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科學家發現身體被未知力量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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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幫我過完美人生
移植記憶後,我成了頂尖科學家。
每天醒來,我的實驗數據都會自動更新。
論文署名是我,諾貝爾獎提名是我。
直到我在實驗室攝像頭裏發現——
深夜,我的身體正自己起身工作。
而“我”對此毫無記憶。
第六十三天。
林辰站在淋浴噴頭下,溫水衝刷著身體,卻驅不散那股盤踞在骨髓裏的寒意。他盯著浴室瓷磚上模糊的水汽,試圖抓住昨夜夢境的尾巴,卻隻撈起一片空無。什麽都沒有。沒有夢境,沒有思考的片段,甚至連一點模糊的色彩都沒有。睡眠對他而言,成了一片絕對的、死寂的空白,從閉上眼到鬧鍾響起,中間是徹底的虛無。
他關掉水龍頭,寂靜瞬間湧了上來,隻有水珠從發梢滴落的聲音。鏡子上蒙著一層厚厚的水霧,他伸手抹開一道,鏡中的男人臉色有些蒼白,眼底下是睡眠充足卻也難以完全消除的、一絲非肉體勞累的痕跡。那是精神被徹底“閑置”後產生的怪異倦怠。
實驗室依舊纖塵不染,各種儀器在恒溫恒濕的環境下發出低微的嗡鳴。他徑直走向中央的那台高性能計算機終端。屏幕還黑著,映出他有些模糊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氣,手指落在指紋識別區。
解鎖。屏幕亮起。
果然。
桌麵上,那個以日期命名的文件夾——“day_63_project_proetheus”——已經安靜地躺在那裏。他點開,裏麵是結構規整的子文件夾:原始數據、分析圖表、模擬報告、論文草稿。他隨機點開一份數據分析圖,複雜的曲線完美地印證了他或者說,“他”)上周提出的一個極其超前的理論模型,幾個關鍵節點的誤差率低得驚人,低於儀器本身的係統誤差。另一份分子動力學模擬報告顯示,係統在淩晨三點十七分完成了對一種新型聚合物質穩定性的預測,耗時僅為他預估的百分之一。
高效。精準。冷酷。
他坐下來,開始例行公事般地“熟悉”這些成果。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調出代碼,翻閱著實驗日誌。日誌記錄詳盡,每一步操作、每一個參數調整都有據可查,文字冷靜客觀,完全是他平時的風格。但他讀著這些文字,感覺就像在讀一個陌生人的日記,一個思維方式和他極其相似,卻遠比他要強大、深邃得多的陌生人。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割裂感,幾乎讓他窒息。
最初移植“先驅”——那位因意外腦死亡的天才理論物理學家兼生物工程學家——記憶後的狂喜和雄心,早已被這日複一日的“饋贈”磨蝕殆盡。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知識寶庫的鑰匙,卻發現這寶庫在他睡著後,會被一個看不見的管家自動整理、擴充,甚至創造出連鑰匙本身都無法想象的新珍寶。而他,這個名義上的主人,唯一要做的,就是每天早上來簽收。
諾貝爾獎的提名?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苦澀。外界將他捧上神壇,稱他為百年一遇的奇才,解決了好幾個困擾學界數十年的難題。隻有他知道,自己像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侏儒,不,甚至連侏儒都不如,他隻是一個被巨人扛在肩上、戴著王冠的傀儡。這王冠沉得讓他抬不起頭。
他必須知道真相。
這個念頭一旦生根,便瘋狂滋長。他不能再這樣活在溫水煮青蛙的恐懼裏,他必須親眼看看,當“林辰”沉睡之後,在這間屬於“他”的實驗室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機會很快來了。周五,一項需要持續低溫觀測的重要實驗進入關鍵階段,按照規定,實驗室主區在夜間十點後必須清場,但與之隔離的監控室可以申請留人值守。他在係統裏提交了夜間觀測申請,理由充分。
晚上九點五十分,他確認最後一個助手也已經離開。巨大的環形實驗室裏,隻剩下各種指示燈在幽暗中明明滅滅,像一片寂靜的電子星海。他沒有開主燈,借著安全出口微弱的綠光和儀器屏幕的光亮,走到了實驗室東南角。
那裏,一個半球形的環境監測攝像頭嵌在天花板上,外殼是啞光的黑色,毫不顯眼。這是所裏最高級別的安防係統之一,擁有紅外夜視和高靈敏度錄音功能,數據直接加密存儲在本地服務器的一個獨立分區,訪問需要極高的權限,日誌記錄無法篡改。他利用“先驅”記憶碎片裏那些關於係統漏洞和權限繞過的晦澀知識——這些知識他甚至不能完全理解,隻是依葫蘆畫瓢——花了幾個晚上,才成功在這個攝像頭上動了一點手腳。
