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孽緣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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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嚴滿心無奈,眉頭緊蹙,深知自己拿佩思卿毫無辦法。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緩緩登上大殿的台階。此刻的他,麵色陰沉如墨,目光緩緩掃過殿下一眾臣子,聲音低沉而凝重,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諸位愛卿,今日召大家前來,是有一件極為棘手的要事相商。”
威嚴的大殿內,隨帝高坐於龍椅之上,神色冷峻,周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微微頷首,示意佩嚴繼續說下去。佩嚴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接著說道:“戰神將軍一生心懷仁愛,宅心仁厚,將畢生心血都傾注在守護隨朝、保境安民之上。然而,卻慘遭奸人毒手,這般橫禍實在令人痛心疾首,義憤填膺!”說到此處,他的聲音不禁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悲憤與不甘,仿佛熊熊燃燒的火焰。“朕身為隨朝太子,肩負著守護江山社稷、維護正義公道的重任,定要將那凶手緝拿歸案,繩之以法,以告慰戰神將軍的在天之靈,還他一個公道!”
隨帝微微點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眾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顧硯舟身上,沉聲問道:“顧硯舟,如今證據似乎都對你不利,你可有什麽話要說?”
洛寧站在一旁,聽聞此話,猛地轉過頭,雙眼瞬間瞪大,眼眶迅速被淚水充盈,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在一起,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聲音帶著哭腔,急切地喊道:“師兄,不會是你,絕對不會是你!你向來光明磊落,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快告訴大家,這不是真的!”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待,仿佛在黑暗中尋找一絲光明。
一位年邁的老臣氣得胡須顫抖,怒目圓睜,手指顫抖地指著顧硯舟,大聲嗬斥道:“顧硯舟,你平日裏看著也算正經,沒想到竟做出這等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之事!你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悔意?”
顧硯舟麵色平靜,眼中卻透著一絲嘲諷與不屑。他微微抬起頭,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隨帝的眼睛,冷笑著說道:“時隔多日,隨朝的處事方式還是如此簡單粗暴,急於定人罪名。陛下如此迫不及待地要給我定罪,究竟是在害怕什麽?莫不是害怕時間久了,真正的凶手就會原形畢露,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會隨之浮出水麵?”他的聲音不卑不亢,字字擲地有聲,在大殿內久久回蕩。
隨帝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臉上的怒色愈發明顯。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大聲吼道:“事到如今,你還敢在此狡辯,胡言亂語!來人,將這大膽狂徒顧硯舟押去地牢,等候再審!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在空曠的大殿內回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師兄……”
洛寧擔憂地看著顧硯舟,她的話音還未落,佩思卿眼神空洞,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直地跪了下去,聲音裏滿是絕望與無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卿兒,你這是怎麽了?”隨帝見狀,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急忙關切地問道。
佩思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然。她拱起雙手,聲音雖然帶著一絲顫抖,但卻無比堅定:“父皇,兒臣佩思卿請罪。戰神將軍是我殺的,與顧硯舟無關。”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帝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微微張開,半晌才脫口而出:“你說什麽?這……這怎麽可能?卿兒,你可不要亂說啊!”
佩思卿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咬了咬嘴唇,繼續說道:“我恨顧硯舟,一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所以趁戰神將軍不備,將他殺害,並打算嫁禍給顧硯舟。可如今我後悔了,我深知若無昊辰將軍,便不會有如今隨朝的太平盛世。無論出於什麽欲望,都不該以他的性命作為代價。我一念之差鑄成大錯,就不該一錯再錯。所以,我願認罪,並承擔一切懲罰,望父皇莫要再遷怒他人。”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淚水不停地流淌,臉上滿是痛苦與悔恨。
顧硯舟又氣又急,滿臉怒容,他向前跨了一步,大聲吼道:“我原以為你跟別人不同,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你若真有愧,就該說出真正的凶手是誰,而不是在這裏獨自攬罪!”
