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法醫揭秘無頭女屍背後的恐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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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語者說
我是一名法醫,
第一次出現場就遇上無頭女屍,
老法醫斷言:“情殺,熟人作案。”
我卻在屍體緊握的手中發現一張紙條:
“下一個是你,警察。”
雨下得像是天漏了。
警車的藍紅頂燈割破雨幕,在濕漉漉的柏油路上投下破碎又刺眼的光斑。我攥著嶄新的現場勘查箱,指節捏得發白,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師父老陳後麵。雨水順著警用雨衣的領口往裏鑽,冰得我一哆嗦。
空氣裏一股子雨水的土腥味,混雜著不遠處現場隱約飄來的、一絲甜膩到發腐的怪味。那是死亡的味道。我胃裏一陣翻攪,強行壓了下去。
“頭回都這樣,跟緊我,別亂碰,多看多聽少說話。”老陳頭也不回,聲音混在雨聲裏,悶悶的。他幹了三十年法醫,背有點駝,步子卻穩,像棵被風雨捶打慣了的老樹。
現場是城郊結合部一棟待拆的破敗二層樓。警戒線拉了起來,線外幾個片警正費力地攔著幾個伸長脖子看熱鬧的居民,竊竊私語聲像潮水一樣湧過來又退下去。
“聽說頭都沒了……”
“嘖,造孽啊……”
線內,是另一個世界。光線昏暗,隻有幾盞勘查燈打出一片慘白區域。痕跡組的同事正貓著腰,像在地裏刨食一樣,一寸寸地搜尋。
然後,我就看見了那具屍體。
女性,無頭。穿著一條廉價的碎花裙子,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姿勢仰麵倒在客廳中央,地麵汪著一灘半凝固的、暗紅色的血。裸露的頸部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麽鈍器反複劈砍過,暗紅色的肌肉和慘白的氣管軟骨猙獰地外翻著。蒼白的手指蜷縮著,指甲裏塞滿了黑紅色的淤泥和某種奇怪的、亮晶晶的碎屑。
我呼吸一滯,喉嚨發緊,那股子腐臭味猛地濃烈起來,直衝天靈蓋。我趕緊別開視線,死死咬住牙關,才沒當場吐出來。
老陳已經戴上了口罩和手套,蹲了下去。他的動作很慢,很輕,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盡管這“瓷器”已然支離破碎。勘查燈的光打在他花白的鬢角上,額頭頂著一層細密的汗。
我強迫自己轉回頭,學著師父的樣子,戴上手套,卻不知道該幹什麽,手腳僵硬得像是剛借來的。
痕跡組的負責人走過來,低聲跟老陳交談。
“門鎖沒壞,窗戶也從裏麵插著。熟人幹的概率大。”
“屋裏翻動不明顯,但死者值錢的首飾、手機錢包都不見了。劫財?”
老陳沒立刻回答,他用鑷子輕輕撥弄著死者裙子的腰際部位,那裏有一小片不明顯的皺褶。“男朋友查了沒?”
“正在排查。聽說最近吵得挺凶。”
老陳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落回那截斷頸,仔細察看著創緣的形態和分布。他又掰開死者緊握的右手看了看,那裏除了淤泥,空空如也。接著,他試圖撬開緊握的左手,指關節已經僵硬了,他費了點勁。
我屏息看著。
終於,他鬆開了那隻手,搖了搖頭,站起身。周圍的人都望向他,等著結論。雨點敲打殘破窗欞的聲音,嗒,嗒,嗒,敲得人心慌。
老陳摘掉一隻手套,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聲音帶著一種見慣了的疲憊,斬釘截鐵:
“情殺。熟人作案。”
他開始分析,條理清晰,指向明確:“入口門鎖完好,熟人叫門。頸部創口生活反應明顯,是生前傷,但創緣不整齊,皮下有拖刀痕,分多次砍斷,凶手力氣不大,可能是女性,或者體力偏弱的男性,帶著一種…宣泄式的情緒。仇,或者情。”
“財務丟失像是偽裝,重點查她身邊人,那個吵架的男朋友,跑不了。”
邏輯嚴絲合縫,經驗老道。周圍幾個年輕的刑警明顯鬆了口氣,有了方向就好辦。有人已經開始掏手機準備布置排查任務。
一切似乎都已明朗。
我應該佩服,應該記下這一切當做寶貴的學習經驗。但就在老陳做出結論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卻無法從死者那隻被師父撬開查看過、然後又無力鬆開的左手上。
鬼使神差地,我蹲了下去。心髒在胸腔裏擂鼓一樣地響,血液衝上頭頂又轟然回落。周圍的聲音都模糊遠去,隻剩下那隻蒼白、僵硬、沾著汙穢的手。
我輕輕托起它。冰冷、僵硬的觸感隔著手套傳來。
老陳注意到了我的動作,眉頭微皺,但沒阻止。
我學著師父剛才的樣子,極其小心地、用戴著手套的指尖,去觸碰那幾根死死蜷曲的手指。它們像凍結的枯枝,抵抗著外力。我屏住呼吸,一點一點,試圖將它們分開。
痕跡組的燈光掃過別處,這裏的光線略顯昏暗。
終於,在那沾滿淤泥和血垢的、最緊的指縫深處,我的指尖觸碰到了一點點異樣的質感。
