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失憶妻子的危險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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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我的記憶愛著我
我發現自己每隔一天就會失去24小時的記憶。
醫生說是罕見的時間斷層症,無藥可醫。
直到我在口袋裏摸到一張紙條:“別相信自稱是你丈夫的男人——他每天都會出現。”
今天,門開了,那個男人端著早餐走進來,微笑說:“早安,老婆。”
胸口有一種熟悉的空洞感,像是有人用勺子精準地挖走了一塊時間。我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上那盞我毫無印象的水晶吊燈,陽光被切割得支離破碎,刺痛著我的視網膜。
又是這樣。又一個陌生的清晨。
我慢慢坐起身,絲綢床單滑落,露出陌生的真絲睡衣。房間很大,奢華得令人窒息。歐式雕花家具,厚重的絨毯,梳妝台上擺滿我不認識的奢華護膚品。空氣裏彌漫著一種甜膩的花香,不是我習慣的味道。
我的頭隱隱作痛,試圖回想昨天。一片空白。不是模糊,是徹徹底底、幹幹淨淨的空白。仿佛有人拿走了錄影帶裏最關鍵的那一幀,隻留下前後斷掉的膠片。
醫生的話在空洞的腦海裏回響,冰冷而機械:“時間斷層症,極其罕見。你的海馬體功能出現周期性、間歇性障礙,每隔大約二十四小時,就會自動清除掉過去一天的記憶。很遺憾,目前全球都沒有有效治療方案。”
周期性清除。所以,我又忘了昨天。
心慌像藤蔓一樣纏上來,越勒越緊。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這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該怎麽做。我翻身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走到梳妝台前。最右邊的抽屜,我把手伸進去,在抽屜板的背麵摸索著。
指尖觸到了一個硬殼筆記本的棱角。
我把它拿了出來,深藍色的封皮,沒有任何字樣。這是我的記憶錨點,我的救命稻草。醫生建議的,在“記得”的時候,盡可能記錄下一切,幫助“遺忘”後的自己快速定位。
我翻開最新的一頁,字跡是我的,卻又透著一股陌生的急促。
“日期:10月27日。天氣:晴。身體狀況:良好。情緒:…混亂。重要事件:嚐試了新開的法餐,鵝肝太膩。他送了一條藍寶石項鏈,放在首飾盒最下層。注意:似乎有頭痛加劇的征兆。”
下麵是前一天的,再前一天的。內容大同小異,像一份枯燥的日程報告,吃了什麽,收到了什麽禮物,天氣如何。字裏行間透著我試圖維持正常的努力,卻也彌漫著一股更深的不安——一種被無形囚籠束縛的窒息感。關於“他”,記錄裏隻用一個“h”代稱,提及的都是些物質細節,沒有任何情緒性的描述。
我合上本子,把它放回原處。心裏的空洞感並沒有被這些幹巴巴的文字填滿,反而更加擴大了。這感覺不對。這記錄像是一層薄紗,遮住了某些更重要的、我本該記下的東西。
我走到衣帽間,換上掛著的家居服。手無意識地伸進口袋,指尖忽然觸到一小團硬紙。
不是筆記本裏的紙。這種觸感不一樣。
我頓住了,慢慢地將那團紙掏出來。是一張從便簽本上撕下來的小紙片,被揉搓得有些厲害,又小心地展平了。上麵隻有一行字,字跡潦草、緊繃,甚至劃破了紙張,透著一股強烈的驚慌和緊迫,那絕對是我在極度恐懼下寫下的:
“別相信自稱是你丈夫的男人——他每天都會出現。”
血液似乎一瞬間湧向四肢,又猛地退潮,留下冰涼的軀殼。我捏著那張紙條,指尖冰冷,心髒在胸腔裏狂跳,撞得肋骨生疼。
丈夫?
我的記錄裏,從未出現過“丈夫”這個詞。隻有那個模糊的“h”。
每天都會出現?
一股寒意從脊椎竄上後腦。我猛地抬頭,環顧這個華麗巨大的衣帽間。一排排高級西裝、襯衫,整齊得沒有一絲褶皺。擦得鋥亮的皮鞋。領帶櫃裏一絲不苟的排列。所有尺寸,都明顯屬於一個高大的男性。
這個空間裏,處處充滿了另一個人的生活痕跡。一個強大的、控製欲似乎極強的男性。
而我,對此毫無記憶。每一天,對我而言,都是第一次發現這些痕跡。
醫生隻告訴我我失去了記憶,從未告訴我,我身邊有一個“丈夫”。
為什麽筆記本裏隻字未提?是“我”不敢寫?還是……“我”不能寫?
