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符籙初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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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三個提刀獰笑逼近的山賊,清風感覺自己的腿肚子又開始不爭氣地發抖。來福擋在他前麵,齜牙低吼,尾巴卻夾得緊緊的,暴露了它的外強中幹。
    “係統!係統大佬!有沒有什麽‘一鍵秒殺山賊’功能?先賒賬!”清風在腦子裏瘋狂呐喊。
    【暫無此功能。建議宿主依靠自身實力解決當前危機。】
    “我靠!”清風心裏罵了一句,這破係統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跑是來不及了,對方有馬,還是三條壯漢。拚了?拿頭拚啊!
    他手忙腳亂地在懷裏掏摸著,朱砂?沒用!黑狗血?潑不到!那截陰槐木芯?難道拿來敲悶棍?
    對了!符籙!剛爆的《基礎符籙詳解》!
    他猛地想起這本書裏好像提到過幾種對付活人的簡易符籙!雖然他沒來得及畫,但…死馬當活馬醫!
    他飛快地掏出那本薄冊子,也顧不上髒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冊子攤開,手指蘸著旁邊水窪裏殘留的泥水,就在自己破道袍的內襯上瘋狂比劃起來!
    “小牛鼻子,嚇傻了吧?擱這兒畫符等死呢?”刀疤臉嗤笑著,加快了腳步。
    “媽的,最簡單的‘障目符’…結構是…氣走少陽…”清風嘴裏念念有詞,額頭急得冒汗,手指哆嗦著依樣畫葫蘆。體內那點可憐的內力被拚命催動,試圖灌注到那根本不成型的“水符”上。
    就在最前麵的山賊舉刀要劈下來的瞬間——
    清風猛地抬頭,將畫了亂七八糟痕跡的道袍內襯朝著三人猛地一抖!同時運轉那絲微弱的內力,大喝一聲:“敕令!障!”
    噗!
    沒什麽白光閃現,也沒什麽驚天動地的動靜。隻有幾點泥水珠被抖落出去。
    三個山賊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哄笑。
    “哈哈哈!這傻子…”
    笑聲戛然而止!
    隻見以清風為中心,周圍一小片區域突然毫無征兆地湧起一股濃密的、灰白色的霧氣!那霧氣來得極其詭異迅速,瞬間就將他和三個山賊,連同旁邊的破馬車一起籠罩了進去!
    能見度瞬間降到不足一步!連身邊人的臉都看不清了!
    “怎麽回事?!”
    “哪來的大霧?!”
    “媽的!那小牛鼻子搞的鬼!”
    山賊們頓時慌了神,在濃霧裏胡亂揮舞著鋼刀,大聲叫罵,彼此聲音聽起來很近,卻又看不到人,互相撞在一起,亂成一團。
    清風自己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臨時抱佛腳、用泥水瞎畫的障目符居然真起了效果!雖然這效果看起來有點離譜,不像符冊上說的隻是讓人眼花一下那麽簡單…
    是那本《基礎符籙詳解》特別厲害?還是自己這內勁一品的內力有啥特殊?或者…是胸口那銅錢又悄悄加了把勁?
    不管了!有用就行!
    機會!
    他心髒狂跳,腎上腺素飆升。來不及多想,他立刻又蘸著泥水,在道袍上飛快地畫第二個符——“絆足符”!
    畫完再次朝著霧氣中隱約傳來的叫罵聲方向一抖:“敕令!絆!”
    霧氣中立刻傳來幾聲驚叫和“噗通”摔倒的聲音,以及更響亮的咒罵。
    “操!誰絆我?!”
    “我的腳!好像被什麽東西纏住了!”
    “別亂砍!是自己人!”
    混亂中,傳來一聲痛呼,似乎有個山賊被同伴誤傷了。
    清風心中大定!這符籙對付普通人簡直神效!
    他不敢怠慢,一邊維持著內力輸出,一邊摸索著撿起地上那半截烤焦的木頭,貓著腰,憑借記憶和對聲音的判斷,摸到一個正掙紮著想爬起來的身影身後,掄起木頭,用盡全力砸了下去!
    砰!
    “呃啊!”
    一聲悶響,那山賊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
    解決一個!
    清風喘著粗氣,感覺手臂震得發麻。他不敢停,又摸向第二個目標…
    來福也在濃霧裏發揮著作用,它憑著小巧的體型和靈敏的嗅覺,專門下黑口,對著那些亂蹬的腿肚子就是一口,咬得山賊嗷嗷慘叫。
    片刻之後,濃霧緩緩散去。
    現場一片狼藉。刀疤臉和另一個山賊鼻青臉腫地倒在地上,一個被木頭砸暈了,另一個抱著被來福咬出血的腿肚子直哼哼,武器丟在一邊。第三個山賊則大腿上被劃了一刀,血流不止,正驚恐地看著清風。
    那商人和女子早已嚇得抱在一起,縮在翻倒的馬車後麵,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清風拄著那截快散架的木頭,臉色蒼白,渾身脫力,內力幾乎耗盡,腦袋也嗡嗡作響,但胸膛卻劇烈起伏著,有種劫後餘生的虛脫和…一絲難以置信的興奮。
    他贏了?靠著自己瞎畫的符和敲悶棍,居然放倒了三個持刀山賊?