不是泥土的軟爛,也不是血痂的粘膩,而是一種…極細微的、紙的纖維感。
我動作頓住,吸了口氣,從勘查箱裏拿出細鑷子和證物袋,手穩得超出自己預料。我用鑷尖探入那極窄的縫隙,屏息,輕輕夾住那一小點異樣,極其緩慢地往外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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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角髒汙的、邊緣被捏得皺縮的紙片,從死者緊握的拳心被抽了出來。隻有小半截指甲蓋那麽大,裹著泥血,但能隱約看到,上麵似乎有字。
旁邊有個刑警遞過來一個小型強光手電。我打光上去,用鑷子小心地將紙片在光下展開一角。
泥血模糊之下,是兩種筆跡。上一行像是打印上去的,某個ogo或是抬頭,看不清。但下麵一行,是幾個手寫的、深藍色的、因為被緊緊攥握而有些洇開模糊、卻依舊透著一股子森然寒氣的字——
「下一個是你,警察。」
我瞳孔驟縮,鑷子尖幾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那行字像燒紅的烙鐵,燙進我的眼睛。
四周,同事們正在討論如何快速鎖定那個男朋友,老陳正在低聲交代下一步的解剖重點。無人注意我這個新人的異常。
“師父…”我的聲音幹澀得像是砂紙摩擦,低得幾乎聽不見。
老陳沒聽清,或者說沒在意,他正對旁邊一個刑警說:“…重點排查那個男友的社會關係,特別是……”
“師父!”我猛地提高了聲音,嘶啞得破了音。
所有聲音戛然而止。一道道目光瞬間聚焦到我身上,帶著錯愕和詢問。
老陳轉過身,看到我煞白的臉和我鑷子尖上那一點微小的紙片,他的眉頭徹底鎖死了,幾步跨過來。
他沒接,就著我的手,借著光,眯眼看向那紙片。
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他臉上那種慣有的、掌控一切的疲憊和冷靜,像冰麵一樣碎裂開來。他的眼神猛地一縮,瞳孔瞬間放大,一種極度驚愕、甚至是一閃而過的難以置信的情緒,從他眼底深處炸開。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雨聲、腳步聲、交談聲全都消失。
他死死盯著那行字,足足有三四秒。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證物,像是在辨認某種早已被遺忘、卻又猝不及防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噩夢。
然後,那劇烈的震驚像潮水一樣退去,快得幾乎讓我以為是錯覺。他的臉迅速重新凍結,比之前更冷,更硬。他猛地伸出手,幾乎是用搶的,一把從我鑷子尖端奪過那張紙片,看也不看就塞進了一個證物袋裏,動作快得帶風。
“什麽亂七八糟的。”他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斬截,甚至是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色,“死者掙紮時從地上胡亂抓到的廢紙屑而已,跟本案無關。小張,你眼花了。”
他直接把證物袋揣進了自己口袋,看都不再看我一眼,轉向眾人,語氣恢複了之前的鎮定,卻更加強硬:“都愣著幹什麽?按原計劃,重點排查情殺方向!動作快!”
“可是師父,那字……”我急了,試圖爭辯。
他猛地回頭,眼神像兩把冰錐子,直直刺向我,裏麵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警告和壓迫感:“我說了!是廢紙!你第一次出現場,太緊張了。出現幻覺很正常。”
他不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對旁邊一位老刑警使了個眼色:“帶他出去透透氣,緩一緩。”
那老刑警愣了一下,隨即上前,不由分說地攬住我的肩膀,力道很大,幾乎是把我往外推:“走吧小子,外麵雨大,涼快涼快就清醒了。”
我被他半推半架地帶離現場,回頭望去。
昏暗的光線下,老陳站在原地,側對著我,一動不動。勘查燈的光勾勒出他僵硬的背影。他抬手,似乎極其短暫地、用力地抹了一把臉。
然後,他低下頭,看著自己剛才搶過紙片、此刻空握著的右手,慢慢地、緊緊地,把它攥成了拳頭。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冰冷的雨水劈頭蓋臉地澆下來,我卻感覺不到冷。
隻覺得一顆心,在不斷地、不斷地往下沉。
那張紙條,那幾個字,像淬了毒的冰碴,紮在心底最深處。
還有師父那雙瞬間劇震、繼而封凍的眼睛,和他強行壓製一切的、青筋暴起的拳頭。
無頭女屍。“情殺,熟人作案。”
“下一個是你,警察。”
謊言。巨大的、冰冷的謊言,像這無邊雨幕一樣籠罩下來。
它瞄準的不是那個或許存在的“男朋友”,也不是我們這些穿著製服的任何人。
它瞄準的是信任,是規則,是這身警服之下,所要守護的一切的基礎。
下一個…是誰?