他在監控室的服務器後台,為這個攝像頭單獨設置了一個定時任務:每晚十一點整自動開始錄製,次日淩晨五點自動停止,錄製文件直接寫入一個被他隱藏起來的虛擬磁盤映射路徑,跳過常規的日誌記錄。一個存在於係統陰影裏的幽靈眼睛。
做完這一切,他回到與實驗室一牆之隔的監控室。這裏視野開闊,透過巨大的防爆玻璃牆,可以俯瞰大半個主實驗室。他沒有開燈,將自己沉入柔軟的指揮椅裏,房間內隻有服務器機櫃低沉的運行聲,像某種巨獸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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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時間仿佛變得粘稠。他看著窗外,城市的燈火漸漸稀疏,最終隻剩下零星的光點。實驗室裏那片電子星海,在絕對的寂靜中,似乎擁有了一種催眠的力量。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但連續多日的精神煎熬和此刻夜深的靜謐,還是像潮水般淹沒了他。
意識,最終還是斷線了。和過去六十多個夜晚一樣,沉入那片純粹的、沒有任何內容的黑暗。
震動。
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傳來一陣急促的震動,將他從無夢的深淵猛地拽回。
林辰一個激靈,瞬間清醒。心髒在胸腔裏瘋狂擂動,震得耳膜嗡嗡作響。他猛地看向手表屏幕:淩晨三點零二分。
他幾乎是彈射般地撲到監控室的主控台前,手指因為緊張和剛醒的麻木而有些僵硬。他快速敲擊鍵盤,調出那個隱藏的虛擬磁盤路徑。
一個文件赫然躺在那裏。文件名帶著時間戳,清晰地記錄著從昨晚十一點到今天淩晨三點的所有內容。時長,四小時。
他深吸一口氣,點開了播放器窗口。
畫麵加載出來。是那個半球形攝像頭的視角,俯瞰著實驗室中央區域,他慣常工作的那一片。紅外模式下的畫麵呈現一種詭異的黑白灰,所有的色彩都被剝奪,隻剩下明暗的輪廓。儀器外殼反射著冷白的光,地麵和牆壁則沉在深灰裏。寂靜。隻有視頻文件自帶的、極其微弱的底噪聲。
時間戳在播放器右下角無聲地跳動。
二十三點零零分零一秒。一切正常。他“睡著”前是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他的辦公椅空著,對著黑屏的終端。
二十三點十七分。沒有任何預兆,畫麵左下角,那個趴在辦公桌上、屬於“林辰”的身影,動了一下。
非常輕微的一個動作,肩膀微微聳起。
林辰屏住了呼吸,身體前傾,眼睛死死盯住屏幕。
然後,他看到那個“自己”,緩緩地、用一種絕不屬於剛被驚醒之人的、平穩而堅定的動作,抬起了頭。
沒有茫然四顧,沒有揉眼睛,沒有任何剛睡醒時的遲鈍。那個黑白影像裏的“林辰”抬起頭,脖頸挺直,視線沒有任何遊移,直接落在了正前方漆黑的電腦屏幕上。
下一秒,“他”伸出手,按下了主機電源。
屏幕亮起,冷白的光照亮了“他”麵無表情的臉。那張臉,和林辰每天在鏡子裏看到的一模一樣,但此刻,在那紅外鏡頭下,卻透著一股絕對的、非人的平靜。眼神專注,銳利,像最精密的探針,卻又空洞得沒有任何屬於“林辰”的情緒。
“他”開始工作了。
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快得帶起了殘影。調出複雜的分子建模軟件,輸入參數,運行模擬,同時打開另一個窗口,飛速地撰寫著代碼。動作流暢,精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錯誤,仿佛“他”的大腦是一台超頻運行的超級計算機,而眼前這些困擾了無數頂尖科學家的難題,不過是早已設定好的程序,隻需按部就班地執行。
林辰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變冷。他看著屏幕裏的那個“自己”,像一個最高明的模仿者,完美複刻了他的一切外部特征,卻在內部換上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高效而冷酷的核心。
時間一點點流逝。視頻裏的“林辰”幾乎沒有停歇,偶爾起身,也隻是去旁邊的儀器群進行一些必要的操作調整,動作嫻熟得像是操作過千百遍。期間,“他”甚至拿起他放在桌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那個自然的姿態,讓林辰胃裏一陣翻攪。
淩晨一點左右,變故突生。
視頻裏的“林辰”正在操作一台高精度的激光幹涉儀,似乎在調整光路。不知是哪個步驟出現了極細微的偏差,或者是儀器本身的不穩定,幹涉儀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警報鳴音!紅色的警告燈在黑白畫麵中閃爍成一片刺眼的亮斑。
監控室裏的林辰心髒驟然收緊。這是極其危險的信號,能量反饋失控可能瞬間損壞價值數百萬的設備,甚至引發小型爆炸!
