,氣氛莊嚴肅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昊辰高坐在上位,麵容威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底下站著眾多身姿挺拔的弟子與神色恭敬的侍衛,他們整齊排列,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顧硯舟站在殿中,身姿雖略顯稚嫩,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堅毅,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屈。
“顧硯舟,你身為大昭的皇子,我本不欲收你為徒。但你天資甚高,我實在不忍心明珠蒙塵。再三思忖後,還是決定收下你。我給你取了個新名字——江臨淵,以後你就跟大昭一刀兩斷,好好守護隨國。”昊辰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殿內回蕩,字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顧硯舟的心上。
“師父放心,弟子絕不會辱沒師門。”江臨淵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鄭重地說道。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十五年後的次日,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帶著絲絲花香。江臨淵與他的師妹洛寧從昊府正殿走出來。洛寧一襲粉色羅裙,如同春日裏盛開的桃花,麵容嬌俏,眼神中透著好奇與疑惑。
“師兄,陛下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你呀?那個……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隻是真的很奇怪,師兄你畢竟是大昭的太子,陛下就真的毫無芥蒂嗎?”洛寧歪著頭,一臉天真地問道,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洛寧此話一出,江臨淵微微一怔,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何必關心那麽多呢,思卿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女兒,聽說十分受寵,所以他不會害自己未來女婿的。”他的聲音中仿佛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心事,如同被雲霧籠罩的山峰,讓人捉摸不透。
次日,在一個靜謐的夜裏,月色如水,灑在寂靜的庭院中,給整個庭院披上了一層銀紗。江臨淵在院中練劍,劍影閃爍,寒光凜冽,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流星。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襲來,江臨淵反應迅速,立刻揮劍抵擋。
“寧王!寧王一族不是早在幾年前就被滅族了嗎?”江臨淵心中一驚,不禁脫口而出。然而,寧王並未給他思考的時間,如餓狼撲食般直接與他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江臨淵雖武藝高強,但寧王來勢洶洶,且招招致命。一番激鬥後,江臨淵漸漸不敵,被打成重傷倒地,鮮血如花朵般在他的衣衫上綻放。就在寧王欲要取江臨淵性命時,一道身影如閃電般出現,從背後給了寧王一劍。
“生為大昭的太子,拜在隨國戰神的門下,還能被打成這樣,真是丟人。現在隻有我能救你。”大昭國皇帝顧承宇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寒冷的深淵,讓人不寒而栗。
“顧承宇,你以為我會因為怕死而求你嗎?”江臨淵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
“你以為你現在能拒絕嗎?明日是你大喜之日,你卻受到已滅族的寧王襲擊,什麽樣的人可以讓寧王一族複生,你難道真的想不到嗎?”顧承宇冷冷地看著他,眼中透露出一絲嘲諷,仿佛在嘲笑他的無知。
聽著自己父親這麽一說,江臨淵此時立馬想到隨國國師,那是一個懂得世間法術且身世神秘的人,如同一個謎團,讓人無法看透。
“我把我的功力都給你,從今以後你就是大昭的皇帝。”顧承宇說著,便將自己的一身功力都傳給了江臨淵。而他自己,則在光芒消散中身死道消,如同流星劃過夜空,轉瞬即逝。
回憶結束,佩思卿將夜幽藤輕輕放在了桌上,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在放下一段沉重的過往。她深深地看了顧硯舟一眼,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像是包含了千言萬語卻又無法言說。隨後,她轉身,步伐輕盈卻又帶著一絲落寞地離開,踏上了回隨國的路,背影在月光的清輝中漸漸遠去,仿佛帶著無盡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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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夜裏,月色朦朧,皇宮內一片寂靜,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佩思卿回到了皇宮,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孤單。她走到自己昔日住的宮殿外,停住了腳步,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多日前問他的話。
“你究竟為何要悔婚?”那時的她,眼中滿是疑惑與期待,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尋找一個重要的答案。