“殺死昊辰將軍的凶手就是我,沒有別人!”佩思卿咬了咬牙,再次堅定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猶豫。
隨帝有心想要護她,畢竟是自己疼愛的女兒,可自己之前剛信誓旦旦地說要將凶手繩之以法,如今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實在是騎虎難下。他眉頭緊皺,內心十分糾結,無奈之下,隻能緩緩地揮了揮手,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來人,將佩思卿帶去天牢,好生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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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中,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佩思卿艱難地抬起頭,看向窗外那一小方狹小的天空,心中暗自思忖:所有的罪都由我一人承擔,希望哥哥可以變回以前那個善良正直、無憂無慮的哥哥,希望隨朝能恢複往日的安寧。
就在這時,玄逸霄腳步匆匆地從外麵走來,他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玄逸霄!”佩思卿又驚又喜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微弱的希望。
“我來帶你走。”玄逸霄說著,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劍,用力一揮,“哢嚓”一聲,砍斷了束縛佩思卿的鎖鏈。
“不,我不走!”佩思卿神色堅決,大聲說道,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決絕,“玄逸霄,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能再繼續任性下去。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必須要承擔後果。你也別再來見我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以後也不會喜歡。我是真心希望你別再為我做任何事了,去過自己的生活吧。”
玄逸霄聽了這話,心中又氣又痛,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劍,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深深地看了佩思卿一眼,眼中滿是失望與不甘,然後轉身憤然離開,腳步中帶著一絲沉重與落寞。
另一邊,將軍府主殿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洛寧眼眶泛紅,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著濃濃的悲傷與憤怒:“師兄,到底是誰殺了師父?你快告訴我,我一定要為師父報仇雪恨!”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顧硯舟緩緩轉身,目光直視著她,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與複雜:“洛寧,你也相信佩思卿沒有殺死師父,是嗎?”
“我不是相信她,我隻是……我一定要為師父報仇!”洛寧握緊了拳頭,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堅定的決心。
“所以你是懷疑我嗎?你已經不相信我了嗎?”顧硯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他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洛寧,仿佛想要從她的眼中找到一絲信任。
“我現在誰也不信。”洛寧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她的背影中透著一絲倔強與決絕。
“洛寧,如果你不確定是不是佩思卿殺了師父,你最好保住她的命,還要派人時時看好她。畢竟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她是唯一的知情者。”顧硯舟看著她的背影,急切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洛寧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回頭深深地看了顧硯舟一眼,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然後轉身離開了。洛寧離開後,顧硯舟獨自望著窗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看到昊辰死的場景,以及大殿之上佩思卿承認是她殺了昊辰並向他道歉的畫麵。
“戰神將軍確實是我所殺,顧硯舟,對不起。”佩思卿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痛著他的心。
回憶結束,顧硯舟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緊緊地咬著牙,低聲說道:“可笑,那不過是因為在你心裏,凶手比我更重要。但我師父的仇不會這麽算了,而你看重的,我也會一一從你心裏抹去。”
次日,陽光灑在庭院中,顧硯舟在院中練劍,身姿矯健,劍招淩厲。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速度,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恭喜主上突破獨孤九劍,陛下得知此事,一定會恢複您將軍之位。不知您何時上報?”一位下屬滿臉欣喜地說道,眼中滿是敬佩與期待。
“我突破獨孤九劍一事暫時不要外傳。”顧硯舟收劍而立,神色平靜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深邃與冷靜,“隻是突破獨孤九劍還不足以得到我想要的。我接下來會宣布閉門不見客,佩思卿那裏你要替我看著,絕不準讓她死了。”
“主上您這樣關心她,是還喜歡她嗎?”下屬好奇地問道,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顧硯舟並未理會他,轉身便離開了,他的背影中透著一絲神秘與不可捉摸。
夜裏,月光如水,灑在庭院中。顧硯舟一人站在院中賞月,清雲悄然走了過來。月光下,顧硯舟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與落寞。
“主上,屬下確實曾想您與思卿公主再續前緣。可如今她親口承認殺了您師父,並想要嫁禍給您。就算她真的不是真凶,那真凶對她而言也是極為重要的人。陛下,您還是把她忘了吧。”清雲一臉誠懇地勸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顧硯舟苦笑著搖搖頭,他微微抬起頭,望著天上的明月,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與無奈:“清雲,你是覺得這世上的感情都是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的嗎?若真是如此,世上哪來那麽多為情所困之人。”
“可主上在她心裏的位置,包括她本身的立場,隻會妨礙主上的大業。”清雲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沉默了一會,顧硯舟開口道:“這些事,她以前沒有管過,以後也不會有機會管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宣告著一個不可更改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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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顧硯舟來到天牢看望佩思卿。隻見佩思卿被綁在柱子上,身上傷痕累累,已然意識模糊。即便如此,她那蒼白的麵容依舊美得如同畫中仙子一般,隻是多了幾分憔悴與滄桑。
“都過去一年了,你還是要護著那幕後之人嗎?”顧硯舟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憤怒,有不解,也有一絲心疼。
“殺了我吧,求求你,求你幫幫我,讓我解脫吧,無論你是誰,求求你,幫幫我,殺了我。”佩思卿氣息微弱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痛苦,仿佛在黑暗中苦苦掙紮,找不到一絲希望。
顧硯舟看著重傷意識模糊的她,心中不禁生出一絲不忍,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可即便這樣,你也不肯說出真正的凶手,他在你心裏就那麽重要嗎?”
佩思卿在他說出這話時,意識竟恢複了一點清醒,她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顧硯舟,虛弱地喊道:“顧硯舟!”