幾乎在警報響起的同一瞬間,視頻裏的“林辰”動了。
那不是常人在突發危機下的驚慌失措,也不是林辰自己可能會有的手忙腳亂。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快如閃電的反應。
“他”的身體微微一側,右手如毒蛇出洞般探出,不是去按常規的緊急停止按鈕,而是直接精準地插入了幹涉儀側麵的維護接口,五指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強行擰動了幾個深藏在內部的機械閥門!同時,左手在控製麵板上劃過一道殘影,輸入了一連串根本不在標準操作手冊上的指令。
動作狠辣,果決,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仿佛觸及了係統底層邏輯的權威。
尖銳的警報聲戛然而止。閃爍的紅燈也瞬間熄滅,恢複了正常的待機狀態。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視頻裏的“林辰”緩緩直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後,用一種慢得多的速度,將手從維護接口裏抽了出來。自始至終,“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沒有解決難題的得意,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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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剛才那電光石火間,以近乎野蠻方式強行鎮壓了一場危機的人,不是“他”。
監控室裏,林辰猛地向後靠在椅背上,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衣服。他大口喘著氣,心髒跳得像要掙脫胸腔的束縛。
那不是他。
絕對不可能是我。
那種反應速度,那種對儀器內部結構的了解,那種完全超越常規、甚至帶著某種破壞性意味的處置方式……這絕不是他林辰——一個按部就班、遵循安全規程的科學家——能夠做出來的!
移植的記憶……不僅僅是記憶?
一個更恐怖的猜想,如同冰冷的毒蛇,驟然纏緊了他的心髒。
接下來的幾天,林辰活在一種極致的割裂裏。
白天,他依舊是那個冉冉升起的科學之星,冷靜地處理著“自己”留下的驚人成果,接受著同事或羨慕或敬畏的目光,甚至在一次國際視頻研討會上,流暢地回答著各方專家的提問——那些問題的答案,早就被“夜間的他”寫在了論文草稿的角落裏。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內核已經徹底碎裂。他像個走鋼絲的人,腳下是萬眾矚目的榮耀,身下則是萬劫不複的、對自我的徹底迷失。
他開始更加細致地檢查夜間的“產出”。不僅僅是數據結果,還包括那些操作日誌、臨時筆記、甚至代碼裏的注釋。他試圖從中找出一點“非我”的蛛絲馬跡,一點屬於那個“夜間生物”的獨特印記。
他確實找到了一些。
在一些極其複雜的演算過程旁邊,偶爾會出現幾個簡短的、用特殊符號標記的注釋。那是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縮寫或者代號,扭曲,怪異,透著一股冰冷的非人感。不像任何一種他已知的數學符號或物理常數。
更讓他心驚的是,在一份關於量子糾纏能量傳輸的模擬報告末尾,他看到了一行手寫體的公式推導。字跡是他的字跡,絕對沒錯。但那推導的邏輯……那是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跳躍的、近乎直覺般的連接方式,繞過了至少三個他認為必須經過的關鍵數學環節,直接得出了一個看似完美,卻讓他脊背發涼的結果。那感覺,就像看到一個陌生人,用他自己的手,寫出了一種他完全看不懂的語言。
恐懼和一種病態的好奇,共同驅使著他。他必須知道更多。他需要不同的視角。
他再次潛入了監控係統。這次,他調動了更多“先驅”記憶裏那些危險的邊緣知識,像在刀尖上跳舞。他成功地將另外兩個不同角度的攝像頭——一個在通風管道入口附近,一個在緊急洗消設備上方——也納入了他的“幽靈錄製”列表。他還設法提升了其中一個的錄音采樣率。
又是一個深夜。
他依舊強迫自己躺在監控室的椅子上,假裝入睡。心髒在黑暗中劇烈地跳動,等待著那個“交接”的時刻。
意識模糊,沉淪。
再次被手表震動驚醒時,他發現自己趴在控製台上。時間是淩晨四點十分。比上次晚了一些。