“天意弄人,有緣無分。”他的回答簡短而冰冷,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讓她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回憶結束,佩思卿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歎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還真是敷衍,難道他以為我很稀罕他嘛。”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失落,仿佛在嘲笑自己曾經的天真。
正準備推門進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喚她。她回過頭來一看,竟是玄逸霄。玄逸霄一襲玄色長袍,身姿挺拔,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英俊的輪廓,如同精心雕琢的雕像。
佩思卿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是你啊。”她請他進去後,動作嫻熟地為他倒了杯茶,熱氣騰騰的茶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仿佛給這寂靜的房間帶來了一絲溫暖。
“聽說你這次是從大昭回來的,你……可是見到顧硯舟了。”玄逸霄微微皺眉,眼中透露出一絲關切,仿佛在擔心她的安危。
“見到又怎麽了?”佩思卿輕輕抿了一口茶,眼神平靜地看著他,仿佛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波瀾。
“他與你說了他為什麽悔婚嗎?你……可還喜歡他?”玄逸霄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緊緊地盯著佩思卿,仿佛在等待一個至關重要的答案,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我以前的喜歡有那麽明顯嗎?”佩思卿微微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像是回憶起了曾經的點點滴滴,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那是因為我一直看著你。”玄逸霄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他的目光中滿是深情,仿佛要將她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裏。
佩思卿聽到這話,頓時眼神慌亂地躲閃起來,她的手指不安地擺弄著衣角,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片刻後,她強裝鎮定,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酒喝多了。”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顫抖,連她自己都知道,這個借口是多麽的牽強。
“這是茶,不是酒。”玄逸霄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打破了房間的寂靜,“你是在逃避我對你的感情,我喜歡你。如果我早一步跟陛下提親,你會不會喜歡我?”他的眼睛緊緊盯著佩思卿,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期待。
佩思卿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像是在逃避玄逸霄的目光,她走到窗邊,望向天空中閃爍的星辰。夜風吹過,撩動著她的發絲,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道:“玄逸霄,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朋友,我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都是朋友。”她的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在宣告著自己的決定。
“隻是朋友嗎?”玄逸霄的聲音裏滿是不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感情始終得不到回應,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失落。
“這樣不好嗎?”佩思卿轉過身,看著玄逸霄,眼中帶著一絲懇求,她不想因為這份感情而失去這個朋友,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期待。
玄逸霄望著佩思卿,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或許隻能到此為止了。他緩緩站起身,腳步有些沉重,他深深地看了佩思卿一眼,那眼神裏有不舍,有無奈,還有一絲祝福。最終,他什麽也沒說,默默地轉身離開了,背影在月光中漸漸消失,仿佛帶走了他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陽光灑在宮殿的屋頂上,泛起金色的光芒,仿佛給宮殿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佩思卿心事重重地來到國師府。國師正坐在庭院中,悠閑地曬著太陽,看到佩思卿進來,他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一絲警惕的神色,仿佛在防備著什麽。
“卿卿。”國師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你來找我,所為何事?”他的目光在佩思卿身上打量著,似乎在猜測她的來意,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國師大人,您的觀塵鏡在嗎?”佩思卿的聲音急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仿佛在尋找著什麽重要的東西。