雨更大了。世界一片模糊。
我被“請”出了核心現場,像個真正的菜鳥那樣被晾在屋簷下,看著同事們在一片“情殺”的定調中有條不紊地忙碌。老陳的背影在屋內晃動,指揮若定,仿佛剛才那石破天驚的發現和隨之而來的失態,僅僅是我緊張過度產生的幻視幻聽。
冷雨順著脖頸往脊梁骨裏鑽。但那冷,遠不及心頭泛起的寒意。
那不是廢紙屑。那觸感,那筆跡的力度,尤其是老陳那一刻劇烈收縮的瞳孔——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絕騙不了人。他在掩蓋。用他三十年的資曆和權威,粗暴地、不容置疑地,將那個指向不明的恐怖預警,死死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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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新手福利,別往心裏去。”剛才帶我出來的老刑警遞過來一根煙,自己先點上了,火星在雨氣蒙蒙中明滅,“老陳是為你 good。有些東西,不知道比知道好。”
我搖搖頭,沒接煙。喉嚨發緊,說不出話。為我好?那紙上的字,針對的是“警察”。這房間裏所有的警察,包括我,都可能成為那個“下一個”。不知道,怎麽好?
“真是……廢紙?”我啞聲問,自己都覺得這問題軟弱可笑。
老刑警吸了口煙,眯眼望著雨幕,含糊道:“老陳說是,那就是。他經手的案子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他說情殺,八九不離十。”
經驗。又是經驗。經驗能讓無頭屍體開口嗎?經驗能解釋那行觸目驚心的字嗎?經驗能讓一個老法醫在看到證物的瞬間,露出那種近乎……恐懼的表情嗎?
恐懼。我現在才慢慢回味過來,老陳那一刻的眼神裏,除了震驚和否決,最深層的底色,是恐懼。一種被觸發了某種開關的、沉埋已久的恐懼。
現場勘查接近尾聲。屍體被小心地裝袋,抬上運屍車。老陳跟著車走,臨上車前,他隔著雨幕看了我一眼。目光複雜,有警告,有疲憊,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隔絕。仿佛在他強行收走那張紙條的瞬間,就已經在我和他之間劃下了一道鴻溝。
我坐另一輛車回局裏。一路無話。
解剖安排在第二天上午。我一夜無眠,一閉眼就是那隻蒼白的手,和那行洇開的藍字,交替閃現。老陳恐懼的眼神,像烙印一樣刻在腦海裏。
解剖室裏,無影燈慘白,福爾馬林的氣味刺鼻。女屍躺在不鏽鋼台麵上,頸部的斷口愈發猙獰。老陳主刀,我給他做助手。他神色如常,甚至比平時更沉默,動作精準穩定,刀刃劃過皮膚,分離組織,取出器官,稱重,描述……一切程序無可指摘。
他仔細檢查了頸部創口,再次確認了生前傷,分析了砍切的角度和力度。“符合推斷,凶手力量不足,情緒激動。”他語氣平淡。
他提取了胃內容物,取了指甲縫裏的殘留物樣本,甚至對屍體背部不易察覺的輕微壓痕做了注模——一切都在嚴謹地推進,沿著“情殺、熟人作案”的軌道。
但他絕口不提那張紙條。仿佛它從未存在過。
而我,卻無法再像昨天那樣,隻是被動地接受和記錄。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無法離開那雙手。尤其是那隻左手。我再次仔細觀察指甲縫裏的殘留——除了淤泥,那些亮晶晶的碎屑,在無影燈下更清晰了,像是某種礦物或是……塑料?
還有,死者手指關節處細微的擦傷,不像掙紮造成,倒像是……死死攥握某種粗糙硬物留下的。
“師父,指甲縫裏的殘留,要不要加做微量元素分析?”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像是好學的提議,“還有指關節的擦傷,是不是能反推她遇害時手裏緊緊抓著什麽東西?”