他幾乎是撲到屏幕上,點開了最新的視頻文件。
三個視角,同步播放。
主視角依舊。那個“林辰”在飛速工作。另外兩個新增的視角提供了不同的細節。通風管道附近的攝像頭,能清晰地看到“他”在儀器間移動時,腳步穩定得沒有絲毫偏差,像一台被精確編程的機器人。緊急洗消設備上方的攝像頭,則偶爾能捕捉到“他”手的特寫,在調整某些光學鏡片時,手指穩定得可怕,沒有任何生理性的微顫。
然後,他點開了那個高采樣率的音頻文件。
巨大的降噪耳機套在頭上,將外界的一切隔絕。最初,隻有儀器低沉的嗡鳴,和“林辰”快速敲擊鍵盤的嗒嗒聲,密集得令人心悸。
他調大了音量,將聽力集中到極致。
在鍵盤聲的間隙,在儀器運行的背景音之下……他聽到了一點別的東西。
極其微弱。
是呼吸聲。
視頻裏的“林辰”,在高度專注地工作時,呼吸節奏非常緩慢,深長,均勻得不像人類。每一次吸氣,每一次呼氣,都保持著完全相同的時長和強度,如同精密的節拍器。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在那緩慢、均勻的呼吸聲的底襯下,更深處……似乎還混雜著一種……極其細微的、斷斷續續的……
聲音。
林辰猛地摘掉耳機,冷汗沿著額角滑落,滴在控製台冰冷的金屬表麵上。
那是什麽?
他無法準確描述。那不是語言,不是無意識的囈語,甚至不像是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更像是一種……極高頻的、快速的、帶著某種複雜節律的……嗡鳴或者點擊聲?
像是某種……代碼?或者……別的什麽?
他重新戴好耳機,將那段音頻反複聽了十幾遍。每一次,那隱藏在均勻呼吸下的怪異聲響,都讓他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那絕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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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移植……意識上傳……副本……寄生……
各種科幻小說和電影裏的恐怖術語在他腦中瘋狂閃現。他想起了“先驅”那場離奇的“意外”腦死亡。真的是意外嗎?還是……某種“移交”的必要前提?
他現在到底算什麽?一個承載著幽靈的軀殼?一個被占據的巢穴?那個每天清晨回歸的“自我”,真的還是完整的嗎?還是在日複一日的夜間活動中,已經被悄無聲息地侵蝕、改寫?
他看著監控畫麵裏,那個在淩晨四點五十分,開始有條不紊地關閉程序、整理實驗台、清除一切臨時數據的“自己”。動作依舊穩定、高效。
然後在四點五十九分,“他”清理完所有痕跡,最後關閉了電腦主機。
屏幕暗下。
實驗室重新陷入隻有指示燈的幽暗。
那個“林辰”靜靜地站在黑暗中,麵朝著攝像頭的方向——雖然知道“他”不可能看到這個被隱藏的鏡頭,但林辰還是感到一陣心悸。
“他”就那麽靜靜地站了大概十秒鍾。
一動不動。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隨後,“他”轉身,邁著和醒來時一樣平穩的步伐,走回辦公桌旁,坐下,然後像最開始那樣,緩緩地,將頭埋進了臂彎裏。
恢複了林辰“睡著”時的姿勢。
時間戳跳到了淩晨五點整。
視頻錄製自動停止。
監控室裏,林辰僵在原地,渾身冰冷。
他知道了。
他知道“它”知道。
知道他在看。
那十秒鍾的靜止凝視,是沉默的宣告。
下一個夜晚,當“林辰”再次起身時,會做什麽?
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再去簽收一份來自未知恐懼的“禮物”。
他必須行動。就在現在。在天亮之前,在那個占據了他身體的“東西”再次“休眠”之後。
他顫抖著伸出手,拉開了控製台最下方的一個抽屜。裏麵,放著一把他為了應付偶爾需要拆卸粗笨儀器而準備的、沉重的合金扳手。
金屬觸手冰涼,沉甸甸的重量壓在手心,帶來一絲虛幻的踏實感。
他緊緊握住扳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然後,他緩緩站起身,轉向監控室那扇通往主實驗室的氣密門。
門外,一片死寂。那個“林辰”,正趴在桌上,“沉睡”著。
林辰深吸一口氣,壓抑住瘋狂的心跳和顫抖的四肢,將眼睛湊近了門上的安全觀察窗。
冰冷的玻璃後麵,是他自己的,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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