    【叮!成功擊潰山賊x3,獲得經驗值。獎勵發放:內功丹x2,碎銀x10。】
    【叮!《基礎符籙詳解》熟練度提升。】
    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如同最美妙的仙樂。
    清風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倒在地,看著獎勵到手,覺得這波拚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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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休息了片刻,恢複了一點力氣,先過去把山賊的刀都踢遠,然後用他們自己的腰帶和馬車韁繩把三個家夥捆得結結實實。
    做完這一切,他才看向那對驚魂未定的父女。
    “福生無量天尊。”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二位受驚了。賊人已束手,暫無大礙了。”
    那胖商人這才反應過來,連滾爬爬地過來,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多謝小道長救命之恩!多謝小道長救命之恩!若非道長出手,我父女二人今日必遭毒手啊!”
    那女子也在一旁盈盈下拜,泣不成聲:“多謝道長…”
    清風哪受過這大禮,趕緊側身避開,伸手去扶:“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快快請起。”
    商人被扶起來,仍是千恩萬謝,連忙從翻倒的馬車裏摸索出一個暗格,取出一個更鼓囊囊的錢袋,硬要塞給清風:“區區謝禮,不成敬意!望道長務必收下!”
    清風瞥了一眼那錢袋,分量不輕,估計比他身上所有家當加起來還多。他喉嚨滾動了一下,強忍著移開目光,擺手道:“施主客氣了。出家人降妖除魔…呃,路見不平,乃份內之事,豈能貪圖錢財?”
    他嘴上說得漂亮,心裏卻在滴血:我的錢啊!五百兩啊!好吧可能沒有五百兩…
    但那商人態度堅決,非要他收下。推辭了幾番,清風“勉為其難”地…收下了。嗯,道爺我也是要吃飯的嘛!再說,這買命錢,收得心安理得!
    收了錢,氣氛就更融洽了。清風幫著商人把車夫簡單安葬了,又把那三個捆成粽子的山賊拖到路邊顯眼處,方便後續過來的官府的人發現。
    忙活完,商人自我介紹姓錢,是做布匹生意的,本想帶著女兒去鄰縣投奔親戚,沒想到遇上這禍事。
    “道長這是要去往何處?”錢老板問道。
    清風歎了口氣,半真半假地說:“貧道下山遊曆,積修功行,本想前往縣城落腳,奈何…聽聞近來官府盤查嚴密,貧道未有度牒在身,恐生不便。”
    錢老板一聽,立刻拍著胸脯道:“道長何必擔憂!若是信得過錢某,可與我父女同行!我在縣城尚有幾分薄麵,或可為道長作保,辦理一份路引文書,雖比不上度牒,但尋常盤查足可應付!”
    清風眼睛一亮!這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路引雖然不如玉碟好使,但至少能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
    “這…如何使得?太麻煩錢老板了!”
    “不麻煩!不麻煩!道長大恩,正不知如何報答!”
    兩人又客氣了一番,清風便“盛情難卻”地答應了。
    錢老板的車壞了,馬也受驚跑了一匹。清風便幫著把還能用的行李收拾到剩下那匹駑馬上,三人一狗,步行朝著縣城方向走去。
    有了同伴,路上倒是沒那麽悶了。錢老板走南闖北,見識頗廣,說了不少各地的奇聞異事和生意經。清風也挑些不痛不癢的山野趣事說說。
    交談中,清風旁敲側擊地打聽關於“玉碟”的事。
    錢老板壓低了聲音:“道長若想辦那真正的‘道籍玉碟’,如今可是難上加難了。聽說京城那邊卡得極嚴,非要有根腳清白的大觀推薦,並經層層考核,確認身家清白、道法‘正統’方可。而且…花費可不是個小數目。”
    清風心裏一沉。根腳?他那破道觀估計官府都沒記錄。考核?他這點半吊子水平…花費?他摸了摸懷裏剛得的錢袋,感覺又沒那麽鼓了。
    看來這“皇糧”,還真不是那麽容易吃上的。
    走了大半日,遠遠的,已經能看到縣城那並不算高大的城牆輪廓。
    然而,越是靠近,清風就越覺得不對勁。
    城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入城的百姓一個個麵有菜色,神情惶恐。守門的兵卒數量明顯增多了,而且檢查得異常嚴格粗暴,不時傳來嗬斥和哭鬧聲。
    在隊伍旁邊,一根高高的杆子上,赫然掛著幾顆血淋淋、已經開始腐爛的人頭!旁邊貼著告示,模糊能看到“通匪”、“左道”等字眼!
    一股肅殺壓抑的氣氛撲麵而來。
    清風的心猛地提了起來。這縣城,看來也不是什麽安穩之地。
    錢老板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低聲道:“看來…風聲比想象的更緊啊。”
    來福不安地蹭著清風的腿。
    清風看著那高掛的人頭,又摸了摸懷裏那剛剛到手、還沒焐熱的路引承諾和錢袋。
    這城,是進,還是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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