那句“別相信”像淬了毒的針,紮進我的腦海裏。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穩定,從容,不疾不徐,正朝著臥室走來。
我的呼吸驟然停止,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紙條在我手心被捏成一團,又迅速塞回口袋深處。我下意識後退一步,背抵住了冰冷的衣櫃門。
門把手轉動了。
心髒快要跳出喉嚨。我看著那扇雕花的白色木門緩緩打開。
一個男人站在門口。很高,肩寬腿長,穿著剪裁合體的灰色家居服,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精致的早餐杯碟。他的麵容極其英俊,下頜線條清晰,鼻梁高挺,頭發梳理得一絲不亂。他看著我,嘴角緩緩向上揚起,形成一個完美無缺的、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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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眼睛。那雙深色的眼睛,像兩潭深不見底的寒水,裏麵沒有任何笑意,隻有一種冷靜的、審視的、近乎貪婪的專注。
“早安,老婆。”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親昵,“睡得好嗎?”
老婆。
那個詞像一把冰錐刺進我的耳朵。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凍住了。大腦瘋狂地旋轉,卻隻攪起一片恐慌的空白。紙條上的警告尖銳地鳴響。
別相信他。
我必須回應。必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我努力調動麵部肌肉,試圖擠出一個模糊的微笑,但感覺那笑容扭曲得像哭。“……早。”聲音幹澀得厲害。
他走了進來,將托盤放在床頭櫃上。空氣裏彌漫開咖啡和烤麵包的香氣,往常這會讓我安心,此刻卻隻讓我胃裏一陣翻攪。他轉過身,非常自然地向我走來,似乎想要擁抱我,或者給我一個早安吻。
我的身體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猛地向後縮了一下,避開了他的觸碰。
他的動作頓住了。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但那雙眼睛裏,有什麽極細微的東西瞬間冷卻、凝固了。那審視的意味更濃了。
“怎麽了?”他問,聲音依舊溫和,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做噩夢了?”
這是一個完美的台階。我順勢而下,低下頭,用手抵住額頭,掩飾住眼神裏的慌亂。“……嗯。”我含糊地應道,“頭有點痛……沒太睡好。”
他沉默了幾秒。那幾秒鍾長得像一個世紀,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我臉上掃視,評估著我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壓力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幾乎要將我壓垮。
然後,他身上的那種緊繃感似乎緩和了。他伸出手,這次我沒有躲開。他的指尖微涼,輕輕拂開我額前的碎發。“可憐的寶貝。”他的語氣充滿憐愛,但那冰冷的觸感卻讓我汗毛倒豎,“總是被頭痛折磨。吃完早餐再吃點藥,好嗎?”
他表現得無懈可擊,一個完美關懷的丈夫。
可我口袋裏的紙條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著我的皮膚。
“嗯。”我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顫抖的聲音出賣我。
他笑了笑,仿佛很滿意我的順從。“那就好。先去洗漱?早餐要涼了。”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我如蒙大赦,幾乎是小跑著衝進了浴室,反手鎖上了門。背靠著冰涼的瓷磚,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髒 pounding ike a dru。我抬起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神裏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恐懼。
鏡子裏的人是我,卻又陌生得可怕。這個被圈養在金色牢籠裏、失去記憶、被一個陌生男人稱作“老婆”的女人,是誰?
我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拚命撲打臉頰,試圖讓自己冷靜。水流聲掩蓋了我粗重的呼吸。我必須思考。
他是誰?他到底想做什麽?為什麽每天都要出現在失憶的我麵前,扮演丈夫的角色?我的失憶……和他有關嗎?
醫生。那個給我診斷的醫生。他是否可信?他和這個男人是一夥的嗎?