顧硯舟將她放了下來,一把抱起她就準備離開。
“顧硯舟你快走,擅自帶走殺人凶手是死罪!”佩思卿著急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擔憂,她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顧硯舟。
剛走到門旁,便被許多侍衛團團圍住。顧硯舟將她放下,讓她靠在牆上,然後獨自一人與眾多侍衛打了起來。因為侍衛人數太多,顧硯舟漸漸體力不支,身上也受了傷。他的衣服被鮮血染紅,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
“難道我的決定真的錯了嗎?”佩思卿心中暗自思忖,就在這時,她一個不慎,被侍衛擊中,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顧硯舟處理完侍衛後,便帶著她離開了。
次日,顧硯舟站在院中,靜靜地欣賞著院中的梨花,微風拂過,花瓣飄落,宛如一場花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主上,四方城主叛亂。”一位下屬匆匆跑來,神色慌張地說道,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我要的時機,終於來了。”顧硯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眼神中透著一絲興奮與期待。
天界中天神殿,一身穿白衣的男子從外回來,此人正是柏玨下凡歸來。他剛踏入神殿,司命便急忙迎了上來,恭敬地行禮道:“帝君,您可算回來了,屬下等候多時了。”
“我不在的這些時日,天界可有要事?”柏玨神色平靜地問道,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能讓人安心。
“除了帝後來找過您幾次,不過都被屬下說帝君在閉關給送了回去,其它的倒沒什麽事了。”司命如實回道,臉上帶著一絲謹慎。
“嗯,你退下吧。”柏??揮了揮手,示意司命退下。
“是。”司命退下後,柏??剛拿起奏折,段君霓便蓮步輕移地走了過來。
“夫君。”段君霓輕聲喚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與關切。
“怎麽了,君霓?”柏玨放下奏折,溫柔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愛意。
“觀塵鏡在你身上嗎?”段君霓一臉關切地問道,臉上帶著一絲擔憂。
“什麽事?”柏??微微皺眉,看著段君霓,心中有些疑惑。
“桑兒在人間曆劫,我擔心她被欺負了去。”段君霓滿臉擔憂,眼神中滿是慈愛,作為母親,她總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兒。
“放心吧,那丫頭機靈得很,至於被欺負,她不欺負別人就是好事,別人哪敢欺負她啊。”柏玨笑著安慰道,臉上帶著一絲寵溺的笑容。
“可我還是擔心,我這幾日心口痛得很,我總覺得要出事。”段君霓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她的直覺告訴她,女兒在人間可能會遇到危險。
“你呀,就是太擔心了,心一橫,放下心就好了。”柏玨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讓她放鬆下來。
“我這不也是太久沒見到她了,擔心她嘛,畢竟她長這麽大,從沒離開過這麽久。”段君霓無奈地說道,眼中滿是思念與牽掛。
柏??也知段君霓擔心段扶桑,手一揮,觀塵鏡便飛到了空中,投影出凡間畫麵。
隻見人間此時四方城主叛亂,隨朝告危,昭帝顧硯舟率領十萬昭兵救援。戰場上硝煙彌漫,喊殺聲震天,顧硯舟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先士卒,衝鋒在前,他的身影在戰火中顯得格外英勇。
大殿之上,隨帝神色莊重地說道:“江臨淵,朕今日恢複你戰神之位,望你吸取此次教訓,莫再做出叛離隨朝之事。”他的聲音威嚴而有力,在大殿內回蕩。
“江臨淵定銘記在心。”江臨淵恭敬地行禮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與忠誠。
退朝後,一位下屬問道:“主上,您既然恢複了戰神之位,就不能再當昭帝了,那昭帝該由誰當?”
“昭帝之位暫時空缺,大昭事務還有清雲管著。”江臨淵神色平靜地說道,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沉穩與冷靜。
剛出皇宮,江臨淵便遇到了洛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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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師妹成為將軍。”江臨淵微笑著說道,臉上帶著一絲真誠的祝福。
“師兄可還記得師父的血仇,若再找不到凶手,我便不能再留佩思卿性命了。反正她也認罪了。”洛寧眼神堅定,語氣中透著一絲狠厲,她的心中隻有為師父報仇這一個念頭。
“師妹你是受到了戰爭的影響,無法控製戾氣,凶手自是要找的。但凶手若是師妹不願殺之人,你又該怎麽辦?若我說的可能成真,師妹也會殺了凶手嗎?”江臨淵目光直視著她,認真地問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深意。
“當然!”洛寧毫不猶豫地說道,她的聲音堅定而決絕,仿佛沒有什麽能夠阻擋她為師父報仇的決心。
江臨淵笑了笑,便回了將軍府。
淩寒帶著東城主之子走了進來。
“堂堂東城主之子,如今竟成了喪家之犬,就這點能耐?”江臨淵眼眸微眯,眼中嘲諷毫不掩飾,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東城主之子臉色瞬間漲紅,怒目而視,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泛白,“你雖恢複戰神之位,可隨朝豈會真心接納你?咱倆不過半斤八兩,想讓我低頭,絕無可能!”他胸膛劇烈起伏,臉上寫滿不甘與倔強。
江臨淵仰頭大笑,笑聲肆意,在屋內回蕩,“我從不在乎你低不低頭。你父親東城主的命,可就在你一念之間。是生是死,就看你願不願與我合作。如今,能救他的,可隻有我。”說罷,他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神色悠然,仿佛掌控一切。
東城主之子眉頭擰成死結,內心天人交戰。想到父親生死未卜,又實在不願向江臨淵低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終,他猛地一甩袖子,轉身大步離開,腳步急促,滿是不甘,臨走前還咬牙道:“別得意得太早!”