老陳下刀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頭也沒抬:“常規檢測就行。情殺現場,抓撓掙紮很正常,大概率是凶手的皮膚組織或者衣物纖維。”
“可是……”
他終於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解剖室的燈光下,他的眼神被護目鏡遮住大半,隻剩下一種冷硬的、不容置疑的平靜:“做好你分內的事。記錄。”
所有可能指向那張紙條、指向“下一個是你”這條線索的細微跡象,都被他輕描淡寫地、卻又無比堅決地撥開了。
我閉上嘴,一股無力感攫住我。我知道,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他是絕對的權威。我的任何質疑,都會被視為菜鳥的胡思亂想和不服從管理。
解剖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結束時,老陳脫下染血的手套和隔離服,扔進汙物桶,走到水池邊,擠出消毒液,一遍遍地搓手,水流嘩嘩作響。
我看著台上那具被掏空、縫合的冰冷軀體,看著她空握的雙手。那個秘密,那個警告,似乎隨著解剖的結束,也被徹底縫合,埋藏。
但我知道,沒有。
它在外麵的某個地方,像一顆毒瘤,正在無聲地擴散。
回到辦公室,我發現氣氛有些微妙。關於“情殺”的定向排查似乎遇到了瓶頸。死者那個吵架的男友,有近乎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案發時他正在外地出差,有酒店記錄、會議記錄和多人證明。排查其他社會關係的同事也反饋,暫時沒發現明顯有作案動機的“熟人”。
原本清晰的偵查方向,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
幾個刑警湊在一起低聲討論,眉頭緊鎖。有人下意識地朝老陳的方向瞥了一眼。
老陳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對著電腦屏幕,似乎在寫解剖報告。背挺得筆直,但我能看到,他握著鼠標的手,停頓了很久,一直沒有點擊。
他口袋裏的那張紙條,像一塊燒紅的炭,沉默地炙烤著他,也隔空炙烤著我。
下午,痕跡檢驗的初步報告出來了。送報告的是個年輕的技術員,他徑直走向老陳的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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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師,現場提取到的幾處痕跡比對結果出來了,大部分是死者本人的。還有幾枚模糊腳印,正在庫裏比對。”技術員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但我在相鄰的工位,聽得清清楚楚,“另外,您後來單獨提交的那份……特別檢材,就是那小塊紙片,上麵的字跡化驗有結果了。”
我猛地抬起頭,心髒幾乎跳到嗓子眼。老陳他……竟然沒有銷毀,而是偷偷送去檢驗了?
老陳的身體幾不可查地繃緊了一下,他沒有回頭,聲音低沉:“說。”
“紙張是普通的打印紙,來源無法追溯。上麵的藍色字跡,確認是某種特定型號的藍色中性筆書寫,這種筆……比較常見。”技術員的聲音帶著一絲遲疑,“但是,墨跡成分分析顯示,裏麵混合了一種非常罕見的……工業用熒光劑。這種熒光劑,目前本市,隻有一家老的印鈔廠特種倉庫和三年前‘7·17’大案的那批偽鈔模板處理過程中使用過。”
“7·17”!
這三個字像一顆炸彈,在我腦中轟然爆開。
那起曾經轟動一時的特大偽鈔案,案卷還在檔案室最深處放著!主犯……
技術員的聲音還在繼續,帶著困惑:“……可是,‘7·17’案的主要案犯,不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經……”
老陳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打斷了下屬的話。
整個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他。
老陳的臉色,在日光燈下,白得嚇人。一種死寂的、幾乎是灰敗的顏色,取代了往常的古銅。他眼睛裏有什麽東西熄滅了,然後又燃起一種冰冷的、絕望的火星。
他一把抓過那份報告,手指用力得幾乎要戳破紙張。
“知道了。”他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聲音嘶啞得完全變了調,“這件事,到此為止。報告錄入存檔,設為加密。任何人不得外傳。”
他不看任何人,攥著那份報告,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獨立辦公室,砰地一聲甩上了門。
巨大的關門聲,震得整個辦公區嗡嗡作響。
死一般的寂靜。
同事們麵麵相覷,鴉雀無聲。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形的、令人窒息的緊張和恐慌。
我僵在原地,手腳冰涼。
“7·17”案。主犯。三年前。
所有的碎片,在這一刻,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拚湊了起來。
那張紙條不是開始。
是延續。
是一場來自三年前的、陰魂不散的複仇預告。
而我的師父老陳,他認得那筆跡,他認得那墨水,他認得那來自舊日罪案的死亡氣息。
他不僅是在掩蓋一個證物。
他是在試圖捂住一個即將炸開的、來自過去的鬼魂。他甚至可能是……那個被鎖定的“警察”之一?
“下一個是你。”
那張被汗水浸透的紙條,此刻仿佛跨越了辦公室的隔閡,在我眼前燃燒起來,發出慘淡的藍光。
它不是預言。
是判決。
而判決書,已經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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