巨大的恐慌和孤立無援的感覺像潮水般湧來。我不知道該相信誰,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自己寫下的那些平靜的記錄。
我摸索出口袋裏那張皺巴巴的紙條,再一次確認那絕望的筆跡。
這是我唯一的線索。是過去的我,在遺忘的間隙,拚命傳遞給現在的我的警告。
外麵,那個男人敲了敲門,聲音溫柔依舊:“親愛的?還沒好嗎?咖啡真的要涼了。”
我迅速把紙條藏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表情恢複平靜。
“就好了。”我應道,聲音勉強維持著穩定。
我打開門,他站在門口,微笑著向我伸出手。
“來吧,今天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舒芙蕾,趁熱吃口感最好。”
他牽起我的手。他的手掌寬大,幹燥,有力,將我的手完全包裹住。我強忍著甩開的衝動,任由他牽著走向那個放著早餐的托盤。
每一步,都像走在針尖上。
舒芙蕾烤得恰到好處,蓬鬆金黃,散發著甜膩的香氣。他坐在我對麵,支著下巴,專注地看著我,眼神溫柔得能溺死人。
“嚐嚐看,我練習了很久才成功。”他將銀質甜品勺遞給我,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手背。
我舀起一勺,放進嘴裏。口感輕盈如雲朵,甜味在舌尖化開。但我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好吃嗎?”他期待地問。
“很好吃。”我垂下眼睫,避開他的注視,“謝謝。”
“你喜歡就好。”他滿足地笑了,仿佛我的一句肯定就是他最大的成就。
整個早餐過程,他都在說話。語氣親昵地回憶著“我們”的過往——據他所說,我們大學相識,他對我一見鍾情,曆經波折才終於在一起,婚後一直十分恩愛。直到一年前,我突發怪病,開始遺忘。他辭去工作,專心在家照顧我,帶我看遍名醫,雖然至今無效,但他永遠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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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故事流暢完整,細節豐富,情感充沛。配上他深情款款的表情和低沉動人的嗓音,幾乎具有令人信服的魔力。
如果我沒有那張紙條的話。
我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配合地露出感動或難過的表情。心裏卻越來越冷。他的表演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實。像一篇精心打磨過的劇本,而我是舞台上那個一無所知、隻能被他牽引著走完劇情的提線木偶。
他為什麽要編造這些?他困住我,目的究竟是什麽?愛?迷戀?還是某種更可怕的執念?
早餐結束後,他接了一個電話,走到書房去了,似乎有些工作要處理。離開前,他溫柔地吻了吻我的額頭,囑咐我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書房門關上的瞬間,我幾乎虛脫般地癱軟在椅子上。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知道真相。
我環顧四周這個巨大的、華麗的牢籠。哪裏會有答案?那個筆記本顯然被“過濾”過,甚至可能被他檢查過。他敢把它留給我,就說明裏麵沒有真正危險的內容。
過去的我,一定還留下了別的什麽。在某個他想不到,或者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我站起身,心髒因為冒險而加速跳動。我盡量放輕腳步,開始小心翼翼地搜索這個“家”。
客廳,廚房,陽台……一切都整潔得過分,像是樣板間,找不到任何帶有個人印記的、不合時宜的東西。他的書房鎖著。我的活動範圍似乎被無形地限製在主臥、客臥、衣帽間和客廳。
一無所獲。
沮喪和焦慮開始蔓延。難道過去的我,隻留下了那一張紙條?
我走回衣帽間,目光掃過那一排排屬於他的昂貴西裝、大衣。鬼使神差地,我開始摸索那些衣服的口袋。
大多數是空的。但在一件厚重的黑色羊絨大衣的內袋裏,我的指尖碰到了一個冷硬的、小小的方塊。
是一個u盤。
心髒猛地一跳。我迅速將它攥在手心,藏進口袋。幾乎就在同時,書房方向傳來了門打開的聲響。
我立刻假裝在整理衣櫃裏的衣物,手指微微發抖。
他的腳步聲靠近,停在衣帽間門口。“在做什麽?”他問。
“……找件舒服點的衣服換。”我沒有回頭,聲音盡量自然。
“嗯。”他應了一聲,沒有多問,“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試探。
“沒問題。”我轉過身,努力微笑,“我有點累,想再睡個回籠覺。”
他仔細地看著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斷我的話的真偽。幾秒後,他點了點頭,走上前,又一次擁抱了我。“好。乖乖等我回來。”
他的擁抱很用力,幾乎讓我窒息。然後他鬆開我,轉身離開了。
我聽到大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然後是汽車引擎發動,逐漸遠去。
直到確認他真的走了,我才猛地鬆了一口氣,後背驚出一層冷汗。
我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衝回臥室。我的舊筆記本電腦就在床頭櫃裏——幸好,他似乎沒有動過它。
手因為緊張而有些不聽使喚,插了好幾次才將u盤成功插入接口。
驅動器識別了。裏麵隻有一個音頻文件,命名是簡單的日期,大概是一周前。
我戴上耳機,深吸一口氣,點開了它。
先是幾秒刺刺啦啦的空白音,然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是我的聲音。但語調完全不同,充滿了壓抑到極致的恐懼、疲憊和一種孤注一擲的清醒。
“……如果我猜得沒錯,聽到這個的是又一次‘忘記’了的我。時間不多了,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這個……聽著,仔細聽好,我不知道能留下多少……”
聲音頓了一下,似乎在艱難地喘息。
“那個男人……他不是我的丈夫。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我查過了,所有他說的關於我們過去的事情,全是假的!大學畢業照裏沒有他,所謂的求婚地點根本不存在,他甚至……他甚至可能篡改了我的醫療記錄和身份信息……”
我的呼吸在耳機裏變得急促。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讓我的記憶變成這樣,但我懷疑……懷疑和他每天強迫我吃下的藥有關……那些維生素,那些補品……別吃!千萬不要吃!想辦法倒掉!”