國師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他的手下意識地摸向懷中的觀塵鏡,一臉防備地看著佩思卿,問道:“幹嗎?”他心中疑惑,不知道佩思卿要觀塵鏡做什麽,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佩思卿給了國師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問。國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懷中的觀塵鏡遞給了她。佩思卿接過觀塵鏡,迫不及待地看向鏡麵,仿佛在鏡中尋找著一個解開謎團的關鍵。
此時,玄逸霄正在自己的房間裏施法,他的麵前擺放著一些法器,他的雙手快速地結印,口中念念有詞,試圖探究佩思卿的未來。佩思卿通過觀塵鏡看到了玄逸霄施法的畫麵,但她並不知道他在探究自己的未來。緊接著,畫麵一轉,出現了兩月前的一個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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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暗中,佩嚴的身影出現在畫麵中。他站在牢房前,看著被關押的寧王一族,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打開牢門,然後走進牢房,寧王看一下來人緩緩開口說道:“太子您為何要救我們?”寧王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和警惕,仿佛在試探著佩嚴的意圖。
“本殿要你去殺一人——江臨淵,江將軍。”佩嚴的聲音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殺意,仿佛在下達一個不可違抗的命令。
佩思卿看到此畫麵,一時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她的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巴,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是哥哥!為什麽?哥哥要殺江臨淵!”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不明白哥哥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心中充滿了困惑和不安。
想著,佩思卿匆忙跑了出去,她要去找佩嚴問個清楚。她的腳步急促,一路上撞倒了不少東西,但她顧不上這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哥哥,問清楚真相,仿佛這是她此刻唯一的使命。
找到佩嚴時,夜已經很深了。月光灑在宮殿的屋頂上,給整個宮殿蒙上了一層銀色的紗,仿佛給宮殿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佩嚴正在房間裏批改奏折,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看到佩思卿匆忙跑進來,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仿佛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卿兒,夜已深了,你怎麽還沒睡?”佩嚴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切,他放下手中的筆,看著佩思卿,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你救寧王一族謀殺顧硯舟的事我都知道了,究竟是為什麽?你不是很欣賞他的嗎?”佩思卿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和質問,她直直地盯著佩嚴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眼神中充滿了不滿和疑惑。
佩嚴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他很快恢複了鎮定。他走到佩思卿身邊,試圖牽起她的手,說道:“卿兒,你聽我跟你說,我們是親兄妹,你應該支持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希望佩思卿能理解他的做法,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佩思卿甩開他的手,憤怒地說道:“現在的你太可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和恐懼,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自私的人就是自己的哥哥,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那又怎樣,你知道嗎?這都是天道太過無情。國師算出顧硯舟是天道預示的下一任皇帝,那我又算什麽?就連父皇也接受了預示,所以才會把你嫁給他,那我呢?我那麽多年的兢兢業業都是一場笑話,我怎能甘心。”佩嚴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表情,仿佛被嫉妒和欲望蒙蔽了雙眼,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夠了,你難道就沒想過嗎?就是因為你做了這樣的事,所以你才會在未來失去皇位,回頭吧。”佩思卿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她希望哥哥能清醒過來,不要再錯下去,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期盼。
“我就是輸,也絕不會不戰而敗!”佩嚴的聲音近乎咆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他已經被權力和欲望衝昏了頭腦,仿佛失去了理智。
聽著他的回答,佩思卿難過地從他身邊走過,心中暗自想道:這樣的答案,我早該知道的。她的腳步沉重,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傷,仿佛背負著沉重的枷鎖。