次日,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林中彌漫著清新的草木氣息。江臨淵身著一襲黑衣,身姿挺拔地站在約定地點,神色平靜地看著緩緩走來的東城主之子楚洛白。
“我承諾你的已經做到,你是不是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江臨淵雙手背在身後,微微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注視著楚洛白,聲音沉穩有力,在寂靜的林中傳出很遠。
楚洛白低頭不語,眉頭緊鎖,臉上露出痛苦掙紮的神情。他的雙手時而握緊,時而鬆開,內心在忠義與父親的生死之間苦苦抉擇。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我……”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你楚洛白應不至於出言反悔吧?”江臨淵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向前邁了一步,緊緊盯著楚洛白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楚洛白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大聲說道:“江臨淵,我不願欠你的情,我這條命你拿去便是!”說著,他抽出腰間的佩劍,橫在脖子上,神色悲壯。
“總要你心甘情願才行。”江臨淵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微微擺了擺手,示意楚洛白放下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自信,仿佛早已料到楚洛白會有此反應。
楚洛白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緩緩放下劍,沉默片刻,隨後大步走到馬車旁,伸手在車廂裏摸索了一陣,拿出城主令,用力丟給江臨淵,大聲說道:“城主令是你的了,以後東城也不欠你的!”說罷,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背影中帶著一絲落寞與無奈。
江臨淵穩穩地接過城主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將城主令在手中把玩了幾下,然後小心地收進懷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滿足與得意。
江臨淵拿著城主令前往另一片靜謐山林。此地萬籟俱寂,唯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寂靜。寧王身著黑袍,麵色陰沉,眼中燃燒著仇恨的怒火,從對麵緩緩走來。
“果然來了,這麽久了,我師父的血債該還了。”江臨淵咬牙切齒,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話剛說完,寧王大喝一聲,如猛虎般率先向江臨淵撲來,攻勢迅猛,帶著破竹之勢。
洛寧手持利劍,身姿矯健,從江臨淵身後飛速殺到。刹那間,兩人與寧王纏鬥在一起,劍刃碰撞,“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火星四濺。洛寧劍法狠辣,每一招都直逼要害;寧王防守嚴密,伺機尋找洛寧的破綻。
江臨淵目光如炬,迅速從腰間抽出弓箭,搭箭、拉弓一氣嗬成。他死死鎖定寧王的心脈,眼神冷靜而決絕。“嗖”的一聲,利箭似閃電般射向寧王,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與此同時,大殿之上氣氛凝重。佩嚴正與大臣們商議國事,突然臉色驟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整個人直挺挺向後倒去。“太子殿下!”大臣們見狀,紛紛驚呼,現場亂作一團。
太醫神色慌張,急忙上前為佩嚴把脈。他眉頭越皺越緊,臉上浮現出驚恐的神色,聲音顫抖地說:“陛下,太子被禁術反噬了。”
隨帝瞪大雙眼,滿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他猛地站起身,雙手緊緊抓住太醫的肩膀,大聲吼道:“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憤怒。
山林中,江臨淵和洛寧成功解決寧王。兩人站在原地,微微喘著粗氣。洛寧擦去臉上的汗水,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緩緩說道:“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是佩嚴。”她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似乎對這個結果難以置信。
江臨淵皺著眉頭,陷入沉思:“陛下想來也是知情的,隨朝的存在固然沒錯,但這樣被黑暗籠罩、充滿陰謀的隨朝,真的值得守護嗎?”他抬頭望向遠方,眼神中流露出迷茫與困惑。
洛寧微微低下頭,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在隨朝的種種經曆,心中五味雜陳。許久,她緩緩抬頭,眼神堅定而決絕:“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揭開所有真相,讓正義得到伸張。”說罷,她握緊拳頭,仿佛在向自己宣誓。
江臨淵看著洛寧,心中暗暗點頭。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將踏上一條布滿荊棘與挑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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