“他一直在監視我……無處不在……我找不到機會求救……鄰居以為我們是恩愛夫妻,醫生被他收買了或者騙過了……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聲音帶上了絕望的哭腔,但又被強行壓製下去。
“我必須做點什麽……我必須留下線索……過去的幾天,我試過反抗,試過質問他,但結果……結果是更糟的控製……他……他很危險!比我想象的還要危險!他享受這個過程,享受每天重新讓我‘愛上’他的過程……他是個瘋子!”
錄音裏傳來我壓抑的、破碎的嗚咽聲。
“下一個周期……等我再次忘記……找到這個……想辦法逃……必須逃出去……否則我會永遠被困在這裏……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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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到這裏,突然傳來一聲模糊的、遙遠的門響!像是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錄音裏的我倒吸一口冷氣,聲音瞬間被極致的驚恐扼住。
“他回來了!……比預想的早……怎麽……”
一陣急促的、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匆忙藏起東西,然後——
錄音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
我坐在電腦前,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凍成了冰渣。音頻裏那個絕望、恐懼、走投無路的聲音,是我。是一周前的我。
所有的猜測都被證實了。最可怕的噩夢,成了真。
那個溫柔深情的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一個掌控著我記憶、囚禁著我身心的、極其危險的瘋子。
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幾乎讓我無法呼吸。但同時,一種強烈的、想要反抗的憤怒,也從冰冷的心底竄起。
我不能屈服。我必須逃離。
就在我全身發冷,被音頻內容驚得魂不附體時,樓下,突然傳來了大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他回來了!
比他說的時間要早得多!
我心髒驟然停跳了一拍,手忙腳亂地拔出u盤,一把塞回口袋,猛地合上筆記本電腦,將它飛快地塞回床頭櫃抽屜。
幾乎就在我剛站起身,假裝鎮定地整理床鋪的瞬間,臥室門外就響起了他那從容不迫的腳步聲。
噠。噠。噠。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狂跳的心尖上。
門開了。他站在那裏,臉上依舊帶著那副無懈可擊的溫柔麵具,目光在房間裏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我身上。
“不是說要睡覺嗎?”他微笑著問,語氣自然,但我卻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極其細微的探究。
他起疑了?他聽到了什麽?還是隻是常規的試探?
我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臉上卻努力擠出一個疲憊的笑容。
“本來想睡的,又覺得有點悶,起來整理一下。”
他朝我走來,步伐平穩,目光卻像蛛網一樣細細密密地纏繞著我,不放過我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空氣凝固得如同實體,壓得我胸腔發痛。
他在我麵前站定,伸出手,輕輕拂過我的臉頰。
“臉色怎麽這麽白?”他低聲問,指尖微涼,“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的觸碰讓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控製不住地顫抖。我強迫自己站在原地,甚至微微偏頭,迎合他的掌心。
“可能……是沒睡好吧。”我聲音發虛。
他凝視著我的眼睛,那雙深潭似的眼睛裏,溫柔底下,是冰冷的審視和計算。沉默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麽長。
然後,他緩緩笑了,那笑容完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看來,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他俯身,額頭輕輕抵住我的額頭,呼吸拂過我的皮膚,“我的錯。”
他的親密舉動讓我渾身僵硬。
“今晚……”他貼得更近,嘴唇幾乎碰到我的耳廓,聲音低沉如同愛語,卻帶著一種不容錯辨的、令人膽寒的掌控欲,“……得讓你好好休息才行。”
我僵硬地被他摟在懷裏,一動不動。u盤在口袋裏,像一塊冰,又像一團火。
他知道了嗎?他在懷疑什麽?今晚……他想做什麽?
恐懼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
而他的擁抱,溫暖,牢固,無可掙脫。
像一個甜蜜的、即將徹底合攏的棺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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