另一邊,玄逸霄在回國師府的路上,被一群大昭的人攔截。為首的人身材高大,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傷疤,他手持大刀,惡狠狠地說道:“乖乖把陰鐵交出來,我就饒你一命。”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威脅,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在索要靈魂。
玄逸霄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起,他看都沒看對方一眼,眼中滿是不屑。他知道,這些人是衝著陰鐵來的。陰鐵是一件神秘的寶物,據說擁有強大的力量,一直以來,大昭與隨國都在爭奪它,仿佛它是打開寶藏的鑰匙。
“玄逸霄,陰鐵本就是大昭之物,你們隨國的手也伸得太長了吧。”另一個人走上前,冷笑著說道。他的聲音尖細,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嘲笑隨國的貪婪。
玄逸霄並不想與他們糾纏,他深知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他的眼睛快速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逃跑的機會。突然,他從懷中掏出一顆煙霧彈,用力扔在地上。瞬間,煙霧彌漫,周圍一片白茫茫,仿佛置身於一個神秘的迷霧世界。
玄逸霄趁著煙霧,轉身準備逃之夭夭。不料,身後大昭的人大喊了一聲:“玄逸霄,你看看這裏。”
玄逸霄停下腳步,回頭望去。隻見煙霧漸漸飄散,大昭的人押著一群隨國百姓走上前來。他們的臉上帶著恐懼和絕望,其中一個人被推到前麵,大昭的人毫不猶豫地舉起刀,當著玄逸霄的麵殺了他。鮮血濺在地上,觸目驚心,仿佛是一幅殘酷的畫卷。
“玄逸霄,還不肯交出陰鐵嗎?”為首的人冷笑著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仿佛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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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他們,陰鐵給你。”玄逸霄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憤怒,他看著那些無辜的百姓,心中充滿了愧疚。他知道,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驅使著他做出這個決定。
前麵的大將給了後麵兩個小將一個眼神,兩名小將跑上前,用劍押著玄逸霄。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陰鐵即是大昭之物,難道不應該交給我這個昭帝嗎?”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顧硯舟從玄逸霄身後緩緩走了出來。
他身著玄色錦袍,金線暗繡的紋路在光下流轉,襯得身姿挺拔如鬆;墨發高束,僅以玉簪固定,眉宇間自帶威嚴;腰間懸著一枚雙魚玉佩,隨動作輕晃,添了幾分沉穩。他的身後跟著一群侍衛,氣勢洶洶,是一群忠誠的衛士在守護著他們的君主。大昭的那名大將眼見顧硯舟來了,心中一驚,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大聲喊道:“給我殺!”
顧硯舟冷笑一聲,他一揮手,身後的侍衛立刻衝上前去。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顧硯舟帶的人更多,而且訓練有素,三兩下就把大昭的人製服了。在打鬥過程中,陰鐵不慎從玄逸霄身上掉了下來。清雲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穩穩地撿起陰鐵後,雙手恭敬地將它交給了顧硯舟。顧硯舟接過陰鐵,觸手冰涼,那股寒意仿佛順著指尖直鑽心底,他凝視著這塊凝聚兩國紛爭的神秘寶物,嘴角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弧度。
回到大昭後,顧硯舟馬不停蹄地便將陰鐵交給了國師,神色凝重地囑咐他務必找人提取出陰鐵中玉璽的成分。幾日後,國師滿臉紅光,興奮得腳步都有些虛浮,匆匆來到顧硯舟麵前,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恭喜主上,重塑玉璽!” 他的臉上洋溢著按捺不住的喜悅笑容,那模樣仿佛在宣告自己立下了不世之功。
“玉璽在手,隨國也會對大昭多一份顧忌,我早看不慣隨朝那目中無人的態度了。”顧硯舟輕撫著手中散發著古樸光澤的玉璽,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大昭稱霸天下的未來。
次日,清雲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主殿。顧硯舟正一人獨自下著棋,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錯縱橫,局勢看似膠著。他的表情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沉浸在自己的棋局之中。清雲走上前,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主上,您師父昊辰將軍差人傳信,說想見您一麵。”
“來人還說了什麽?”顧硯舟停下手中的動作,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枚棋子懸在半空,緩緩抬起頭,看著清雲,眼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心中暗自揣測著師父此番召喚的意圖。
“沒有說其它的。”清雲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他也同樣猜不透那一頭的情況。
夜裏,月色如水,灑在世間萬物上,像是為大地披上了一層薄紗。顧硯舟身著便服,孤身一人悄悄地來到昊辰的住處。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隻有他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響。當他到時,映入眼簾的竟是寧王揮劍刺向昊辰的一幕。寧王手持長劍,臉上帶著一絲瘋狂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恐怖,仿佛被惡魔附身;昊辰倒在地上,鮮血汩汩流出,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洇出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寧王,今日一定要你交代,是誰救了你們的!”顧硯舟睚眥欲裂,憤怒地吼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濃烈的殺意。他與昊辰師徒情深,看到師父被殺,心中的仇恨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翻湧,恨不得立刻將寧王碎屍萬段。
說完,顧硯舟便如猛虎般撲向寧王,與他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兩人的武功都很高強,一時間,刀光劍影閃爍,拳腳相交之聲不絕於耳,難解難分。洛寧到時,看到的便是滿地的屍體,血腥之氣撲麵而來。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她踉蹌著跑過去,在昊辰的屍體旁撲通一聲跪下,痛哭流涕:“師父,師父……” 她的聲音淒慘而悲慟,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讓人聽了心碎。
眼見旁人趨近,目的已然達成,寧王旋即足尖點地,施輕功快步離去。
顧硯舟重傷在身,衣襟浸滿血跡,哪裏顧得上去追——他滿心都是昊辰的安危,踉蹌著從洛寧身後走出,每一步都似耗盡了全身氣力,臉色慘白如紙,眉宇間擰著難忍的痛楚。
“師兄!”洛寧抬眼望見他,眸中先掠過一抹驚喜,轉瞬便被濃重的擔憂淹沒,淚水霎時模糊了視線。
看見昊辰時,顧硯舟本就受了重傷,此刻更是激火攻心,喉嚨一甜,哇地吐了口血,差點站不穩,整個人搖搖欲墜。“師父!”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悲痛和絕望,仿佛靈魂都被抽離,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師父就這樣離開了他,曾經的諄諄教誨還在耳邊回響,如今卻天人永隔。
這時,佩嚴帶兵趕到。他看到眼前的場景,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義正言辭地說道:“顧硯舟,你竟然殺了自己的師父!”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指責,仿佛自己是正義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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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舟背叛隨國,殺了戰神將軍,其罪當誅,給我拿下。”佩嚴一揮手,士兵們立刻如潮水般圍了上去,手中的兵器寒光閃爍。
“住手,憑什麽捉人?”佩思卿的聲音急切地傳來,她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發絲有些淩亂,眼中滿是焦急與憤怒。她不相信顧硯舟會殺了自己的師父,在她心中,顧硯舟絕非如此狠毒之人。
“卿兒?!”佩嚴看到佩思卿,臉上露出一絲驚訝,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
“公主走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顧硯舟看著佩思卿,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悲傷,他知道,自己現在百口莫辯,命運的齒輪似乎正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轉動。
佩思卿望著佩嚴,眼眶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說道:“哥哥,莫要一錯再錯了,回頭吧。”她希望哥哥能放過顧硯舟,不要再繼續錯下去,在她心中,親情與正義同樣重要。
“我錯了什麽?顧硯舟殺了自己的師父,死不足惜,難道你要為了一己私情包庇他。”佩嚴的聲音冰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嫉妒和憤怒。他不明白,為什麽佩思卿會為了顧硯舟而指責他,在權力和嫉妒的驅使下,他已迷失了自我。
“你有什麽證據?如果你一定要殺了他……”佩思卿迅速拔下頭上的簪子,抵在脖子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我便和他死在一起。”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顧硯舟被冤枉,愛情的力量讓她此刻無比勇敢。
佩嚴看著她的舉動,眼神變得狠厲,大聲喊道:“你別亂來。”他沒想到,佩思卿會為了顧硯舟做出這樣的事情,心中又氣又急。
眼見著佩嚴向自己走來,佩思卿用簪子在脖子上劃了一個小口子,鮮血立馬流了出來,順著白皙的脖頸蜿蜒而下。顧硯舟看著她,心中一陣刺痛,仿佛那簪子刺在自己身上,他喊道:“卿兒。”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和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沒有人看到是他殺的人,可我卻知道是誰殺死戰神將軍的。”佩思卿的聲音堅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她知道,自己必須要為顧硯舟洗清冤屈,哪怕前路荊棘密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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